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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分治》之二十二:刘义宣、臧质被诛

小编说:遵循老夏遗愿,《老夏说书》会继续在每周三、周六发文,直至将老夏的遗作全部发表完,也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阅读老夏留下的精彩历史故事,谢谢!

上集说到刘宋偏将刘季之派人向王玄谟求救。王玄谟不派兵,大司马参军崔勋之坚持请求,王玄谟才派他和积弩将军垣询之去救援。等他们到时,西垒已被攻破,崔勋之、垣询之战死,胡子反等逃回东岸。臧质又命庞法起兵进南浦,要从后面袭击王玄谟,被游击将军垣护之带水军打败。垣护之是垣询之的哥哥。

王玄谟派垣护之去向柳元景告急说:“西城失陷了,只剩下东城一万多人,敌人有几倍。强弱悬殊,难以抵挡。请求退回姑孰,和将军合兵抵抗,再商议进取。”元景不准许,说:“贼兵气势正盛,不能先退,我应该轻装疾进。”护之说:“贼称在南州有三万人,而将军麾下才十分之一,若到敌人垒下,虚实就暴露无遗了。王豫州(王玄谟)必定不放心。不如分兵去救援。”元景说:“好!”就留下老弱病残留守,派遣全部精兵去援助王玄谟,树立起很多旗帜。梁山守军望去,好像有几万人,都以为建康军队全都来了,众人都安下心来。

臧质请求亲自攻东城。谘议参军颜乐之对义宣说:“臧质如果攻下东城,则所有功劳都是他的了。应该派我们的军队去攻。”义宣就派刘湛之和臧质一起去。

五月十八日,刘义宣到达梁山,屯兵西岸。臧质和刘湛之带兵攻打东城。王玄谟督促各军大战,薛安都帅骑兵先冲击敌阵东南,砍下了刘湛之的首级;刘季之、宋越攻陷了敌阵的西北,臧质军队大败。垣护之放火烧江中的敌船,火焰覆盖了江面,燃着了西岸刘义宣的营垒。各军乘势攻击,刘义宣的军队也溃败了。义宣乘小船逃走,躲在船舱中哭泣。荆州兵跟随他的只有一百多只小船。臧质想找义宣商量,而义宣已经离开了。臧质无法,只好撤军。他的军士大都逃走或投降。

二十三日,孝武帝宣布解除戒严。

六月初一,臧质逃回寻阳,烧毁府第,带着妓妾向西逃走;派亲信何文敬带领亲兵在前开路,到了西阳(今湖北黄州市东)。西阳太守鲁方平对何文敬说:“诏书只抓捕元凶,其余不问。还是逃走吧。”文敬就丢弃众人逃走了。臧质原先任命妹夫羊冲为武昌郡太守,就去投他;羊冲已被郡丞胡庇之杀了。臧质无处可归,就逃到南湖中,采莲子吃;追兵来了,就用荷叶盖在头上,沉入水中,只留鼻子在水面上。初三日,被军主郑俱儿发现,用箭射他,射中心脏,砍下首级,送到建康,子孙都被斩首示众。他的党羽豫章太守任荟之、临川内史刘怀之、鄱阳太守杜仲儒也被诛杀。功臣柳元景等得到的封赏各有差别。

刘义宣离开江陵时,曾派鲁秀去讨伐朱修之。朱修之截断马鞍山的小路,在险要处防守,鲁秀之攻不下来,又多次被打败,只好退回:江陵。

丞相刘义宣来到江夏(今湖北武汉市江夏区),听说巴陵(今湖南岳阳市)有朝廷军队,就返回前往江陵,兵士都逃散了,只得和左右十多人徒步前行;脚痛得走不了,租民间无蓬马车乘着,一路讨饭。到了江陵城外,派人告诉竺超民。超民派出仪仗队迎义宣进城。当时,荆州还有带甲兵士一万多人。左右侍从翟灵宝劝义宣安抚慰劳将士,出去告诉大家:“臧质违反命令,以致失败。从现在开始,要重新整治武器,训练军队,为以后图谋做准备。从前,汉高祖百次失败,最终成就了大业!”而义宣却忘记了灵宝的话,误说成:“项羽千败。”众人掩口偷笑。鲁秀、竺超民等想收拾残兵,准备再战。刘义宣却心灰意冷,魂不守舍,躲进内室,不再见人。左右心腹都逐渐离去。鲁秀向北逃走,义宣不能自立,想跟着鲁秀走。他带着儿子刘滔及五个爱妾,让她们穿着男人的衣服跟着。城中一片混乱,刀剑横飞,义宣害怕,掉下马来,徒步前行。竺超民送到城外,换了一匹马给义宣,就回去守城。刘义宣找不到鲁秀,左右也都跑了,夜里,只得回南郡(南郡治所也在江陵)太守府空房中。第二天早上,竺超民把他送进监狱。义宣在狱中,坐在地上叹息说:“臧质老奴害了我!”五个爱妾被送出去,义宣号哭,对狱吏说:“平常不算苦,今天分别才真是苦啊!”鲁秀的人也跑光了,走不了,只得返回江陵。城上的人放箭射他,他只得跳到水中自杀了,守城的军士砍下了他的首级。

皇上下诏书任命朱修之为荆州刺史,让他令刘义宣自裁。诏书还没到,二十五日朱修之就进入江陵,杀了刘义宣和他的十六个儿子,及同党竺超民、从事中邓蔡超、谘议参军颜乐之等。超民的兄弟也应该斩首,尚书令何尚之上书说:“贼刘义宣既然逃走,一个人就可以抓获他。若超民反复无常,贪图小利,就应当抓捕他,这样不但能免于惩罚,还可以得到不义的封赏。而超民却没有这种想法,从这件小事中可以看见出他的仁义。况且为朝廷保全城池府第,小心地守住库藏,端坐等待绑缚。今要杀及兄弟,这与其他叛逆余党有何区别,这样的处罚太重了。”皇上就赦免了竺超民的兄弟。

晋朝南迁时,以扬州为京畿(朝廷直接管辖的地区),作为粮食丝帛的主要供给地;荆州、江州都是重镇,是屯兵聚民的场所,常派大将镇守。三州的户口,占江南的一半。因为强大,所以是多次叛乱的发起地。孝武帝汲取历史教训,将扬州浙东五郡分出来置东扬州,治所会稽(今浙江绍兴)从荆、江、湘、豫州分出八个郡设置郢州,治所夏口(今武汉市汉口区);罢南蛮校尉,迁营房到建康。从此荊扬就削弱了。

孝武帝要削弱王侯的权力。第二年十月,江夏王刘义恭、竟陵王刘诞向孝武帝上奏,请求裁减王、侯的车马、服饰、用具、器物、乐舞制度,共九条。孝武帝暗示有关部门上奏,增加到二十四条,诸如:处理事务不得面向南坐;剑柄不能做成辘轳形状;官员对王、侯不能自称臣,只能称下官;罢官以后不得再追加封赐等等。孝武帝下诏批准。

转回来看看北魏的情况。请看下集《高风亮节的高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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