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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金||远去的岁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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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传】徐明金,山东泗水人。系泗水县作家协会会员,济宁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济宁市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报终身会员。作品散见于《泗水文学艺术》,《泗水大众》,《泗水职业中专报》,济宁日报《文化周末》,济宁市散文学会官网,济宁市青年作家协会官方网站,《东南文艺》,《中国诗歌报》, 《济宁文学》等报刊杂志。作品参展于济宁市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青春向党,建攻新时代》主题作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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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金:远去的岁月

时光荏苒,在指尖悄悄划过。岁月的长河,留给我一段回味悠长的童年时光。童年的故事在我的笔端,在我的记忆中,总有一段难以割舍的情愫夹杂在里面。童年的故事总是一部写不完的书。童年的故事如同远去的岁月,早已尘封在我记忆的深处,每次的触及,都是用我缓缓流淌的文字,去追忆我渐行渐远的童年。每次的回忆都是我用心,用真情去品味那段远去的岁月。

一.童年趣事

小时候做过的事情,每次回忆起来总是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天真无瑕的笑容,滑稽可笑的举动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记得那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恰逢初六中册集。那段日子,家里正在垒院墙。大部分活都已经完工了,还剩下一点小尾巴没有弄完。爸爸早早起床,自己忙活起来。忙活了一早晨的爸爸终于把活干完了。早饭期间,邻居大娘过来约爸爸妈妈一块去赶集,顺便捎着点粮食去集市上卖了,买些菜回来。临走前,把二哥和我留在家里,让我哥俩在家看好家。我俩倒是听话,满口答应。心里甭提有多高兴,终于自由了。爸妈不在家,就是我们哥俩的天地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把家里翻个底朝天。再也不用听妈妈让我们赶紧去做作业的唠叨声了。

爸爸赶着驴车,拉着妈妈和邻居大爷大娘去赶集了。估摸着爸爸妈妈赶集走远了,我和二哥关上屋门,搬来椅子放在门口,在椅子上面又摞了两个小板凳。二哥在下面扶着小板凳,我慢慢地爬上去,站起来正好和门框上面的墙洞平行。这墙洞里放着爸爸的东西,从来都不让我们看,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宝贝。我和二哥总是好奇里面的东西,早就对这墙洞里面的东西垂涎三尺了,总想一探究竟。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我正翻得起劲的时候,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以为是爸爸半路回来了,我赶紧跳下来,二哥迅速把椅子和小板凳放到原来的地方。我跑着去开大门,原来是邻居大娘家的小四小五来找我们玩了。他兄弟俩也同样被大爷大娘留在家里看家,让他俩不要乱跑。可答应归答应,小孩子生性顽劣,在家哪能待得住。一玩起来,早就把父母的话当作耳旁风,忘得一干二净,无踪无影了。玩起来就玩嗨了。至今仍清晰的记得,我们四个小孩在家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房前房后,屋里屋外,都成了我们游戏的阵地。跑前跑后,东躲西藏。小四找个化肥袋子,挡住脸,可没想到被我很轻松就识破了,因为两条腿很明显的露在了外面。轮到我藏猫猫的时候,自作聪明跑到桌子底下,自以为是安全了。蹲在桌子底下的我,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们面前,又一次被他们捉住了。不服气的我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藏严实,让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再次轮到我藏得时候,这回我直接跳进了盛粮食的大缸里,盖上用玉米秸做的盖子,任凭他们怎么呼喊也不答应。这次可把哥哥们急坏了,找这里也没有,找那里也没有,到底去哪里了呀?正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笑呵呵地从大缸里面站了起来。哥哥们看着我弄得满头都是麦壳,灰头土脸,个个笑得直不起腰来。捉迷藏的游戏可谓是玩得不亦乐乎,意犹未尽。跑得满头大汗,仍然兴致不减。玩累了,跑不动了。终于停下来,坐在一起,又闲得无聊。二哥说:“我用钢笔给你们每个人画个手表戴上”。我们都伸出胳膊来,等着二哥给我们画手表。二哥给我们三个画得手表形状各异,圆的,方的,扁的。二哥给我画了个圆的,像太阳,像月饼。我们三个欢呼雀跃,高兴地蹦了起来,我们终于戴上手表了。不断地伸出手来看看,恐怕突然之间消失了似的。这手表足够可以向其他小伙伴们炫耀一个月了。那种满足感,现在想起来,仍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临近中午了,左等右等,还是不见父母赶集回来。于是,我们四个小孩又密谋了一件大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这件大事类似于捉迷藏的游戏,不过这个捉迷藏的游戏玩得有点大了。二哥提议说:小四小五,你俩跟着俺俩走姥娘家去吧”。我们三个举双手赞成。随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二哥倒是记得父母的话,看好家。这个倒是没有忘记,把大门屋门锁好。锁好大门以后,才发现早上爸爸干活用得铁锨,镢头还在墙根里放着。这下坏了,爸爸妈妈临走时没有留下钥匙。左邻右舍邻居家的大门又都是紧紧锁着,也都去赶中册集了。几只大公鸡悠闲地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逛着,像是在为这宁静的村庄巡逻。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这空旷的村庄也听得清清楚楚,也能听得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树上几片黄叶在孤零零的眺望着远方,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正在二哥一筹莫展的时候,小五急中生智的说:“咱们把铁锨和镢头扛着吧”。别说,这个想法倒是挺好。说时迟那时快,小五是个实在人,把比较重的镢头扛在肩上,二哥扛着铁锨。我和小四年龄最小。跟在他们身后,慢慢悠悠的。拿着土坷垃,在路上一会儿投树上的麻雀,一会儿比比谁投得远。走着走着,迎头遇上一群威风凛凛的大鹅,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走来。我们快速捡起路上的石头,趁大鹅们稍不留神,一个石头飞过去,不偏不斜,正好落在大鹅的头上。大鹅嘎嘎的叫着,扑棱着翅膀,飞快的跑了。我们见大鹅们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前仆后仰,胜利的喜悦涌在心头。我们边走边玩,边说边笑,就这样兴致勃勃地轮流扛着铁锨和镢头。你扛一会,我扛一会,打打闹闹,像一群快乐的小燕子。毕竟当时年龄小,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二哥年龄稍大些,心眼也多。边走边鼓励大家:“再坚持一会,到申家庄村太姥家,咱们把铁锨和镢头放那里,太姥家有好吃的”。我们三个一听有好吃的,顿时来了精神头,走路也感觉不到累了。

