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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雄鹰:详解中国苏-30MKK多功能战斗轰炸机
  
  苏-30双座多功能防空歼击机是在苏-27UB 的基础上研制成功的。不同于西方的 “一机多用”,苏式飞机一贯致力于专职战机的开发。例如,苏-24 负责战术轰炸,苏-25 又精细到战场遮断,苏-27 则只针对履行夺取制空权的职责,而 米格-31 甚至只被用于拦截敌方战略轰炸机,凡此种种,不一足举。在增加雷达合成孔径对地模式和匹配的新一代火控系统及精准打击弹药后,苏-30 正是俄罗斯突破“一机单用”禁忌的试金石,配合先进导航设备,既可对空作战,更可执行对地的战略打击。通过实战也证明这种思路的正确性,在 94 年车臣扫荡中,仅有简易火瞄系统和对地火箭筒的 苏-27 在执行超低空对地任务中曾被叛军击落,而 6 年后俄军再次进入车臣时,已经换成了可以在安全高度和距离对敌发起高精度攻击的 苏-30,无一例被击落或折损。值得指出的是,因为对地武器的打击精度提高了,战机重返目标作二次甚至多次轰炸的情况也大幅减少,无疑增强了战机的战场生存率。

  苏-30 在研制出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俄空军已是囊中羞涩,无法装备部队,生产厂家又发展出 苏-30MK,增添了发射多种先进空地导弹和导引炸弹的功能,进一步增强了对地精准攻击能力;附以鸭式前翼和矢量推进系统,大幅改良其空中机动能力;由俄国航电提供多功能液晶彩显,提高飞行员的状态意识(Situational Awareness) 。印度引入的 MKI 正是基于新的 苏-30MK 机身发展而来的,中国订购的 MKK 则是在原有 苏-30 的基础上加以改装得来的。编号 501 的首架 MKK 已于 1999 年 3 月 9 日首飞,该机是由唯一生产 苏-27 双座机的 IAPO 将第一架 苏-30 (编号:T10PU-5)改装产生的,中国之前购买的 10 架 苏-27UBK 就是从这个厂出品的,中国近期又订购了 20 架同型机。奇怪的是,这回,只生产单座机的 KnaAAPO 却接到了为中国生产 MKK 双座机的订单。由于 KnaAAPO 正和沈飞合作,在华组装该厂提供的零件,想必厂家和中国的合作一定十分愉快顺利吧!编号 502 的首架双座机即是该厂生产的预量产型 MKK,已在 5 月 19 日试飞成功,预示着 MKK 各系统整合已趋向成熟,不久即可进入量产。

  根据 1999 年 11 月的“简氏防务装备升级信息”报道,中国在引进 MKK 的军售案上是 “有所为,有所不为”,其装备情况和武器等级同印度购买的 苏-30MKI (注:以下简称 MKI)有着相当的差异。

  “分批引进,逐渐升级”

  据笔者了解,中国从俄罗斯引进的这批 MKK 将本着“分批引进,逐渐升级”的原则装备部队,其中,“分批引进”是指分两到三个批次购入,这主要是为了配合空军年度额外预算编列,方便付款;“逐渐升级”则是指武器规格变一次到位为二次到位,这样做的意义在于,把外购武器的姿态调低,尽量维持包括俄国在内的周边地区军备平衡,取得国际政治上的妥协。

  首次引入先进空空导弹及空地弹药

  MKK 的装备比较先前从俄国引进的 苏-27SK/SMK 和自产的 苏-27SK 有了质的飞跃。首先,在中国空军历年引进的 苏-27 家族战机中首次引入了 AA-12(R-77)中程主动雷达导引空空导弹。这种导弹已于稍早装备了马来西亚的改良型 米格-29N,为亚洲第一种装备 AA-12 先进空空导弹的战机,也正因如此,出口到中国的 AA-12 审批得以顺利通过。虽然中国已经研制出来了同 AA-12 同级的 霹雳-12(PL-12)主动式中距空空导弹,使用的是一种与 AA-10 导弹主动雷达导引头类似的制导部 (注:98 珠海航展上曾展出,编号为 AMR-1),不过据国内的同行表示,该型号导弹的性能表现尚不稳定,从 J-8IIM 平台进行的数次试射中间有异常脱靶的情况发生,总装部来的人不买帐,望其认真修改后,再行测试,务必要符合各项作战指标后再与订货。故无论国产同级导弹是否成功服役,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 AA-12 都将成为中国空军 J-8IIC 和 J-11 的重要超视距攻击武器。

