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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育儿方式被称为“惊悚片”,孩子却越长越优秀,原来我们都误会了
最近重看《虎妈战歌》。十年前它刚出版时,我还在母婴杂志社,当时整个编辑部对“虎妈式”的高压育儿方法都不太认同。而该书也一经出版,就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甚至有很多美国读者写信控诉虎妈蔡美儿“虐童”。
十年前,正是“民主教育”“快乐童年”理念的盛行期,而按照惯常的“童年阴影”理论,在高压控制下长大的孩子,脱离父母的束缚后,大多会反弹,正所谓“压迫有多强,反抗就有多激烈”。
然而,十年过去了,蔡美儿的两个女儿一如既往的优秀,甚至比过去更优秀:
大女儿索菲亚本科考入哈佛,硕士攻读于耶鲁,同时加入了美国陆军,期间被授予少尉军衔,现在是耶鲁法学院的博士;小女儿露露考入了哈佛大学艺术历史系。
两个孩子成年后,也没有出现所谓的“童年创伤应激反应”,都活泼开朗,身心健康;更没有和她们的母亲“反目成仇”,甚至还很感谢母亲的严苛,使她们更加独立。
这一切迫使我好奇地将此书重新翻了出来。我坚信“驯兽师”般的管教方式,绝然培养不出始终自律且心怀感恩的孩子。我想了解,在虎妈的育儿轨迹中,是否存在那些被人忽略的亲子温情,以及除“高压”“控制”外的其他教养方式。
我想,在成功的教养案例背后,总会有些共性,但那绝然不会是“冷酷无情的训练”和“虐童式养育”。
1
TED演讲人安杰拉·达克沃斯曾在其著作《坚毅》中谈到,当父母是坚毅力的表率时,孩子拥有坚毅品质的可能性更大。而坚毅,是人通往成功之路上必备的品质之一。
例如,书中提到被美国橄榄球联盟评为“最有价值球员”的史蒂夫,在谈到自己的父亲时,称他为“超级硬汉”,在他父亲25年的律师从业生涯中,几乎从未请过假;为了挑战自己,一次能做1000个仰卧起坐。
如果说父母越坚毅,对自我要求越高,孩子的坚毅力也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那么,蔡美儿无疑是能起到正面影响的。
她本人就是励志人生的典范。出生于华裔家庭的她,从小刻苦,学生时代从不允许自己得A-。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后,先后供职于华尔街、杜克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现为耶鲁大学法学院终身教授。
她的社会成就还不止于此,在大学任教的同时,她还出了三本书,分别为:《帝国时代:超级强国如何成为世界主宰及失败的原因》《着火的世界:输出自由市场民主是如何造成种族仇恨和全球动荡的?》,以及自传体育儿书,也就是开篇谈到的《虎妈战歌》(又名《我在美国做妈妈:耶鲁法学院教授的育儿经》)。
在这里,不是要强调蔡美儿个人有多优秀,或者说要事业和家庭兼顾的妈妈才是优秀妈妈,只是她的经历,确实应证了董卿那句为人母的感慨:“如果想让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首先要成为那样的人”。
她要求孩子追求卓越,而她自己也是这样做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验证了追求卓越的意义,才会更加坚定无疑地相信努力付出的价值。
2.
在追求卓越的道路上,是辛苦的。就像蔡美儿自己坦言的那样,为了更好地提高孩子们自身的潜能,她不会选择像“手工劳动”这样努力方向不明确的活动来作为她们的才艺培养,而是会选择更难掌握,更能发展高深艺术造诣的。
比如钢琴和小提琴。前者被称为乐器之父,后者被称为乐器之母,而这两者也是蔡美儿为两个女儿分别选择的发展特长。
可见她对孩子们的期待之大,要求之高。
她说:“我喜欢明确的目标,看到通向成功确定无疑的路。”每当孩子的琴艺上一个台阶时,她就会为她们寻找更高水平的导师,进行更高难度的训练,绝不不让孩子们在原地踏步。
十年前看时,觉得她过于功利和不近人情;后来惊讶地发现,她的育儿理念和对孩子琴艺的训练方式,竟和埃里克森倡导的“刻意练习”,惊人相似。
心理学教授埃里克森通过研究发现,有杰出成就的人,对自己所持有的技能,都经过反复的刻意练习,无论是音乐、运动、科技还是其他领域。
而刻意练习的特点包含了:导师的计划和监督、突破舒适区、特定的目标、及时的反馈。
而蔡美儿几乎每天都在督促孩子刻意练习。为了让孩子明确知道自己哪里薄弱,如何提高,练习多长时间,她写了详细的笔记。当这些笔记被她所教授的一位学生发现时,那位学生惊讶得直呼“不可思议”,因为那些练习计划竟是如此的详实又清晰,具体到每一小节的练习重点和指法的姿势与用力程度。
每一份光辉耀眼的背后,都是不寻常的付出。
3.
