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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汾战役之一:出乎意料的艰难(徐向前评传86)

1

我们上篇说万事开头难,是说进入轨道之难,是说在起步阶段克服蛮荒状态的主客观矛盾之难,而不是说你熬过艰难的起步阶段就一马平川、万事顺遂了。

所谓“一个旧矛盾解决了,一个新矛盾又出现了”,问题永远都有,除非你愿意原地踏步。

所以,接下来的临汾战役也绝非易事。

对这一点,徐向前自然是有这个思想准备的。

因为临汾城的城防坚固程度远非运城可比,而我军虽然在运城战役中获得了经验,提升了信心,但重要帮手西北2纵已经离开了,此时主力部队只剩下了8纵。

徐向前对临汾也是早有筹谋,所以他一方面协同薄、滕继续扩充部队,筹集物质,用以支援外线部队——这也是军区的本职工作,另一方面就开始整训已有部队,并新编了一个13纵队。8纵这时也扩编为三个旅。

这就是攻打临汾的主力部队。一多半是新升级的。

一个新团队意味着什么,这个不难想象。虽然战士们勇敢无畏,但经验上、技术上毕竟不足;“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都存在着很大的地方性、散漫性与游击习气。”

另外,因为外线部队的大量征调,干部也是严重不足。

徐向前组织了晋冀鲁豫军区前线司令部,各种工作人员全加在一起也就十几个人。作为徐向前的直接助手、负责司令部工作的是参谋处长梁军;负责政治工作的是宣传部长任白戈;后勤工作则由队列科长廖加民代管;再加上下边十来个参谋、干事,就这些人。

不仅简易至极,几位分管领导又是“跨专业”工作,下边十来个参谋和干事也有好几个属于准新手,所以“患疾病的徐向前,(在很多事上也)只有“事必躬亲”,在使用干部时,不得不“手把手”地教。”

而且新组织的单位,各方面还得有个磨合期吧?

草台班子的感觉有没有?——这么说并无轻薄之意,只是想说明当时条件之艰苦。

而相对的,临汾城防的坚固程度却是出了名的。

临汾城南门(拍摄于1940年12月)

临汾城是晋南最大的城市,也是历史上著名的军事重镇;同蒲铁路建成后,临汾又成为其南段的重要枢纽,地理位置更加重要。

有临汾这个钉子在,不仅可以牵制我西北和黄河以南的外线部队,还可以作为阎锡山核心地区晋中和太原的屏障;对这么重要的地方,防守专家阎锡山自然是苦心孤诣,在城防布置上用尽了心思。

临汾城本身就有天然的防守优势。它建在汾河以东岸一块冲击形成的高地上,内高外低,城外平坦开阔,利于防守;用黄土依地势夯制而成的城墙非常坚厚,基座最厚处达30多米,高14米;远远望去,宛如俯卧在汾河东岸上的一头黄牛,故有“卧牛城”之称;据传当年李自成兵临城下,但屡攻不克,遂挂甲于城郊一棵树上,失望而去,故城郊有“挂甲屯”的地名;不仅李自成,据说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人攻破过临汾城。

后来,在不同时期,日本人和阎锡山又相继改造加固城防工事;运城被攻克后,阎锡山又在“日本朋友”的帮助下,进一步改造加固其工事;最终,形成了阎锡山所谓的“铜墙铁壁”,“打不破的堡垒”。

临汾除了外围据点,再往里又是环城工事、城壕、城墙,城墙以内还有内壕,“每道防线上均筑有高达两丈左右的水泥主碉,周围置有集团工事、铁丝网、暗道、鹿砦、地雷等多种防御设施”,这个不详细复述了,单看城墙的设立就可见一斑:

除了城墙上边的机炮、轻重机枪、步枪、火焰喷射器等多种火器联合使用的据点工事,在城墙半腰处也有墙内挖空改造而成的、集各种武器为一体的暗工事,城墙根处也向外挖出,构成地堡,外边只留射击口。

