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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人逸闻趣事
民国文人吴稚晖逸闻趣事
 
                           吴稚晖
吴稚晖 (1865年-1953年),名脁,字稚晖,出生在中国江苏武进和中国江苏无锡交界处的雪堰桥。政治家、教育家、书法家,中央研究院院士,一生追随国民党革命却一生不入官门。1950年代他位于台北市敦化北路跟南京东路交叉口的铜像,为台北市的地标之一。
有一次,满族官僚、江苏学政溥良坐着大轿经过孔庙,在下马碑前没有下轿,恰好被吴稚晖碰见,他气愤地拾起砖石向轿中乱掷,弄得溥良衣帽歪斜,十分狼狈,差役将吴稚晖捉住了。他大声宣称:“南菁书院学生吴稚晖是也!”溥良将他送交无锡县教谕查究。藩台、臬台、将军、学政,是巡抚的几位主要助手。教谕对此案很难处理,就将吴稚晖转送南菁书院。当时南菁山长是著名经学家黄玄同,这位老夫子对吴稚晖的尊孔精神颇为欣赏,从轻发落,只给予羁押3天、游街示众的处罚。溥良也怕事情闹开去会有“非圣蔑贤”的坏名声,只好说了几句严加管教之类的话,便不再深究了。不过此事之后,无锡人背地里称他“吴疯子”。
吴稚晖自幼学习大篆,是当代无敌的篆体家,在其青年时期便写的很好了。清朝科举他中举人,后来他对朋友说,这个举人是我骗来的,因为我写的文章不长,但是全部是用大篆写的,所以科举考官看不懂字,但觉得字写的很好,就把我录取了。
吴稚晖一生官衔多得数不清:1924年当选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1927年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主任、中央国防最高会议常务委员、国民党中央评议员、总统府资政,等等。其实,这些官职绝大多数是挂个名的虚衔。他曾对族侄吴余庆说:“开大会,把我这个所谓‘元老’请上主席台,照相让我站在前排,很像无锡惠山泥人‘大阿福’,放在橱窗里摆摆样子。”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主任该是个重要的实缺,但吴稚晖并未到职。他终其一生只领一份中央监察委员的薪水,也从不去办事。监察院有紧急公文,于右任叫秘书长狄膺亲自送去,他连摘要都不看,胡乱签署,闹了乱子他一笑置之。
1925年,吴稚晖60岁,上海的无锡帮为他庆贺花甲寿诞。大厅上红烛高烧、寿幛高挂,桌上有寿桃、寿面和各种寿礼。上海滩的头面人物济济一堂,独不见老寿星出场。直等到不耐烦的时候,才收到一封发自杭州的信:
“诸位先生执事:奉赐帖感悚莫名。弟因先母早逝,故先外祖母不忍提及弟等出生之日,从未有所谓‘诞’,糊里糊涂,醉生梦死地白活在狗身上,不知到今几何年。有人登报说替我庆花甲,我才知道已登了花甲,这叫做谣言处处有,中国特别多。哈哈!我虽相信我或者已登了花甲,却不敢在月份牌上拣一个茶会日子就算生日。我最反对庆寿做生日,所以没有庆寿有我去拜祝的,这是一个硬凭据,我虽登了花甲,够得上弄个华诞出来玩玩,却不敢非之人者又来有之己。敬璧原帖,并叩谢诸先生,本日弟已赴杭州,亦不能陪座,歉甚。”
