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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诗歌(第292期)金川诗歌2015六月诗稿(2)

金川诗歌2015六月诗稿(2)

编年体诗歌分集前言

()

这是金川诗歌按照年代汇编的诗歌分集.

我从2004年开始,选择以写诗为生命模式.

当我选择以写诗为生命模式的时候,经过几年摸索,我慢慢总结出,写诗有两个比较高的目标。我认为能达到这两个目标,那么我写诗的价值就体现出来啦,我写诗的价值也就找到啦。

第一个目标,就是在我写诗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和肉体是和谐的,交融的,是由于写诗把我的生命提升到一个很完美的状态。无论这个时候我是痛苦忧伤还是恐惧的,那么通过写诗,我就能把我的痛苦忧伤和恐惧转化为一种更高层次的和谐与美好。由于这个和谐和美好,能使我的生命在与其他的生命发生冲突的时候,能避免冲突,或者能把这个冲突化解为一种更大的,更有意义的思考,能形成一个更有价值的理论探索。那么不但能使我个人的生命能处于一个最佳的状态,能给其他的生命带来一个比较好的参考价值。能够达到这个目标,那么我的写诗的模式,就是成功的,至少是50%是成功的。

    而这个和谐必须是持续,不是半途而废的.也不是被某种功利性的想法强迫的,而是自交资源,不可割舍的,不可舍弃的.2009年至今十年,实践证明了这个持续,这个持续写成了诗歌实践.

第二个目标,就是如何检验我的诗歌是有价值的呢?首先是我自己感到这个诗歌, 在我读到他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有一种新的东西,有一种在正常的,一般的,非诗歌状态下达不到的一种美好的境界。

最初,有时候,我写下的诗歌,我当时写诗的时候就得不错,但是写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诗都很不好。有时候在阅读比较优秀的诗歌,别人写的比较好的诗歌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懊丧,觉得自己的诗写得不好。

但是在2009年以后,每当过一段时间,再返回来看自己写的诗歌,突然觉得,啊,我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诗歌,好像不是自己写的一样。还有,就是有些诗歌我在发布在网络以后,有人转载,有人引用,有人用到自己的杂志和刊物上发表了,我都不知道。当我看到这些诗歌的时候,我竟然忘记是我自己写的。我觉得这些诗歌写的很好,并不像是我自己写的,但是署名是我的。在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的诗歌的书写价值实现了,因为达到了我的第二个最高的目标,就是说,我能看自己的诗歌觉得每看一次都有一次的新意。

完成写诗的价值之后,那么困扰我的最初的一个问题就是发表的问题.其实发表没有问题,我的诗歌会很轻易的发表在网络。我从不去一些杂志发表,因为去杂志发表太麻烦,它涉及一些许多我不喜欢的东西和我不喜欢的模式。比如你必须跟杂志的人有某种关系。甚至必须接受某种潜规则。这是我最厌恶的。也是我不屑的。

经常困扰我的还是出版的问题,因为我是以写诗为生命模式的人,如果诗歌的出版,能够有大量的阅读,有大量的发行和出售的话,那么我的生活生存问题,也就是我的基本的生存的问题就解决掉啦。

然而,一旦实现了这两个写诗的最高的目标之后,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啦.我又不屑于去用一些常规的手段和一些潜规则,去出版我的作品,去发表我的作品.我觉得那样,对于我的整个的写诗的最终的人生价值,是一种侵害,是对我探索的整个人生的价值体系和思想体系的一个伤害。

经过一个实践的探索与纠结之后,最终明白,其实现在我所做的,无论叫写诗的生命模式,还是叫一个隐秘的生活模式,其实都是在避免人为的伤害。

因此,感谢网络世界,我可以通过网络解决发表与出版问题了.我坚持发行网络版诗集.

2009年以后的诗歌作品,零零星星的在网络发表。而且断断续续,甚至是不完整的.

从前我在网络发表诗歌非常投入精力,2009年以后我的主要精力,放在了踏实的生活,打工换取基本的生存的交换手段.

