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俾路支省位于巴基斯坦的西南部，面积约34万平方公里，是巴基斯坦面积最大的省，也是巴基斯坦人口最少（约750万人）的省。它北靠阿富汗，西接伊朗，南频阿拉伯海，是南亚与中东、中亚重要的经济走廊和能源通道，战略位置相当重要。
本世纪以来，俾路支民族分离运动不断发展，教派冲突与恐怖袭击事件频繁发生，该省的安全形势不断恶化。目前，国内学者主要从历史或民族问题的视角对俾路支问题进行了一些探讨，但是从安全的角度对该问题进行系统分析的成果不多。为此，本文主要从安全的视角对2001年以来的俾路支危机及其产生的原因进行了探讨，并分析了巴基斯坦政府为解决此问题采取的应对措施。
一、2001年以来的俾路支危机
巴基斯坦俾路支问题由来已久。从1947年巴基斯坦独立到20世纪70年代末，俾路支先后于1948年、1958年、1962年和1973-1978年爆发过4次反政府武装叛乱，被巴基斯坦政府平息，但俾路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20世纪80、90年代，俾路支民族主义运动曾一度沉寂，但2001年以来，俾路支安全局势持续动荡，俾路支问题再度凸显。
1.1民族主义运动再度复燃，暴力冲突的范围扩大
近年来，在俾路支积极从事分离活动，倡导俾路支独立的武装组织繁多。其中包括俾路支解放军、俾路支共和军、俾路支学生组织以及俾路支民族运动等组织。这些组织中，影响最大的是俾路支解放军，其主要成员来自俾路支的马里部落，它倡导建立一个包括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境内的俾路人聚居区在内的大俾路支斯坦国家。目前，该组织在哈比亚?马里的领导下，主要在俾路支的奎达、博莱、克奇、库兹达和克赫鲁地区积极活动。为了阻止巴政府在俾路支开发资源，该组织多次攻击巴基斯坦政府设施、输油管道，并制造了多起恐怖袭击事件。
此外，俾路支的另一支重要的部落——布格蒂部落的反叛运动也不容忽视。该部落有时在武装行动中与俾路支解放军相互配合，形成了一股对巴政府威胁较大的民族分离势力。为了阻止巴政府在该部落居住地区开发天然气，布格蒂部落武装多次攻击守卫苏伊天然气的安全部队，天然气管道等。从2005-2014年，俾路支省发生了220起针对天然气管道的袭击事件。其中，有多起发生在布格蒂部落地区。
2006年8月，巴基斯坦安全部队与俾路支布格提部落发生枪战，布格提部落领导人阿克巴?布格蒂及其37名随从被击毙后，俾路支的安全形势进一步恶化。
2005年以前，俾路支省部落武装与政府军队主要在库赫鲁和德拉布格蒂地区发生冲突。但2006年布格蒂被击毙后，大部分对现实感到不满的，没有就业的，以及受煽动的俾路支其他部落青年也加入了叛乱队伍中。反叛运动从农村发展到了城市，并由东北向西南部蔓延，渗透到了信德省的卡拉奇等城市。近年来，俾路支的民族主义运动和暴力冲突席卷了整个俾路支省。目前，虽然大多数俾路支民众并不支持独立，只是要求更大的自治权，实现省自治，但民族分离势力在俾路支仍然有一定的社会基础。
1.2教派冲突事件频繁，哈扎拉人成为主要的受害者
除了民族分离运动外，教派冲突也是影响俾路支安全形势的重要因素。近年来，俾路支教派冲突事件频发，并导致了大量人员伤亡。据统计，从2010-2014年，俾路支因教派冲突导致了556人死亡，970人受伤。在这些教派冲突事件中，针对少数族群什叶派穆斯林哈扎拉人的袭击事件最多。
俾路支大约有30万哈扎拉人。他们信仰伊斯兰教，属于什叶派穆斯林。近年来，多名哈扎拉人在教派冲突中被杀害。据统计，从1998-2009年，共计700名哈扎拉人被杀，其中包括哈扎拉民主党主席。2009年以来，又有近1000名哈扎拉人被杀害。2013年，巴基斯坦发生的208起教派冲突事件中，有一半是针对包括奎达的哈扎拉人在内的什叶派穆斯林。其中，逊尼派极端组织“强格维军”对多起针对哈扎拉人的袭击事件负责。2013年2月16日，“强格维军”在奎达制造了一起针对哈扎拉人的自杀性袭击事件，造成80多人死亡。2014年4月12日，武装分子拦截了一辆将从奎达前往卡拉奇的巴士，又杀害了两名什叶派哈扎拉人。在过去的五年中，由于针对哈扎拉人的攻击不断增加，从而导致哈扎拉社区近3万人从俾路支省迁移到全国其他地区，其中包括商人，受过良好教育的工人和政府高级官员。为此，巴基斯坦人权委员会有关人士指出，“如果教派冲突问题没有正确解决的话，这场冲突可能演变成一场内战。”由此可见，教派冲突对俾路支的安全局势造成了较大影响。
