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说,帮我借本学泰语的书。
泰语?你要学泰语?我只能惊奇。但转念一想:是准备去泰国游玩吧?
随便看看而已,不要想太多。好吧,都是很随便的人。
我突然想:要不要学英语呢?这个想法是因想看外国书而起的,因为大多数的翻译实在是惨不忍睹,很多书都被翻译给毁了。朱光潜说,翻译一本书比自己写一本书要难得多。因为只要是会写字的人都可以写书,而翻译却要精通两国的语言。现在的人,懂一点外国就来翻译,把经典翻得一塌糊涂。
想来也可笑,上学时最讨厌英语,考试全靠蒙的,现在因为看书却想学英文。不过学完英文还要学法文、德文、俄文、日文……因为那都有很好的文学。想到要学这么多的语言,也就算了。其实我一点的语言能力也没有,所以是学不会外语的。其实我连自己的中文都无法精通,所幸我只是看书而已,不需要精通中文也可以。
泰语书是很不好找的,求助了很多工作人员算找到。从浩瀚的英语书里面找到一小撮的东南亚语,泰语只有可怜的几本。
随便拿一本吧,从零开始。
吃什么呢?吃,一直都是人的终生大事。
瘦说过来请吃饭呢。
你们终于有人回应他了?
只有我回复他。现在的人有得吃都不积极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吃的。
说得好像你不吃是的。
骑着自行车在珠江边漫无目的地游荡,看川流不息的人,波光摇曳的江,璀璨迷幻的灯,一圈又一圈,只为等待吃饭的人。而等待是漫长的。
饿了。没力气踩了。瘦什么时候到?
八点半吧。
这么久?不等了吧,我们去吃别的。
这么久都等了,再等会。要不先买个包吃。
好吧。其实不好。走到包子店说吃饺子吧,到饺子店说吃面,在面馆却要吃饭,最终吃了酸辣粉。人有时候是很难伺候的,你说吃那个最后总是不吃那个的。
当然,吃完了粉,还没饱,不然等会怎么吃呢。
先去宿舍吧,请你吃水果,还有月饼。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月饼?
我的月饼是长放不坏的。
那就留给你自己吧。我吃水果就行。当然水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你不吃这些东西,买来干嘛的?好玩么?还是钱多?
都是别人送的,然后我也准备送人的。
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罐能吃的腌制水果。
还没开封呢。
那就现在开。
可以开吗?
不可以开也要开。可是,依然是那么的难吃,太酸。难怪送不出去。
终于到了,刚好也饿。
车呢?骑自行车就好了。又是走之前的那条路,又是一家一家地去看。
一楼大吵,上二楼。二楼太冷清,正好。服务员热情地把我们带入桌,放下茶碗菜单就走了。
吃什么呢?
随便。
你们点就好。
那就羊肉锅吧。加个汤,再加个青菜,不够再点。
说到加个青菜,北方的朋友总是很奇怪:为什么要加个青菜?那些菜里面不都有青菜吗?
怎么说呢?只好说:我们的青菜都是另外炒的才算是青菜,其他的都是荤菜。
服务员,点菜!可是没有服务员,也许是去招呼一楼的热闹的顾客了。
又是等。茶水也喝完了。
要不我们去另一家?我们都附和着,终究还是没有离开座位。服务员终究还是来了。
来几瓶啤酒?
先来两瓶吧。
应该没人不喝吧。
我不喝。
他过敏的。
没事,多喝几次就好了。总是有很多人对过敏有误解,以为多过敏几次就会没事了。不知道过敏的苦恼。医生说,绝大多数的过敏是永久性的,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这是谁点的菜,叫什么来的?肉呢?全是壳。
三斤的肉这么少的?我们都觉得这不够称,所上的菜很快就抛光了。
你们这帮人就适合去吃自助餐。
关于自助餐,发又说起了他的光辉事迹:我们之前去吃的自助餐便宜,可是再也没有去吃过第二次。
为什么?
因为都倒闭。
因为你们这帮吃货?
是饭桶。
所以,自助餐馆都应该把你们列入黑名单。
下次带你们去吃自助餐。
好。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到时去了就知道了。
妖!
再点些菜吧。
酸菜鱼?
不要。
我们要,让他到时看我们就行了。
你们吃的话,我肯定也要吃的啦。不然不给你们面子是吧。
你不用给我们面子的。
还是要给的。
我在看着时间,想着地铁停运的时间。可是终究还是错过了最后一趟地铁。然后在吃了酸菜鱼之后,一根鱼刺刺在上颚上,立刻去卫生间,想把它拔出来,可是摸得着,看不到,也无法拔出,动一下舌头就是一阵刺痛。只能回去,我想回去总有办法拔出来的。
地铁停运,只能坐夜车,然而夜车也将近最后一趟。其实我是不怎么知道方向的,只能凭感觉走,可是总能走对,终于在开车之前上车,而那一趟也成了我的专车,只有我一个乘客。
今夜,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车上的冷气吹得有点冷。拿出一本书,翻到之前看到的那一页。彪刚才说,刚才借的书之么快就看了这么多?你一目十行啊。其实我没告诉他,前面的都是我之前刚看过的,是同一个作家不同版本的书,有些看过,有些没看过。
敞着书,不久却睡着了,带着一点头痛的微醉,很久没有喝酒了,其实我一向不胜酒力,还有一喝酒就头痛。
这一天折腾得有点累了。
车突然停了,因为一辆车撞上了警察车,交警正在拍照。我想,这司机是否也喝了酒?
当然,不能想太多,我只想着快点到宿舍,快点把那根鱼刺拔掉。可是,一想快点,却越是慢,而且还要转车。
一个半小时,终于到宿舍,可是找不到什么东西拔鱼刺,只有指甲钳,当然没有用。突然想,怎么不去找医生呢?
于是在两点的街头,带着鱼刺去找医生,可是能找到的几家诊所都已关门,哪个诊所会在这样的深夜开门等患者的呢?
依然是不死心,总是抱着无限的希望走在昏昏欲睡的深夜的街道上,终于看到了医院,第一在住的附近看到社区医院。
原来社区医院在这里的。我想,医院应该总有急诊的吧。可是这是社区医院,而不是一般的医院,早已关了门,熄了灯。人,有怎么样的希望就会有怎么样的绝望。难道要带着鱼刺睡觉么?当然,睡不安心的。我想能否买到一个夹子来夹?
老板:要什么夹子?
用来夹我嘴里的鱼刺的。
试下这个。老板给了我一套不知道什么工具,还有一个小剪刀,应该是女性化妆用的。
可是,你自己也看不到啊。
用镜子是可以的。其实我也不大确实是否有用,只能试试。
最终证明是有用的,终于把那根刺拔掉,整个人都舒服了。也许以后再也不吃酸菜鱼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不会。我是永远也不会长记性的。
记得小时候吃鱼,经常把鱼刺卡在喉咙里,每次都很痛,可是过后总是高高兴兴地吃鱼。总没有在这鱼上留下什么阴影。
也许是因为,吃是人的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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