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故事情节之二（2）
“我必须得画画。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当一人掉进水里，他游得好，还是游得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从水里出来，否则的话，他就得被淹死。”
当“我”受他太太的委托，去巴黎见到他的时候，他决绝地说。
有着狂信者的直截了当和使徒的狂放不羁的思特里克兰德放弃了他的以前，至此开始了他唯一要做的事，那就是画画。
但他的作品被同学们认为是“闹着玩”，在巴黎也一张画也没有卖出去过。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画画的狂热。
他经济窘迫，屡次搬家，外形肮脏邋遢。
思特里克兰德，如一根纸鸢一样，飞离了伦敦人的视线。当然，身处伦敦的作者依旧在作家圈里间断地了解他离家之后，他太太和儿女们生活现状。对于他，偶而或是道听途说地了解了一些。一如从前，窘迫潦倒。
笔者特别要在这里说明的一点，作者设计了一个特别的中心桥段。这个桥段的设计，使得游离于作者视野之外的故事，以一根弹簧一般的线被拽回到了作者眼前，使他能够以一个亲历者的视觉，将思特里克兰德的“天才”潜力，表现在一个，二个，乃至几个少数人的眼前，故事也在这个桥段里有了大突破，大挥洒和大冲撞。
那是五年之后，作者去巴黎约见朋友荷兰佬戴尔克·施特略夫，不远不近地了解到思特里克兰德的境况。
作者的笔下，施特略夫是这样的：
“尽管施特略夫是个蹩脚的画家，可他对艺术却有着敏锐的鉴赏能力，能跟他到画廊一起走走。真是一种难得的艺术享受。他的热情是真诚的，他的批评是准确的。他是个天主教徒，他不仅对过往的绘画大师有深切的了解，而且跟现代画家也多有共鸣，他一眼便发现出画家的才能，并从不吝啬对他们的赞扬。”
他风趣，真诚，憨厚，带点傻气，常常遭到朋友们的嘲笑，且非常爱他的妻子。
施特略夫和思特里克兰德同为画家，自然是相互认识的。前者慧眼识珠，始终认为后者的画里有一种别人理解不了东西，那是属于灵魂的东西，它终究要在艺术史上大放异彩。不论后者怎么对他冷嘲热讽，他都爱屋及乌，包容他，接纳他。
这里有一段话，诠释了施特略夫的见解。
“为什么你会认为美，这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像沙滩上的石头一样，可以被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捡起来呢？美是一种奇异，有时甚至是陌生的东西。只有心灵经受了痛苦折磨的艺术家们，才能将它从世界的无序和混沌中塑造出来。当艺术家创造出美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认出它来。要想认识它，你必须亲历艺术家们的冒险，这是他唱给你的乐曲，为了在你的心灵里再一次听到它，你需要有知识，敏锐的感知和丰富的想象力。”
思特里克兰德在施特略夫的心里就是这样的艺术家。同样因为对艺术的热爱和追求，也因为他对自己的妻子的热爱，他痛苦万分里离开了他同样热爱的家。
为什么说他是痛苦万分呢，都是因为他不顾妻子的激烈反对，将思特里克兰德在病饿以至于生命垂危的时候，把他接回来照顾。不料在几个月对病人照料的过程中，妻子竟然爱上了思特里克兰德。而后者也已侵占了他的画室。
真真实实地上演了一出鹊巢鸠占的故事。呵呵！
在这个桥段作者大费笔墨，几乎用了二十章的篇幅来写这段故事。作者在这个故事里始终充当着一个亲历者好友，所以他有第一手资料，叙事他们三个之间或明或暗，或分或合，悲喜交加纠葛情节。
后来，施特略夫的妻子割腕自杀了。等待妻子回头的施特略夫的世界彻底崩溃，他带着思特里克兰德为妻子画的裸体画离开了巴黎。
作者为解心中疑惑，和对好友的同情对思特里克兰德的愤慨，质问他时，他却认为是合理的，一切都很正常。他说：
“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爱的时间。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是个男人，有时候需要一个女人。当我满足了我的欲望之后，我就要去做别的事情了。我克服不了我对肉体的欲望，但是我恨它，它禁锢了我的精神。我期盼着那一时刻的到来。那时候我将万千摆脱了对物的欲望，不受任何阻挠地全心投自己的工作中去。”
或许对这类人，只有他自己灵魂自由才是重要的，其它任何东西都是达到这个目的的阶梯与工具。
“一旦有女人爱上了你，她一定要占有你的灵魂，她才会满足。因为女人弱，所以她的支配欲非常强烈，不到征服了你，她绝不会满足。她思想狭隘，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的东西非常反感。她的身心都被物质的东西占满了，对于理想和精神的东西和是妒嫉。男人的灵魂能遨游在宇宙最遥远的地方，而女人则要将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簿里。---”
这是他说的话，也是作者想要对读者说的话，他们共同表述了男人的爱情和女人的爱情的不同。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