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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货专家经验谈(五十二)回忆似水流年一位场内交易员访谈录
期货专家经验谈(五十二)回忆似水流年一位场内交易员访谈录
街上来往的各色车辆,徒增许多刺耳的噪音;行人表情茫然,无所谓希望与失望。四季常青树,花开花落两悠然。最好是阴郁的天,还可遮蔽那毒日头。大海就在城外,听不到浪涛拍岸,也无海鸥的低鸣,只有远远近近机器不绝的哄响。索性将所有的窗户打开,风可以自由地流淌。窗外挺立一株高大的樟树,开满细碎的黄花,鸟儿的啁啾,同着幽幽的花香,一同飘荡过来。
又近5月,春去也。人在江湖,心归故里。一方水土奍一方人。—编译者 
在纷繁复杂、起伏跌荡的市场,对于一位交易员来说,从鸡蛋市场到电子交易系统,其间经历了多少故事,内心又有多少年感触,他坚持了下来,还很荣耀,但是市场在变……他也一样。
过去一年时间,我采访过许多知名人士,他们在衍生品世界呼风唤雨,性格各异。在期货业内,还有一个重要的群体,他们名不见经传,还常常遭至别人的误解,但是也应享有“几分荣誉”—他们就是场内期货交易员。他们站在交易池内,
日复一日,以个人资金为风险,搏取利润。同时,因为每笔交易都有两个方向,这些场内投机客为市场运转提供了必要的流动性。
场内交易员如何抢点,个人投资者总是对他们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近期,《单一股票期货》杂志在芝加哥举办的秋季研讨会,向人们揭示了其中的秘密。由场内交易员或者是那些“圈里人”举办的专场报告会,参会者蜂拥而至,期望能一饱眼福,获得意外的收获。
期货交易所在变革。随着电子市场的逐步推广,场内投机客渐渐淡出中间市场,今后几年,我们现在看到的场内交易可能大变模样。相应的机制会取代场内自营商,以便粘连市场。这种情况何时或者能否出现,现在还无法揣测,因为场内交易仍然十分活跃,至少在美国是这样。
那些站在场内的交易员,生活颇似塞纳拉的歌曲:“四月意气风发,五月情绪低落。”他们只是一些普通人,渴望多赚些钞票,并非属于品味高雅的超人族。如果市场完全电子化之后,他们该怎么办—如何调整,出路何在,他们感到很困惑。
之所以选择采访乔·格拉斯,是因为他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呆了几十年,出于种种原因,起初他为场内投机商做“报童”。80年代初以来,他进进出出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各个交易池,亲眼目睹了交易所诸多变迁。早在1992年,他做了第一笔交易,通过全球交易系统交易了三份日元合约。这些年来,赔赔挣挣,他都走了过来,在期货行业实属不易。去年12月初,交易所公开发行上市以来,他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上市股票最大的个人股东之一。所以他对自由市场的未来充满信心,特别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最后,乔是一个“好人乔”,我知道他会坦率、客观地为您揭开交易池内幕,也许读者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发。从鸡蛋现货到电子交易,他都亲历过。
拉塞尔:就我所知,是您的父亲影响您走入商品市场。
格拉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我的祖父获得了百事可乐的销售权。那时候,食糖实行定量配给制,所以必须寻求销售权,才可以销售百事可乐。我的祖父来自旧世界,他出生于现在的白俄罗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谁会喝那玩意?但是人们离不开鸡蛋!”于是祖父就开始在俄亥俄州经营起家庭鸡蛋生意。这样,我父亲开始接触到套期保值,卖出鸡蛋期货合约,实际上就是为了交货。结果是,他常常卖出两份期货合约做为交割用,另外手头还持有10份空头合约,这有点类似于搞“德克萨斯套期保值”。
从根本上讲,他这样做,名为保值,实则臆断价格下跌,搞的是投机。那时候,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进行鸡蛋期货交易,我父亲在利用期货增加市场的风险。所以,这不是纯粹的保值。
拉塞尔:您最初做的是现货生意,最后又怎样决定转向场内交易呢?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
格拉斯:哦,每个人的一生中有一些关键的时候。我父亲常常谈到期货,1971年,我在准备升入大学四年级期间,6月份现货鸡蛋价格大约是32美分,9月份鸡蛋期货交易价格为41美分,我做了第一笔交易。我抛空两份合约,此后,我不断增仓,这样流动操作了一个季度,买进平仓,然后又做多,在36美分出局,我居然获利22,000美元,大致是这个数。我自认是一个天才。我买票观看了第69屇国际汽车大赛,因为我钱财充裕,得意洋洋,大学最后一年就消磨在这个种荣光之中,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样,从俄亥俄州毕业之后,我热情洋溢,决心做一名商品投资者。
拉塞尔:您大学毕业就进入了交易场,还是中间有一些其他插曲?
