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晓峰是首位京剧女老生

吕铭康

恩晓峰

恩晓峰 剧照

京剧诞生后，起初是没有女演员。首位女老生恩晓峰1887年生于北京，满族正黄旗，是个贵族千金。受父辈叔伯爱好京剧的影响。幼年时常随父亲出入清音票房听唱。她聪颖过人，听过以后就能模仿学唱。15岁即以客串名义在戏园中演唱，也常去堂会中串演。她身着男装，头梳发辫，登台献艺，演出后不受金钱酬谢。她崇拜谭鑫培，痴迷谭腔，谭鑫培演出时必去观摩偷学，死记硬背默记心中。她曾向陈彦衡、窦砚峰、吴联奎等京剧名家问艺，技艺得到很大提高。她多才多艺，除了本工老生外，还能演武生戏《骆马湖》、花脸戏《盗御马》和丑角戏《十八扯》等。

1903年，恩晓峰16岁时，不顾族人的阻挠和讥讽，正式下海唱戏，在天津搭班，以谭派女老生为号召，演出谭派名剧《卖马》《洪羊洞》《碰碑》《定军山》《洪洋洞》《失街亭》等，颇受好评。她台风大方，技艺不凡，演唱无雌音。时人称她为“女叫天”，成为第一位京剧女老生。1910年左右，因为嗓音发生了变化，遂改习当时正在盛行的汪派，并得到汪派创始人汪笑侬的亲自指点，深得汪派神髓。《哭祖庙》《马前泼水》《党人碑》《张松献地图》《马䈭坡》《受禅台》等为其常演剧目。在天津、上海演出引起极大轰动。京城允许男女同台合班演出后，恩晓峰1912年返回北京于11月3日首演广德楼，打炮戏是她的花脸戏《盗御马》，她又接着演汪派老生戏。老舍在《谈〈将相和〉》中曾提到《将相和》（即《负荆请罪》）是她的“拿手好戏”。

恩晓峰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叛逆女性，一百年前她就敢为天下先，向封建礼教宣战，挣脱出身和世俗的羁绊，勇敢地走上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而且，她的戏已经红遍京津沪，并灌录汪派戏的唱片留世。

恩晓峰的丈夫姜春桂，是京剧小生。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世绪，次子世昌曾在甘肃省京剧团司鼓；一个女儿恩维铭也唱老生，另一个恩佩贤唱青衣、花旦。

她已于1949年逝世，年仅62岁。

2023-10-28 青岛 夹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