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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绝六合,扫空千古
横绝六合,扫空千古
宋南渡以后,以节气自负、以功业自许、堪称将相之才的辛弃疾是一位被称为“大声镗铊,小声铿訇,横扫六合,扫空千古”[刘克庄语]的爱国词人、英雄词人。
辛弃疾[1140—1207],字幼安,号稼轩,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宋豪放派代表词家,现存词作620余首,有《稼轩长短句》。 向来被誉为「英雄之词」。辛词主要表现了词人以英雄自许,以恢复中原为己任的壮志豪情,慷慨激昂,笔力雄健,极具风骨,文如其人。
诗人出生前的十三年,北宋遭遇了最惨痛的“靖康之难”,中原沦为金人统治,诗人的家乡也被占领。二十一岁时,诗人组织了一支义军,次年又率领这支义军参加了耿京的农民起义军。此后,辛弃疾又劝说耿京,准备投归南宋,只是当他渡江接洽投南事宜时,耿京为叛徒所杀,义军溃散。诗人中途得知,愤恨至极,遂率五十余人袭入金营,将叛徒张安国缚回健康,献给宋高宗赵构。其惊人义举,使南宋朝廷也不得不大为惊异。诗人一生力主抗金,但屡遭打击,曾隐居上饶带湖整达20年。其后曾短期起用,却不受重视,雄图未展,抱恨而终。陈亮在辛弃疾画像赞中称“呼而来,麾而去”便是最好的说明。
辛弃疾是北人南来入仕的,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史等职,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对此他深有“孤危忧惧”之感,其《沁园春》:“意倦须还/身闲贵早/岂为莼羹鲈脍哉/秋江上/看惊弦鸿避/骇浪船回。”即是这种抑郁忧愤情绪的写照。然而,在带湖、瓢泉的隐居生活中,诗人并没有完全消磨自己的豪情壮志,他在《贺新郎》词中写道:“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陈马檐间铁/男共北/正分裂!”1204年,宋宁宗召见辛弃疾,他还以为是策划北伐大业,积极应召而去。80多岁的陆游也激动地祝贺他:“中原麟凤争自奋/残虏犬羊何足吓/但令小试出余绪/青史英豪可雄跨。”诗人“时运不济,命途多舛”,60多岁高龄镇守京口,尚遭权臣韩佗胄的排挤,于是愤而辞职。殊料此事却遭到儿子的反对,稼轩大为烦恼,遂填了一首词《最高楼. 名了》:“吾衰矣/须富贵何时/富贵是危机……/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休休休/更说甚/是和非。”此与汉代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可谓英雄所见同。
诗人以英雄自许、希冀挽狂澜于既倒、热望恢复祖国河山的词作随处可见。其《水调歌头》:“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其《贺新郎》:“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其《满江红》:“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其《水龙吟》:“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 况有文章山斗/对桐阳满庭清昼/当年堕地/而今试看/风云奔走/绿野风烟/平泉草木/东山歌酒/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
辛弃疾是一位有着出将入相雄才大略的人,却为昏庸的南宋朝廷所弃置,这造成诗人精神上的极大苦闷。其《木兰花慢》:“长安故人问我/道愁肠滞酒只依然/目断秋霄落雁/醒来时响空弦。”英雄跃跃欲试,又苦无用武之地。其《水调歌头》:“短灯檠/长剑铗/欲生苔/雕弓挂壁无用/照影落清杯。”其《木兰花慢》:“追亡事/今不见/但山川满目泪沾衣/落日胡尘未断/西风塞马空肥。”其《念奴娇》:“醉里重揩西望眼/惟有孤鸿明灭/万事重教/浮云来去/枉了冲冠发。”其《兰陵王》:“恨之极/恨极销磨不得/苌弘事/人道后来/其血三年化为碧。” 其《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诗人壮志难酬,报国无路的悲愤心情仅此可见一斑。
请见诗人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请见诗人的〈〈鹧鸪天〉〉
壮岁旌旗涌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騄,汉箭朝飞金仆姑。 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诗人无限向往的,总是他青年时代斩将搴旗的英雄形象,诗人耿耿于怀的,总是诗人南来之初位卑未敢忘忧国上书朝廷的《美芹十论》、《九议》,这和后来被弃置而晚境凄凉的辛弃疾适成伤心的对照。
请读诗人的〈〈鹧鸪天〉〉: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请读诗人〈〈水龙吟〉〉: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韫英雄泪?
诗人千古,英雄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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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尾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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