格拉斯:开始我协助父亲料理鸡蛋生意。你知道,就象是做女婿一样,老板的儿子也不好当。如果你做得好,人人认为是老爸为你打下了江山。如果你做得不好,别人又会讲,他的儿子把好端端的家业给葬送掉了,真是败家子。即使是这样,我仍然跟着父亲,受益匪浅,克服了重重困难。1976年,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提供会员资格,允许交易鸡蛋、木材和其他商品,但是没有家畜、外汇、利率这些品种,交易的品种极为有限。我支付了20,000美元,买到一个非家畜会员资格,在场内得到一席之地,进行交易,从此再没有挪地方。1981年,我们举家搬迁到芝加哥,开始交易木材期货。我仍然对自己的第一笔交易记忆犹新。我从乔·西格尔手里买到1手,他马上报出100手,价格较我买入的价格低了50个点。正是应了那句话,“欢迎来到现实世界。”就这样,我开始了期货生涯。
拉塞尔:所以起初并不顺利。
格拉斯:是的,开始做木材期货的时候没有赚到钱,第一年是学习期。随后,1982年,交易所开天辟地,推出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一开始,我就跑到那里,不断在两个月之间做套利交易,这才开始赚到一些钱。我很喜欢标准普尔
拉塞尔:当新的合约引入市场时,该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投资者很快就会意识到它的潜力。
格拉斯:没错。此外,当时期权交易还是一个新兴市场,不管怎么样说,有些不太成熟。由于效率不高,就存在许多机会。我就此起步—在标准普尔期权市场一直呆到1984年,然后我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买到一个席位,这样我就可以在交易所交易所有的品种。他们正好推行活牛期权、活猪期权、牛肉期权和猪腩期权,这些市场我无所不涉。事实上,我搞了一个项目,雇用了5、6个期权操作者,根据基差比率来进行交易,一直到1991年或者是1992年。当市场效率已经非常完善之后,我无法再请人帮忙。当时期权是一个新兴市场,机会太多了。现在你去所有的期权交易池走走,每个人的操作已经是非常成熟了,但是在那个时候,期权市场非常开放。
拉塞尔:回顾早年您父亲参与套期保值的那些岁月,您是否从中了解到一些市场的基本知识,还是您认为必须躬身实践,不断磨砺,然后才能了解其如何运作?
格拉斯:同我的父亲共事让我对基差交易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让我明白了套保者期望的是什么。一个人进行套期保值时,他的另一半买/卖部分早已经锁定,保值之后,市场决定另一半。交易运行过程中-----市场将要朝着哪个方向走----套期保值处于不利形势。人们会想,既然你做保值,那么你就知晓内情。但是实际上你只是规避了现货市场的风险----即你拥有现货库存,没有什么好处。商业投资者根本不看市场方向。
拉塞尔:只是关注基差本身。
格拉斯:是的,只关注基差。
格拉斯:对于多数个人投资者来讲,基差是一个很陌生的词汇,我们知道,基差是现货价格兑期货价格的价差。这是我们从农产品中学到的。任何一位参与农产品交易的投资者,对于基差都非常非常熟悉。他们一旦保值,唯一的风险就是市场中基差的变化,或者是说现货价格同期货价格比差的变化。
格拉斯:也许这就是我倾向于套利交易的原因。我明白不同期权之间的关系,各个月份之间的关系,持守头寸的成本,诸如此类等等。或多或少地说,就是一种组合,买进的同时再抛空某个品种。
拉塞尔:所以,您最先做的是木材。因为您拥有现货市场背景,您是否接触过鸡蛋市场?
格拉斯:1981年,鸡蛋合约最后交易的那段时间,我参与过。
拉塞尔:就我所知,您还交易过黄油。
格拉斯:我现在还在交易黄油,这也许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中最有趣的一个品种。实际操作过程中,我有了黄油之后,再去保值。我从制造厂商那里买到黄油,保值是为了远期交割。然后再买进,准备交割,赚取基差。我做基差套利,如果不能成功,我会接受交割,再交割出去。我手头的黄油多达1200万磅,遍布全国各地。
拉塞尔:您的投资组合丰富多彩,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交易的品种,还有什么市场您没有交易过吗?