狂家庄村和申家庄村两个村离得不是太远,也就二里路,坚持一会就到了。太爷和太姥在家里,见我们四个小孩扛着农具,很是惊讶,一脸茫然。二哥说;“我们去姥娘家,玩一会就回来。把铁锨和镢头先放这里,等回来的时候再拿着”。太爷吩咐太姥去做饭,让孩子们吃完饭再走。饭后,太爷太姥嘱咐我们路上慢点,别太贪玩了。我们边跑边答应着,蹦蹦跶跶,没有了农具的束缚,不大一会就跑远了。快走到小李家的时候,也许是酒足饭饱的缘故,晒着中午的太阳,我竟然晕晕乎乎的打起了瞌睡。三个小哥哥,看着我这样,实属无奈。刚刚寄存下了农具,又要轮流背着我,我可比农具沉多了,但总不至于也把我寄存下吧。三个小哥哥就这样轮流背着我,一步三摇,踉踉跄跄地把我背到姥娘家。我倒是舒舒服服了,趴在他们的肩头酣然入梦了。

父母赶集回来,见大门紧锁,两个孩子不在家,墙边放着的铁锨和镢头也不见了。大爷大娘回到家里也同样找不到小四小五兄弟俩了。两家父母一合计,就能猜到这四个孩子在一起,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急得满头大汗,在村子里四处寻找,河沟里,地里坡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影。只能就近到亲戚家寻找。当找到太姥家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去了姥娘家。这样总算松了口气,两家父母不用那么紧张了。当赶到姥娘家的时候,四个孩子早已进入了梦乡,呼呼大睡,鼾声如雷了。

每每想起这件童年的趣事,仍意犹未尽。很感念三个小哥哥当年的不离不弃,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总是热泪盈眶,感动满满。

二.心中的树林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在姥娘家度过的。每每忆及这段难忘的时光,在我的脑海里那片树林,那片菜园,那口老井,那座石头屋总是挥之不去。虽然,年代已久远,那树林菜园老井石头屋也早已不复存在了,但我的脑海里却愈发清晰,一切仿佛就像是在昨天。

大概是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姥娘家从小张家庄村搬到离中册二村不远的所属小张家庄村的树行子里,看护树木,姥爷就是所谓的护林员。每天一早一晚在树林里巡视。