吴稚晖给同乡好友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纸怪话弄得人哭笑不得,十分尴尬。60华诞的素席只好变做无锡旅沪同乡会的聚餐了。
1945年,吴稚晖80岁了,卫聚贤教授主办的《说文杂志》出了一期“吴稚晖八十大庆专集”。吴稚晖极不赞成,当即申明说:“我吴稚晖是偷来的人生,出生前,祖母曾托梦给外婆,说从阴间奈何池里用秤钩钩出来这个孩子,趁阎王爷打瞌睡时逃出了鬼门关,以左臂上有秤钩钩伤的伤疤为记。此子出生后,千万不能做生日,因为是阎王的逃犯。被阎王得知是要捉拿归案的。”吴稚晖臂上确有寸把长一块黑疤,这故事听来还真像有根有据似的。
这件事,被蒋介石知道了。到农历2月28日那天,以蒋、宋夫妇的名义,给吴稚晖送去一盘大蛋糕。这当然是不能扔出门去的,恰好来了一群亲友,他亲自动手把寿糕切成小块,请大家分享。有人建议每人吃碗寿面,吴稚晖说什么也不答应。亲友故旧为他筹集的“八十大庆”基金黄金10两,吴稚晖坚决不受,后来全部赠给他家乡的一所中学做了新校舍建造经费。
抗战时期,吴稚晖在重庆生活困难。吴稚晖便在重庆《中央日报》上登了则广告,表明开始鬻字(卖字)字。直到抗战胜利,回到上海时,还是生意兴隆,被人戏称为“书画托拉斯”。他卖字得润笔金五六万之巨,生活水平大有提高。可是到1948年通货膨胀,法币贬值,兑换成金圆券,不久金融券又雪崩几成废纸。而期间吴稚晖这书呆子信了蒋经国,把真金白银都兑换成了金圆券。结果赴台后,吴稚晖7年辛苦卖字所得,只换得台币147元。吴老只好继续卖字,以维持一批随他去台亲戚的吃粥日子。据影像资料《流转岁月——民国人物在台湾·吴稚晖》介绍,外界对吴的篆书评价极高,他自己却并不十分认同。就像自嘲自己的文章是“狗屁文章”一样,认为当年考举人用篆书写诗骗骗主考先生而获名,现在写字收人钱真有点不好意思。
抗日战争期间,吴稚晖避居四川重庆,住在上清寺街一个小铺子的阁楼
上,身无长物,唯有自书的“斗室”一匾悬于门口。他为此撰写了一篇《斗室
铭》,以仿效唐代诗人刘禹锡的《陋室铭》,是滑稽文字:
《斗室铭》曰:
山不在高,有草即青;水不在洁,有矾即澄。斯是斗室,无庸法馨。谈笑
或鸿儒,往来亦白丁;可以弹对牛之琴,可以背鬁鬁之经。耸臀草际白,粪味
夜来腾。电台发癞团之叫,茶客摆龙门之阵;西堆交通煤,东倾扫荡盆。国父
云,阿斗之一,实中华民国之大国民。
蒋经国曾送给老师吴稚晖一辆人力车,吴当即令他拿来锯子,将车子的两
根拉杠锯掉,然后哈哈大笑,把这辆没有拉杠的车身抬到书房里。他懒洋洋地
坐了上去,说:“我现在有了一张沙发椅了!”接着他又说:“一个人有两条
腿,自己可以走路,何必要别人拉?”吴善隶书,然不喜在墙上张贴字画。他
说:“装饰墙壁与其挂字画,不如挂锯子,挂斧子。因为这些东西,是机器的
简单代表,可以用来制造物质文明的。”
1947年,吴稚晖去参加国民大会,家里人说无论如何要做一件新棉袍,他
弟弟吴菊初是裁缝,说这件事由他来办。当时他弟弟也70多岁了,已有10多年
没理本业,结果缝得七扭八牵,不成个样子。吴稚晖就穿了这件怪棉袍去南京
出席国民大会,还当了主席团主席。
1948年,他已经83岁高龄,仍然在教课。有一天晚上他正讲课,突然晕倒
了。恢复过来后,他女儿劝他再不要教书卖字了,说你偌大年纪还要这样劳
苦,连做你的女儿也要给人笑话。吴稚晖说:“有什么可笑话的?做做吃吃,
死了你把我的骨头磨成粉,掺在茅厕里做肥料,你就是孝女!”