格拉斯:也许象欧元-日元汇率市场,这样的市场比较晦涩。多数外汇我都交易,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墨西哥比索,从来没有碰过卢布,我几乎交易了其他所有的品种。
拉塞尔:为什么要尝试各种各样的市场呢?
格拉斯:交易所有些投资者,在同一交易池同一席位呆了25年,他们感到这些地方很舒服。我只是喜欢尝试不同的事情,去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交流。我的意思是,我在某个地方呆2到3年,然后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不是因为用光了钱,而是因为进行多样化投资时,可以迎接更多的挑战。交易中最为奇妙的是,市场提供了真正的机会,可以去做不同的事情—投资不同的市场,获得不同的感受,而不仅仅是将你的人生消耗在第三个月活牛市场上。在我看来,后者正是自欺欺人。此外,我特别主张,新兴市场潜藏着巨大的商机。有些运作良好,有些则是失败的。我记得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推出石油和天然气期货时,我亏损掉12,000美元,那时候对我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真是一场灾难。但是,一般来说,新兴市场蕴藏着许多机会,尽管尝试的是新兴市场,但是大同小异,总有不少收获。
拉塞尔:很显然,您能从市场中看到许多东西。最为重要的是,您能勇度险关,当新合约推出之时,您好象颇喜欢其中的挑战。这些因素让您醉心于市场吗?您显得生机勃勃,从不感到厌倦。
格拉斯:不,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我总是期待着星期一。
拉塞尔:相当有力的措词。许多人都盼望着星期五的到来,害怕星期一。
格拉斯:我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我认为这个行业中许多人不该到场内去。我们在那里,是因为我们喜欢交易场。如果说你巡视一下场内的某些交易池,就象活猪、活牛交易池,它们的历史已最长,那里的交易者,80%不是为了金钱。当然,他们喜欢金钱—金钱是衡量你的标准—但是这不是他们逗留在交易场内的原因。他们喜欢所从事的工作。
拉塞尔:这些投资人呆在那里,不单单因为是金钱,甚至也不是因为愉悦,有时就是为了他们提供的经济机制,这一点十分有趣。您是否也有同感?为市场做点儿什么事情,甘当做市商,提供市场的流动性?
格拉斯:是的,我给你讲一个例子。一天,市场公布了一份重要的报告,比方说“生猪产销报告”,在报告出炉的日子,场内交易员认为必须呆在那里。这一天,有些人不愿意“出席”,因为他们不想冒险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是多数人出场,因为他们认为在风险投资较大的日子,他们不能缺席。那些日子里,他们感到重任在肩,英雄气概油然而生。外面的人们有时会批评场内短线投机者,但是他们总是在那里承担风险,谁又能代替了他们呢?我们实际上是密切关注着报告的出炉,我十分谨慎。
拉塞尔:我们来谈谈眼下交易池的情况。场内交易转向电子化交易,人们众说纷纭。也有这样的争论,场内投资者将失去以前的优势,这个优势是什么?当他们谈到优势时,指的是什么?
格拉斯:每一个交易池,买盘会迅即转化为卖盘,但是实际上这样例子真是鲜见。我常常把那些交易场外的大额基金称作“楼上交易者”。相对于场内投机资金,他们实力雄厚,他们主导着市场。我想,你在交易场内所具备的优势,就是亲身体验市场。你可以听到叫买声,也可以听到叫卖声,可以听到各种噪音,或多或少地说,你可以亲眼看到谁在场,谁在兴风作浪。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你无法保证自己是正确的。你知道每个人在讲,“这笔交易你为什么没有成交?”你知道,成交价格显示出来,客户看到后,就会这样讲,“成交显示在那里,但是我的指令却没有成交。”我来解释一下,这笔交易成交的时候,我很可能就站在旁边,但是我也无法成交。许多人认为场内投资者的优势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通常来讲,是这样。随着场内交易向电子交易转化,一名优秀的投资者很快就会调整自己,更好地适应场内交易向电子交易的转化。我知道许多人现在做得很好,我有些朋友在做标准普尔,他们在交易池呆一个半小时,然后上楼在办公室消磨掉其余的时间。
拉塞尔:这样来说,楼上交易的投资者较您优势更大。当您谈到市场中真正优势的时候,也许指的更多的是资金管理、资金实力,或者是特殊技能。
格拉斯:我赞同,有时基金势不可挡,所有的交易顺着一个方向走。一种不可遏制的情绪陡然升起,如果说有500份买单,先向他们卖出20份。场内短线投机者不再同零售商作对,但是更愿意对着资金庞大的商业买盘或者商品投资顾问开战。所以,良好的资金管理是长久生存的关键。资金管理是投资市场的命中要害。说来容易,理解难啊。资金管理最重要。
拉塞尔:您是否有过破产的经历?