  在 MKK 众多搭载武器中还有一种导弹也是令敌胆寒,那就是 Kh-31 冲压式超音速空面导弹,它有 2 个亚型,其中一种 Kh-31A 是反舰型,射程达 70 公里;另一款 Kh-31P 为反辐射型,最大射程至少都在 150 公里开外。这两种 Kh-31 导弹近年频繁在个大航空展亮相,是未来 苏-27 和 米格-29 系列战机的主战装备。Kh-31P 更被中国引入仿制,作为新一代主力反辐射导弹,编号 KR-1。曾有某西方国家驻华武官在得知此讯后连声摇头,认为 Kh-31 为钛金属结构,其合金焊接技术就是连西方国家也难以掌握,更何况中国人乎?!可能他忘了,当初新中国成立之初,美国人也曾断言:“就是给中国 30 年,他们也不可能搞出原子弹来!”看来这正应了中国导弹专家梁守聂 (上般下木)的那句话:“你不相信中国人能造出来,你就造不出来。”

  同 AA-12 一并引进的还有 Kh-29L 半主动激光制导空地导弹、Kh-59M 电视导引空地导弹和 KAB 制导炸弹等。这些武器虽然属先进精准空地弹药,但同中国已研制成功的数种多用途导弹“发射后不管”式导引部相比,并无本质区别,唯新造俄式空地武器的精度和可靠性确实比国产的要高,例如,KAB1500L 激光炸弹,其命中误差大致在 5 到 7 米之间,性能近似于美军轰炸我大使馆用的 JDAM,其它大部也多属防区外攻击弹药,在当代密集空防中有较高的生存率。由此研判,中国引进的这些武器的目的当是以解析、“学习”的成份居多,不至于大批量采购、列装。值得注意的是,MKK 的载弹量惊人,达 8,000 公斤,比基本型 苏-27 多出 2,000 公斤,可携弹药超过国产 H-6 甚多!全机 12 个挂架中有 10 个可以同时发射武器!旧款俄式空优战机甚至包括中国从前引进的 苏-27SK/SMK 在内,机身底部只有一层薄薄的航空铝质蒙皮,一旦被敌人弹药洞穿,哪怕是像 AIM-9M 那样细小战斗部的导弹,也可能引爆油箱,将飞机打成一团火球,战损率极高。针对 苏-30MKK 的攻地任务的特殊性,MKK的机腹和座舱底部都铺设了强化钢板和复合装甲。

  电子吊舱

  继中国在 98 航展展出自制导航和光电瞄准吊舱后,法国和俄罗斯就接踵而至,积极向中国推销其同类电子吊舱,可谓势力到家!这次刚好连同 MKK 一起“大宗倾销”到中国。出口到中国的吊舱有电视和电视及前视红外(FLIR)瞄准吊舱两种,性能同美军的 AAQ-14 雷同。由于中国自制的“蓝天”(LANTIRN)性能不俗,估计引进俄式吊舱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配合 MKK 的机载攻地武器,建立 MKK 全天候攻击的能量。

前座舱

后座舱

  玻璃座舱

  为中国生产 MKK 的共青城 KnaAAPO 飞机制造厂代表在蓝卡威 99‘上私下表示,苏-30 战机的飞行能力极佳,可惜航电设备稍嫌落后,装备各类先进导航及作战系统后,其综合作战能力将大幅超越美国的 F-16 系列,同时价格却只有后者的一半多。MKK 就是这样一种装备了数字式航电系统同先进导航设备的新一代 苏-27 系列飞机。前面飞行员座舱装有 2 个俄制大型 MFI-9 低头液晶彩显 (注:比 MKI 少一个、178mm X 127mm),后部武控官座舱则配有 1 个 MFI-9 和1个 MFI-10(203mm X 152mm)彩显,酷似 米格-29SMT 和 米格-31BM 的座舱布局,座舱前部的前视红外装置(IRST)为新型号,同机载雷达一样,有对地模式,并可标定活动目标,座舱后装有激光陀螺及 GPS 卫星定位系统。