蒋介石下野后的1949年6月24日,吴稚晖日记写道:奉化父子来访。这天
之后,蒋介石在台北草山设置了“总裁办公室”。
吴稚晖一生不愿见医生,后来实在病重了,中央强迫他治疗,吴稚晖生气
地表示:“可以去见阎王了。”
民国文人章太炎逸闻趣事
章太炎
章太炎(1869年1月12日-1936年6月14日),名炳麟,字枚叔,初名学乘。后改名绛,号太炎。中国浙江余杭人,清末民初名闻遐迩的民主革命家、思想家与国学大师。研究范围涉及小学、历史、哲学、政治等等,著述甚丰。人谓有王安石之风。然其童年聪慧过人,婚姻充满乐趣,处事笑话颇多……留下不少鲜为人知的趣事。
章太炎生于书香之族。公元1875年初春,章太炎才6岁,那天时值下雨,父亲章浚在家邀请了10余位文人、亲友,边饮酒边吟诗词。内有一位与章浚同宗的章老先生酒兴上来,情趣盎然,令小太炎应景诵诗一首。小太炎略作思考答诵:
天上雷阵阵,地下雨倾盆;笼中鸡闭户,室外犬管门。
顿时,震惊四座!章老先生即令人拿来宣纸笔墨,挥毫录下了这首十分珍贵的“六龄童诗”。该诗现珍藏于章太炎纪念馆。
章太炎也是最早刊登征婚启事的名人之一,有人问他择偶的条件,他说:“人之娶妻当饭吃,我之娶妻当药用。两湖人甚佳,安徽人次之,最不适合者为北方女子,广东女子言语不通,如外国人,那是最不敢当的。”后经过蔡元培介绍,与汤国梨女士结为夫妇,婚礼当天,皮鞋左右颠倒,一时大窘。
章太炎于人情世故毫不知悉,出门即不能自归。他在东吴大学的同事黄人也是一个痴人。这两个痴人一次在茶馆小坐,结账时才发现都没带钱,遂决定将章留下作人质,黄回去取钱。不料黄人回家后,正巧收到朋友寄来的书,于是一看成痴,将章抛诸脑后。
章太炎先生有三位“千金”,由于他是国学大师,识字很多,他是专门从事“小学”(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研究的,在给自己的三个女儿起名时,他从浩如烟海的古籍中找了三个生僻至极的、就连当时的学界名流也叫不出的字,分别给三个女儿起名——
“章LI、章ZHUO、章ZHAN”。
并且宣称,娶他女儿的男孩子要达到的最基本的条件是,得认识他女儿的名字,否则免谈。结果,三个女儿老大不小了,上门提亲者却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
三个女儿成人后,都才识不凡、如花似玉,但迟迟无媒人来提亲。原来这几个字很多人都不认识,媒人们怕读错了字丢脸。章太炎知道后,不得不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解释自己女儿的名字,并大摆宴席邀请亲朋好友,在席间"无意"说出自己给三个女儿起名的意义和读音:四个"工"其实就是"展"的古字,段玉裁注《说文》曰"工为巧,故四工为极巧"……并取消那些苛刻的嫁女标准。
章太炎在《在台湾日日新报》任编辑时,常有读者向报社反映他的文章怪字僻典太多,读起来很吃力。主编委婉地向他提出意见,他说:“世人之知不知,解不解,我不能管得。吾只患吾文之不善,苟文善,自会有人知之。请勿问!”