格拉斯:曾经有七次几乎一败涂地。
拉塞尔:只有七次吗?
格拉斯:七次。我的盈利率十分可观,曾经达到1000%,然而也有过97%的亏损经历,几近关门出局。
拉塞尔:外面好多人持有这样一个观点,他们认为场内交易员总能获胜,尽管我的手头没有准确的数字,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场内盈利的概率并不比外面世界上其他投资者的高。
格拉斯:每当一个群体入场开始交易,通常来说,第一年淘汰三分之一,随后五年淘汰另外三分之一。
拉塞尔:这种说法据同实际微小的成功概率极其吻合。
格拉斯:你讲的很对。二者非常类似,交易就象其他任何行业一样,谋生很容易,致富却相当艰难。如果你不急功近利,一切可能都会很好。哪一天你如果想摇身一变,就会惹上麻烦。一个人资金有限,却想一夜暴富,真是惹火烧身。就拿我来讲,做二份合约,我得心应
手,而做20份合约,就有些力不从心。
拉塞尔:非常有趣,您曾经讲过,第一次做交易时,赚了好多钱,然后又吐了出去,如此等等。您什么时候意识到,细水长流,稳步增长,欲速则不达,心急等不得豆煮烂这些道理?
格拉斯:大约是三年前。
拉塞尔:三年前?三年前您不是早已成功了吗?
格拉斯:是的,但是经年之后,我才真正理解到这一点。就象我讲的,我不是随便开玩笑,我几乎七次破产。正如市场出现巨幅震荡,你被迎头痛击,几经周折,你才能如梦方醒。所以,大约是三年前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害怕犯过量交易的错误,你也一样。
塞尔:所以直到三年前,您还必须苦苦地坚持、拚搏,然后才能获得一次成功—现在的问题是,当您取得成功之后,您如何利用这些资金?格拉斯:我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购买席位。
拉塞尔:待价而沽?
格拉斯:不,我本可以在某个价位出售席位,但是我总是“持多”席位。我总是紧盯着它们,不愿意出手。
拉塞尔:所以您的真正战略就是,将资金用于购买席位,这些钱您不再去碰?是的。
拉塞尔:您为什么不停地购买席位?买进席位并不能给您带来养老金。
拉斯:我得承认,源于自我。我总是很感性,第一次来到交易所,发现有些场内交易的投资者,拥有个人结算公司。他们交易的时候,为清算公司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我也想这样做。想要成为结算会员,你必须在某些领域拥有相当数量的会员。我的大脑中一直盘恒着这样的观念:“我会购买席位,以便进入结算业务。”我认为现在还是这样。其结果自然是你做得越来越大,不再有小规模的结算公司了。不过,我确实向投资者出租席位,或多或少地说,总有相当良好的回报,回报率处于上限。
拉塞尔:起伏不定。
格拉斯:起伏不定,但是总体来说,很好的回报率。在这方面,我是行内人。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股票,我也从来没有涉及过房地产。
拉塞尔:您是否有过这样的认识,买进席位,实际上是在投资交易所的基础设施?
格拉斯:是的,我在几年前就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一刻,我认识到自己在交易所拥有许多股份。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分散投资,把资金全部投到了交易所。我总是这样想,今天还是这样的感觉,如果说不是为了交易所,我就会把这些资金投到期货市场中去。我感到自己欠交易所很多,我受益于交易所整个系统,对交易体系深深怀有感激之情。
拉塞尔:既然您拥有农业商品背景,相对于技术分析,您是否下更大的力气在基本面研究?
