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人类进化史》：创造人类的四个关键驱动力是什么？

 关于作者

 

加亚·文斯（Gaia Vince），著名科学记者，作家，伦敦大学学院地理系荣誉高级研究员。2015年，她凭《人类世的冒险》获得英国皇家学会科学图书奖。她曾在科学杂志《自然》和《新科学家》担任编辑，为《科学》、《卫报》、BBC等媒体撰稿，还担任BBC科学节目的广播员。

关于本书

 

本书循《枪炮、病菌与钢铁》和《人类简史》的路径，告诉我们人类如何通过四个关键驱动力改变自身物种的命运，让人类这种弱小的物种取得了不可能的成功。40亿年前，生命在地球上诞生，而到20万年前，人类才开始出现。然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们已经从一群简单的觅食者变成了支配地球的力量，能够同时制造艺术品和原子弹。是什么让人类摆脱了其他物种的命运，走上一条新的道路？人类的独特之处是什么？这些独特之处如何改变了人类自己，又如何改变了人类与环境之间的关系？

加亚·文斯给我们的答案是四个关键驱动力：火、语言、美和时间。火把我们从能量的禁锢中解放出来，让我们突破了动物的局限。语言让我们比其他动物能传递更多、更准确的信息，实现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用文字、故事、记忆创造了累积性的文化。70万年以来，人类一直追求美的感受，通过共同的信仰和身份凝聚在一起。时间是客观、永恒的，但我们用自己创造的方式来记录时间，使用时间，获得理解世界的动力，科学由此产生。

核心内容

 

本次音频会为你从两个部分解读这本书：第一，“文化进化”是什么？是什么让人类的文化区别于其他动物？第二部分，人类进化中四个关键的驱动力：火、语言、美和时间是如何创造了人类？

解读文稿  

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金燕西。今天为你解读的是《人类进化史》，副标题是“火、语言、美与时间如何创造了我们”。这本书主要讲述了，人类作为一个物种，是如何改变命运并走到今天的。

对于“进化”这个议题，我们可能比较熟悉了，我们从达尔文的进化论，学到了人类从猿到人的生物进化；又从小时候的课本中，学到了钻木取火对人类发展的关键作用。众所周知，我们的祖先本来属于灵长类动物的大家庭，以色列历史学家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提到，智人所属的人科不仅成员众多，而且还特别吵闹，实际上就是一堆巨猿。如同猫科也包含狮子、猎豹和猫一样，与我们最相近的亲戚，就是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其中，黑猩猩与我们的相似度最高。

赫拉利说，600万年前，有一头母猿生下了两个女儿，“一头成了所有黑猩猩的祖先，而另一头成了所有人类的祖奶奶”。

祖奶奶开枝散叶，衍生出智人、尼安德特人、梭罗人、丹尼索瓦人等分支，但遗憾的是，只有我们的祖先智人，最终超越其他“人种” 存活了下来。说到这，我们就要提到本书的原文标题“Transcendence”，翻译过来就是“超越”或“超然存在”的意思——智人走到今天是一个不断超越的过程，可以说是进化的奇迹。那么，是什么让我们摆脱了其他物种的命运，走上一条新的道路？我们的祖先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呢？

关于这个问题，《人类简史》给出的答案是认知革命，只有智人能够表达虚构或复杂的事物，例如共同的信仰和神话，从而发展出更紧密、更复杂的社会合作。这个理论非常经典，已经被大众所接受。但我们今天讲的《人类进化史》这本书并不满足于这个结论，而是更进一步，提出“人类进化的三位一体”，即人类的今天得益于基因进化、环境进化和文化进化的互相影响，其中文化进化是贯穿本书的关键词与创新之处 。

她还通过四个关键的要素——火、语言、美和时间，来解释人类如何超越其他所有动物的进化路径，最终成为主宰地球的生物。

本书作者加亚·文斯是伦敦大学学院地理系荣誉高级研究员，还是一名科学记者和作家，她曾凭借《人类世的冒险》一书获得英国皇家学会科学图书奖，是第一位单独获得这个奖项的女性。在这本书中，她借助多个学科的前沿发现，包括考古学、古生物学、人类学、遗传学等等，探索了人类何以成为地球上最非比寻常的物种。在她看来，人类的“文化的累积”是让我们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关键因素 。在本书的最后，她还大胆地预测了人类未来的走向。