章太炎被袁世凯幽禁在北京龙泉寺,仅弟子钱玄同可以随时进见。袁世凯每月提供给他生活费500元,雇厨子一人、听差二人以供侍奉。他毫不客气,晓谕听差和厨子必须每日向其请安三次,清晨九时一次、下午三时一次、晚上九时一次,请安方式为打躬,不得违误,若有差池重责不贷。听差、厨子唯唯不敢稍忘。有时已下午三时,章犹自午睡不醒,听差必联袂入房,就枕畔低语:“大人醒来,打更时间到了!”按例章每日可享受两个大洋的菜肴,极尽丰盛,他便要求只做1块钱的,剩下的1块钱公然饱入私囊。但即便是这1个大洋的菜肴,光他一人享用也过于丰盛,他从来只吃摆在面前的两个菜,对摆在远处的则懒得举箸。久而久之,伺候他的听差便只把一些清淡的素菜放在他的近处,而把鲜腴的菜肴放在远处,等他吃完后,听差们便自己享用。后来钱玄同晓得了,便和官方取得联系,将两个听差革职了。
苏州章太炎故居
                         章太炎纪念馆
民国文人于右任逸闻趣事
于右任(1879年5月8日-1964年11月10日)陕西三原人,祖籍泾阳。名伯循,别署骚心、髯翁、帮玉老人。国民党元老,现代著名诗人、书法家。17岁考中秀才,25岁中举人,因结识革命党人,办学办报,开展反清活动,时有“先生一支笔,胜过十万毛瑟枪”之美誉。后追随孙中山,历任南京临时政府交通部次长、靖国军总司令、陕西省政府主席、国民政府审计院长、监察院长、国防最高委员会常委等职,1949年被迫离开宁夏路故居赴台,妻子和长女都留在大陆。
于右任的人格、廉政以及他的书法、诗词、美髯都很有名,同时也不乏各种趣闻轶事。
民国元年(1911年),于右任随孙中山到南京任职。孙中山赠送一枚炮弹给于右任,作为上任礼物,其寓意是老同盟会会员于右任要像炮弹一样勇往直前。于右任心领神会,欣然接受。后来孙中山先生逝世,安葬于中山陵,于右任因腿疾不能陪灵,只好在炮弹上题写挽诗,寄托哀思,“当年奉赐兮何意,今日近怀兮坠泪,平不平兮有时,百折不回兮此物此志。——民元总理所赐也,敬为句以志之,十八年六月二日,于右任书于南京。”
于右任精于书法,求他的字的人很多。有一天,有人特备酒筵请他写字,饭后拿来纸笔,于右任在酩酊之中挥毫,留下一行“不可随处小便”而去。第二天,那人拿出这行宇请教于右任,于右任知道自己酒后失笔,连声道歉,沉思良久,似有所得,于是叫人取来剪刀,将一行字剪成几块,重新拼排、说:“你看,这不是一句很好的座右铭吗?”那人一看,禁不住大笑,再三拜谢。6个字重新安排,原来是:“不可小处随便。”
于右任在南京遍访名胜古迹。这一日来到南门外,登了雨花台,回程走到一处名为“宝塔根”的地方,人言这就是大报恩寺塔遗址,他极有兴致地看了。此时天已近午,他过街走进一家饭店,一壶酒,一盘牛肉,自斟自酌起来。酒香肉美,不觉多饮了几杯,醺醺然伏案坠入梦乡。
座中有人认出了于右任,并道出他是位大书家,便让店主借此良机求取墨宝。待于右任小睡醒转,店主已备下纸笔等着了。于右任这时才知道,此店即小有名气的清真菜馆马祥兴,也不坚辞。想起刚才所见倾覆的报恩寺塔,再联想到临时政府被逼解散,革命前途未卜,他心有所感,遂走笔写下一副联语:“百壶美酒人三醉,一塔秋灯映六朝”。既赞人生美好如酒之醉人,亦叹世事多变难测。
因了这副对联,竞相来此观大报恩寺塔残迹、追怀明初乃至六朝景象、顺便小酌的人多起来。马祥兴由此生意日盛,名气大增。
1927年,国民政府定都南京后不久,某日,于右任兴致来了,驱车前往南京东郊灵谷寺游览。住持与善大和尚热情接待了于髯翁,大谈济公活佛的种种灵异。于右任抚须而听,不时露出微笑。认为遇到了知音,一番天花乱坠之后,与善拿出纸笔,请于髯翁留墨宝,于右任欣然写就一副对联:
胜地开灵谷      高僧有志公
能得此墨宝,与善十分高兴,精裱后,悬于灵谷寺内龙王阁中,阁中原有楹联,也只好“让出位置”了。
不料,几年之后,南京小报《民生报》连载一篇长篇小说《新京云雾》,作者以此联开了个玩笑,说于髯翁的书法虽然以龙飞凤舞、引人入胜见长,但灵谷寺的对联书法却显得无精打采,有如懒蛇。