以前我曾经设想过,自己要做一个纯粹的诗人,每天以写诗为主要的生存的内容。但是很快我觉得这样不现实,因为一个人做纯粹的诗人,慢慢的就会像一个无根之木,慢慢就会枯萎,慢慢就会死去。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够有一个具体的工作,既能获得必要的生存资源,同时可以扎根生活,成为有根之木。所以,我现在作为一个,一旦不去做工,不去打工就没有生活来源的人,也是一个好事,因为生存的危机和生活的危机随时在提醒我,去劳动,去劳动,去工作,去工作。工作的同时,我又感觉到我的生命回到了现实之中,一根无根之木,现在又变成了有根的存在,可以由小树变大树,像参天大树,向永恒延伸.

当我依靠打工换得了自己的生存的交换手段的时候,我又开始彻底去蔑视那些我不喜欢的规则,或者是,我开始在蔑视那些潜规则,出版不出版,发行不发行,发表不发表,都已经不重要啦,只要我的诗歌能够顺利的在网络上流行,我的诗歌的价值有正常的渠道去体现,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

现在我把2009年以后的诗歌开始归类,按时间的顺序,按每个月形成一个,多个小册子。我的诗歌的数量太多太大。分成一个个小册子,便于阅读,便于流传,便于诗歌的价值更好的去实现。

我真的不担心我的诗歌没有人阅读。我也不担心我有没有粉丝。因为有时候我想,我没有很多的粉丝,反而是好事,因为粉丝太多了,反而会伤害我已经获得的安静的生活。有时候我觉得我有没有畅销也不重要。如果真是畅销啦,我也无法应付那些签名售书啦,什么和媒体见面啦.我讨厌那种模式,我不喜欢那种模式。

我是个很正常的人,再正常不过的人。我认为那些畅销,那些网红是不正常的,那才是人为的扭曲呢。

随着我对人生的探索,对艺术的探索时间越久,我越来越能发现我走的路子很正确,再正确不过啦。诗歌艺术,庇佑了我的生命。生命能够经常处于灵魂和肉体的和谐的状态,诗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有人问我,你作为写诗的人,你的诗与远方在哪里?

我说,我的生命是我最美好的诗。我心的和谐与明净就是我抵达的远方。

是的,别人也许也会这么认为,但是别人仅仅是说说而已,他们离自己的生命成为最好的诗,离心的和谐与明净的远方,依然遥不可及.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五日

()

我选择以写诗为生命模式已经十几年啦。写的诗歌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的时候,反而对这种模式下产生的文字产品,有没有必要出版,有没有必要发行,而感到更加的警觉。

在诗歌这个圈子和文学艺术这个圈子里,经历的越多,行走的越多。尤其是感觉到了这个圈子里,急功近利,为了名利不惜使用潜规则,不惜放弃作为诗人与艺术家的目标与责任,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危及自我,为自己自取其辱,坏了自己的良心与心术.给别人误导.

他们为了畅销,为了出名,为了当网红,不惜炒作,甚至不惜写一些迎合别人的东西,甚至写一些突破了做人底线的东西。他们不但把自己的人生和生命搞成了形同猪狗的模式,而且因为他们成为网红,而带坏了整个社会风气,败坏了艺术的名声。

人之所以不同于猪狗,就是有人做人的底线,就是人不可能像猪狗一样公然在大街上进行交配性。诗人之所以不同于一般人,那就是诗人更执着于做人的纯粹。诗人也讲究道德,讲究伦理,讲究高尚。无论是道德还是伦理还是高尚,都不是束缚诗人,不是套在诗人的脑袋上的紧箍咒,是引领诗人达到一个纯粹的境界,达到一个更加辽阔更加广阔,更加自由的更加和谐的境界。假如艺术仅仅是急功近利,谋取私利,谋取个人的一点点经济利益的手段,那么做这样的艺术,就是践踏艺术.这样的艺术总究会自己毁灭自己。

诗歌艺术之所以高于其他艺术,除了诗歌艺术的本身的特点之外,更主要的是,因诗歌这个模式诗人是可以抵达人生最高的最美好的,最极致的境界。在中外,在古代,诗人在社会中的地位是最高的。所谓的地位,就是一种境界的使然.那种靠财富,靠权势拥有的地位不属于这个行列,因为他们的地位随时会崩塌,他们一旦失去对财富与权势的依靠,就会形同乞丐,形同丧家之犬.