接下来，我们顺着作者的讲述，分为两部分解读这本书。

第一，我们来谈谈书中的核心观点“文化进化”，是什么让人类的文化区别于其他动物？在第二部分，我们带着“文化进化”的视角，再来看本书的重点，即作者提出的人类进化中四个关键的驱动力：火、语言、美和时间。

在结语处，我会揭晓作者预测的人类进化的未来，看看你是否认同她的观点。

第一部分

好，首先我们来看人类的文化是如何奠定其独特的进化路径的，其中有三个关键词，分别是文化的累积性、适应性和文化杠杆。

“文化进化”的概念在书中贯穿始终，出现近百次，可见作者认为人类的“超越”与文化的关系密不可分。但在深入这个话题前，我们先要明确文化的定义。“文化”到底是什么？在这本书中，作者将文化定义为我们通过学习得来的工具使用、技术和行为。通俗地说，我们向他人学习，并把学到的东西表达出来，这就是人类的文化，可以说我们从小就浸透在文化的熏陶中，从学会说话，到穿衣、做饭，或是学习一种乐器，都是文化的体现。

这听起来没什么，你可能会觉得人类也不是唯一进化出文化的物种。研究表明，我们的近亲黑猩猩也有学习行为，能制造和使用工具，甚至还有复杂的社会等级制度。但遗憾的是，没有一种动物的文化像人类文化一样复杂和灵活，可以不断积累和创新。作者说，大多数动物都依赖天生的技能生存，而非相互学习。不难推断，其他生物的个体会比较长时间地停留在生物禀赋层面，只有靠基因突变和外力因素，缓慢地迭代和改进，而人类却通过大规模有组织的相互交流和学习，汇集群体智慧引发创新和技术革命，靠规模优势实现跨越式发展。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类在数千年来累积发展出了高科技的文明，进入数字时代，而与我们有相同祖先的黑猩猩，却仍旧依靠简单的工具生存。

书中说，根据动物学家的观察，黑猩猩最复杂的行为就是砸坚果 。它们可以学会如何砸坚果，但它们不会思考用什么样的石头砸、怎么砸是最高效的，更不会制造出更高级的工具来砸坚果，毕竟复杂的工具需要多步骤的学习。这对黑猩猩来说是很难的，但同样的事情，人类却可以轻松做到。就以砸坚果为例，一代代的人类不断想出更好的方法、升级砸坚果的工具，并将这些技能传递下去，最终人类的后代发明了坚果夹。作者强调，文化和基因进化一样，只能在足够精确的复制下才能进化。就像我们平时说的“学习古人智慧”一样，这是人类文化独有的累积性。通过一代代的传承和累积，我们的文化变得越来越复杂多样，从而超越了其他生物的进化轨迹，成为地球上特别的存在。

第二，我们再来看人类文化的适应性。前面说到，我们的祖先智人并不是唯一的类人猿，却是唯一存活到今天的。那么，我们与其他最终灭绝的人种相比，胜在了哪里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更聪明吗？或许不是。作者举了一个尼安德特人的例子。

在智人走出非洲之前，欧洲是尼安德特人的天下，从西班牙南部到西伯利亚都有他们的踪迹。作者说，尼安德特人与智人相似，甚至体型比我们更魁梧，大脑更发达，更能适应寒冷的气候，但最终却是我们活了下来，这说明什么呢？作者认为，智人的生理或文化中必定存在什么东西，让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具有更强的适应力。

这种适应力是什么？可能是体现在繁殖习俗上的。大约8万年前，我们的祖先第一次走出非洲，开始与其他人种接触和繁衍后代，其中就包括尼安德特人。研究者发现，在尼安德特人遇见智人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近亲繁殖，而且总人口仅仅是智人的1/10。在这一方面，智人则表现出很强的适应性，他们很擅长与其他人种社交并大量繁衍后代，所以他们的基因库更多样化，更能适应各种恶劣的环境，因此将活动范围扩大到了全世界。