在所有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的设计之下,还有专门对付我军的一个附加工事,即反地道工事。

一个从运城逃到临汾的专员根据运城的情况建议,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防备对方的坑道爆破。于是就有了临汾的反地道工事。

具体来说就是从城壕以下往外挖掘出纵深10米的地道,在地道尽头再向左右横挖,然后在横向的地道内埋设大瓮,瓮身嵌入土里,瓮口朝外,这样,如果有人在附近挖掘地道,100米内的就能听到。这种工事共设置10处,埋设大瓮20个,每处派士兵4人,日夜不停轮流听音。——这个设计在后来确实给我坑道掘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从这些细节,可以想象出临汾城防的用心程度。

守军两万五千人余人,包括胡宗南第30旅两个团及一个炮兵营,阎锡山第66师,另有杂牌军和土顽武装八个团,由阎军第六集团军副总司令兼晋南总指挥梁培璜负责指挥。

阎锡山对临汾城防很有信心,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这不是“打鼠如虎”、战术上重视敌人的问题,是真的面临着一个艰巨的考验。

2

徐向前太明白这种艰巨性了,所以运城战役之后,他立即就投入到临汾战役的准备工作中。

1948年2月19,徐向前将作战计划上报军委,随后带上临时组织的简易司令部,离开了冶陶。

随后先去了太岳区党委所在地阳城,召集太岳区党委、行署和军区负责人参加的联席会议,具体布置了临汾战役的地方工作和后勤工作;接着赶往翼城,召开了营以上干部大会,先是由8纵司令员王新亭总结运城战役经验,然后是徐向前作报告,对接下来的临汾战役做了具体部署和安排。

王新亭

然后,即开始了部队的整训活动。

计划半个多月后,也就是3月10日,开打临汾。

可以说,准备的算是比较充分,对困难也有比较充分估计,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打临汾的难度更远在这种估计之外。

按照预定部署,部队分三路围攻临汾。

以8纵在城南,13纵在城东,太岳部队位在城北,先扫清外围据点,继而三面攻城。

另外,以原集结在赵城、洪洞一带同蒲路两侧的部队,担负防敌北窜、相机打援的任务;

以吕梁部队一部位于汾河以西,牵制城西守敌。

用了一个星期,扫清了外围大部分的据点,然后三面的部队开始向城垣附近攻击。

后来才知道,第一步外围作战之所以顺利一定程度上是因为阎锡山太鬼。外围据点不易防守,终归是要丢掉的,所以阎锡山授意,外围远端据点由杂牌土顽武装防守,打几下就跑,而收缩主力于更切近的内环和城墙工事上。一方面收缩集中力量,减少不划算的消耗;一方面也以首战顺畅来鼓舞我轻敌之心,阎老西还是有两下子的,算的精!

再往里,才算是正式攻城的开始。

但在这个开始阶段,就显示出了我们之前对困难的估计远远不足。

面对敌人的密集火力和集团工事,我攻击受阻。打不动。

徐向前在前沿观察了敌人的布防和火力情况后,就已经“深感这场攻坚战,比我们原来的预想,要复杂、艰难得多。”

虽然一腔豪情咬牙发狠就就准备着去迎接困难,但却发现这困难程度更远在我预料之外。

这是临汾战役的关键情节,直接关乎成败。

稍微动摇一下,就是连环的信心崩塌,就是灰溜溜的失败。因为,不仅现在远出意外,后续还将继续远出意外,意外连着意外,就会形成木材的竖纹,所以现在有一丝一豪动摇的裂缝,在后续的不断冲击下就会一溃到底。

这时候,就需要坚硬如铁的决心才能把住盘面。

3

徐向前何许人也?