格拉斯:是的,我个人并不在技术分析上花费太多的功夫。我知道技术分析是眼下“最时髦”的事情,不要误解,我确实参照技术图形,但是,我总体上立足于基本面分析来确定交易计划。通常来说,市场观点十分广泛。因为,从客观角度来讲,由于市场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消息,有一半人认为某个市场会上涨,而另一半人认为它会下跌。我通常是按照自己分析的方向去做交易。我会参照技术点位,如果我想抛空,我喜欢价格上涨两天或者三天再做;我可能在价格下跌两到三天之后买进。总之,我在确认一个大的走势之后,我喜欢逆着趋势进行交易。通常,我还会给手中的头寸留些时间—大约是一周—除非出现大幅亏损。
拉塞尔:您读到或者听到的一些重要消息会引起市场方向发生突变,您是否仍会逆市操作?格拉斯:市场之间相互关联,例如,股票价格下跌,债券就会上涨。10年前,二者运行方向一致。我们举个例子,多数情况下,如果你股市出现暴跌行情,我会看淡利率,是的我会逆向操作—抛空。如果按照一般的思维,是的,我会这样做的,逆市而为。
拉塞尔:您的意思是,面对同样的信息,您形成自己的观点,然后根据您的判断,市场向着相反方向运行3天时,您开始建立头寸,或者是一些消息导致市场方向发生突变时入市建仓。或者说,市场向着一个方向运行时,将会对另一个市场造成影响,但市场方向还没有变化的时候进场。
格拉斯:是的,否则我会腹背受敌,忍受巨亏。
拉塞尔:您现在还每?
烊氤÷穑扛窭梗菏堑模蚁衷谧雠D唐诨酰矣幸惶兹虻缱咏灰紫低常梢宰鐾饣慊蛘咚档ヒ还善逼诨酰孟低乘械钠分治叶甲觥N一菇灰谆朴停嗨凭墒降墓裉ń灰祝惺蔽易呓钪砘蛘呤腔钆=灰壮兀苤颐刻於荚诮灰壮∧凇?
拉塞尔:据说,您在步步深入到单一股票期货交易。
格拉斯:是的,单一股票期货非常有趣。接触之后,我感到它同商品期货或多或少相似。你可以接受交割,或者你可以交割,二者都可以适用。我开始交易菲利普·莫里斯,因为我认为,除非律师来接管这家公司,否则它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公司。而且,最终我认为,对于平仓卖出看涨期权来说,这将是一个极好的工具。我想运作一个周期,直到到期日,看看它整个运作机制,所有的成本。我认为,如果是一支盈利回报高的股票,而且你能恰当移仓,你有机会获得良好的回报,而不致于拿到股票。但是仍须强调,你必须亲自试验,因为它们开始交易仅仅只有一个月。所以,我正在尝试。单纯在单一股票期货上抢些点位也不错。我会在单一股票期货上抢1/4点位,买盘和卖盘之间的基差好象非常合理,与基础股票波动同步,目前为6美分。单一股票期货是非常理想的交易工具,前途远大。
对于我们这样的一些从旧年代过来的老交易者来说,我们常常将市场流动性同成交量结合起来,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你知道,想要增强市场的活跃程度,你必须有成交量,二者密不可分。但是,在单一股票期货市场,由于存在市场做市商制度,在成交量较小的情况下,市场仍然可以很活跃。
拉塞尔:您可以移动头寸。
格拉斯:做市商可以吸纳所有的头寸,真是不可思议。对于未来市场发展来讲,我想这里边有很多值得借鉴的东西:没有必要总是强调市场具备庞大的流动性。
拉塞尔:您可以同时盯着两个电脑屏幕,其中的一只股票按照期货合约运行,对比期货合约中买盘和卖盘同股票本身的价差,过一会儿,您就可以辨别出真正的基差是多少。如果您能对着电脑屏幕认真观察几天,您就可以根据基差来决定何时入市,何时出局。基差十分微妙。
拉塞尔:您谈的是买盘和卖盘之间的基差?格拉斯:单一股票期货买盘和卖盘之间的基差并不大。如果基础价格摆在那里,你出一个价格,
拉塞尔:您谈的是买盘和卖盘之间的基差?格拉斯:单一股票期货买盘和卖盘之间的基差并不大。如果基础价格摆在那里,你出一个价格,就有人跟着响应。
 拉塞尔:谈到基差,您认为单一股票期货是否同股票价格相关?基差是否稳定,你是否发现基差偶然会出现泡沫,或者有时基差出现异常情况?格拉斯:从我个人经历来看,只有一支股票,期货价格较股票基础价格低了整整50美分。一般来说,基差是相当稳定的。换句话说,你可以这样来看,套利投资者买进期货,同时又卖出相应的股票,或者反向操作。
拉塞尔:您在交易标准500指数的时候,是否也要参照市场的基差?格拉斯:我每次都很重视基差,之所以出现亏损,是因为我总是出手抛空那些自己认为过高的升水。你应该顺应现行的基差去做。
 拉塞尔:也就是说,不要轻易去狙击基差,而要顺其自然。