诗人在走向一个做人的纯粹的过程当中,不是受到外界的强制,既不是受到社会的道德伦理和高尚的约束制约强迫。也不是受到自己内心的道德伦理高尚的强迫,而是诗人在艺术探索过程中,自觉自愿的一种寻找和满足。这种寻找和满足过程当中,是因为寻找到的东西。不断的庇佑和滋润自己的心灵和肉体,使整个生命置于完善完整完美。

这个完善完整完美,不是说教的,也不是大话,也不是华丽的词语可以堆砌出来的,而是诗人自己人生的实践,通过战胜现实社会中的各种困难,各种危机,各种恐惧,而使诗人在现实生活中通过矛盾纠结冲突,最终用艺术的形式来融合成的生存界面。

我不反对诗歌艺术的各种实践。但是如果连基本的人生的常规做人的底线都不坚守的时间,这些诗歌实际是毫无意义的,甚至是有害的。做这样一种突破做人的底线,突破基本的人生常识的艺术探索,这样的人他不适合做艺术的探索,因为他必须首先去做如何做一个基本的正常的人。或者说,他的探索,首先是做一个基本的正常的人,而根本不配做社会的知名人.如果一个基本的正常的人都做不好的人去做艺术,而且还会成为名人网红那叫扭曲艺术,叫践踏艺术。

当今的网红不少,人们树立这些网红,不仅仅是希望在龌蹉与肮脏的深渊之中有个作伴的,更不是想在深渊中看到星星,而是想看到在肮脏与龌蹉的深渊之中陷得更深的人.

随着诗歌写作的时间越来越深入,我经常都告诫自己不要急功近利,不要走人云亦云的模式。要坚守,要坚守,要坚守什么呢?坚守自己的生命。坚守自己的生命首先抵达一个纯粹的境界。只有在自己的个体的生命首先达到一个纯粹的境界的时候,在这个抵达的过程当中,就能处理好和别人和社会和国家和民族和人类和大自然的一切关系。就能处理好所有的矛盾纠结和各种恐惧,各种危难,各种危机。这个时候诗歌艺术的探索才是有价值的。

所以我总是顺其自然谨慎小心地把自己的作品按照可能的发表的模式,可能的出版的模式,进行发表和出版。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就是这种谨慎的表现。这种谨慎不是由于屈从与内心的无奈,不是屈从与外界的浮躁与荒唐,而是一种真诚的实践,以及由此形成形成的清晰的判断做支撑.

作为一个诗人应该首先懂得敬畏生命,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敬畏,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不爱惜,从事的艺术探索就是玩世不恭,就是对于艺术错用。

有一个老同学知道我这一直在坚持写诗。她对我说,一个人的劳动得不到社会的承认,就是无效的劳动。

其实我知道她指的就是说,我的写作换不来金钱。我没有与她争论,也没有与她解释,我只是默默地听她说。

一个目标远大的人,所看到的是别人可能看不到的。因此所做的事情可能不被不被别人去理解。这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跟别人解释你的远大的目标。远大的目标永远不能对人解释。一旦解释你的远大的目标,别人就会更加不知所云。你只能脚踏实地的沿着自己的目标去前进。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别人看,而是自己生命的使然,自己探索的使然。

    人们经常抱怨生存环境的不理想,然而想要彻底改变生存环境,必须自己首现做一个对美好制度美好环境的坚守.一个连什么是美好制度美好环境都不知道的人,只能盲目第抱怨,活在这种龌蹉与肮脏之中,把自己不断拉入这种龌蹉与肮脏的深渊,再遥望星空,也看不到星星,只能看到自己的龌蹉与肮脏的遮蔽.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六日

(三)

我现在过着以写诗为生的生活。确切说是一边工作一边写诗的生活。

写诗是我生活的主要的内容。

工作,有两个意义,第一是获得保障基本生存的经济资源,第二就是获得写诗的人生实践的资源!