蔡美儿培养孩子,确实倾尽全力,但也确实严格,情急的时候,还会“侮辱”孩子,就像她自己提到的那样,面对表现不尽人意的孩子,她会脱口而出“垃圾”,就像当年她父亲对待她时一样。
而这点,也是当年她遭诟病的最大原因之一。
辱骂孩子确实不好,尤其在孩子年幼的时候。但幸运的是,蔡美儿的两个孩子并没有因为童年遭到的辱骂,而变得低自尊和自暴自弃。她们欣欣向荣、蓬勃生长。
难道辱骂有时会起到反激烈的作用,让孩子越挫越勇?这一点,我没有查到相关科学依据,但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每个孩子在年幼时遭遇辱骂都会变得自卑和怯懦。
因为决定一个人行为和结果的,往往不是所遇到的事和听到的话,而是面对这些事、这些话,所持的态度和想法。
就如大女儿索菲亚在提及自己和妹妹送的生日贺卡被母亲撕毁时,说的那样,当时有人认为她们会为此伤痕累累,如果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确实会心烦意乱。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坦然地正视道:那张贺卡她只花了30秒时间去制作,确实粗糙且敷衍。她相信,如果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准备,母亲是不会拒绝它的。
由此可见,女儿对母亲,心底是非常认同的。
蔡美儿严苛,但教育绝不是控制可以达成的。教育是认同和跟随。
孩子先要认同你,才会跟随你。而要赢得孩子的认同,除了父母本身的以身作则、榜样示范外,情感的支持、亲情的纽带亦是不可少的。
虎妈有吗?在她所撰的书中,可能让读者感受到的很少,但在对女儿的公开采访中,却让人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母亲。
她会在女儿登上舞台比赛前,安抚她: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现在做成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她不是不允许孩子失败,她希望孩子能做到的是“不要后悔。如果真的努力了且没有遗憾,觉得不能做得更多了,那么就应该感到高兴。”
“没人能了解我们家真正的样子。”索菲亚在给母亲的公开信中如是说,“他们听不到我们被彼此的笑话逗得开心大笑……也无从知晓我们一家是怎么样紧紧地挤在一张床上,争论究竟要下载什么影片。”
严格的要求、充满支持的爱与温情,是孩子成长道路上,最好的养分。
诚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或都想成为“虎妈”,也不是每个孩子用了相同的方法都能得到一样的养育结果,因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生活又充满了变量,没有教养方式可以完全复制。
但我们还是能从他人的成功中获取一些借鉴,帮助自己,改善自己,去接近想要的生活。
最后提一点建议,不是圣人,不敢教人,以下也是我对自己的一些思考:
1.培养孩子很重要,但自我的成长同样重要。在为孩子制定目标和计划的同时,不要放弃给自己制定目标。因为孩子会模仿你。就如《镜映思维:人在社会中的自我形成》一书中指出的那样:孩子从出生时就开始无意识地模仿父母的行为,这种模仿甚至会持续到一个人的中老年。
鸡娃,也要自鸡。
2.适度地参与孩子的学习,包括校内的课业和校外的培训,了解他的学习进度、碰到的难点。一则是给他支持,帮他一起攻克难关,二则是帮他恰当提高台阶,刻意练习,积累成功体验。
3.放平心态,凡是努力了、尽力了,就该喝彩。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次全力以赴的过程,都是在为下一次的奋斗积淀力量。
努力,有时不仅是为了获取成就,更是为了自我满足,因为拼尽全力了,所以,无悔、无憾。
这是我这次重读此书最大的感慨,也把它送给正在看此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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