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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蕴恺:论先秦三朝之覆灭

先秦三朝夏、商、周的朝代更迭在现在看来十分戏剧性。直观地,人们很容易认为每个王朝的兴衰无非只是因为君王(或天子)贤不贤明、有没有堕落。这种思维习惯往往是我们的信念和历史原因造成的,于是“汤武伐桀”、“武王伐纣”就成了我们的精神寄托以及津津乐道的美谈。然而美谈终究只是美谈,寄托也只供寄托。虽说先秦的历史模糊不清,但是如果抓住事件的本质进行分析,也可以得到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这是必然的,比如写桀纣和周幽王的事件就过于离谱。如果一些历史事件不符合常理,编得太过分了当然会露出马脚(只要按常理分析)。

《史记》中对夏桀的记载比较少,因为很少,所以夏桀的特点也就体现不出来,并且这些记载十分抽象,比如就用“武伤百姓”“百姓弗堪”简单几字带过。这些简单的描述呈现的就是一个典型的昏君形象,我们似乎也看不出夏桀有什么别的特点。史料中记载他的文字真是少之又少,唯有一次稍微详细些的记录,就是他把势力做大的汤囚禁起来,但不知为何后来又把汤放掉了,最后汤竟成为了他的毁灭者。他的事迹也就传出了这么点,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很少有人专挑他来评论的缘故呢,桀顶多也就是和与他的仇人的后代纣并称而已。

史料中对商纣做的记载就比较多了,再加上后代的文章小说添油加醋,商纣就变成了无人不知的昏君,但是历代史家对于商纣起了不少争议,在多数人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行炮烙、注酒池、悬肉林、脯鄂侯、剖比干、任罪人、弃亲族的昏君,但是根据有些文献和考古新线索,有人研究认为商纣并非是一个无能的昏君,他继位时亲征东夷打过胜仗,说实话他是一位很有能力甚至称得上贤明的君主,不过最后还是被灭掉了。

其实按理说,纣王如此有才能居然被灭,是不太正常,有人分析是因为他只身在朝歌,却派了十万大军出征东夷,这时武王趁虚而入,应战的只有临时拼凑出的一支奴隶军队,士兵们见大势已去,于是临阵倒戈,纣王则含恨自焚。然而他派出的十万军队得知纣王的死讯,就远走他乡去了北美洲、南美洲,这只是在史料基础上的推测,虽然现在印第安人的文化与饮食习惯和商朝时期的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也无法确定南美洲和北美洲的人的祖先定是那十万大军,他们或许是一批躲避战争的难民,或许是一只来来往往的商队。

商朝重伤,有另一种说法,商纣王是一个有才能的君王,但他接手时朝政不稳,商朝那时候内忧外患,这也就是他要派兵去攻打东夷的原因,当纣王打败东夷后,自己的军队也损失惨重,这时,日益壮大的诸侯——西伯昌闻讯联络同僚攻打其他诸侯,这导致其他诸侯就从原本服从转到了彻底的叛逆,于是当文王世礼延漫,封邑洛邑并且得800诸侯之力的时候,纣王也就孤立无援了,于是武王于甲子昧爽之时……

其实我们可以知道,纣王是一个有能力但不太得人心、管不住手下的君王,当然商的灭亡很有可能是其它原因造成的,或许是文王吗?但纣王总之在政治上不太在行,就导致了文王壮大,最后他的朝代被周武王终结。他在用人的方面上也比较特别,史料中记载他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纣王用那些非贵族的人,其用意是想让那些诸侯和官员不得执政(因为诸侯和官员已经不听他的了)。结果呢,很可悲,纣王认为自己不用依仗贵族就打压贵族,这样却起到了反作用,贵族们在纣王那儿得不到任用,也得不到荣华富贵,敏锐的文王发现了这一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就积善累德招揽贤士,于是纣王身边的很多贵族就自然而然投靠了文王。(因为文王那儿可以得到荣华富贵,然而在纣王手下不行。)比如说纣王的哥哥就是抱着礼器投奔文王,还有伯夷叔齐,于是文王就靠这批人壮大自己的势力,从而为武王伐纣奠定的基础。可见,纣王就是一个懂军事但不懂政治的君主。

周幽王的记载可谓是乍一看也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尤其是褒姒的行为与烽火台戏诸侯。

《史记》中记载周幽王贪财好色并且宠幸褒姒,褒姒在《史记》中有一段近乎妖孽般的描述,描写说她是由龙的唾液化成,总之褒姒就是一个妖孽,并且她的行为也不太正常,这大概是后人加的吧。话说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就把国之重器烽火台点燃,于是诸侯纷纷率兵赶来,褒姒看到诸侯的士兵呆头呆脑地寻找敌人的样子就笑了,周幽王很满意。其实虽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情和笑点,说实话看到那些士兵来的时候,一般人似乎也并不会发笑,说士兵们呆头呆脑,他们是士兵啊,士兵的威严庄重去哪里了,这么多士兵来的时候竟然没能发现。烽火戏诸侯的事其实不太可能(因为诸侯很多,当时估计也是有成千上百个的,这种谣言比较容易传开,一般的人不太可能去思考事件的真实性)。我认为烽火戏诸侯很可能是编的。而之后的犬戎入侵杀幽王也多半是因为周幽王没有威信吧。于是在周幽王之后,周王室就不行了,后来的王都是傀儡一样的存在,天子也只是摆设,名存实亡。但诸侯必须打着服从了周天子的旗号做事,这说明周天子在老百姓心目中还是有着重要的地位,因此那些有野心的诸侯也不得不顺从百姓的心声,至于周幽王宠幸褒姒废太子之事估计是真的,以前这种事特多,最后导致国家灭亡。

周幽王与纣王形成对比,周幽王是名存实亡,而纣王是不得人心,但有权力。《史记》对周幽王的记载不详,目前也没有太多资料可以考证,史料对他的记载也十分片面化,这大概是后代人加的吧。我推断周幽王等历代周天子的名声都应该不太坏,因为百姓生活幸福,把他们视为一种至高无上之人的象征(在当时诸侯行军征伐的时候,都要打着服从天子的旗号才可以)。所以末代周天子都是有名无实,而纣王却恰恰相反,他有实无名。然而他的无名最终导致了他的陨落。纣王在军事上可能很在行,但是他不会管理,最后在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机缘下终于遭到叛变。同时武王甚得人心,联络了各路诸侯一同攻下了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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