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狰狞·永恒的神秘——浅析夏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兽面纹

在极为丰富的中国古代装饰纹样中,夏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兽面纹是非常富有特色的,笔者认为,可以用十个字来概括其独特性,即“短暂的狰狞·永恒的神秘”。本文将从一个新的角度对夏商周青铜器上的兽面纹做一个解析。

理论探讨

短暂的狰狞 永恒的神秘浅析夏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兽面纹汤子凤

西北民族大学

甘肃

兰州 700 30

【摘要】在极为丰富的中国古代装饰纹样中，夏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兽面纹是非常富有特色的，笔者认为，可以用十个字来概括其独特性，即“暂的狰狞 短永恒的神秘”。本文将从一个新的角度对夏商周青铜器上的兽面纹做一个解析。 【关键词】青铜器兽面纹饕餮纹狰狞神秘夏商周时期是我国的青铜时代” .特别是商周时期青铜艺术达到了鼎盛。这个时代 .几乎每一件青铜器都凝聚了时人的才思与创造 .它们不仅成为卓越的艺术品 .而且也成为研究夏、商，周历史不可忽视的宝贵材料。在夏商周青铜器的纹饰研究中 .以兽面纹最为引人注目，也是给我们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一种装饰纹样。 本文就夏商周时期，青铜器兽面纹的产生、发展演变等问题探讨这个时代的特性——短暂的狰狞 永恒的神秘。 能够在狩猎行动中更多地获得食物以满足生存的需要，以及在氏族部落之间的战争中获得胜利。而进入了青铜时代，这些具有神灵意味的兽面纹则进一步成为那些巫觋们，在”天地”的祭祀活动中通 演化为统治者威严、力量和意志的杰作。这主要是因为：在青铜时代，祭祀和战争依然是国家大事。商周青铜器也大多为此而制作的。 它们被作为祭祀的礼器”多半贡献给祖先、或铭记自己武力征 伐的胜利、或生活中发生的具有纪念意义的事件。 2 2与狩猎活动密不可分 .兽面纹的出现与人们长期的狩猎活动是分不开的。在充满危险的狩猎过程中 .人们观察兽类最重要的部位就是它的头部关注最多的就是它的脸部表情。于是兽类头部的正面形象特征以及它们殊死决斗的勇猛精神 .必然会给予人们深刻的印象。 2.与人对自然.动物的认识有关 3我还认为兽面纹的设计与古代人们对自然对人的认识有关。 人在自然界中的生存 .首先是与动物为伴。人类最原始的生活方式也是从渔猎开始的人们捕食它们 .它们是人类得以生存的食物。 同时这些野兽又是人在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一种威胁，此外人对动物有着一种极特殊的感情，这种情感的体现就是把各种动物 .尤其是那些凶猛的动物作为自己民族或部落的图腾加以崇拜，图腾崇拜的结果就是动物被人格化了。另一种

情形是一些受到人们尊敬的部落首领被英雄化、神异化，而具有了动物性。兽面纹就是当时人的这种思想观念的表达它表现出神灵对人的震摄力和人对神灵的神秘感受。

1、神秘的兽面纹和饕餮纹如前文所述 .在丰富的青铜器装饰纹样中，兽面纹给我们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但是在我们的概念中.” 兽面纹”与饕餮纹” 却往往混为一谈。在一些较为权威的读物中也有这种情况如二里头文化出土的铜牌饰上的纹饰 .大型画册《中国历代艺术 工艺美术编》的编者说它是饕餮纹，而《中国大百科全书 考古学》中却标明是兽面纹。细究文献以及考古资料后，我们发现兽面纹”与饕餮纹”这两个名称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7它们所指的是不是同一个事物呢 7这迄今尚无定论。 宋代吕大临《考古图》中就说：祭鼎 .文作龙虎，中有兽面 . 盖饕餮之象。…吕大临在用于祭祀的青铜鼎上， 观察到其装纹样除了龙、虎之外 .有兽面纹样。是什么兽面呢7盖饕餮之象”。还 由此可见 .兽面”、” 饕餮”就是两种不同内涵的概念。 饕餮”是古代人们想象中的一种神灵动物。《氏春秋 吕先识览》:“ 周鼎著饕餮 .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自身 .以言报更也。”商周青铜器上”餮纹的说法 .可以说是宋代金石学 饕者运用文献与实物相结合的方法研究古代青铜器的成果之一。当时的学者在青铜器物上赫然看到的是一个兽面因此他们结合考察文献资料来命名这种“有首无身”食人而贪婪的怪物纹样，并根据《传 公十八年》所描写的饕餮”品性 .贪于饮食，冒于左文 货贿，侵欲崇侈 .不可盈厌 .聚敛积实 .不知纪极，不分孤寡 .不恤穷匮，天下之民，以比三凶” .来解释商周时代青铜器上采用 这种纹样的主要用意在于“象饕餮以戒其贪”。这种以“餮饕解说兽面的含义 .可以说一直沿用下来，得到大多数学者的认同并进一步加以发挥。 但也有一些现代学者通过对此纹饰的深入研究 .多否认以“饕餮纹”定名的科学性，而用“兽面纹”代之。尤其是马承源先生在《商周青铜器纹饰综述》一文中更是坚决抛弃了“饕餮纹”而用兽面纹”代之。学者杨泓也认为 .称兽面为“饕餮” .并

