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罗元欣
茶碗边的蛐蛐
早起，见花园中小路上，有灶马一只。
这形似蛐蛐却没有翅膀只有大腿的的虫子，
如今在北京很难见到了。
若不是见过齐白石画的灶马，
我也不认识这样一只不起眼的小虫。
以前，人们都说灶马是灶王爷的马，
带有一点点期盼衣食无忧的味道。
齐白石为什么会画灶马呢？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齐白石自己能回答了。
我们能想象的是，
在几十年前的老北京的四合院中，
灶马也曾经趴过齐白石家的灶台，
齐白石曾细细观察过它的样子，
细细琢磨过它的结构，
没准还和这虫子眼对眼的对视过，
要不然，怎么会留下这样一张画，
灶马鼓鼓的黑眼睛，仿佛在盯着看画的人。
你看着灶马，灶马也看着你（作品局部放大）
我们一直想问齐白石，
为什么画这么多不起眼的小虫？
它们白天潜伏在黑暗中，
它们在夜晚唱歌。
它们披着灰色的褐色的外衣，
它们小心翼翼地生活，
究竟是什么让齐白石有画下它们的欲望？
是否是那年离乱中避藏山野，
吞声草莽间，
让他感觉人如蝼蚁？
他画过很多《草间偷活》，
虫微小，而人何尝不是？
已入夏，小虫出，
齐白石画虫的季节又来了，
他若还活着，
会望着那些蝼蛄、蚂蚱、蜻蜓、蛐蛐、纺织娘发呆吧？
会在夜里听它们唱歌吧？
会一笔一笔精细精准地描画它们吧。
夏，有虫陪伴的聒噪的夏天，
你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了？
齐白石 《草尖偷活》
齐白石笔下的灶马（作品局部放大）
灶马：嘿，你是在看我吗？（作品局部放大）
真实的灶马
齐白石笔下的蝼蛄（作品局部放大）
花上的蜻蜓，花下的天牛
夏天水上，蜻蜓飞舞
蜻蜓（作品局部放大）
蝈蝈（作品局部放大）
(编辑：罗元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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