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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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不在，
我们该如何相爱
恩典，农历11月23日。
身体出现间歇性的疼痛，温度骤降，皮肤对温度的敏感一点不亚于心对外界的感知。走在街上，细细的雨飘落脸庞，冷冽被皮肤的温度染暖，眼睛变得湿润，让人分不清楚是泪还是雨。
你像一个幻觉，来过，又蒸发得无影无踪。唯有旧年留下的简短字句，天对天提醒着，昔年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与谁在一起。
成都的冬天阴沉得令人想要逃，雨没来，雪也没有来，连同太阳光也退避三舍。阴冷穿透衣衫植入骨头。想一场不管不顾的旅行，去海花岛，做几天安静的渔娘。我知道，那是寻找你的方向。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和她从无话不说到相顾沉默。这个冬天，各自把自己藏于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抱着手臂取暖，体验缺失和孤单。面对同样的空白，言语退居到次要的地位，旧事一再被提及，不过是痛苦对痛苦，悲伤对悲伤。当懂得沉默，懂得顺受，生活取走任何，我们也比初初来到这个世界拥有得多，眼前豁然一亮，海阔天空。
我承认，所有的忧伤和快乐都源于生了一副好记性。
国庆前夕，委托S送一束花给伯母，S说，她不过一老太婆，你竟然还记得。
我说，她是母亲。
伯母生日，我并不记得确切的日期，只记得某年那个时段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拜托S替我们送去一束花和一盒蛋糕。S实在忍无可忍，执意将事情的因果告诉了伯母。她去看了伯母，这样甚好，让老人得知远方、近处均有一盏灯亮着，总比什么都没有那样令人绝望。
我想跟S说，今生的因，来世的果。但终究没说出口。不论有没有轮回，都需要了结清现世，心安理得去到另一个世界等待与另一个人相遇。说到底，人所做所行，都是为了求得自我内心的安宁，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修行吧。这该是通向你最近的路。
山水的阻隔，有时候也令人绝望。当惦记和关心一再因为言语表达显得轻薄且苍白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无力感面前，我深深体会到你那时的心境。生活允许矫情，但真正面对自己至亲的人，无法身体力行去替她们做的时候，心里有再多的关切，却唯有沉默。我想，我和她之间不需要表达。那夜一同听蒋勋说红楼，一句禅悟的话，两个女子隔着屏幕亦有相拥而泣的切近。我和她依然相爱，不再需要相依为命，我们都足够坚强，一如从前。
偶见一幅白梅，它击中内心的柔软。那一刻我方明白，我们都一样，称心如意的物件，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我们心里最在意的人。给予她，便是给予她爱。M这个冬季去了两次重庆，第二次回去后问我喜欢印章么，发自内心讲，她比我更适合拥有。那些镌刻着历史、承载厚重使命的物件，自该有它的归宿。
我和她背负着各自的隐伤生活，坚强又脆弱。没有解药。爱自己，替对方。不能忍受无疾而终的放手，但接受失去，从此安然生活。Czy，当你不在，我和她便这样相爱。
多数时候，忙得昏天黑地，这不是我喜欢的。抬头望向天空，眼里涌出泪。我越往前走，越与我憧憬的生活背道而驰。
End
图 | 网络
文 | 湛蓝
音乐 | Neutral —— Rid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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