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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博物馆
「金 玉 默 守」
湖北蕲春明荆藩王墓珍宝展
今天，“金玉默守——湖北蕲春明荆藩王墓珍宝展”在浙江省博物馆开幕，和之前受到全国高度关注的“中兴纪胜——南宋风物观止”展一样，它来自浙博历史部的策划，且和中国社科院的扬之水先生，有很深渊源。
所不同的是，这个展览规模很小，只有孤山精品馆一个展厅，但从其研讨会规模上，可见影响力。今天的开幕式和研讨会上，扬之水先生、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夏维中、南开大学文博系教授刘毅、故宫博物院图书馆馆员周莎等专家都带来了新的报告。
金镶宝石摩利支天挑心
金镶宝双龙戏珠带銙
金镶宝摩尼挑心
“嘉靖三十四年”铭杏叶金壶
金镶宝龙凤分心
先来解释一下“藩王”。简单而言，明朝藩王，就是太祖朱元璋的子子孙孙们，从目的来说，朱元璋“以藩屏帝室”，就是用藩王权力来巩卫中央。但这种制度隐患不少，明朝三个世纪以来，一个贯穿始终的政治问题，就是藩王问题。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养成了一大群“寄生虫”。
据记载，明朝共有过266位藩王。到后期，由于人口太过庞大，举全国之力都无力供养。在众多藩王中，湖北蕲春的荆藩王是典型的一支——公元1424年，明仁宗朱高炽的六子朱瞻堈被封荆王，此后世袭十代、枝繁叶茂。从荆王朱瞻堈迁入蕲春，至崇祯十六年张献忠火烧荆王府，荆藩宗室一共历经198年，历史几乎贯穿整个明朝。
王府虽已灰飞烟灭，但珍宝却被封存于地下，至今传递着当时的雍容与奢靡，精致与繁华，来自蕲春县博物馆、湖北明藩王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三家单位的130余件（组）荆藩王宗族墓葬出土文物，几乎构建出了一个耀眼夺目的展厅。
· 随处可见的宝石装饰 · 美过定陵的金执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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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分藩是朱元璋定下的规矩，他将儿子们分封到各地，建立藩国并世代延袭，保证子子孙孙享受富贵。之后的明代帝王，也均把子孙封为藩王，世代享受封地和厚禄，安享尊荣。
一进展厅，就不奇怪明代后期为什么养不起藩王了——入眼的全是金银珠宝。
来感受一下荆藩王宗室们金灿灿的米虫生活。
展厅中间独立展柜中的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乍一看分不出正反面，因为一整圈都布满了纯金打造的花朵，并用各色宝石镶嵌花心，直到看见两颗更大的蓝色宝石，才认出这是个凤头。
金镶宝钿花鸾凤冠
与其配套的是一对金累丝凤簪，躺在对面的展柜里。这套饰品是荆端王次妃刘氏墓中出土的。依据扬之水老师的考证，藩王府所用的凤冠霞帔等礼仪用品，通常是由宫中专掌打造金银器的银作局制作的。
金凤簪（一对）
长27.5厘米，共重157.35克
蕲春县蕲州镇刘娘井村荆端王次妃刘氏墓
湖北省博物馆藏
凤簪是明代礼仪用物，其形制大都为程式化的扬尾振翅、足踏祥云的凤凰造型。湖北钟祥明梁庄王墓、江西南城明益庄王墓、明益端王墓等藩王墓中皆出土过样式与工艺几乎一致的累丝金凤簪。这对金凤簪，与凤冠一同出土，凤口衔环，用以悬挂挑牌，足下祥云上镶嵌三颗宝石。
