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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通鉴(201)听骗不信劝

读通鉴(201)皇帝就是一个熊孩子

解读:东汉在顺帝、恒帝、灵帝等熊孩子的折腾下,国力日渐衰落,内忧外患。朝中有能力的精英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皇帝和太监集团自己也知道忧惧,但是又不敢用能力强的人,因为这些人一旦掌权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这个势力,于是大家就掩耳盗铃混日子,黄巾军起义,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必然会出现的事件。

世人听骗不听劝,皇帝更是一样,太监骗他说不能登高台,他就真的不敢登高台。而那些正直的大臣们纷纷上表劝他,他常会大怒而杀人。

卢植在前方打仗,左丰说他打得不行,皇帝就把卢机植临阵给抓到京城,减死一等。王允拿到了张让通敌的证据,皇帝却放过了张让,不放过王允。核心是什么,这些人不肯屈身行骗,而坏人则靠行骗而生存。

中平元年甲子,公元184

春,张角的弟子济南人唐周上书告诉朝廷。于是收捕马元义,车裂于洛阳。下诏三公、司隶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跟从张角的人,诛杀千余人;下令冀州逐捕张角等人。张角等知事已暴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以为标帜,故时人谓之"黄巾贼"。二月,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角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宝弟张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月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安平、甘陵人各执其王响应贼众。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置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都尉。皇帝召群臣开会商议对策。

北地太守皇甫嵩认为宜解开党禁,并把宫中中藏钱和西园厩马拿出来赏给军士。皇甫嵩,皇甫规哥哥的儿子。

皇上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对答说:"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宥,轻的这些人则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如今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重新对刺史、二千石能力进行考核,则盗无不平。"皇帝恐惧而听从之。壬子,赦天下党人,还所有流放的人;唯张角不赦。发天下精兵,遗北中郎将卢植征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讨颍川黄巾。

这时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惲、郭胜、段珪、宋典等皆封侯贵宠,皇上常言:"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由是宦官无所惮畏,并起第宅,拟则宫室。皇上尝欲登永安候台,宦官恐望见其居处,乃使中大人尚但劝谏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

皇上自是不敢复升台榭。

注:尚但是拿《春秋潜潭巴》里的典故吓皇帝,皇帝自己读书少,自然就吓住了。原文:天子毋高台榭,高台榭则天下叛之。劝君王不要劳民伤财修建高台,被他们解释成不能登上高台。皇帝也真一个熊孩子,只有太监知道怎么对付他。

等封谞、徐奉叛逆事件发生,皇上诘责诸常侍说:"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者。如今党人改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谋,为可斩未?"

诸常侍皆叩头说:"此王甫、侯览所为也!"于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

赵忠、夏惲等人于是共同诬谄吕强,说他与党人共议朝廷,数次读霍光传。吕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皇帝命中黄门持兵召吕强。吕强听闻皇帝召,怒道:"我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

赵忠、夏惲再次诬谄说:"吕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自屏,有奸明审。"遂收捕其宗亲,没入财产。

侍中河内人向栩上便宜,讥刺左右。张让诬向栩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郎中中山张钧上书曰:"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以谢百姓,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

皇帝以张钧奏章示诸常侍,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洛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有诏,皆冠履视事如故。皇帝怒张钧说:"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常有一人善者不!"御史承旨,于是诬奏张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

注:太监势力已经和皇帝的利益深度绑定,太监们在外面搜刮民财,有一部分就给皇帝的,所以吕强这些人心怀希望,等皇帝这个熊孩子能长大成人,省悟明理。张钧则是政治幼稚,他要把皇帝身边十个人一下全都清理掉,皇帝就成了孤家寡人,皇帝所有的依靠力量就突然失去,这怎么能不害怕呢?

皇帝本来想着靠这些人帮着挡起义军,这是权宜之计,不是真的省悟而立志清明政治。

庚子,南阳黄巾张曼成攻杀太守褚贡。

皇帝问太尉杨赐关于黄巾贼的事,杨赐所对切直,皇帝不悦。夏,四月,杨赐坐寇贼免。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已而皇帝阅录旧的奏章,得到杨赐与刘陶所上张角的奏章,才改封杨赐为临晋侯,刘陶为中陵乡侯。

注:皇帝这个阶段开始内心惶恐,因为他最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也担心天下人都把他给抛弃,虽然杀了吕强和张钧,但是他仍然想知道这些大臣能不能和他心意一致,或者让他做个现成的齐恒公,而找到一个管仲式的人把苦活都给干了。杨赐的态度有些刚,这在皇帝看来就是对他不满,同时他也觉得这个可能靠不住。

司空张济罢;以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皇甫嵩、朱俊合将四万余人,共讨颍川贼盗,皇甫嵩、朱俊各统一军。朱俊与贼帅波才作战,战败;皇甫嵩进保长社。

汝南黄巾军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波才围皇甫嵩于长社。皇甫嵩兵少,军中皆恐。贼依草结营,正好大风,皇甫嵩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呼应,皇甫嵩从城中鼓噪而出,奔击贼陈,贼惊乱,奔走。这时骑都尉沛国人曹操将兵赶到,五月,皇甫嵩、曹操与朱俊合军,再与贼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皇甫嵩都乡侯。

曹操父新曹嵩,为中常侍曹腾的养子,不能审其生出本末,有人说是夏侯氏的作子。曹操少年时机警,有权术,而任侠放荡,不治什么家业。世人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出奇之处,唯太尉桥玄及南阳何颙觉得他异于常人。

桥玄对曹操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拯救。能安天下的人,会是你吗!"