之前原定3月10日开打,但在3月6日徐向前突然接报,说胡宗南因在宜川战役中损失惨重,派飞机到临汾,要将城中的30旅接走,今天早上,已接走旅长尹瀛舟及一个营兵力,明天还要再来,继续接运。

一般来说,这不是坏事啊,攻城之前城中兵力减少,正好利于我攻击啊,更何况又不是在咱眼前跑掉,咱离得远,就是赶过去也不一定赶得上啊。

但徐向前接报后,马上就没有了病歪歪的样子,“眼睛发亮,瞪的大大的,一下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拿铅笔在上边重重写了四个字:失之过迟!然后将情报握在手里,一甩袖子,急如星火,大步走进南屋作战室里。随即吩咐参谋处长梁军,马上给部队下达紧急出动命令,并向军委报告要提前攻打临汾。”作战参谋杨弘回忆,“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徐帅如此凶猛,根本想不到他是有病的人。”

具体命令就是让八纵紧急出动,以急行军于明晨天亮前必须赶到临汾城南抢占机场;其他部队也立即出动,赶到预定位置,准备提前发动临汾战役。

8纵出动后,徐向前还不放心,写了一个手令,大意也就是督促部队快快快,千万要赶到飞机前边,绝不能放跑敌人,让人开车追赶部队,亲手交到8纵司令员王新亭手里;并叮嘱送信人,一定要赶在8纵宿营前送到,就怕部队停下休息耽误时间。

绝不能让他跑了!徐向前认为,让敌人跑了就达不到牵制敌人、配合西北战场的目的了,关键是,“当面敌人,只有三十旅较强,让它逃走而轻易地攻下临汾,就不能取得真正的“攻坚”经验,完不成培养过硬的“攻坚”兵团的任务。”——不难不过瘾啊!狠人!

这样的人,在面对远超出预计的情况时,他可能退缩吗?情况让人头疼,那就硬着头皮上,那才更过瘾!

打不动了怎么办?打不动那就想办法换个方式再打,就一个念头,就是打。这就是克服巨大困难、走向最终胜利的心理基础。

4

徐向前在遭遇挫折后,立即对敌情、我情重新评估,“权衡再三”,决定调整部署,放弃最不易打、而且据俘虏说登城后也不易发展的城南,而集中力量攻击城东和城北。

以8纵22旅及太岳部队两个团在城南,作为助攻,牵制和迷惑敌人;以13纵攻击东关,力争消灭东关的敌66师,进而由此登城;以8纵23、24旅和太岳部队的四个团攻击城北,先分别拔除4号碉、兴隆店和日本坟等要点,然后全力攻城。

按新的部署重新开打。部队英勇顽强、前仆后继,打了几天,却发现还是不行。

打东关东南方向的13纵38旅以仅有的四门炮轰击,在城垣上打开了一个缺口,突击队冲啊,但冲上去发现不行,缺口太小,形成的坡度也太陡,根本没办法形成突击;接着又采用坑道掘进方式实施爆破,一番奋战,爆破成功,冲啊,但因为指挥混乱、联络太差,我突击部队竟在缺口处发生严重拥堵,从而遭到敌人密集火力的严重杀伤,我炮兵开炮助攻,结果又打掉了我军已经冲上城墙的一个班!当然又没成功。

高手啊!但没办法,部队很努力,很英勇,不然也不会在突破口挤成一团,可奈何没有经验啊!你如果带过那种拼命努力、满头大汗、却把事情搞糟、一脸茫然地看着的新人,就可以想象这种感觉了。

打东关电灯厂据点的13纵39旅也是奋勇拼搏,经三昼夜血战占领了电灯厂,但敌66师师长徐其昌调来援兵,并亲自督战,对我实行猛烈反扑。我与敌反复争夺,但因技术动作不熟练,在越过两道壕堑时耽误了时间,在付出一定代价后,仅歼敌一个连,敌人收缩防守,最终我与敌形成对峙状态。

