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36岁,2月前反复VT发作植入ICD,MRI确诊ARVC。近5天VT持续发作,多种AAD及电复律无效。血流动力学不稳定,持续多巴胺泵入维持血压90/60mmHg。
术前律窦率ECG
术前室速ECG
ICD植入前MRI提示RV巨大,室壁菲薄,游离壁向外突起并反常运动
手术流程:
Cartosound指导下RV心内膜重建(RV容积583ml)
2. 左侧位干性心包穿刺(遗憾未留X线图)
3. VT下心外膜激动标测、拖带标测、电压标测
(激动标测RAO和LAO体位)
(术中无创压力75/57mmHg,有创压85/50mgHg)
4.窦律下心外膜电压标测
5. SR心内膜电压标测
6. 终点:RV反复Burst(至RV最短有效不应期)刺激阴性;回抽心包积液清亮;ICE未见心包积液
7. 术后次日患者稳定窦律,无特殊不适。
总结与反思
全麻:非常有必要,有助于保持患者绝对静止状态,避免三维移位;机械通气状态下呼吸门控固定,可保证三维解剖精准。
ICE的价值:第一、非接触RV高密度精准重建,所见即所得,高效快捷;第二、RV巨大,盲人摸象式“所到即所得”的接触性FAM或者逐点重建,不可避免的会导致标测不完整,且费时费力;第三、尽管有压力导管,室壁菲薄,稍有不慎导管就会穿出RV,当超声完成RV三维重建之后,导管在三维影像和超声指导下操作会游刃有余,安全倍增;第四、ICE对于疤痕识别具有重要价值,可指导对感兴趣的局部重点标测;第五、ICE还可以实时监测心包,第六,可以减少甚至避免X线的应用(透视下完成干性心包穿刺之后)。
首先心外膜标测及消融的考虑:第一,ARVC始于心外膜、既往文献提示多数需要干预心外膜;第二、该病人RV超巨大,室壁菲薄,心内膜接触性标测和消融导管操作有挑战,而心外膜标测导管操作相对容易;第三、室壁菲薄,有可能心内膜消融就能干预到心外膜,同样心外膜消融亦能干预到心内膜,本例消融心外膜后心内膜对应位置已实现电隔离;第四、“ARVC患者有两个不一致:心内外膜疤痕部位不一致;VT时心内激动顺序与心外膜不一致”(缓慢传导所致),引自龙德勇教授;第五、本例VT下心外膜激动标测可标测出基本完整的折返环和关键峡部,消融有效,窦律下对应部位心内膜处于电隔离状态,且诱发阴性,没有进一步干预的必要;缺陷在于VT时没有对心内膜进行完成激动标测。第六、本中心常规左侧位心包干穿(后位)安全,并发症低,对于本例而言,也许心外膜操作风险低于心内膜。
疤痕和低电压区的定义:0.5-1mv?-1.5mv?,电压高低和传导速度的关系如何?然本例将电压上限设置成0.24mv时才能清楚展示可能的折返环路。
窦律下基质标测or VT下标测:理论上肯定是VT下标测及消融更加有的放矢。本例窦律下心外膜标测见多处LAVA电位区域远离关键峡部,因为诱发阴性,没有过多干预;而真正关键峡部窦率下电压极低(当然也与消融有关)。
适应证与预后:本例为ARVC晚期,药物及电复律无效,血流动力学不稳定。消融可能是唯一延续生命的手段,但消融亦仅仅是姑息治疗,而且高风险高风险高风险。可以想象即将结束前“画蛇添足“在bystander LAVA电位8g放电疑似pop时,作为术者的心情…….希望窦律能维持到心脏移植的那一天。
后记 由于超声机器为移动样机,穿完心包后体表导联故障,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没有解决问题,所幸唯一III导联没有干扰,可凑合完成解剖重建和激动、电压标测,结合多导完成起博及拖带标测。确认关键峡部后开始放电,功率始终不能超过10W,换了尾线、换了导管,又折腾了1个多小时。不知何时体表肢体导联恢复正常,胸导仍干扰巨大,幸运的是可以放电了,后续就顺利了,第一次成功放出电,VT即变为同形态PVC二联律,第二次放电恢复窦律。
以上为换台间隙简单堆砌,欢迎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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