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车限号,下班只能绕监控回城北家里。
工厂到城北家路程不远,五公里,开车十来分钟,道路一般不会太拥挤。
到家进楼道,电梯显示上升到六层,不等了,走楼梯上楼。
开门进屋之后,甩掉大衣,直接进厨房开冰箱,翻找出要拿的食物,装好袋子,放在鞋橱上。
然后去卧室,找我们要穿的薄衣服,我的,他的,儿子的。
衣橱里上上下下,床箱里大包小包,翻腾一遍,装了满满一大手提袋。
提溜一下,感觉很沉,他从卧室出来,拿了一件风衣,又放到袋子里,我想一会爬五楼我可不拿这个包。每次从城北家到城南租房地,都要大包小包装满后车座,像大扫荡一样。大多是从冰箱冷冻里翻找出来的食品,还有从衣橱里翻倒出来要穿的衣服。我无奈地说,每次回来一趟,都要拿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天天都拿的啥。他给车打着火,握着方向盘,谁知道你都倒腾的啥,有用没用的一堆。又是满满一车座,倒腾来倒腾去,生活越折腾越有滋味。八点一过,限号解除,我俩开始从城北穿越大半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去城南。城北到城南应该不到二十公里,大概半个多小时,还是车流量不多的时候。孩子开学了就在城南住,寒暑假还要回城北的家,所以除了倒腾几个碗和盆,大多数用的都是新添置的。小件东西一般都是去年冬天时网购的,也没时间去逛超市,网购省时间。那时,做卫生大姨天天给我捎过来好几个快件,都说我疯了,一下子成了网购大户。
我买的简易梳妆盒,没买之前,每次卫生间被占用的时候,我都是拿着水了,乳的凭着感觉在脸上盲抹。昨天晚上九点四十,咚咚咚的脚步声,然后是啪啪啪的敲门声,儿子回来了。打开门,儿子进来,马上脱掉外衣,把窗户哗的一下子全部打开。我刚洗过澡,用毛巾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感觉冷风忽的一下子袭来。我一边往外走躲开冷风,一边说,明天吧,明天下班先回城北,把春天的衣服倒腾过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上周六晚上回家,我把大衣带过来了。今天早上我穿的大衣,那位还是穿的冬天那件羽绒服,一直喊着昨天热坏了。城南到工厂大概十五公里,早上六点半下楼,一般半个小时就到班上了。城南距离学校步行五分钟,为了方便孩子,我俩每天上班都得提前出来,要不赶上高峰期,半个小时到不了工厂。每天早晚穿梭在夜色和车流中,这就是生活。
在城南居住大概三个来月了,对这个小区我还是觉得很陌生。大多数都是黑走着,黑着来,包括看房的时候也是大晚上来看的,所以,还是偶尔转向。有两次周末大白天的,买菜回来就走过一栋楼,发现不对劲又往回走。一路上,车子疾驰在宽阔的街道上,我在后座,昏昏欲睡。我下车,他去找地停车,我在原地转了一圈,没发现楼门口东面那个刷着红色漆的小房子。红色漆的小房子紧挨着我们租房的楼道口,就是我回家的标志性建筑物。每次我下车就快速搜寻它,只要看到它了,也就找到家了。然后往前走一步,又慢慢地寻找一圈,惊喜地发现左面那栋楼旁边的红色小房子。指引我回家的红色小房子,好暖心。
这时儿子晚自习放学也回来了,正发愁好几袋东西爬五楼呢,救星来了。到底是小伙子,提着两袋子东西一口气到五层,我被甩在了四层,累的嗓子冒烟,心脏跳的欢。那位很快也上来了,故作轻松的样子,大步流星的从我身边走过去。他斜着眼看我大口喘气的样子,嘴角泛着不怀好意的笑,丢下一句话。走呀……还不如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呢!那语气很不屑似的。这个老楼,楼梯很陡,坡度小,直立性强,走起来就不如新楼房的楼梯省力气。在城北,回家,人犯懒了,三层都经常坐电梯,这五层还提着很多东西,咋能不累得慌呢!我仰头望着准备进门的爷俩,儿子帅气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够。再看看那个早就看腻了的人,很想跑上去从后面踢他一脚,看你还敢嘲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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