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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参军记老连队之做好自己

     人有的时候是很可笑的,总能在是非中寻找对自己有利的言语来证明自己是对的,以此来否定别人却不知道检点自己的言行。这或许就是俗话中说的:乌鸦落在猪身上——笑话别人黑,却看不到自己黑!为了强调自己的言论的合理性甚至会无限延伸自己每一句话的意思。

       有才以为只是和副连长开了个玩笑,但是对副连长来说是极大的不敬。如果谁都和他开玩笑那他就会威严扫地。对他来说来到一个的连队当上副连长大家对他的态度至关重要,能不能顺利开展工作也就在开局这一脚。如果开局这一脚踢不开,那以后的工作就更加举步维艰了。连队那些当初的潜在竞争者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或者说等着看他被淘汰出局自己好成为继任者。这些道理也是有才在多年以后成为一位代理排长时亲身体会到的,对副连长整治自己的行为也就释怀了。

      有才回到连队心里还是很不爽的,这道梗竖起来就不好化解了。还是听指导员的话,做好自己吧。只有少说话多干活,别无妙法。

      新来的连长人还不错,有时候还会在闲暇时间让文书喊有才到连部聊聊天。有了副连长的教训有才说话开始谨小慎微了,不再像以前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信口开河了。攀谈中有才了解到连长家是革命老区的,有个男孩三岁了,妻子也没个工作。一家人就指望他一个月挣得这二百多块钱!老家的亲戚朋友听说他在首都当上了军官以为他多有钱呢,时不时的还会有人写信来向他借钱。连长成家后为了减少开支把烟都戒掉了,有人问他为啥戒烟他笑笑说是为了老了有个好身体。连长其实就是舍不得一个月花二十元钱买烟抽。再说堂堂一连之长蹭别人烟抽也不好看啊。连长到干脆,戒了!

      代理炊事班长作为一个老兵开始很不把小四川和有才当回事儿。有副连长撑腰说话颐指气使,是不是还那片汤话敲打有才和小四川。小四川和他是同年兵说得少些,对有才可就不一样了。不是责怪有才这不行就是那不成。有才心里想反抗和他干一架,最后的结局大不了不能留在部队转什么志愿兵;但是想想指导员对自己得好,感觉不能太自私。忍了吧!金庸武侠小说里的英雄和大侠不是都讲忍字心头一把刀吗?

       有才又恢复了刚当兵时候的心态,只管低头干自己的。他把在招待灶学到的十八般厨艺全用到了连队的伙食上。用师傅的话说就是粗粮细作,细粮精做。别的连队基本一天三顿不是米饭就是馒头,只有有才的连队每天变着花样。什么包子、蒸饺、花卷、肉卷,还有有才的发明专利——懒汉龙。一周七天,每天一个样。有才谁的是非也不参与,没事了就在炊事班练手艺。切出来的土豆丝细得都能穿过针鼻眼;再没事的时候就拿出一个心里美大萝卜练习雕花。偌大的一个心里美大萝卜在有才手起刀落间转眼就变成了一朵鲜艳的大牡丹。这手艺还是自己在招待灶的时候庞师傅教的呢!

      虽然有才从招待灶回连队了,但是和师傅一直保持着联系。师傅这人不止教他手艺也教他做人;师娘更是热心肠,每次有才到家里来都热情得不得了。小师妹也是围在身边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上次和副连长闹意见的事情指导员找有才做工作,师傅知道了也没少数落有才。他还问过有才后悔不后悔当初不留在招待灶。有才还是那句话,自己不能过河拆桥。指导员对自己是真好,他在连队工作有难处自己不能太自私。每当听到这话师傅就笑呵呵地看着有才对师娘炫耀:看看咱收的徒弟!当初我就看着有才人品好才传授他我的拿手菜。师娘也会用疼爱的目光看着有才。有才在这里感觉像在家里一样。

      周六连队改善伙食,一桌八个菜不值班的干部战士每人一瓶啤酒。小四川拌凉菜全是四川口味,麻辣鲜香颇受战友的欢迎。有才也使出自己全身解数,绞尽脑针制定菜谱把食材发挥到极致。

     司务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横三阻四的,他知道炊事班的工作出了问题他也跑不了。只是心疼有才刻的小半盆萝卜花叮嘱有才千万别浪费了。有才笑呵呵地告诉他,今天会餐萝卜花当装饰,明天早晨再改刀就变成了清脆可口的下饭小凉菜了。

     平时代理炊事班长没有炊事技术只能到处打杂做帮手,可今天不知道咋的了啥也不干了就坐在食堂发呆。炊事班都忙碌开了也没人去理会他。

      副连长也早早下来跑到后厨帮着择菜洗菜,他一边忙活一边告诉有才,今晚的大会餐一定要做出风格炒出特点。看着有才迷惑的眼神,他爬在有才耳边告诉有才今晚大会餐营首长要参加。新来的营长和教导员有才见过但是没接触过。老营长和老教导员已经各有安排,一个是团副参谋长一个是团政治处副主任。副连长一再叮嘱有才要把看家本领全使出来,争取给营首长留下好印象。

      做炊事员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就餐者把自己做的美食瞬间风卷残云般的消灭掉。有才也是这样,站在操作间的窗口看着大家大快朵颐心里会涌起一种成就感。不是有才不饿,是忙活半天一直在锅灶旁边熏着烤着呛着早就没了食欲。

       有才,有才!副连长隔着玻璃喊有才出去。有才不知道啥事情围裙也没有解就跑出操作间。有才,营长和教导员让你过去呢!副连长慌忙地对有才说。有才纳闷,难道是菜没洗干净?还是这菜做的过咸了?首长吃饭找我这炊事员干嘛?!司务长、炊事班长都在操作间呢!自己算那盘菜呀!

      有才没想到你不但会写诗这厨艺也很不错啊!教导员率先开了腔。这个有才在新兵连我就认识了,诗歌写的不错,没想到厨艺也这么了得。你们连队可要好好培养这棵好苗子。教导员对有才的情况如数家珍,把当年有才在新兵连的事情介绍给在座的几位首长。

       有才其实认识这个教导员,就是当初奖给自己一杆钢笔的宣传股长。只是有才没想到新来的教导员时隔两年认出自己。

      这个老相识新首长会帮助有才当上炊事班长吗?有才的人生轨迹会因他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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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拜会老首长》作者 盛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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