展览中还有大量镶嵌着宝石的金首饰，这些宝石的色彩淡雅，也贴合今时品位，背景板中，它们被一一和明代人物图像对应，以说明佩戴方式。一圈看下来，光头饰品种类就有七梁冠、花钿、挑心、各种簪钗等等，都有相应佩戴位置，莫名让人觉得脖子酸。
金镶宝三英战吕布图分心
长14厘米，高6厘米，重48.7克。
蕲春县蕲州镇姚湾荆藩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挑心之下，狄髻之前插戴的簪钗称为分心，通常为山字形。纹样选择上挑心、分心常常与其他簪钗一起组成一套完整的主题。这件分心，图案系从背面打造而成浅浮雕效果。题材为三国故事中的“三英战吕布”。正面上方一排城楼，城下四武将身披战袍，骑马酣战。一脸髯须者应为张飞，握蛇矛枪直刺吕布，吕布反身横戟。张飞马后，长须飘逸者为关羽，关羽手举偃月刀直追吕布。关羽身后，戴冠正襟的刘备提雌雄双剑，飞马杀出，三人激战吕布。
“三英战吕布” 是明代宫廷杂剧的常见曲目，首饰纹样选择戏曲故事既是风尚，也多少代表着所有者的喜好。
姚湾荆藩墓，墓中共3副棺，棺木已烂。根据出土文物可判断中间为男棺，两边为女棺。从出土器物看，该墓应属于明代王室墓葬，但无法确定墓主身份。
细节
簪戴“分心”的明人容像图
常见的如金手镯这般饰品，“炫富”方式更直白——来看重量，一对镯子足有一斤多重。
金镶宝龙首镯
作为皇室宗亲，藩王们的用具都是当时最高等级的，荆恭王墓中出土的一把杏叶金壶，细颈、圆腹，盖顶蹲着一只金狮戏球，精美程度甚至超过万历皇帝定陵中的文物。
历史部主任黎毓馨说，这是目前同款金壶中，最值得看的一件。 金壶外底刻有铭文，记录制作时间、用料云云，说明这把金壶可能也出自银作局，是由当时皇上分封的。
“嘉靖三十四年”铭杏叶金壶
高32.6厘米，宽21厘米，厚10厘米，重717.6克
蕲春县横车镇荆恭王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杏叶执壶，是明代常见的斟酒器。《天水冰山录》中的记录有“金素杏叶壶一十一把”，“金飞鱼杏叶壶二把”，“金麒麟杏叶壶二把”。飞鱼、麒麟当指纹样，杏叶则是其形制。定陵出土锡明器中有自名“锡杏叶茶壶”，即在壶的腹部贴饰杏叶状图案。明人绘画中与明代版画中也常出现杏叶执壶。
这件杏叶金壶。盘口，细颈，椭圆垂腹，圈足。狮钮盖，盖顶一只金狮戏球，狮钮与壶鋬之间一条金链相连。鋬扁平，凸脊，两端做成龙首形分别焊接于壶颈及腹部。壶腹做出杏叶形开光。流管方形，末端龙首形焊接于壶腹。外底阴刻楷书竖行三列“嘉靖叁拾肆年柒月内造玖成/金壶壹把哲盂壹個菊花台盏/壹付共重贰拾陆两零贰分整”。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
细节
明人十八学士图（局部）
皇室用器，当然要精美到360度无死角。所以，这些文物制造工艺极为精湛，如丰富的宝石装饰，依靠的是明代高超的嵌宝工艺，这在南宋时期还做不到。历史部专家、策展人倪毅恨不能全方位展示每件文物，就专门在展柜旁放置了多台iPad，观众能在这里看到展品的背面和侧面图。
金镶宝蜂蝶赶菊挑心
高11.2厘米、宽8.3厘米，重98克
蕲春县蕲州镇姚湾荆藩宗室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以蜂蝶赶菊为题材制作的挑心。两只金蜜蜂飞舞在繁盛的菊花丛中。菊花的花心镶嵌各色宝石。两只蜜蜂之间的几朵菊花又巧妙组成了蝴蝶的式样，金丝弯曲成触角。花丛中用金丝绕成螺丝状，再抽去芯线，顶端饰珍珠，行走间若步摇般摇颤。挑心背面有插簪脚的卡槽。
这里还要特别推荐一件刚刚从美国展出回国的展品，长期保存在蕲春县博物馆，国内还罕有展出过——一枝以密教中摩利支天像为主题的金簪，名为“金镶宝石摩利支天挑心”。类似题材的饰品，在明代其他藩王墓中也有发现，但这件最为精致。