认识我,了解我的诗歌朋友,他们知道我已经写诗写了十几年啦,他们说我还在坚持。

坚持这个词,用来表达我现在的生活,生存和生命状态,有点过于简单。因为坚持这个词,就意味着现在的写诗是艰难的,维系下去很不容易的,是有重重困难的,是在艰苦的路程上摸索的,是没有获得成功的一种艰难的探索。

其实经过十几年的诗歌实践,我已经形成了非常成熟的诗歌写作模式,这个模式已经和我的生命和我的生活和我的生存模式融为一体。写诗对于我已经不是一种艰苦的劳作,而是对人生的一种享有。

我承认这种享有是在经济条件仅仅能够维系我的基本的生存状态下,也就是说能获得温饱的状态下而实现的。我也承认我的诗歌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丰富的经济收入。但是我就是在这种状况下可以用诗歌这门艺术使我的生命抵达了适合我的,让我满意的境界!

十几年来,我既没有走一般的诗人的常规的路,也没有模仿任何所谓的成功的诗人所走过的路。我在做一个全新的实践,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人生模式。

这个模式具有三重意义。第一,这个模式可以是诗歌艺术人生的模式;第二,也可以是所有人可以借鉴的一个做人的模式;第三,也是一个国家的一个民族的,或者是人类的存在模式。也就是说我的诗歌写作内容涵盖了这么三重意义。

也许,这仅仅是一个人的游戏,但是玩到这个程度, 草木都会惊讶,何况人乎!

如何写作?其实根本上就是如何做人。根本上就是一个人生艺术的实践。

现代诗歌,本质就是现代性!所谓的现代性就是超前的超越的。这种现代性可以使一个艺术创作实践者,能够从现实生活的纷纷扰扰的纠结,矛盾和问题之中,不断概括出自己的思想的,情感的和艺术的清晰的路程;能够为自己找到一条清晰的路程,能够为自己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适合所有人的,适合全人类的根据地;能够使人类的行为能够从自己的扭曲和错误中尽快的矫正过来,清醒过来。

我既不能做陶渊明,去沉湎在一个关于桃花源的幻觉之中,而让自己真实的生命过着穷困潦倒的饥寒交迫的生活!在古代,物质条件和经济条件不发达的年代,做陶渊明式的诗人是一个无奈的选择,但是在当今社会这个选择是不可取的,绝对是错误的!

我也没有选择做一个纯粹以写作为生的诗人。做一个纯粹的诗人,即使是一个成功的,也就是能够依靠写诗来维持生存的诗人,也是不可取的。这样就会使诗人在很快的时间之内成为无根之木,就会写不下去,写作的资源和写作的信心和激情就会枯竭。如海子就是这样死亡的,自杀的。

我也没有选择去做以诗歌来谋生的诗人!因为一旦要走这种路子,就会挣扎在一个诗人的圈子里,每天奔波于诗人之间和文学杂志出版社之间,维系人脉,维系圈子,维系关系网去搞营销,搞公关,稿运作,劳心劳力,最终沦落为一个文字的码字工。

我见过的这样的诗人太多啦,虽然他们获得了成功,甚至获得了什么大奖,但是对于整个诗歌艺术目标和最终的艺术目的是失败的,是得不偿失的。他们最终会沦落为一个圈子里苦苦挣扎的诗人。

所以在这个圈子里好多诗人都无法继续写下去,有的人半途而废,有的人沦落为为别人摇旗呐喊的廉价的吹鼓手。他们活的非常的艰难,他们写的非常的艰难,所以他们说坚持坚持。他们不但在写作上坚持,再坚持;他们整个生命,整个人生都是一种艰难的维系。他们的写诗的诗歌艺术活动,没有和自己的生命生存生活有效的融合起来。

我也没有选择走一条捷径,比如,比如利用诗歌艺术,去攻击自己的祖国,攻击攻击政府,来获取某些势力的奖赏。

我也没有利用诗歌艺术,,捞取一官半职,在某个协会机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蝇营狗苟,卑躬屈膝,,头哈腰.我也没有把诗歌艺术搞成一种搞笑的,低俗的,甚至是为了迎合读者的围观。

