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制九州制度与天下一统思想
黄河“九字”之曲处,为古河套之地,“九字”之“竖横折”构成的地域以北,为冀州;
黄河之南底部与长江对应处大约为两条近似平行线,距离约1000里,江河之间为豫州;
豫州以南(对应长江以南)为扬州;
黄河“九”字之“竖”以西至今张掖(流少之地),约1000里之遥,张掖以南近1000里为四川梁山,梁山以北之地,为雍州;
梁山以南至长江(近1000里)为梁州;
梁州以东长江以南为荆州;
扬州之东长江与淮河之间(近1000里)为徐州;
淮河与济水之间且东至大海(1000里之遥)为青州;
济水与黄河(古河道)之间且以东至大海(千里之遥)为兖州。
大禹治水之黄河、长江、淮河、济水称为四渎。这河道之间的地理位置关系,在大禹时代,是如何度量明白呢?所以,我们不得不佩服中国古人的恢弘和智慧。
在帝舜时代,所统治的天下已经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南抚交阯,北及幽州,广袤数百万平方公里。
治理这样一个巨大的国度而又要保证国泰民安,不仅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君王,更需要一个使天下各部族甘愿顺服的制度设计。
显然,像斯巴达、雅典这些占地百十平方公里、公民不及5万的城邦国家那样,由全体公民(每次公民大会实际参加者不足万人)投票表决来议决国事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卢梭和孟德斯鸠也曾经注意到这个问题,所以这两位比较不赞同在法国实行共和制。
于是,大禹便分两次(第一次在涂山,今陕西潼关;第二次在会稽,今浙江会稽,别说在今河南伊川)召集天下部族首领协商意见,大家同意按各部族与大禹所在都邑(安邑,今山西夏县)距离远近,将全国分为五服(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并明确各服之地及百姓与大禹部族之间的关系和义务。
上述五服之地,连夏都安邑500里,理论上方5000里(禹贡九州计625万平方公里),对于大禹的时代来说也太大了。
实际上荒服之地并不受帝禹节制,甚至影响力都很小,夏代君王实际统治的地区以“要服”之内为主,称为王制九州(因《礼记.王制》而得名),而绥服之内被史家称为禹贡九州(因《尚书.夏书.禹贡》而得名)。
这王制九州实际上正是帝禹划分的九大行政区域,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豫州、雍州、梁州、扬州和荆州。
这九州之名,今天还在使用,其范围大约限于北恒山(今河北曲阳县西北)、南衡山(今湖南衡山县东南)、西张掖(今居延县东北)、东东海构成的差不多方形的区域,大约225万余平方公里(即方三千里),《礼记.王制》估算的面积为田八十一万亿亩。
《礼记.王制篇》对“四海之内”的叙述为:自恒山至于南河,千里而近。自南河至于江,千里而近。至江至于衡山,千里而遥。自东河至于东海,千里而遥。自东河至于西河,千里而近。自西河至于流沙,千里而遥。西不尽流沙,南不尽衡山,东不尽东海,北不尽恒山。凡四海之内,断长补短,方三千里,为田八十万亿一万亿亩。
这里,江指长江,河指黄河,在长江和黄河之间所辖东部地区,分别有淮河和济水(以潜入低下,大约在今河南济源、山东济宁、济南沿线)。
西周时期(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771年)称中国(王畿及诸夏地区)为华夏,称边疆各族为远人,称包括华夏及边疆各族在内的四海为天下,周武王称自己为天子,对远人实行与王畿及诸夏地区不同的政策。
这一差等政策的实质还是大禹的九州五服制度,只不过周代所统治的地域更为广大,禹制五服的方5000里已经不能尽括,因而五服被改造成九服,且将原来大禹的都邑扩大成为“王畿”,即君王直辖地,大小方千里(25万平方公里)。
王畿之外每远离王畿500里为一服,依次为侯服、甸服、男服、采服、卫服、蛮服、夷服、镇服和藩服,构成方九千里的王国,九州概念已经不能函括,便用四海之内来函括。
九州九服之内为教化之地,九服之外、四海之内为教化影响之域,而四海之外,按照当时人的地理知识,大概就是所谓的天下了。当王道教化能遍及天下时,大一统理想就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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