说到基因多样化，如果你做过近几年很流行的基因祖源测试，可能会发现除了南北方和一些少数民族的基因区别外，还有一个祖源基因的选项是尼安德特人。在我们亚洲人中，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比较少见，而按照作者的说法，现代欧洲人的基因序列中还有高达20%的尼安德特人的DNA，这只是我们与其他人种混血的一个例子。实际上，现代人类的基因中还存有很多非智人的基因，这样的基因多样化或许就是我们存活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除了繁殖习惯和基因多样性，相比其他人种，智人可能更擅长相互学习，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就拿尼安德特人来说，他们在欧洲生存了几十万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的家乡，相比之下，我们的祖先早就开始探索更大的世界，足迹和居住地遍布各个大陆了。对于所有的物种来说，分散到全球各地更能让基因在遇到灾难时留存下来 。这很好理解，就是“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们的祖先选择让他们的基因遍布世界，而尼安德特人只选择了“欧洲”这一个篮子，所以在灾难来临时，他们很可能会被“一锅端”整体消失在历史中，而我们的祖先却活了下来。

第三点是文化杠杆，简单说来就是人类不断累积的集体智慧。“杠杆”这个词被用于金融领域时，指的是一个放大投资结果的工具，无论是收益还是损失基本都会乘一个倍数。当这个词被用在文化上，意思就是随着人口增加、文化越来越多样化，人类的集体智慧便会呈指数性增长；这种文化杠杆可以加速文化进化，形成所谓的“文化大爆炸”。作者举了个例子，大约4万年前，欧洲人类的工具和手工制品无论是数量，还是种类都实现了飞跃，这就是一次文化爆发，并且像这样的爆发在人类历史中并不罕见。人类近现代的工业革命、科技革命都可以看作是“文化杠杆”的产物。

在这里，作者还提出了一个重要观点，那就是人类通过模仿创造了世界。

这个想法乍一听令人难以置信。难道创新不是比模仿更值得鼓励的吗？作者认为，创新固然重要，但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一种东西是凭空发明出来的，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发明和创新都是对现有技术的改良或重新组合 。例如，现代社会出现了新能源汽车，这是在燃油车的基础上建造的，而燃油车更是在马车、战车、水车的基础上发明的，这一路甚至可以追溯到最初人类发明车轮的时刻。所以说，天才的发明家或科学家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人类的集体智慧之上发起了一次次飞跃，这就是文化进化中的1+1>3。

第二部分

好，现在我们知道了人类文化的累积性、适应性，以及文化杠杆的作用使我们的进化“超越”了其他的物种。接下来，我们顺着作者对“文化”的视野，来看“火、语言、美和时间”这四个关键的元素是如何促进人类进化的。

首先，我们来看火。火对人类很重要，这每个人都知道。但学会生火的技能，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想象一下，当我们在野外，打火机和火柴都不小心丢了，这时候如果我们想生火该怎么办？难道用两块石头摩擦几下就行吗？当然不行，可能你在火苗出现之前就被野兽吃掉了。

那么，正确的取火方式是怎样的呢？作者描述了她在非洲坦桑尼亚的经历，当地哈扎比部落的猎人为她演示了“钻木取火”的方法：将一块又宽又平的木头紧紧夹在两脚之间，这块木头被称为“灶台木”，先在木头上磨出一个凹槽，再将一根木棍的尖端牢牢地插在凹槽里，用手掌来回搓动木棍，直到有烟从凹槽里冒出来，然后是最关键的一步——手捧灶台木，将油树皮的干木屑吹进火里引火，这样才算完成了“钻木取火”的全部步骤。你看，钻木取火也比我们想象的难多了。引燃木屑的湿度、密度和放入的时机都有要求，差一点都无法引燃。作者认为，这样复杂的生火步骤不可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创造的，而是早先的人类一代代累积起来的知识，是互相学习、不断练习、迭代和记忆、经验传承的结果。

在我们的神话中，一万多年前，燧人氏钻木取火，开启华夏文明的起源，这个故事深入人心 。但实际上，人类学会取火的历史比神话中的还要久远得多。考古发现证明，人类最早的火种遗址来自东非大峡谷，距今已有150万年的历史。作者认为，小小的火苗将原始人从动物区分开，更重要的是，学会生火和烹饪，让人类这个物种能更有效地从自然界汲取和利用能量——因为熟肉提供的能量比生肉高十倍不止，就好比你的手机或电动车装上了更高容量的电池。