城北我主力部队也不顺,在攻击兴隆殿和日本坟两处据点时,连续突破敌人三道壕堑和障碍物,占领了一群碉堡,但在敌人强大炮火和死命反扑下,又被迫退回外壕。

到这时为止,我虽杀伤敌人近三千人,但自身伤亡更大,在三千人以上,而且因为攻坚作战,弹药、物质消耗量也很大。攻击陷入僵局。没办法,3月19日,我军停止攻击。

5

这是个关键时刻。

部队不仅消耗大,而且士气受损,对能否打下临汾,产生了动摇,甚至“上层领导干部中,有人对能不能打下临汾,亦发生动摇,甚至建议撤兵。”

用徐向前的话说,这是“系胜负于一念之间的关键时刻。”

这种情况下,徐向前“认为取胜的把握甚大,绝不能被暂时的困难和失利吓破了胆。”他要求,“横下一条心:不拿下临汾,誓不回兵!”

战事得以继续。

但接下来依然困难重重,特别在攻击临汾的最后、也是最艰难的阶段,因傅作义联合阎锡山威胁石家庄,军委决定从临汾前线抽调兵力应对。

这正是个机会,一种似乎蓄积已久的情绪再度蔓延开来,相当一部分人,包括“一些军区上层领导”,再度主张放弃临汾:“莫如放弃临汾,回师东向,集中力量保卫石家庄”。

咱们打临汾两个月了,还没打下来,我看再打下去也希望不大,现在正好石家庄需要我们啊,我们去保卫石家庄,也是革命工作嘛。

这种动摇的倾向很严重,以至于朱总司令亲自给相关“不同意继续打下去”的领导写信,“如向前同志有决心,应支持他一切…”,“打临汾决不可自动放弃,更不可由后方下命令叫他放弃…”

伟人的意思也是一样,虽然因为他不在前线,对具体情况了解不直观,也有“临汾攻克是否有把握?并是否能于短期内攻克?”的疑问,并说“你部无论临汾攻克与否,第二步全力对阎作战,各个歼灭阎军…”,但在得到徐向前“攻下临汾不成问题”的答复后,也致电表示支持。

——不得不说,高手就是高手,眼界、格局就是不一样。徐向前后来说,“没有他们的信任和支持,临汾战役也就很难进行到底。”

但支持的前提是“如向前有决心”,老大们毕竟不在一线,所以打不打的决心,还得一线指挥员来下。

面对远超过预期的严重情况,面对来自战场内外的各种艰难,一丝一毫的动摇就可能使整件事情泡汤。

这时候,决心和意志是关键。

徐向前离开冶陶前,曾对夫人黄杰说,这回出去,打不下临汾不回来。在战役最困难的阶段,他对王新亭也说,胡子白了,也要打下临汾,打不下,我们就到五台山当和尚去。

这就是决心和意志。

只有一条路,不做他想。在这个基础上,才会将精神聚焦于问题本身,才不至于陷入对“行不行”的危险的摇摆不定之中。

事实上,对于已经决定了的事,一旦有所犹疑,一旦你问自己到底行不行,你内心实际上就已经放弃了。

有时候确实是这样,事情看起来没有希望,满眼崇山峻岭,莽莽荡荡,仅凭理智,你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坚持的。

限于特定阶段、特定位置、特定主体所形成的认识的有限性,我们不可能拥有洞悉一切的慧眼;常常是,我们看不到崇山峻岭深处隐藏着的小道,看不到事情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性;这时候,理性思维不会鼓励你继续向前,而这就是非理性因素——如意志、决心等——大显身手的时候。

我相信,决心和意志,绝不仅仅是一种被凭空张扬的优秀品质,它本身就蕴含着一种可以弥补理性有限性的巨大力量。本质上说,它是理性的延长,它本身也是一种理性。

就像徐向前,此时此刻,我不认为他头脑中有一副可以打下临汾城的蓝图,比如他在会议上曾说,打不下来,围也要围下来,比如它在给夫人的家信中也流露出这种忧虑,但是,神奇的是,他还是“顽固”地坚信,“打下不成问题”,“有把握打下临汾”。忧虑是真的,因为前景在理性判断之外,而信心也是真的,因为决心和意志作为理智的延长,可以触摸到常识之后的模糊地带。