金镶宝石摩利支天挑心
高11.7厘米，宽8.8厘米，厚2厘米，重129.9克
蕲春县蕲州镇雨湖村都昌王朱载塎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明代首饰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即?髻。?髻是女子戴在发髻上面的发罩。?髻大多用金丝或银丝编就，将发髻撑起后，环绕狄髻插戴各种簪钗，便可组成一副华丽的发饰。插戴在?髻不同位置的簪钗，其名称各有不同。挑心，是插戴在?髻正面位置的簪钗。
这件挑心，图案为密教中摩利支天像，三面八臂。头戴佛像冠，耳珰垂肩，颈饰璎珞。八手分别持象征日、月的红蓝宝石、弓、金刚铃、金刚橛、宝剑、箭、矛等物，背负金刚圈，双腿盘坐于双层宝莲座上。乘坐九猪驾驭的方形车舆，车下有五瓣莲座相托，红蓝宝石间隔镶嵌于莲瓣上。两车轮外侧各有一护法，一手持金刚轮，一手持宝剑，足踏祥云。簪身扁平，安于车舆背面，以方槽固定。
摩利支，梵文MARICI，意为“光明”，“阳炎”，是古代婆罗门教所崇拜的光明女神瓦拉希（VARAHI），印度那烂陀寺犹存摩利支天像。摩利支天大约在南北朝时期传入中土。作为密教经咒的摩利支天经，南朝梁译的《摩利支天经》是最早的汉译本。此后，又有唐菩提流支、不空及宋天息灾等各种译本。根据各译本的相关记述，摩利支天的形象可分为三类：天女像、三尊像、三面多臂像。这件摩利支天挑心即为三面八臂像，经文中的图像描述大约源自宋天息灾译《佛说大摩里支菩萨经》“令彼行人先作观想，想彼摩里支菩萨坐金色猪身之上身，着白衣顶带宝塔。左手执无忧树枝，复有群猪围绕，作此观已。”“作忿怒像，面有三目，一作猪面，利牙外出”“臂有其八，右手执金刚杵金刚钩，做事持无忧树枝绢索，顶戴宝塔，立于转内”。唐宋时期，摩利支天信仰崇拜主要流行于皇室，尤其在宋皇室南渡时期，摩利支天因其消灾解难避兵祸的法力成为皇室成员的保护神。明代，摩利支天信仰因护国护法的政治色彩而继续受到皇室推崇。而作为首饰的装饰纹样，更多的则是取其消灾祈福的意义。
雨湖村都昌王墓为双穴墓，这件挑心出自女棺。结合史料推断，墓主人应为郡王世系中嘉靖时期袭封的都昌王朱载塎及其妃。
· 顾炎武评价宗藩 ·
名曰天枝，实为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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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最著名的一个藩王，当属后来成为明成祖的朱棣。当时制度规定，如果中央有奸臣弄权，藩王就有权起兵巩卫皇室，清除奸臣。朱元璋死后，燕王朱棣起兵造反，夺了法定继承人建文帝朱允炆的皇位，起兵的名义叫“清君侧”，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关于朱元璋实行分藩之制的动机，后世说法不一。”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夏维中在研讨会中说：“我并不太同意藩王都是废物的看法，要分情况分析，明初的藩王就和抵御蒙古威胁有关。”
但总的来说，将藩王群体称为“寄生虫”也不冤枉，展出文物中可见的大量宝石便是一证。
元代时，宝石由商人从波斯、印度一带运入中国，当时被称为“回回石头”。明代皇室对宝石尤其喜爱，早期还派郑和出海采买，直到后来在抹谷（今缅甸北部）发现了宝石矿区。为了满足宗室所用，云南一带曾大肆动用农民开采宝石，导致民不聊生。万历皇帝还曾为了买办珠宝，挪用边军饷银。