掌握这项技能后，人类才算是脱离了动物界：当其他灵长类动物每天花5个小时在狩猎和进食上，人类只需要花1个小时；当其他的动物都在睡觉时，人类一天却可以活动16个小时，这样我们能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学习和文化活动上。所以火让人类比其他物种更好地利用能量，实现了进化成功的第一步。

第二是语言。前面我们说到，人类发达的语言能力是认知革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但作者提出了一个更直观的看法，那就是：讲故事的能力对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这个说法听起来很奇怪，但别着急，作者举了一个澳大利亚的例子，或许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大约两万年前，冰川期的降临摧毁了澳大利亚的自然环境，许多大型哺乳动物灭绝，人口数量也骤减，只剩下一些原住民部落孤单地分布在澳大利亚大陆上，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上千年。在这段时间内，环境极端恶劣，人类之间的交流减少，近亲繁殖增加了基因缺陷，导致人类的身体素质下降。作者认为，这些条件都很有可能导致澳大利亚的人类灭绝，但这些人最终却存活了下来。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

他们拯救自己的办法就是“讲故事”——通过吟唱来传递部落的故事。在我看来，这种故事类似于中世纪游吟歌手所传唱的叙事诗或歌谣。作者说，当时澳大利亚每个原住民部落都有自己的歌谣，这些口述故事记载各种历史故事、文化知识，甚至还有行为准则、礼节仪式、祖先神灵、山河风光等等，将部落的人们凝聚起来 。

讲故事时，人们将各种情绪带进故事中，所以故事更容易被记住，而当我们听到故事时，大脑会产生更多的自我意识，更能换位思考。另外，原住民通过这些音乐、歌词和舞蹈，传承在恶劣环境下生存的经验，例如水源、动物、植物和文化等重要的生存信息，拉近部落间的联系和协作，最终活了下来。

作者认为，故事为不断累积的文化提供了一个集体记忆库，让一个群体或社会更有凝聚力，还推动了文化的传承与更新。随着时间的推移，故事逐渐塑造了人类的思想和社会，还被纳入大脑的认知系统，促进了大脑的进化。

正如澳门大学历史系教授王笛所说，如果不会讲故事，人类就不会进化到今天的样子，甚至会退化。我们可以说，是“故事拯救了人类”。

好，现在我们说完了火和语言是如何推动人类的进化历程的，这都比较好理解，但美和时间对人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们先来看第三点“美”。作者认为，美好的事物会吸引我们停下脚步去打量它们。人们对美有一种情感上的反应，这也是一种生物学上的反应，人类文化利用和发展了这一点，让我们能够赋予装饰品意义和价值。我们以这种主观赋予的意义为媒介，通过文化认同的象征符号、社会准则和各类仪式，形成了有凝聚力的部落社会。

社会和环境压力带来了社会准则的进化，这些准则对生物学和基因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它们重塑了人类和人类社会。在没有遗传关联的人组成的庞大社区里，我们用美来表达归属感。美让人类创造出一系列人造表现型特征，这些特征影响着人类的进化。人类对美的接受能力非常强，我们到处寻找美的足迹——人们的脸庞、完美对称的花朵、鸟儿清脆的叫声、自创的艺术作品——我们通过认出美来获得快乐；美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它赋予生活意义与目标，可以增强同理心，让人拥有团体归属感。

美的事物能带来更多的美，因此，以花装点或种有鲜花的社区，能促使人们让社区变得更美。我们可以欣赏我们发现的美，也有动力通过美术、音乐、建筑、文学和舞蹈，在物质世界中创造我们自己的美的表达。事实上，我们做的大部分事情或制作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出于对美的追求，我们吃饭时，遵守餐桌礼仪；说话时，音量适中，避免使用“丑陋”的词语；出门前，精心装扮。

不仅如此，美还促进了贸易。作者认为，我们善于给美的事物赋予价值：丝绸、宝石、贝壳和金属等都有其独特的美，因此成为人们渴求的物品。我们的祖先则利用这种渴求，建立起了贸易网络。贸易促进了群体之间的交流和资源、基因、技术的交换，使人类文化更加复杂，推动了人类进化。

