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厌浥 潮湿。厌,《集韵》乙及切。浥,《广韵》於汲切。行 毛传:“行,道也。”作道路讲的“行”,《广韵》胡郎切。夙 早。谓 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谓,疑'畏’之假借。”《诗集传》串讲“言道间之露方湿,我岂不欲早夜而行乎?畏多露之沾濡而不敢尔”,正作“畏”讲。
[章旨]
以早夜路上露水多暗喻世上多强暴侵陵之患。被比的没有说出来,故其表现手法当为“比”。《诗集传》认为“赋”,恐未当。
[注]
“谁谓雀”四句 《诗集传》:“人皆谓雀有角,故能穿我屋,以兴人皆谓汝于我尝有求为室家之礼,故能致我于狱。”谁谓:犹“谁都认为”。何以:怎么。女:你,后作“汝”。家:指求婚的聘礼。速:招致。狱:争讼,打官司。室家 指配成夫妻。女子嫁人叫“有家”,男子娶妻叫“有室”。不足 不能。足,成也,能也。《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言以足志,文以足言”杜预注:“足,犹成也。”《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足,可以也,能够也。
[章旨]
上章用比法,没有说出被比的是什么。本章用赋,是女子在官府与男子对质,陈述说:大家都以为我受过你的聘礼,所以你敢来打官司,其实我没有接受过你的聘礼。又说:但要结婚,你休想!
[注]
墉 墙。《广韵》馀封切。速我讼 犹“速我狱”。不女从 不从汝。宾语“女(汝)”是代词,在否定句中往往前置。
[章旨]
此章亦用赋法。仍是女子在官府与男子对质时的陈辞,末二句亦直言坚决不从的态度。
此章是不完全交韵,一三句押鱼部韵,而另外四句押东部韵。
[提示]
《诗序》:“《行露》,召伯听讼也……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孔疑达说:有个女子不肯受男子强委的聘礼,这个男子讼之,“言女受己之礼而不从己”,“贞女与对”,“陈其辞也”。
是不是“召伯听讼”,难以确定;但此诗写女子陈辞对质,则无可怀疑。
刘向《列女传》有“召南申女(申人之女)”的故事,说“夫家礼不备而欲迎之”,女子不往,“夫家讼之于理(法官)”,女“守节持义,必死不往”。则是说女子因男方不给聘礼所以不从。
这个女子不肯接受那个男子强委的聘礼,当然是因为她不爱他。想必她有她自己的所受。
[叶音]
夜 羊谢切,叶羊茹反。角 古岳切,叶卢谷反。
[普通话]
厌yì 浥yì 不bù 夙sù 夜yè 雀què 角jiǎo 何hé 屋wū 速sù 狱yù 室shì
足zú 墉yōng 亦y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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