何颙见曹操,叹息说:"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桥玄对曹操说:"君未有名,可结交许子将。"

许子将,是许训侄子许劭,好人伦,多所赏识,与堂兄许靖俱有高名,擅于搞乡党人物评论,每月都更新榜单和评论,所以汝南人俗称“月旦评”。

许劭曾为郡里的功曹,府中闻其其上任,莫不改操守饰行为。曹操前往造访劭而问之说:"我何如人?"

许劭鄙视其为人,不答。曹操于是胁迫他,许劭说:"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大喜而去。

注:这是最早的媒体炒作,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需要借助某个工具,让自己某个特质被世人所知,方便做一些大事。

我们今天一个普通人要想做成一个什么事,是非常难的,张小奜做喜剧做了10几年,如果没有《你好李涣英》这部电影,她还是很难被圈里的人接纳。原因是她一直没有被炒作。

朱俊讨伐黄巾军,其护军司马北地人傅燮上疏说:"臣闻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是故虞舜先除四凶,然后用十六相,明恶人不去,则善人无法进来。如今张角起于赵、魏,黄巾乱于六州,此皆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的缘故。臣受戎任,奉辞伐罪,始到颍川,战无不克。黄巾虽盛,不足为庙堂之忧。臣之所惧,在于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弥增其广。陛下仁德宽容,多所不忍,故阉竖弄权,忠臣不进。诚使张角枭夷,黄巾变服,臣之所忧,反而更深。何者?邪正之人不宜共国,亦犹冰炭不可同器。彼知正人之功显而危亡之兆见,皆将巧辞饰说,共长虚伪。

孝子疑于屡至,市虎成于三夫,若不详察真伪,忠臣将复有杜邮之戮(白起被杀的典故)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举,速行谗佞之诛,则善人思进,奸凶自息。"

赵忠见其疏而心里特别痛恨。傅燮攻击黄巾,功多当封,赵忠谮诉。皇帝识傅燮言,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张曼成屯宛下百余日。六月,南阳太守秦颉击张曼成,斩杀。

交趾土特产都是珍货,前后在任刺史多无清行,财计盈给,辄求迁代,故此吏民怨叛,执刺史及合浦太守来达,自称柱天将军。三府选京县县令东郡人贾琮为交趾刺史。贾琮到部,调查反叛的原因,都说"赋敛过重,百姓莫不空单。京师遥远,告冤无所,民不聊生,故聚为盗贼。"

贾琮当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免除徭役,诛斩渠帅为害大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一年不到交趾平定,百姓以得安居乐业。巷路为之歌:"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皇甫嵩、朱俊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于阳翟,击彭脱于西华,全都击破,余贼降散,三郡全都平定。皇甫嵩于是上书言其状,以军功归朱俊,于是进封朱俊为西乡侯,迁任镇贼中郎将。下诏命皇甫嵩征讨东郡,朱俊征讨南阳。

北中郎将卢植连战击破张角,斩获万余人,张角等人走保广宗。卢植于是筑围凿堑,造作云梯,就快要攻拔。皇帝遣小黄门左丰监视卢植军,有人劝卢植贿赂左丰,卢植不肯。左丰还京,言于皇帝说:"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皇帝大怒,槛车征卢植,减死一等;遣东中郎将陇西董卓代替。

注:张飞鞭打督邮,被小说家写活了,而家喻户晓,卢植面对就是这样一个朝廷,你想做事,你努力奋斗的成果都是这个太监集团的,所以你只要么另起门户,要么就委曲求全,这个方面唐朝名将郭子仪就做得好,他明白自己在外,皇帝和掌权的那些势力心里并不是特别放心,所以太监哪怕对他太苛刻,他也以笑脸相迎。

卢植这个人从出场就是一个很刚直的人,所以他在处理这个左丰的事件上没有用智慧,你把他们当成朋友,那么就搞好关系,如果当成敌人,那么也要有智慧,上兵伐谋,你要想好他们可能会说你什么?把敌人谋划给灭了再刚他,不然就白白牺牲,没有意义。

这一点上另一路军,就搞得好,出一个人写奏章,说态度,让皇帝明白他们在前方打仗是认真的,想要国家好是清楚的,太监势力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加害。

巴郡张脩以妖术为人疗病,其法略与张角同,令病人家里出五斗米,号"五斗米师"。秋,七月,张脩聚众反叛,寇郡县;时人谓之"米贼"

八月,皇甫嵩与黄巾战于苍亭,获其帅卜已。董卓攻张角无功,抵罪。己已,下诏皇甫嵩征讨张角。

九月,安平王刘续坐实不道,诛杀,国除。当初,刘续为黄巾所虏,国人赎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议郎李燮说:"刘续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宜复国。"朝廷不从。