 格拉斯:是的。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认识到这一点。我认为,当人们双向交易的时候,他们会犯一个错误,不要象套利投资者那样去交易。如果价格上涨,它就会节节攀升,相反亦同理,不要担心基差是否已经过高。
 拉塞尔:你曾否想过退休?格拉斯:很难说,但是这个问题无法回避,因为这是我们每个人的梦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认识的每个象我这样年纪退休的人都很无聊。我有两个儿子,他们对参与某项工作兴致很高。和他们在一起,我心情很愉快,如果他们想搞些什么,我会积极加入。但是随着退休年龄的临近,有时想退,有时不想—这要看哪一天了。
拉塞尔:看得出,您更倾向于场外交易。听您的的意思,您更愿意告别交易场,就象我们讲的,去楼上交易?格拉斯:我确实有这种打算,尽管对电脑不太熟练。我们那一代,遥控还是十分重要的技术创新。尽管我对这些机器不很熟悉,但是正在学习,我自己下指令。现在的速度不是最快,但是我可以操作。如果我能够操作,人人都可以学会。
拉塞尔:这样说来,您正在向着在线交易方式迈进?您估计何时才能完全进入这样的交易?格拉斯:今后两年吧,我可能有90%的交易要在场外做。我在场内有好多朋友,对那里充满情谊,我非常留恋。我想将来总免不了交易场,形式各异,不管是我们熟悉的交易池也好,还是交易房间,但是从实际来看,我认为交易池持续时间不会?10-15年以上。
拉塞尔:您远较别人预估的时间长。相对于大众的猜度,您对交易池的生命力更加充满信心,缘由是什么?格拉斯:成交活跃。我想这与我们自身的一些特点有关,由于自我膨胀,除了我们这个群体愿意承担市场风险之外,再没有人愿意。我想我们在那里交易的头寸远远大于预定的方案。
拉塞尔:我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提到过这一点。
格拉斯:没错。从我本人角度来讲,远离交易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摆脱个人压力。在交易场,你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如果有人向我递盘50份合约,我当即承接,然后我又会低报5个点位,再次要50份合约,借以显示个人的威风。这样做的人不止我一个。许多人都这样做。离开交易场,我想我们在决策交易实际数量时会更加理智,人们为情绪所左右。我们这样做对自身并无好处。这也是交易场内成交活跃的原因所在。
拉塞尔:大约在10-15年前,由于交易场内出现了一些违规事件,甚至是不法行为,交易所逐渐向监控管理的角色转移。现在是否还有类似的违规事件?格拉斯:我还没有发现。我甚至还没有听说过交易场内有什么问题,过去我们都听到过一些传闻。我呆的席位旁边有许多交易池,我没有亲眼看到过那样的事情。
拉塞尔:除了法律问题之外,交易场内是否有些人会搞一些不道德的把戏,从而使交易场成为了需要自我清理的机构?格拉斯:如果一些交易员私自扣留指令单,他是在剥夺我们每个人的生意,这样的人员早在90年代初期就被清理走了。我们已经达成强烈的共识,决不容许隐瞒客户的指令。如果这样做的话,实际上上就使正常的指令无法成交,从而损坏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意。你不仅是在损害客户的利益,同时也是损害一个群体的利益。这种常识人所共知,已经深深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拉塞尔:如果您或者是交易场内其他人发现有人在做一些属于灰色地带的手脚,您可能不再和他们交易,或者这样讲,“听着,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您会怎么处理?格拉斯:场内投资者之间互相敌视。指令成交员之间也是这样,竞争在作祟。他们总是跑在你的前面,不停地插入你的阵营,以便获得交易。如果说你想成交,你也是总盯着别人的客户。这种情况下,总有争执不休,闹起事端的危险。
拉塞尔:这样说来,如果您看不惯别人的做法,您干脆不理他们,不和他们做交易?格拉斯:光不理还不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发批评他们。沉默的反抗行不通                                                                   
拉塞尔:您只是为自己的帐户交易还是另有客户?
