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时代的艺术——70油画公社特定语境下的艺术思考
疫情时代的艺术
文|程小雨
当准备撰写这篇展览文字的时候，刚刚读毕法国艺术史家艾黎·福尔的著作《心灵的解放者-保罗塞尚》，此刻，冬季的寒雨依然在深夜敲打着窗台，而炉火正将我的脸庞映照通红。在面对《疫情时代的艺术》这样一个看似宏大而直面现实的主题时，我的身心所沉浸之处却依旧是塞尚那样一个伟大画家走过的世纪，那样一种代表着某种纯正的自由意志与创造坚固的精神庇护所走过的孤独之路。在这个适合窥对自我的寂静雨夜，我又同时从书架上取下那本打算一再重温的《向着少女与光·巴尔蒂斯回忆录》，这位20世纪坚持走自我独立道路，青睐古典主义的绘画大师在这部回忆录中写到，“回到那些秘密，那些无法辨认的、深邃的、遥远的道路，远古的道路”。我才猛然意识到，无论是一次次想象塞尚的目光曾经是如何凝视圣维克多山，还是巴尔蒂斯隐居罗西涅尔的绘画日常与艺术冥思，都在提示着我，面对我们欲将探讨的主题，我所思考的依然是“重申”或在疫情时代这个具体历史性情境下重新认识绘画的意义。因此，“疫情时代的艺术”这样一种命名本身并不是指向艺术对当下现实的直接回应，也并非意味着在特定的语境之中艺术家们的创作与探索的陡然转向，而是一种更具开放性地探讨置身于这个人所休戚与共的环境之中，艺术之于个体更加鲜明地释放或圈囿着什么，表达或对抗着什么，是一种沉默向内的自我观照力量还是一种对外部世界的发声语径抑或混杂着时代与个人、经验与过往所酿造的在内心河流的上空无限回荡的某种余音。我想在这个时代，尤其我们所框定的这个更关涉人之生命与存在、日常与微妙处境的具体语境下，较之于宏大叙事，走向“日常史诗”更能串连起个体的生存境遇与更直逼内心和精神领地的幽微拷问。正如，当我们以“时代”命名，远不是以悬浮于时代上空的宏阔、变幻、错综甚至难以言明和捕捉的气象映射个体存在，而却是经由以画家个体的日常、个体的碎片甚至刹那勾勒人在遭遇历史性命运或情境之时那切实存在的“一席之地”、“一声叹息”或以艺术的方式对身心的安然持守，对智识的深耕。与其说“疫情时代的艺术”看似是用这样一个已进入历史范畴的时间概念去界定我们的艺术在当下可能产生的探索，不如说这个时间在此是作为对每一个画家个体的切入内心的提示、浸润和反观精神与外部世界之间隔和距离的一道尺度，一个暗自鸣响于个体世界的令其保持敏感、内敛、深入觉知的隐匿钟摆。在这个尺度之内，可以想象，过去的三年与当下正迫切地遭受的一种集体性封锁、秩序的失落迫使我们不得不进入一种更为孤绝的日常处境，一种唯有将复杂的外部世界暂时悬置、让渡于生命安全与安宁本身所构建的自我封闭性境地和独处空间，在这里，也可以想象，对于画家个体，艺术将如何在更为私密的个人属地彰显其非同寻常的意义？我相信，这里将诞生一种前面所言的谓之“日常史诗”的东西，这种日常史诗不仅仅指向绘画内容的可见性日常，更是指向绘画行为发生的此时此地，以及此时此地酝酿并诞生的确凿坚固的信念与想象所支撑的理想世界。在脑海中试图不断去厘清“疫情时代的艺术”这样一个主题到底意欲探讨或呈现什么的过程中，反复阅读70油画公社画家们发来的作品以及相应的思考文本，想象着这些画家们曾是如何十年如一日地探索着架上绘画，如何如巴尔蒂斯所言为了发掘这个世界的精神意义，画家们需要到平庸而无聊的事物中，到伟大而无边的事物中，去寻找并找到他们。阅读着这些作品，仿佛那些深藏于时间的、经验的、矛盾的与畅神时刻的早已四散而佚的绘画行为暗自汹涌而来，在此，在目光浸润于他们绘画的情绪、笔触和思想外露的瞬间，我想绘画本身的意义就在那些进行中或完成的行为之中，画家们在画中创造一个场域，筑就他们心灵的居所。我想，“疫情时代的艺术” 提供的是一种情境背景，提醒着我们重申绘画的价值，不管怎样，之于每个画家个体，它都创造着迥异于现实的另一种地平线。为了纪念的纪念 160X120cm 布面油彩 2021年杜尔伯特风景 60x80cm 2022年 布面油画轻飘飘的旧时光22 30x20cm 纸本色粉 2022年一座有佛的山 60x110cm 布面油彩 2022年辛丑系列之二 180x180cm 布面油画 2021年辛丑系列之三 180x180cm 布面油画 2021年辛丑系列之四 150x150cm 布面油画 2021年普希金文学餐厅的午茶 40×30cm 布面油彩 2022年瑞金苏维埃会址 100x100cm 布面油彩 2021年陕北延川梁家河 100x100cm 布面油彩 2021年蜻蜓近马忽相猜 90x70cm 布面油彩 2022年伊曼纽尔二世 90x70cm 布面油彩 2022年寻根齐长城二 60x80cm 布面油画 2022年寻根齐长城一 60x80cm 布面油画 2022年红艳 60x40cm 布面油画 2022年腊月郊游 200x120xm 布面油画 2022年天问探火 180x120cm 油彩、丙烯、沙子、泥土、亚麻布 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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