不十分贴切。 综合起来看，夏商周青铜器上的纹饰所呈现的形式内容是多种多样的。因此，我们以饕餮纹涵盖所有兽面纹 .或者把兽面纹等同于饕餮纹 .其名实之间是可以商榷的。从以上的认识来看 .面对这个时期青铜器中大量的以兽类头部为主题的纹样，究其渊源、深层次的含义及其它方面给我们留下了一些列永恒的谜，至今在理论界也没有夏商周时期青铜器兽面纹的一些内容达成一致。个谜底这的解答还需要更多的研究者付出更多的努力。

3、兽面纹的演变过程及原因青铜器中的兽面纹，以追溯到新石器晚期至夏早期的龙山文可化的陶器中。我们发现当时的陶器已比较接近青铜器的造型，大多数陶器都是素面的，就陶纹来看 .存下划纹 .纹及拍印方格纹仅指它在造型上远比新石器彩陶来得讲究、别致但在纹饰上却失去了新石器彩陶纹饰所具有的丰富活泼 .失去了带有节奏的弧形线条。 这是因为原始公社那种和平的天下为公，选贤与能 .讲信修睦的和睦世界已开始衰亡 .替它的是私有制的逐步产生阶级的产代生、社会性质的改变，青铜器便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产生了。此 .从 纹饰开始从自由、活泼转向严峻、静止、深沉凸出的铸造刻饰，体现出一种神秘怪异的意味。 据考古发现的夏代二里头遗址的墓葬中，发现了一块青铜牌 . 长约 1 -厘米左右宽约 9 o 41 7 -1厘米，用绿松石片镶嵌在青铜片 上 .组成兽面纹的装饰纹样 .这可能是最早发现的青铜兽面纹了。 我们从青铜的纹饰来看 .并没有那种狰狞恐怖的感觉，反而是非常 美观别致的。这应该是夏代还处于神权政治的初创阶段 .还保留这较为质朴的人间气息。 而商代早期青铜器纹饰与夏二里头的相比 .已经明显丰富了很多，其中兽面纹已开始流行起来 .但是仍没有出现那种狰狞恐怖的兽面纹。然而。到了商代中期以后，带有神秘恐怖气氛的兽面纹才开始成了青铜纹饰的主题。这一时期以兽面纹为代表的青铜器已经达到了艺术的巅峰，作为沟通神、人关系的重要使者。这些狰狞恐怖的兽面纹 .以及威武厚重的造型 .同庄重、严肃、静穆而又充满神秘气氛的祭祀是相吻合的 .更能震撼人们对神灵世界的无限敬畏及深深的虔诚。在商代晚期，一些超大型的青铜器开始问世 .代表作是河南南阳出

土的司母戍方鼎。这时青铜器作为礼治”手段的特征也愈加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奴隶制度的发展和兴盛。当 时的青铜器沉淀着强烈的感情色彩 .仿佛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气氛中.无论其造型、纹饰 .都给人带来神秘恐怖的感觉 .似乎是超世27 4

2、兽面纹的产生2 1与祭祀礼仪活动密切相关 .兽面纹的产生 .一般认为来源于原始祭祀礼仪活动，而兽面纹则是祭祀礼仪之中最具有凝聚力的对氏族部落全体成员，具有极为重要的神圣意义，也是保护功能的一种符号。它不是在一般的实用器物而是在贵重的礼器之上出现的。我们在河姆渡良渚文化的玉质礼器——琮和钺及其它一些礼器上都可以看到兽面纹的形态。 其功能无非是作用于人们的心理，即在祭祀礼仪活动过程中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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