金镶宝花顶簪
长19厘米、簪首直径6.7厘米，重105.6克
蕲春县蕲州镇雨湖村都昌王朱载塎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这是插戴于?髻顶端的顶簪。簪首中间为一朵大菊花，花心石碗内镶嵌一颗蓝宝石，花瓣用金丝弯曲而成。菊花下方八朵小花连接环绕，每朵小花花心皆镶嵌红色宝石，花心边缘金累丝而成花瓣。
八朵小花下方环绕八朵菊花，花心处红蓝宝石间隔镶嵌。每朵花周围以金丝掐出相互连接藤蔓，而两朵花之间的藤蔓上又点缀以金丝掐成的六瓣小花。三层镶宝的花饰下方是金片打造而成的八瓣花托，花托的八个瓣背面錾刻出各式不同的八朵花，甚至在连接簪脚的花托中心部位也錾刻花朵。一支簪上包含了锤揲、錾刻、累丝、镶嵌等各种工艺，从正面看华丽富贵，反面看则精致秀美。簪脚中部起棱，安于花托中部，以方槽固定。
展厅中还能找到更直观的证据——三个五十两的银锭。依上面的铭文记录：当时蕲春地区的地方财政，几乎全部用于供养荆王宗室，甚至还需挪用别省银两。
宗藩对王朝的拖累，也因其人数众多。如荆藩王，其子孙分封郡王、将军、中尉的有百余人。目前发现的宗族墓葬，分布地点并不集中，很大程度是因为，传袭十代，人丁兴旺到连墓地都不够用。
而这样的藩王，明朝共有266位，代代延袭，呈几何级数增加。
如此一个庞大的寄生集团，让国家财政难以负担。并且，宗亲子弟们多半一无所长。明代著名思想家顾炎武曾评价他们：“名曰天枝，实为弃物。”
金累丝镶玉蝶赶梅耳坠（一对）
长7厘米，重14.1克
蕲春县彭思镇张滩村都昌王朱祁鑑妃袁氏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耳坠装饰部分上部是一个金五爪提系，五爪之端是五个云钩。提系下焊接一顶金累丝花叶伞盖，其下缘用金丝条做出披垂的沥水。伞盖下缀一金累丝镶玉的装饰物，将白玉制成蝶赶花的薄玉片，嵌在两枚金累丝的花蝶之间。这与浙江临海明王士琦墓出土的金镶玉蝶赶梅耳环形制几乎一致。而上端的伞盖则与兰州上西园明肃藩郡王墓出土的金累丝镶玉灯笼耳坠一致，结合兰州出土实物及明人肖像画中所绘耳坠可判断，这件耳坠的提系云钩上原也应悬挂事件或珠串以为装饰。
那为何不改呢？
朱元璋在位时期，名儒叶伯巨就曾劝谏：“分封太侈也。” 朱元璋认为这是离间骨肉，将其下狱处死。
后世曾试图削藩，明永乐年间取消了藩王统兵权，并召北部实力派藩王内迁，嘉靖年间的宗亲子弟则终被允许参加科举或从事其他职业。
最后一个问题，明藩王在中国分部范围较广，湖南、山东、江西、河南、陕西等地均有发现藩王墓葬，杭州为什么没藩王？
原因有二：一，浙江一带是明代最富裕的地区之一，作为国家赋税重地，分封藩王不利国家财政；二，杭州离都城南京太近，藩王掌握军权可能威胁君权。朱元璋五子朱橚一开始曾被封吴王，后因太祖认为吴地是国家财赋重地，不适宜建藩，而改封周王，驻往安徽凤阳。
珠子箍
宽40厘米，高11.2厘米， 重100g
蕲春县蕲州镇九龙咀荆藩宗室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即头箍。两端窄，中间稍阔的紫色布条，其上缝缀银珠。银珠上方两条金龙翔又于祥云间，金龙两边各两只小凤鸟。金龙下方三朵银珠组成的花，花心中又各是一朵金牡丹花片。头箍两侧各缀一朵镂刻精致的花朵。发箍一侧仍残留用以系结的布带。《金瓶梅词话》中提到“紫销金箍儿”当是紫色箍儿布上洒金装饰，其样式或许恰与这件紫色缀金银珠的珠子箍相似。
头箍是明代发饰中常用的装饰品，常常与花钿一起佩戴。《天水冰山录》“珍珠冠头箍等项”列有“珍珠大头箍二十条，珍珠小头箍二十条”，头箍上多缀珠以装饰，因而又称“珠子箍儿”。《金瓶梅词话》第七十八回，春梅“头上翠花云髻儿，羊皮金沿的珠子箍儿”。