6

部队再次受挫后,徐向前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再总结经验,再鼓舞士气,并对下一步的攻击进行了重新部署。

由两面攻击改为集中主力,突击一点,就打东关。战术上则坚决采用“土行孙战术”,以坑道爆破为主。

具体以8纵主力23旅,在东关偏北方向,依托电灯厂展开攻击;以原先作为预备队养精蓄锐的13纵37旅在东关偏南方向攻击;并集中全军火炮,掩护攻击。

攻击部队一面在地面上与敌人争夺外壕,攻击并迷惑敌人,一面秘密在地下掘进;至4月9日,23旅挖出四条地道(用了三条),37旅挖出两条地道;当天夜里,将16000多斤炸药运进地道,装填完毕,正好在徐向前限定的时期4月10前,做好了攻关的准备。

10日下午4点,正式攻关开始。首先92门火炮同时开火,连续轰击一小时,接着各种轻重武器同时开火,持续射击一个多小时,按徐向前的命令,6点15分,坑道起爆。

37旅的两个坑道一个没响,另一个响了但位置测量不对,爆破处离城墙还有8米;幸好23旅有爆破运城的经验,虽然三个坑道中有一个也没响,但另两个坑道爆破成功,这就够了。

我突击部队迅速冲上去,后续部队源源涌入。经一夜激战,歼敌66师大部,东关为我占。

终于取得明显进展。

虽然还不是主城,但攻占东关意义重大。一方面是消耗了敌人力量,进了一步;另一方面是打击了敌人的信心;还有就是,打东关相当于攻城的演练,我军取得经验,再进一步打主城就有看得见的希望了。

所以对打下东关,伟人也发电庆贺。

阎锡山也坐不住了,指令正在南京出席“国民大会”的山西议员向老蒋连续请愿,要他派出飞机助战,挽留临汾危局。老蒋也知道危险,在国民大会上宣称“决心保卫临汾”,随后立即派出飞机,对我军阵地狂轰滥炸,并给临汾守军空投各种物质。

虽然接下来攻打主城仍将面临极大的困难,也仍有出乎意料的情形出现,但到这一步,前景已经在依稀可见的距离之内了。所以双方老大们有的庆祝,有的已经坐不住了。

太长了,我们下篇再聊。

这里还有个问题,你决心似铁,绝不退缩,但如果对手真的过于强大,那不就是自我毁灭吗?

这个老天早有安排,可以确定的是,能够正式对垒的两方,绝不会有天差地远的实力差距。黄老邪绝不会跟柯镇恶论剑,我绝不会跟泰森一起站上擂台,徐向前绝不会带着鄂豫皖二、三百人的游击队去打武汉。

决心本身是不可能孤立、盲目地存在的。

那些看似莽撞蛮干偶然得来的成就,其中都有着深重的必然性的纹理。我们有时候很难相信这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最严重的阶段,徐向前不仅回复军委“攻克临汾不成问题”,还说,“预计尚需时约15天”。约半个月后,临汾城破。

我们看他3月21日,也就是首次进攻全面受挫后几天,他的记事本写的是:“本月来围城作战情况和问题;两日后攻打东关部署要点;下一步晋中战役须提前布置事项;关于建军问题,拟向军委提请参考的个人意见…”你觉得前途茫然,人家却已经在考虑下一步的作战目标了。

这就是高手,已经将决心和意志——作为一种理性的延长的因素,结结实实缀补到理性的边缘了,也就是说,作为一种理性之外的补充的东西,在他这里已经常态化了。

于那些牛人而言,决心和意志,不是偶然的迸发,它本身已经生长成理性思维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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