前座舱

后座舱

  MKK 的火控雷达为 N001P 型 (注:P 即对地攻击),较 MKI 的 N011M 型性能稍差,作用距离为 100 公里,低于后者的 160 公里;对空中目标追 10 打 2,后者采电扫,追 20 打 6,显然两相比较,MKI 的对空作战能力略胜一筹,但 MKK 的机载计算机功能也足以进行地形绘测和 AA-12 导弹的发射管制了。

  航电方面另一个值得一提的就是,中方选择了 苏-35 的垂尾,增加的内容据说是为了装载较大的 UHF 天线。

  飞行性能

  很多人把 MKK 是否装有矢量发动机和鸭式前翼看作是中、俄关系的晴雨表,并臆想 MKK 没有安装矢量推进系统和鸭翼是的俄国害怕看到中国强大的结果。我看这倒未必是俄方俄国忌讳中国先其拥有此种作战能力的考虑,而更多地同 苏-30MKK 的作战性质有很大的关系。

  MKK 目前似乎没有立即安装矢量发动机和鸭式前翼的计划,因此也作不出类似印度 MKI “弗罗洛夫**”的超机动动作,但一架以空面作战为优先考量的战斗轰炸机是否需要如此复杂的空中特技,还值得世人商榷。尤其是当飞机挂满弹药时,就是 MKI 我看也未必还能作得出什么大**来!另外,简氏周刊指称,俄罗斯的拉蒙斯科耶夫仪表制造设计局已获准向中国授权生产的 苏-27SK 提供大幅改良套件,其中就包括了更换数据总线、航电和 AL-31FU 矢量发动机。如果这条消息被证实,那钱才是用到了刀刃上!利用数字航电和超机动能力提升新造空优战机显然比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进口最高规格武器的作为要高明了许多。

  具远程战略打击能力

  苏-27 可以说已经将四代机 (注:俄制战斗机分类)的翼身融合气动设计发挥到了极至。其机身载油量高达 9,400 公斤,载油系数为 0.34,比起一般战机的 0.22 为高,所以 苏-27 不带副油箱,航程依然可远至 4,000 公里。MKK 在此基础上,增添了伸缩式加油系统,而且采用的是俄空军特有的 UPAZ-1 系统,可进行“夥伴”式 (buddy-buddy) 空中加油,加上整个系统完全内置,保持了飞机原有的气动布局,比马来西亚 米格-29N 的外置式加油系统明显精巧和美观了许多。按理来说,MKK 内部载油量惊人,根本用不着空中加油这么复杂、昂贵的东西,看来这要从中国空军可能用其执行的任务来找答案了。

  根据前苏联在 87 年进行的一次极限试验纪录,第一架 苏-30 原型机经过 4 次空中加油后,共飞行了 13,404 公里,耗时 15 小时零 31 分!试想 MKK 如若拥有如此惊叹的持久力可以作多少以前认为是不可能的事!让我们假设一次远征南中国海的空地轰炸任务,首先,它可以从中国内陆纵深机场起飞,以低-高-低的飞行路线避过敌人的预警侦察,飞队在飞行期间可共用一部雷达,以数据链相连,从而减低了被敌发现的机会。飞机在敌防空网外攻击敌地(水)面目标得手后,仍可用机载空空导弹进行空中往复巡航,掩护和指挥战区上空的其它作战飞机夺取战场制空权。如果是将其运用于攻台战役中,MKK 的长程打击能力赋予中国空军迂回台湾东部,打击东部山区反斜面海、空军基地的能量,覆盖了巡航导弹攻击的死角。这种作战能力不正是中国空军梦寐以求而又是十分需要的吗?

  综上所述,中国引进的 MKK 在整体飞行性能和作战性能虽稍微落后于印度的 MKI,但已经达到或超过了美军同类型的 F-15E 战斗轰炸机,符合“足够,管用”的实用原则。反观,印度虽然正在陆续接收 MKI,但其国内已出现不同的声音,质疑印度是否需要如此先进和复杂的战斗机,因为这次军购所引发出来的贪污丑闻更是闹得拂拂扬扬,中国空军今次引入MKK 所表现出的头脑冷静,量力而行,态度低调的处理水平还是值得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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