格拉斯:我在牛奶市场有一些商业帐户,只有一些。我的99%的收入来源于组合股本投资:有些是朋友的,有些是家庭的,但多数是自己的。
拉塞尔:外汇交易和微型电子交易之间的流动性存在巨大的差异,这是否对您有利?
格拉斯:没有,相对于股票来说,只是我对外汇市场感觉更好些,也许这只是个人的喜好而已。我交易日元、欧元、加拿大元和瑞士法郎。
拉塞尔:是否参加过柜台外汇交易市场?
格拉斯:没有,从来没有。不明白原因何在,我就是没有涉足过这个市场。不过我交易过许多外汇期权。
拉塞尔:那不是成交极不活跃吗?格拉斯:实际上并不坏,如果你对市场有看法的话。
拉塞尔:如果买盘和卖盘之间比较大的话,持有观点会给您增加一些信心吗?格拉斯:我在决意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并不在乎几个点位,我喜欢按照市价指令成交。
拉塞尔:当买盘和卖盘之间价差较大时,这时候别人往往缺乏信心,您是否感到这时候交易更成功?
格拉斯:我认为这丝毫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做了交易之后,结果要么正确,要么错误。就外汇期货而言,我们争论的是两到三个点位,而你预期的目标为100,相对于这么大的行情来说,买盘和卖盘之间价差只不过占2%,不足挂齿,真的是无足轻重。关键是你想不想入市。在线交易的另外一个优势就是可以有效利用止损。止损可以有效设定,真是无与伦比。电脑绝不会侵吞你的指令。我现在设定止损,过去则很少使用它们。设定止损让可以避免更大的损失,使情况进一步恶化,过去因为我从来不设定止损,常常犯一些致命的错误。这是我尝到的一份教训。我想,利用电脑,可以很容易设定止损。
拉塞尔:事实上,这样可以切实做到止损,而非只局限于“心理止损”。
格拉斯:对的。现在我远离交易池,场内投资者谁也看不到我“英勇献身”了――绝妙的隐蔽。由于是通过电脑交易,和场内交易不同,根本摸不清承接的对方是谁。场内交易时,最大的敌人是自我。针对这一点,对我本人来说,电脑交易真是莫大的祝福。
拉塞尔:您在进行电子交易时,是否会撤单?有时您会改变主意吗?
格拉斯:很少。如果头寸出现亏损,我会这样做的。撤单、改单,我不是这样的交易者。我知道,人们常常会变更指令。如果你想交易,忠实你的交易。如果你想下指令,坚持你的指令。通常你最初的分析是最理想的,其他人不同意我的观点。我见识过一些投资者,他们总是举棋不定。
拉塞尔:不过,您这样做必须具备节律。
格拉斯:没错。你知道,“应该如何,本来如何,本该如何”,这样的想法于事无补。一旦成交,便成历史。既做交易,就过去了。坐守成功或者失败不值可取,简直就是一种能量的浪费。如果你想抛空,抛空好了,如果你想买进,买进好了。放手去做。
拉塞尔:我们再回到几分钟前您谈到的话题。您讲到交易所可能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特别是交易场内会是什么样子?
格拉斯:没有必要众人拥挤在一个场地内,就象一群动物,持续了100多个年头。我们本来可以围坐在一个办公会议桌前,20个座位上坐着20个人,互相之间叫买叫卖100辆汽车,同时通过电脑进行交易。我想未来的交易池应该是这个样子。人们这样聚首交易,可以获得良好的流动性。交易所的职员还可以象现在交易池一样,继续担负起监督交易的工作。我也坚信,某种形式的“交易场”是不可取消的。原因很简单,共同的兴趣驱使众人集中在一起,这样可以获得良好的流动性。
拉塞尔:就我所知,您的儿子也在从事外汇交易,看来还在延续着家庭的传统。您指导他如何交易吗?
