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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兼并:为什么明朝末年百姓无地可耕?

本周最大的瓜是李云迪事件,本来想写一写的,但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很容易被喷。

当初确定的写作方向是历史与经济,想来想去还是写和这个方向相关的东西。本周的文章主题是土地兼并,虽说这一段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土地作为“财富之母”,它和我们仍然息息相关。

看历史有一个好处,历史是承前启后的,了解它能够对当下有所启发,甚至可以预测当下某些社会事件的走向和结局。当初主席为什么能够写出《论持久战》,个人认为和教员熟读历史是分不开的。所以了解土地兼并,凡涉及到土地的,都会有所启发。

上一篇文章《大明劫》:一部电影了解明朝始兴终衰的根本原因,讲到电影中的几句台词,这简单的几句台词,揭露了明朝灭亡的原因。

天下糜烂,百姓从贼,皆因饥饿,百姓饥饿,皆因无地可耕

人心,就是粮食,就是源源不断的后备兵源

这就是为什么他李自成可以输个十回八回,而我孙传庭连一回都输不起。

无地可耕,百姓因为饥饿跟着造反,大明朝失去了人心,失去了后备兵源。与之相反,农民军是前赴后继,源源不断,被镇压一批,又起来一批。抛开东北的清军入侵不说,单凭这一点,大明朝就注定会灭亡。

古代王朝都是农业大国,经济的支柱是农业,农业的基础是土地,土地出了问题,经济就会出问题;经济出问题,财政就会出问题;财政出问题,军队就会出问题。军队出问题,后果是什么?大家不用想都知道。

为什么明朝末年百姓会无地可耕?不是土地凭空消失了,是土地从老百姓手里转移到了另外一部分人的手里,说白了是土地的重新分配,不过是被迫的重新分配。

重新分配,这个词熟不熟悉?最近国家强调要搞共同富裕,怎么搞?一是继续做大蛋糕,二是分好蛋糕。分好蛋糕也就是财富的重新分配,以前做大了蛋糕,但是大部分分给了少数人,这就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贫富差距,有人手里几十套房,有人只能租房,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现在是要把大部分蛋糕分给更多的人,缩小贫富差距。

说回土地问题。为什么老百姓手里的土地会转移到别人手里?这个别人是谁?明朝通过科举制度选拔人才,这是底层百姓实现阶级跨域的梯子。当官的好处多多,其中之一就是免税,即使没有当官,只要成了秀才也能免税。科举制度催生了一大批官僚地主,他们属于特权阶级,最重要的特权是免役。

除了科举,官僚地主还有一大部分来自于皇亲国戚,这些人因为和皇帝的血缘关系获得了地位和特权。这些庞大的官僚地主集团免除的税赋,缺口全部由底层农民承担。出现过农民辛辛苦苦忙碌一年,最后还欠了一屁股债的荒唐事,老百姓的负担有多重可想而知。

农民的赋税很重,经常遇到青黄不接的时候,无奈之下只能向官僚地主借钱。要借钱可以,拿土地来抵押。如果遇上灾年或者家里出了事情,钱还不上,土地就归了官僚地主。

循环往复,越来越多的土地被地主控制,土地归了地主以后,地主可以免税,免得这些税要农民来承担,相当于农民种越来越少的地,交越来越多的税。一些无地的农民,只能租地主的地,这些人被称为佃农。还有一些,实在活不下去了,到其他地方讨饭,成了流民。所以,会发现农民起义的主体是农民、佃农和流民。

有些农民发现官僚地主不用交税,干脆把地给地主,投靠地主后就不用交税了。土地都到了地主豪强手里,朝廷征不了税,造成财政危机。《大明劫》里面孙传庭的军队缺少军饷,朝廷拨不出银子,不是朝廷不愿意拨,是国库真的没钱了。

孙传庭看到了问题的本质,所以痛下决心拿地主开刀。这是一剂猛药,既可能起死回生,也可能催命。拿地主开刀,是对既得利益者动手,地方豪强的背后是朝廷官僚,动地主实际是动朝中势力,就算孙传庭打败了李自成,免职或者被杀也无法避免。当初张居正改革,一度让明朝中兴,但死后被剥夺官爵,抄家充公,背后是既得利益者在作怪。

明朝的创始人朱元璋是农民出生,对农民的难处很了解。登基以后,建立屯田制度,兴修水利,减轻农民的负担,有了“洪武之治”。明朝的前几代还会考虑农民,越到后面,已经忘记了老祖宗是农民出生这一回事,不能为农民着想了。最后变成一出荒唐的悲剧——农民建立的皇朝被农民推翻。

土地兼并问题是对古代皇朝的巨大威胁,无论是农民军还是后来居上者,都尝试解决土地问题。李自成的口号是“均田免赋”,这个口号是很厉害的,正中农民的痛处,这就是为什么李自成可以输个十回八回,照样可以东山再起。当初打土豪分田地,解决了土地问题。

为啥我军能把美械装备的国军打得屁滚尿流,毫无招架之力,是因为解决好了土地问题得了民心,有源源不断的兵源,自发的运粮队。为什么当初我军可以快速穿插到国军鼻子底下?来个出其不意,快速消灭。不用带粮食轻装上阵,到了当地就能得到补给,伤员能够就地医治,情报就更不用说了。国军装备虽然好,但面对我们的全民皆兵,孰优孰劣一眼便知。

一名程序猿,每周更新文章,输出思考和总结,如果能与你共鸣,不胜荣幸。

文章首发公众号:华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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