这事很快传到于右任耳中。如果换作他人,以堂堂监察院院长之尊,受此奚落,难免要怒火中烧,而于右任却是有涵养的人,当下,他未加表态,立即驱车赶至灵谷寺。于右任对对联端详许久后,觉得确实写得不满意,他让与善取下对联。与善愕然,请问缘故。于右任淡淡地说:“你不懂,以后我再用心写一副给你。”与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又不敢违命,只好小心取下,双手捧给于右任,然后连连两手合十,恳求早日再留墨宝,于右任点头答应。
可是自此以后,由于种种原因,这个诺言始终没有兑现。灵谷寺的和尚仿佛失落了一件宝贝似的,多少年过去,总还是记得于大胡子欠下的这个笔债。
于右任先生,早在40岁时(1918年)就已是南北闻名的“美髯公”了。亲友们亲昵地叫他“于胡子”。
1928年,于右任在南京任审计院院长时,老同盟会会员曹亚伯也有一把大胡子,他对别人称赞于的胡子很不服气,便约期和于先生比一比胡子,由国民党知名人士吴稚晖担任评判。经过评比,大家认为曹亚伯虽有长胡子一大把,但杂乱无章,不太好看,于右任的胡子,滋润光泽,外观俊美,直达下颏。再加上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相比之下,曹也自愧不如,连说:“我服了,服了!”
1958年4月的一天,台北市几位和于先生十分熟悉的年轻记者,为了欢庆于先生80寿辰,办了酒宴为于先生祝寿。席间,在欢快的气氛中,有人趁着酒兴问于先生:“这样漂亮的胡子,晚上睡觉时是放在被子里面,还是外面?”于先生笑答说:“要顺乎自然。”
后来,于先生带着酒意说:“我讲一个有关胡子的笑话:一天,关云长坐在房内看《春秋》,见关兴笑嘻嘻地从外面进来,便放下书问:‘你笑嘻嘻的为什么?’关兴说:‘我和刘禅和张苞两位兄长谈天,各自说自己父亲的长处。’关云长问:‘他们怎么说?’关兴答:‘刘说大伯父仁义爱民,张说三叔长矛神勇。’关云长再问:‘我儿你呢?’
关兴说:‘我父亲的胡子……’好看两字尚未出口,云长已是勃然大怒说:‘老子过五关斩六将,许许多多长处你不说,偏偏要说老子的胡子……’”于是哄堂大笑,满座欢然。
于右任为人耿直、品格高尚,又不失风趣幽默。他在四川的一次车祸中大难不死,被引为笑谈。
1941年冬,时任国民党政府监察部长的于右任赴西北视察后回到了四川,
从成都乘汽车返回重庆。当年成渝公路路面很窄,道路崎岖,于右任乘坐的汽
车在经过一座山头时,下坡速度太快,汽车不小心冲出了公路,跌入了路旁的
悬崖。只见汽车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最后才掉进了崖旁的一块田里,竟然还是
四轮着地。周围的人闻讯,急忙赶去相救。他们起初都以为从这么高的悬崖上
掉下来,车中的人必死无疑。待他们打开车门一看,才发现车上的乘客不仅一
个没死,而且全都安然无恙。车上的人只不过受了一场惊吓,有几位带了点轻
伤而已。这次事故有惊无险,于右任身上只有几处小小的擦伤,真可谓“大难
不死”。
于右任被送到重庆后,当局考虑到他年纪太大,为防万一,特送他到医院
去居住一段时间,以便治疗、观察。于却颇不高兴,因为他认为自己身体无
事,而当时正值抗战,等着他处理的公事太多,再说,他也实在受不了医院的
这般寂寞。
一天,蒋介石派秘书来医院慰问于右任。他正躺在床上看书,见进来的人
是蒋介石的秘书,没好气地将书一扔,双眼一闭,假装睡着了。这位秘书微微
一笑,蹑足来到于右任病床前,轻声问道:“院长,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委座
特地派我前来看看院长,您老受惊了。”
于右任的双眼睁开了,看了下秘书,没有说话,随即又把眼睛闭上了。
秘书继续微笑着问:“院长,听说您的汽车从山上掉下来时,在空中翻了
好几个跟斗,当时您的感觉如何?车子一翻时您老的感觉怎样?”