树林分为东西两片树林,被一条不算宽阔的林间小道隔开。这弯弯曲曲的小道是通往龙门山的必经之路。路的东面就是姥娘家所在村庄的树林。这边树林北高南低,也划分为三个片区。最北边也就是靠近申家大坝的那片树林是少亲大舅家,中间那片是长泉大舅负责看管的,最南边一片就属于姥娘家负责的了。这三家的房子都是一个样子,用石头垒起来的,就是我眼中的石头屋。现在看来,那种房子也许是我见过的最简陋的房子了,巴掌大的窗户。一张床就占据了房屋三分之一的面积,装粮食的柘沟大甏放在角落里,一张四方形的饭桌靠在东墙边。一盏煤油灯放在饭桌上。这就是全部的家当。冬天冷得时候,就用塑料布把窗户封起来。屋中间放一个用泥糊起来的火盆,里面烧木头,整个屋子里瞬间就暖和起来了。这也许就是天然的暖气了。

屋门外的墙上,有一块比较显著的小黑板。那是我用泥巴仿照学校里黑板的样子糊上去的。年少的我,常常学着老师的样子,在黑板上有模有样的写着画着。心血来潮的时候,就模仿老师讲课,把门前的树木当成自己的学生。一会儿训两句这个,一会儿敲打敲打那个。姥爷看到后,笑着说:这孩子学得有模有样。姥娘也乐呵呵的说:这孩子大了,能当老师。

屋前屋后,有成片的庄稼地。庄稼地的旁边有条小河沟,小河沟的两旁种满了芝麻。一到夏天,小河沟两旁开满了狗尾巴花,兰老婆花,喇叭花,还有一些我已经忘记名字的农村田野里的一些野花。每当花开得季节,花香随着阵阵的微风,飘向小屋,沁人心脾,花香四溢。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河沟两旁飞来飞去,展示着高超的舞技。偶尔还会扑向我的脸庞,而顽皮的我也不甘示弱,用塑料袋当网兜,追逐蝴蝶满树林跑。偶尔也能捉住几只,放在手心里,吹一口气,就把它放跑了,貌似在警告它以后不要在捉弄我。成群的蜜蜂,结伴在这里采蜜。我却躲到一边,远远的望着它们,丝毫不敢靠近,只因我领教过它们的厉害。

夏天的夜晚,我和姥爷姥娘坐在院子里乘凉,偶有风吹来,顿感凉爽。我时常望着满天的星斗,遥想着天空的深邃。姥娘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给我讲小时候我家在东北居住时候的一些小故事。那一年,姥娘去东北看望我们一家。在东北住了大半年。我整天缠着姥娘,形影不离。姥娘回老家的时候,家里人都没有告诉我。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姥娘不见了,我就端着烟袋筐子,屋前屋后,四处找姥娘,嘴里喊着:姥娘吸烟。可怎么找也找不到,急得我哇哇大哭。听着姥娘讲以前的事情。我数着天上的星星,慢慢进入了梦乡。

靠近路边是姥娘家的一片菜园,四周是用树枝编织的栅栏,作为围墙。远远围墙,青青菜园。菜园的旁边是姥爷挖得一口井,井壁和井沿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井水清澈到底,一眼就能望到井底。里面放了几条鱼儿,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弋。井水用来浇灌菜园里的蔬菜,翠绿的黄瓜,长得水灵灵的。长势喜人的西红柿,红彤彤的羞红了的脸蛋。憨态可掬的茄子,随着风儿来回摇摆。

每到雨季,树林子里就成了一片汪洋。由于地势北高南低的缘故,上游的中水河或是申家大坝流下来的水都汇集在这里。和地面一样平,分不清哪是路面,哪是菜园,哪是老井?这时的树林里面全是水,有时候雨水比石头屋前面的地面略微低一些。石头屋就像一叶小舟,飘在水面上。而此时的青蛙也赶来凑热闹,在水里一蹦一跳,蛙声阵阵。知了在高高的树枝上欢快地唱着歌儿。此时此景,俨然成了一场精彩的演唱会。我们是免费的听众,听得如痴如醉。

只要听到有一种鸟叫着“王三绝户”,就知道秋天来了。我十多年没有听到过这种鸟的叫声了,也忘记了这种鸟的名字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会有这种鸟了?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满地的谷子高梁,被饱满的颗粒压弯了腰,我一会伸手摸摸高粱,一会摸摸谷子,它们对我点头哈腰,像是在接受我的检阅。此刻的我趾高气昂,倒背着手,踱着方步,来回走动。望着忙绿的人们,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我被他们的气氛感染着,一会跑到张三家的地里拔几颗花生吃,一会跑到李四家的玉米地里掰几颗玉米。在忙碌的人群里,钻来钻去。从那时起,我感受到了农民伯伯阔达的胸襟和淳朴善良的品格。