无论走政治上的异类,还是现实生活的异类,都是很危险的。因为那样危害的不仅仅社会利益,国家利益和民族的利益,最终伤害的是自己,把自己沦为一种被别人利用的凶器。会使诗歌写作成为伤害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事情,成为伤风败俗的恶行。

在这十几年的诗歌艺术探索中,我能比较好的处理好这么几个关系。第一,诗歌与生存与生命与生活的关系。第二,诗歌艺术与其他形而上的工具的关系。比如与哲学的关系,与政治的关系,与其他社会科学,甚至是自然科学的关系。第三,个体生命与社会生命的关系,个体与群体与国家与民族的关系。

在处理好这些关系的时候,那么就为我以诗歌写作为主的人生模式,奠定了艺术,情感与思想,三足鼎立的诗歌根基。

诗歌人生的整个实践活动就会概括出一个完美的完整的全新的规则。这个规则,看起来是一个人实践的结晶,其实也恰好是适合每个个体的规则。诗歌艺术的终极意义就在于此!

然而,任何一个人,仅凭个人之力无法改变世界,不过世界的改变却是从自我改变开始的.

许多人,为自己躺在深渊里,依然仰望星星而喋喋不休.我不仰望星星,因为我要走出深渊,我沉默,因为我与星星并肩而坐.

      也许,这仅仅是一个人的游戏,但是玩到这个程度, 草木都会惊讶,何况人乎!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十四日