作者举了个例子，2000多年前，罗马人建立起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迎来了贸易的飞速发展，深刻地影响了沿线的城镇。直到今天，这些贸易线路附近的城镇依然比其他相对闭塞的城市更富裕，文化更复杂和多样。你看，美不仅制造了文化归属感，还促进了贸易和文化进化。最终人类用对美的认知建造了我们的城市，彻底改变了人类对生存环境的想象。

最后，我们再来说第四个要素“时间”。为什么时间对人类那么重要？我们知道，时间的概念是人类自己发明的，时间的标记能让个人、集体和社会的生活变得有序。如果在没有时间标记的状态下生活，一方面人体的生物钟会紊乱，另一方面个人的生物钟之间存在差异，如果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起床、吃饭、睡觉，那么社会就会变得无序。古人那么执着于观星和创造历法，都是为了营造社会的秩序。

另外，对我们人类很重要的记忆，也是有时间顺序的。当我们回忆起昨天、前天，或是一年前，甚至十年前的事情，我们都自动为这些记忆标记了时间。如果没有时间概念，记忆会很容易变得混乱或被遗忘。因此，人类标记时间以确保记忆的准确性，这种记忆包含了过去的经验和知识，当个体的人拥有了记忆和经验，就可以更好地生存下去；而集体就可以通过语言和文字将这种经验传承下去，促成文化的累积和进化。

你看，如果没有时间概念，人类的社会和发展都会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对时间的认知不仅让人类的历史得以延续，而且让我们不断创新、不断进步，在日新月异中，找到人类进化的归途。

结语

好，这本书的精华内容我就为你解读完了。我们来总结一下。

人类的文化奠定了我们独特的进化路径，又在四个重要驱动力的协助下超越了其他物种。火让我们更有效地利用能量，因而进化的速度超过了其他动物；语言使我们能够通过讲故事传递和交换信息，从而获取传承至关重要的生存策略，并与他人的关系更加紧密；美感则成为一种凝聚人心的文化符号，为我们的身份和行为提供了意义；而人类对时间的认知让个人、集体和社会的生活变得井然有序。

最后，我们借用一句社会学家张小军的话，“试问万籁俱寂的宇宙中偶然诞生的人类，今天又将走向何种宿命呢？”

在本书的开头，作者描写了一个“电子人”：他有超强的感官认知能力，可以通过头上的天线“听到”颜色，感知紫外线、红外线，看到人类看不到的图案和色彩；他的膝盖中嵌入了指南针组件，可以感知地球磁场；他的大脑还植入了一个被称为“时间器官”的冠状装置，使他能感知时间。你可能以为这个人是科幻小说中虚构出来的，但其实并不是，这个人名叫内尔·哈比森，他被各大媒体描述为世界上第一位电子人，是与我们同时代的人。

随着科技的发展，像哈比森这样的电子人会越来越多。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刻。人类正在变为一个名为全能智人的超级有机体，简称全能人。

全能人的定义有很多，但总体而言，就是处于全球化、信息化时代的人类；我们将大脑的信息处理外包给计算机，将工作外包给机器人，更先进的人工智能也将构成人类集体智慧的一部分。无论是电子人、人工智能，还是元宇宙，都可能成为我们与未来的人类共同面对的挑战。

作者说，我们已经开启了人类世，世代的世，也就是人类活动对生态和环境造成全球性影响的时代，而我们对地球资源的需求日益增加，作为一个物种，人类在基因、文化进化和环境适应与改造上都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今后的我们或许会构建一个新的共享文明的全球秩序，或许会再一次进入黑暗时代。

想象一个四维空间，我们身处于三维空间之中，所以我们的世界是立体的，而在四维空间中，时间也是可见的、立体的存在，在这个空间中，我们能看到人类过去与未来的进化历程。如今的我们在其中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但对于未来的人类来说，我们是贯穿时间的记忆库、集体智慧和文化进化长河中的关键节点。我们当下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决定我们能否为我们的子孙提供一个可持续的未来。从文化累积的角度来看，我们在忙于日常生活的同时，也在和未来的人类携手合作，为人类的进化和发展而努力，共同探索未知的可能性。

如果你对人类命运的话题感兴趣，推荐《人类简史》和《未来简史》，这两本书我们也已经解读了，希望对你的思考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