戴“珠子箍”的明人容像图（局部）
金镶宝花头簪
长4.5厘米，花径3.2厘米，重13.1克
蕲春县横车镇荆恭王墓
明藩王博物馆藏
花头簪，宋元时即已流行，明代亦普遍使用。簪顶一朵金花，如梅、菊、牡丹、莲花。下与尖锥形簪脚垂直相连，簪脚多为银制。《金瓶梅词话》第八回、第十二回“金头银簪子”、“金裹头簪子”即此类。虽属于小簪子之类，但却因玲珑俏丽之美常常成为点睛之笔。蕲春的荆藩墓葬中几乎都有花头簪，有些镶嵌宝石，有些錾刻花纹，精致玲珑，灵气十足。
荆恭王朱翊钜，是第七代荆王，嘉靖三十四年（1555）袭封。元妃胡氏，嘉靖四十三年（1564）薨。隆庆四年（1570），朱翊钜薨，与王妃胡氏合葬。荆恭王墓早年被盗，2007年公安部追回被盗文物84件套。
双龙纹银台盏
托盘直径16厘米、杯口径6.9厘米、高3厘米，重194.4克
蕲春县蕲州镇雨湖村都昌王朱载塎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杯敞口，平沿，斜腹，平底，灵芝造型柄，杯内底刻“禄”字。托盘平折口，内饰高浮雕五爪双龙祥云纹饰，盘正中浮雕莲花座造型，中心刻一行书“福”字。
金云龙纹穿心盒
直径3厘米、高1.6厘米，重14.3克
蕲春县横车镇荆恭王墓
湖北明代藩王博物馆藏
扁圆状，中一圆孔。盒盖及盒身上均浅刻云龙纹，盒可开启，子母口。穿心盒，通常为圆环式，上下可开启，中间圆孔用以穿丝帕，结在丝帕一角，揣在袖子中随身携带。明以前穿心盒实例有黑龙江阿城金齐国王墓的出土物，男墓主人的穿心盒用丝绦系结在汗巾巾角上，盒内残留白色粉末。女墓主人的盒置于腰间，丝绦一端系盒，盒内盛装白色粉末，一端为圆形黑色物质，考古人员推断二者是女性用于妆容的“粉黛”。
金镶宝凤穿牡丹耳环（一对）
长5.6厘米、宽6厘米，重61.1克
蕲春县横车镇荆恭王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由五只小凤凰与数朵牡丹花组成，构图饱满。五只小凤自上而下，凤尾飞扬，凤身镶嵌绿松石；牡丹花丛花团锦簇，花心镶嵌红色宝石与珍珠。
金镶宝龙凤鬓钗（一对）
长20.2厘米，重138.6克
蕲春县横车镇荆恭王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金丝缠绕出的卷云纹底板上做出热闹的造型，一前一后两只凤凰，被两条龙簇拥着，穿花而过，龙身下是镶嵌红、蓝宝石的流云。菊花的花心及龙身上嵌入宝石、珍珠。花丛中伸出数枝金丝绕成的“弹簧”，枝头饰珍珠。造型华丽又不失灵动之感。
金镶宝凤穿花鬓钗（一对）
长14.7厘米，重84.9克
蕲春县横车镇荆恭王墓
湖北明代藩王博物馆藏
花丛中，三只小凤纵向排列，穿花而过。花蕊及凤翅上各嵌宝石或珍珠。花丛中伸出数枝金丝绕成的“弹簧”，枝头饰珍珠。
“四马投唐图”金分心
高7厘米、宽14.5厘米，重35.4克
蕲春县蕲州镇黄土岭村荆藩墓
蕲春县博物馆藏
山字形，簪脚缺失。簪首图案系从背面打造而成浅浮雕效果。上方一排城门楼阙，城门紧闭，门前一人双手捧笏。城下左右两路人马迎面走向城门。一侧两人身披盔甲，骑马缓行。身旁一步卒执幡旗，旗面用锥点纹錾出“四马投唐”。另一侧两人握缰骑马，旁有步卒执旌。扬之水考证，因《隋唐演义》作于清初，故而此处的“四马投唐”题材取自元明杂剧《长安城四马投唐》，演隋末李密事。“四马”者当为李密、王伯当、柳周臣、贾闰甫。
“嘉靖十九年”铭金台盏
教子升天玉绦钩
金镶宝蝶赶菊纽扣
金镶珍珠仙人乘鹤簪
金镶宝双狮戏球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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