格拉斯:没有。实际上我送他参加了一个学习班。他曾经参加过交易所肯?莎琳举办的技术分析讲座。我对他讲,“去那里听听吧。参加讲座,学点儿东西,你若是想做些什么,行动好了。”目前,他在康涅狄格州的一家保值基金做事。有趣的是,他回来对我讲,“爸爸,他们收集分析市场中各种各样的统计数据,你不这样搞。”我对他说,“是的,儿子。这就是他们之所以是他们的原因所在。”他还做得可以。他正好处在学习的大好时光。
拉塞尔:我们再回到单一股票期货。您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研究这个市场,您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格拉斯:事实上,我把单一股票期货视为商品,就象是黄油、活猪、猪肚一样,可以交割。只不过合约对应的是股票。我主要得益于商品期货知识。要么接受要么就交割该商品,而商品的价格要么上涨,要么就下跌,我总得选择方向入市。
拉塞尔:您如何来判断市场走势?
格拉斯:主要是通过阅读,或多或少地说,关注消息。老实说,我从《单一股票期货》中也受益匪浅。有时,我和别人交流。不过,相对于单一股票来说,我更多地关注利率变化。眼下,我认为股票有点高估了,但是迟早会上涨的。我认为贷款十分经济。
拉塞尔:是的,相当经济,主要利率只有4.25%。
格拉斯:我发现一条规律,不管何种行业,如果你能力在一位数借到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以用贷到款赚到钱。目前,贷款非常经济合算,我认为利率最终会回升。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认为股票市场将要上升,因为人们想让它们上升。
拉塞尔:这样说来,您认为目前市场接近底部,您是否善于抢底?格拉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很善于抢底,但是我会尽力去尝试。
拉塞尔:您肯定有不少成功的故事吧?交易盈利率是多少?格拉斯:大概70%的时间是盈利的。
拉塞尔:70%的盈利率,是因为您中长线着眼,还是资金投资合理,抑或是在研究上下功夫,为什么?为什么期货投资者平均盈利率只有20%或者30%,而您却高达70%?拉塞尔:是的,但是您的成功表明,您做事的时候心中很有底,真是料事如神。
格拉斯:我十分关注相对强弱指数。
拉塞尔:相对强弱指数可以明晰地显示市场方向的力度,或者可以显示出市场何时开始疲弱。相对强弱指数是您的的参考指标吗?
格拉斯:是的。我经常研究它,避免了许多糟糕的交易。
拉塞尔:相对强弱指数也让您趋于耐心?
格拉斯:如果我对某个市场有什么想法,准备入市的话,相对强弱指数是最好的参考指标。周线图中的相对强弱指数最有意义。如果你想做一笔大交易,不妨研究一下周线图上的相对强弱指数。
拉塞尔:您是逐级建仓还是一次性介入呢?格拉斯:我常常会在亏损的头寸上增仓,当然许多人并不赞成这样操作。我还会逆着手中的头寸进进出出,比如说,我买进25手多头,我就会利用其中的7手来调节头寸,或者是强化价格。我会平掉7手,剩下18手,然后再重新建仓,我会逆着手中的头寸进行交易。多数情况下,我还会利用看跌期权来保。
拉塞尔:您提到了《生猪产量报告》,阅读本文的许多投资者很可能对此不太熟悉。也许有些人对于经济数据以及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会议的一些消息更加熟悉。您关注报告吗?
格拉斯:我关注它们,但是我没有必要跟着它们走。依照我在金融期货市场的经历来看,每次跟着报告的方向走,通常是投资者反应过度,结果碰得头破血流。
拉塞尔:经历过数年投资生涯后,对于那些新入市的投资者、入市多年但是缺乏成功经验的投资者,您可以提供的三条建议是什么?
格拉斯:非常简单,我知道的只有三点。第一,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千万不要过量交易。做好资金管理。第二,就象是你第一次参加大学入学考试时,人们曾经讲过的,你的最初的分析通常是最佳方案。不要改变想法,不要随意改变头寸。如果你错了,出局好了。最后,乐于交易,不要总是在市场中折磨自己,和自己在心理上过不去。这会给你造成伤害。
拉塞尔:我将给本次采访命名《回忆似水流年—采访一位期货投资者》,您读过《一位股票投资者采访录》吗?
格拉斯:是的,读过几遍。
拉塞尔:您还能记得其中一些故事吗?格拉斯:当然,我们都有过痛苦煎熬的日子。
拉塞尔:那些日子是灾难或者接近毁灭吗?
格拉斯:我可以回想起至少7次!
拉塞尔: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祝您在2003年取得更大成功。
格拉斯:谢谢。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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