于右任仍然闭着眼,没有说话。
“二翻的时候又如何?”秘书仍笑着问。
于右任仍旧闭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三翻呢,又如何?”秘书似乎尚无止境。
只见于右任突然睁开双眼,瞪得溜圆,一把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大
声嚷道:“三番(翻)我就和(活)了!”
由此看来,于右任先生还颇善打麻将呢!
1949年4月,国共双方代表在北平进行和谈。15日,国民政府代总统李
宗仁给张治中发电:“16日派于右任为特使前往北平协助谈判”。张治中
认为:谈判已接近尾声,于此时来意义不大,而于留在南京可促成政府批
准这个协定。待政府批准后,可请于来北平主持签字。故电复李宗仁:请
于暂缓来平”。周恩来在知道这些情况后表示:“于先生如能来北平,我
们欢迎。但南京政府批准这个协定的可能性不大。如谈判决裂了,希望于
先生在南京不要动,到时候我们会派飞机接他来北平。”
16日,屈武带着《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回南京交李宗仁后,即去拜见岳父于右任,并告诉了于以上这些情况。于右任顿足道:“是文白先生害了我,他不应该阻止我去北平!”屈武又将周恩来的话转告给于,于右任感慨地说:“还是周先生考虑得周全,但这恐怕办不到了,我的周围布满了特务,他们能让我留下来吗?”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于自己所料,4月21日晨,于被只身胁迫至上海,后辗转重庆。于11月29日抵达台湾,从此再也没能回来。
1964年,一次,蒋经国来看望于右任。当时,于右任从蒋介石的人事布局中,已经看出蒋经国就要接他老子的班了。在两岸关系问题上,对经国还是寄托着一定的希望。蒋对于说:“许多人都有于老的条幅,我还没有,能否请于老题一墨宝给我作纪念?”蒋经国的要求,正合于右任的心意。经过一番思考,他给蒋经国书写了一副条幅:“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于书写的这14个字,显然是说当今天下之利是国家、民族之利,即将来实现祖国的和平统一;万世之名,自然是为国家统一做出了贡献,留名青史,名扬万代。据说,蒋经国看了这副条幅后,很高兴,当即向于右任表示,这副条幅要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于右任的条幅在蒋经国的办公室挂起来后,很快在台北高层传开,而且作各种解读的都有。一些喝墨较多的人看到这副条幅后,无不佩服于右任这副条幅的文字功力及深远意旨。此条幅的另一高妙之处是政治立场不同的人,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1964年,偏居台湾的于右任思乡心切,写下了著名的思乡曲,表达盼和
平、盼统一的的心情,“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兮,永不能
忘。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11月10日,
于老弥留之际,已说不出话来,只得向监察院秘书长杨亮功打手势,先伸出一
个手指头,又伸出3个手指头,在场的杨秘书长破解不了这一“哑谜”,只得
告退,说等于老身体好些再来讨教。那知道竞成诀别。
后人揣摩于老院长的心思,想是等到祖国统一,将灵柩运回大陆,归葬三原故里。于右任与世长辞,现葬于台北市郊海拔700米高的“八拉卡”,按于老的思乡诗意,“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望我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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