李燮坐谤毁宗室,罚帮苦力,未满一年,安平王坐诛,于是复拜议郎。京师为之语:"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冬,十月,皇甫嵩与张角弟弟张梁战于广宗,张梁军众精勇,皇甫嵩不能攻克。明日,于是闭营休士以观其变,知贼意稍懈,再潜夜勒兵,鸡鸣,驰赴其陈,战至晡时,大破,斩张梁,获首三万级,赴河死者五万许人。张角先已病死,剖棺戮尸,传首京师。十一月,皇甫嵩复攻张角弟弟张宝于下曲阳,斩杀,斩获十余万人。即拜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皇甫嵩能温恤士卒,每次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军士皆食,才得尝饭,故所向有功。

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叛,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金城人边章、韩遂一向著名西州,群盗诱而劫持,使专任军政,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

当初,武威太守倚恃权贵,恣行贪暴,凉州从事武都人苏正和案致其罪。刺史梁鹄惧,欲杀苏正和以推卸自己的责任,访于汉阳长史敦煌人盖勋。盖勋一向与苏正和有仇,有人劝盖勋因此报复,盖勋说:"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

于是劝谏梁鹄说:"绁食鹰隼,欲其鸷(凶猛)。鸷而亨(废掉),不是白费力吗!"

梁鹄于是停止。苏正和到盖勋处求谢,盖勋不见,说:"我为梁使君谋,不为苏正和也。"怨之如初。

后来刺史左昌盗军谷数万,盖勋劝谏。左昌大怒,命盖勋与从事辛曾、孔常别屯阿阳以拒贼,计划因军事找其罪过;而盖勋数有战功。等北宫伯玉来攻金城,盖勋劝左昌救援,左昌不听从。陈懿既死,边章等进围左昌于冀。左昌召盖勋等自救,辛曾等人疑而不肯赴,盖勋怒道:"过去庄贾后期,穰苴奋剑。今之从事,岂重于古之监军!"

辛曾等惧而听从。盖勋至冀,诮让边章等以背叛之罪。大家都说:"左使君若早从君言,以兵临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于是解围而去。叛羌围校尉夏育于畜官,盖勋与州郡合兵救夏育,至狐槃,为羌军所败。盖勋余众不及百人,身被三创,坚坐不动,指木表说:"尸我于此!"

句就种羌滇吾以兵扞众说:"盖长史贤人,汝曹杀之者为负天。"

盖勋仰骂说:"死反虏,汝何如,促来杀我!"众相视而惊。滇吾下马赠与盖勋,盖勋不肯上,遂为羌所执。羌服其义勇,不敢加害,送还汉阳。后刺史杨雍表盖勋领汉阳太守。

注:盖勋竟然在那个全是污泥的地方独善其身,真君子。

张曼成余党更以赵弘为帅,众复盛,至十余万,据宛城。朱俊与荆州刺史徐璆等合兵围之,自六月至八月不拔。有司奏征朱俊,司空张温上疏说:"当初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才能克敌。朱俊讨颍川已有功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皇帝才停止。

朱俊击赵弘,斩之。贼帅韩忠再次据守宛县拒朱俊,朱俊鸣鼓攻其西南,贼众全都赶赴;朱俊自将精卒掩其东北,乘城而入。韩忠于是退保小城,惶惧乞降。诸将皆欲听其投降,朱俊说:"兵固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归附以劝其他来投降。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逆。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如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

借机急攻,连战不克。朱俊登土山望之,顾谓司马张超说:"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

注:朱俊用兵,很得兵法之道。困兽犹斗,围三缺一,将敌人赶出来,再尾追而击,这符合兵法大要。

既而解围,韩忠果然出战,朱俊借机出击,大破,斩首万余级。南阳太守秦颉杀韩忠,余众复奉孙夏为帅,还屯宛县。朱俊急攻,司马孙坚率众先登;癸巳,拔宛城。孙夏走,朱俊追至西鄂精山,再次击破之,斩万余级。于是黄巾破散,其余州郡所诛,一郡数千人。十二月,己巳,赦天下,改元。

豫州刺史太原王允破黄巾,得张让宾客书,与黄巾交通,献给皇上。皇上责怒张让;张让叩头陈谢,竟亦不能得罪。张让由是以事中伤王允,于是传下狱,碰上大赦,还为刺史;旬日间,再以它罪被捕。

杨赐不欲使更楚辱,遣客谢之曰:"君以张让之事,故一月再征,凶慝难量,幸为深计!"诸从事好气决者,共流涕奉药而进之。王允厉声说:"吾为人臣,获罪于君,当伏大辟以谢天下,岂有乳药求死乎!"投杯而起,出就槛车。既至廷尉,大将军何进与杨赐、袁隗共上疏请求,得减死论。

解读:皇帝表面上是皇帝,实质上就是被指挥的木偶,太监们干了天大的坏事,他都能容忍,为什么?因为他从小就是这些人带大的,这些人既是父兄,亦是老师,可能他内心中还把这些人当成保护伞。而且经历了这么大的事,皇帝也无所谓,心大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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