随着学业的不断加重,不能天天住在姥娘家了。但是一到星期六上午放了学,从学校里背着书包就往老娘家跑。也许姥爷不放心,心里时时牵挂着我,走到半路上,总会遇到姥爷来接我。而这时的姥娘也早早做好了饭,在门口等着我了。

虽然姥爷姥娘已故去二十多年了,但每每想起姥爷姥娘对我的疼爱和关心,我总是泪水涟涟,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我也时常想起我外婆家的那片树林,菜园,老井,还有那石头屋,这就是我心中的外婆的“澎湖湾”。

 三.我的小学时代

岁月匆匆,韶华已老。小学时代离我已近三十多年的时间了。

我的小学是在中册镇狂家小学上的,确切的说那时的校名叫作中册乡狂家学校(又称狂家完小),是一所五年制的完全小学。因为学校所在地是狂家庄村,村名的来历,由于时代的久远而又没有相关史料的记载,已经无法探究了。望着而今的狂家小学,面目焕然一新,一座漂亮的教学楼成为狂家庄村的地标性建筑。感慨万千,我的思绪飞回了我的小学时代。

记忆中的小学校园是四排大红砖瓦房,东西各两排教室,井然有序的排列着。由西至东分别是一年级到五年级的教室,五年级当时有两个教学班:五年级一班和五年级二班。 每排教室的外墙壁都有一块黑板报。四五年级的同学在老师的精心指导下,每一期黑板报都办得十分出彩。每当看到他们在黑板上认真得书写着,一撇一捺勾勒着内心快乐的世界。充满着想象,对照着图画书,一笔一划绘制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和向往。我都很羡慕,内心掀起了阵阵波澜,总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让自己的字也能在黑板报上,一展自己的风采,让同学们欣赏。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年级的逐步升高。我的愿望也得以实现。我那时个头小,站在从教室里搬出来的课桌上,认真的在黑板上写着画着。有时候累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当看着自己辛勤办完的黑板报时,看着同学们看得津津有味时,内心深处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多年后的我,很清楚地记得,五年级二班教室后面有一座小古庙。里面用来存放学校里的杂物,笤帚,扫帚,水桶,扁担。在我心中,这座小古庙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我常常掰着门缝,借着微弱的太阳光,往里看。总希望能有奇迹出现,也总是希望管后勤的老师打开庙门,能让我进去看看,解开我心中久存的疑惑。

从小就喜欢读书,可我的小学时代可以让我读的课外书少之甚少。邻居家哥哥姐姐的语文课本是我经常借阅的书籍。借到书以后,总是爱不释手,特别是里面的古诗,看上几遍,再把它写在本子上,默默地背诵。心血来潮时,学着古人偶尔也能写几句,现在看来是诗非诗,自己认为是诗的很稚嫩的文字了。小人书,我们当时叫画本。总是厚着脸皮,求爷爷告奶奶,给同学借着看。从画本上知道了董存瑞,黄继光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深深地被他们的英雄事迹感染着。每次借到画本,总是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在课堂上也拿出来偷偷地看,往往被老师的敲桌声惊醒。有时候到了归还画本的时候,总能找出千条万条理由,赖着不还,总想把它占为己有。

清晰的记得,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订了一份报纸,一月一刊,每到月初的时候总是盼望着报纸的到来。报纸一到,总是先睹为快,看着报纸上的文字,闻着报纸的墨香味。我也做起了自己的文学梦。何时我的文字也能变成铅字,我的作文也能在报纸上发表?谈起自己的文学梦,很感激我小学时代的乔贵珍老师和我初中时的张鹏老师。难以忘记的是乔老师对我孜孜不倦的培养和无微不至的关心。乔老师是从小学二年级一直教到我小学四年级。每每想起乔老师,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感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是乔老师引领我走进知识的海洋,对读书,对写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有张鹏老师,更常常是利用课外时间指导我写作,很清晰的记得张老师在我的语文课本上的第一页给我写下了“祝你成功”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四个字是张老师对我的殷切希望和祝福。张老师现在是泰山学院副教授,而今的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每发表一篇文章,总是第一时间发给张老师,让张老师和我一起分享发表文章的喜悦。我和张老师可谓是亦师亦友。