请您再次扪心自问,诗人何为

诗,在现代文明的低谷中

已经成为一个不可抑制的高峰

他从未将你举向巅峰

却使你更加有效地隐匿

他使你避免迎面而来的种种伤害

却把世界内在的细腻,在你面前从容展开

在人类惶惶不可终日的逃亡中

你分享着,你眼前铺展开的盛宴

就这样,在消失的时间里

诗人,是被人类遗弃的那个人

就这样,在现在存在的状态里

诗人是与人类匹敌,并构成文明失衡的那个人

就这样,再尚未到来的时间里

诗人,是走在人类最前面的那个神圣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上帝

那是一种存在,距离

告诉你,:你来自何方

又将最终回归哪里

告诉你身在何方

肉体,一只完美之舟,无可替代

并非可有可无,也并非漂泊无依

告诉你时光的度量

你越过的漫长

并沿着另一个漫长折返。享有

这就是享有。但没有捷径

你祈祷,乃是探测距离的

一支箭,在你心间荡起的回声

你曾经感到痛

那是已经消失的距离

转化为,对你生命深度的测试

你现在还在痛

那是距离还在消失,那是接近

那是测试还在进行

我不再祈祷

因为,我不再痛

我,距离,上帝,居于同一核心

     二〇一五年六月一日

诗人的酬劳是人性的总和

如果我写诗是在取悦世人

以取悦获得世人的赞颂

获得酬劳:稿酬,版税或奖金

那么,我宁愿什么都不做

厮守安静,以悠闲取悦我自身

人,总是无法安于安静与悠闲

因此,产生诗,一种绽放

诗,高于安静与悠闲的东西

是安静与悠闲之上,生命的闪光

不害人误己,一种恰到好处的生动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九日

晚饭之后听普米的歌

现在是傍晚时分

现在,只有一个世界

一座城市

一支歌曲,与一个人

无数条道路与分叉

现在,闭合在夜幕之下

现在,只有万家灯火

只有漫天星星,与一个人的安和

那个唱歌的女孩

你在哪里?是否就是我的心

是否就是世界的心,城市的心

这歌声是否就是三者合一的和声

城市的繁华与嘈杂

你在哪?此刻为何隐匿百变的面具

沸沸扬扬,是否融合为一支歌

那个唱歌的女孩,是否我心的纯

现在,是傍晚时分

一个世界,一座城市,与一个人

仿佛一道静谧裂口的延伸

一支歌,是心灵打开与万物交接的过程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七日

文字,再也不能用来描绘真相

我的书写

就是从身边的喧嚣之中

挖出一片安静

我活着

可为何还要制造这些假象

来证明我的存在

孤独啊

就是看着那些尘埃落定

这一些尘埃又升起,但与我再无关系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一日

你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挑战世界

你不是与世无争之辈

你只是与古往今来的贤哲争夺智慧

写诗,是一种有效的获取模式

诗歌不是美好的想象

更不是用想象编写的华丽词句

而是点点滴滴、实实在在的践行

智慧,没有可描绘的实体

在名利面前,表现为等闲视之

在狭隘面前,表现为宽慰

智慧,充盈着生命由内向外,或反之

甚至可以重塑肉体,骨骼,血液,皮肤

重塑灵魂。在粗鲁面前,表现为细腻

在沉重面前,表现为轻松自娱

在喧嚣面前,是一种平静克制

在罪恶面前,是一位宽厚仁者

你不是没有贪婪的人

你渴望获得生命的至纯至净

也许唯有如此,才能超越先贤,抵达永恒

也许唯有如此

才可以发现,先贤只是欺人之谈

一切盛名,无非是徒有虚名

你是一个既凡又俗的人

你从不追求什么超凡脱俗

你孵化凡俗就像孵化鸡子,从中繁衍真经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

午休起来偶读一部《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诗选》

他们还是都走了

泰戈尔,叶芝,艾略特,米沃什,等等

他们的肉体,或他人眼中的伟大,仿佛都是虚假

他们的文字,是埋着他们的坟墓的真实

他们因名望与荣耀的焚烧

将我此刻的从容与平静一一照耀

他们以此刻死亡的浑浊

衬托着我活着的种种澄澈

我与他们

再不是读者与作者的关系

他们是消失。我是承载消失的载体

死亡,也不再是一道无尽的绝壁

在生与死构成的理解模式里

人,找回自己的错失

并在与万物共存的完美之内

修复,并确立已经损坏的外在

此刻,我的眼睛已不再是观望

窗口,城市,云天,等等

正是与我的肉体相连接的一部分

而我的心正是永恒回到内在的门

而沉思,如意识的流水

在事物的真实与虚幻之间冲击

我文字表达,外在的粗糙与沉重

正被激荡而起的人性之力所剥蚀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七日

一个人在夜里看雨

你不是一个人

无数你想见到的人,在临近

他们带着脚步声,带着呼吸

但再也不会带着人的面具

这不是叫做黑暗的夜

这是另一种柔软的穹顶与墙壁

闪着另一种光,暗,不再取悦人的眼

只为簇拥而来的灵魂照亮

无数与你相聚的灵魂

他们扔掉四肢,如扔掉刀枪

他们带着抚摸与安慰,而不是挖掘机

一点一滴,他们被堆放在血库里

黑暗仿佛一座纯净的采血站

谁是真正的采血者

不是星星,也不是月

唯有一座城市如一张皮,被割破

还是那样,看不到形体

只有脚步声与呼吸

一如你第一次听到的那一刻

再度回到你的生命里

而你清楚地发现你的改变

从前的惶恐不安,以及

无所适从的幻想,仿佛停留在从前

现在,你只是拥有安谧

这是怎么的一种存在

是出自眼睛?还是出自不同的视角

出自新的呈现?还是出自从前

以及将从前隔开的那一条切线

    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八日

有恩于我的人

有人问我

你为什么喜欢做这件事

我说,我爱着一个人

有人问我

你为什么一直呆在这座城市

我说,因为我爱着一个人

有人问我

你为什么一直活在这个世上

我说,因为我一直想爱

生长,就是爱

所爱之人,就是生长之根

你问我,我所爱的人到底是谁啊

请你看一株树

只要看到树冠郁郁葱葱

那么树根一定存在,但看不到

有恩于我的人

你今天虽然离我而去

但我的爱并非丢失,而是隐匿

     二〇一五年六月九日

在石家庄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

在五十二岁的生日聚会上

大家要我许个愿。合掌,闭目

我消失了,成为一片空无

把整个世界给我

我不嫌多。一粒沙子也不属于我

我不嫌少。给与不给,都不影响我的富足

当我再睁开眼

眼前的人,眼前的物,依旧

我有了一个新名字:无欲无求

   二〇一五年六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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