小时候的课余活动是非常匮乏的。记忆中的游戏有跳绳,跳皮筋,踢瓦片,弹玻璃球(溜溜球),打夹棍,用弹弓打麻雀。小时候的我们,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机,只有一群可爱的小伙伴。村外的田野,是我们放学后的乐园。下课铃响后,背着书包就往外冲。常常和洪坤,洪伦,洪训,修伟,拿着小铁锹,抱着从家里偷来的地瓜,去东北岭的地里,挖个坑,捡些柴禾,焖地瓜。等地瓜熟透了,你掰一块,我掰一块,分着吃,我吃你的一口,你吃我的一口。常常是吃得灰头土脸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的鼻子上,你的嘴巴上弄得全是灰,用袖子一擦,更是精彩绝伦,个个都是个大花脸。你笑我,我笑你。自得其乐,乐在其中。

村东头的柿子树,更是我们小时常常去的地方。在柿子树上爬上爬下,拽着树枝荡秋千。柿子树庞大的树冠,为我们遮风挡雨。炎热的夏天,清风徐来,给我们丝丝的凉意。我们在柿子树下做作业,玩纸牌,弹玻璃球,看谁赢得纸牌多,溜溜球多。夜幕来临的时候,眼看回家的时间太晚了,拔腿就往家跑,回到家里才发现书包还在柿子树下,又匆匆返回柿子树下取回,自然少不了父母的一顿责备。

很怀念小时候的田野,绿油油的麦苗,还有地边上的雏菊花,车前草,灰灰菜,白蒿,荠菜。年少无知的我常常把麦苗当成青青的草儿,拔回家喂小羊,妈妈笑我傻,可我满肚子里无辜的委屈。还有泥土下的金蝉,豆棵下的豆虫,草丛里的蚂蚱,清凌凌的小河水,大朵大朵的云,灿烂的晚霞,时常在我的梦里出现。

记忆最深的游戏是滚铁圈。所谓的铁圈就是地排车用坏了铁轮子,用坏了的铁圈爸爸总是把它挂在墙上。放学后,我就把它取下来,约上三五个小伙伴,在村口的路上,一圈一圈的滚着,累得满头大汗也毫不在意。滚铁圈滚得不单单是儿时的快乐,更多的是儿时的单纯和容易满足的心态。那个年代的玩具与现在的玩具不可同日而语。看看现在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想玩的玩具应有尽有,小飞机,小汽车,挖土机,还有小恐龙,个个造型逼真。我们儿时可是连见都没见过。现在我儿子小时候的玩具还一堆一堆的放在他的卧室里。

临近小学毕业的时候,学校里组织五年级两个班的同学去北山打松子。同学们从家里拿来了装化肥用的塑料袋子,我当时从家里扛来了一根长长的梧桐树杆子。同学们在班主任孙承明老师和语文老师丁新科老师的带领下,一路欢声笑语高高兴兴地向北山进发。我和曹波轮流扛着这根长长的梧桐杆子。从学校到北山不足四十分钟的路程,在同学们的说说笑笑声中,很快就来到了大山的怀抱。

第一次走进大山里面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激动和兴奋。巍峨挺拔的大山,以前只能远远地望着它。总是梦想着能有一天站在大山的脊背上,鸟瞰山下的村村落落。“会当凌绝顶,一览纵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今却是实实在在的走进了大山的怀抱。大山的胸襟是宽阔的,里面有农民伯伯精耕细作的土地,种的果树,有苹果树,梨树,桃树,还有地边上的山枣树。清澈透明的小溪水从我们脚底下缓缓流淌着,像是在诉说着千年不变的故事。我用心去聆听它的孤寂,蹲下身来,掬一滴小溪水,捧在手心,看着小溪中几尾可爱的小鱼儿游来游去。从来没见过如此优雅,静谧,让人心驰神往的人间仙境。这就是原汁原味,原生态的西候幽谷留给我的最初的印象。多年后的我,常常把西候幽谷比作是我心中的瓦尔登湖。

忙碌了一上午的老师和同学们,收获了几袋子松子。同学们抬着收获的果实,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北山,离开了大山的怀抱。

打着闹着,哭着笑着,我的小学时代就这样在我们的不经意间悄悄溜走了。而后的我们也相继升入了初中。

远去的岁月,童年的故事,不论时间多么久远,都会在我的脑海里萦绕,如同一股清泉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烁,每一次的回忆都能触动我的心弦,每一次的回忆,都是对我心灵的一次洗涤。快乐的童年时光,也一去不复返了。回忆是快乐的,也是痛苦的,用我即将忘却的记忆去感悟人生的真谛和乐趣。

本期组稿兼编辑: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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