1.3恐怖袭击事件频发，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
近年来，俾路支发生的各种冲突事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是暴力恐怖化倾向越来越明显。各种武装分子采用炸弹袭击或自杀性袭击等方式对巴基斯坦安全部队、执法部门、基础设施、非俾路支居民和工人等频繁发动恐怖袭击。例如，2004年，俾路支瓜达尔和哈博两地6名工程师遭到武装分子杀害。2010年，武装分子杀害了包括公务员、店主和矿工在内的113名平民。2011年3月21日，武装分子骑摩托车袭击了瓜达尔港口附近的一个建筑工人营地，造成11人死亡，俾路支解放阵线声称对此负责。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武装分子还对学校和教育工作者进行了多次袭击。据统计，2008年1月到2011年3月，有22名教师和从事教育工作的官员被暗杀，导致200名教育工作者逃离他们的工作岗位。
近年来，由于各种武装势力在俾路支积极活动，俾路支安全形势非常严峻，这可从近年来俾路支省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可以看出。2010年，俾路支省发生了737起恐怖袭击事件（全国2113起），位居全国第一，导致600人死亡，1117人受伤。2011年，俾路支省发生640起恐怖袭击事件（全国1966起），位居全国第二，造成了710人死亡，853人受伤。2012年，俾路支省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位居全国榜首（474起），造成631人死亡，1032人受伤。2013年，俾路支省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仅仅次于开伯尔-普什图省（499起），位居全国第二（487起）。并且，2013年，俾路支是巴基斯坦全国受恐怖事件影响最大的地区，恐怖事件导致了该省727人死亡，1577人受伤。
在俾路支省内部，奎达的安全形势尤其严峻，所受的影响最大。据南亚反恐门户统计，2012年和2013年，奎达分别爆发了195起、190起恐怖袭击事件。从2014年1月到12月14日，奎达爆发了90起恐怖袭击事件，导致121人死亡，328人受伤。由此可见，近年来俾路支的安全形势较严峻。
二、巴基斯坦俾路支局势恶化的原因分析
近年来，导致巴基斯坦俾路支安全局势恶化的因素有历史方面的原因，也有现实方面的原因。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
2.1俾路支部落势力强大，国家管理未能取代部落管理
俾路支的居民以俾路支人与普什图人为主，此外还有旁遮普人、信德人、布拉灰人、哈扎拉人、乌兹别克人等少数族群。在当地居民中，俾路支人、普什图人、布拉灰人中部落制度的根基非常强大。特别是在交通不发达并且识字率低的地区更加如此。在俾路支，除了奎达、左布等定居区外，其他很多地方还保留着落后的部落领主制度。俾路支的管理系统一直由当地被称为“萨达尔”的部落酋长控制。在该系统中，部落酋长的权利非常大。他们有权收税，有权处理部落内部和部落间的纠纷。部落制度是俾路支斯坦社会形态的重要特征。多年以来，这种部落管理体制对俾路支民众的生活影响大，而国家行政和司法效力很难在俾路支部落地区得到体现。
近年来，巴基斯坦联邦政府采取了多项措施发展俾路支经济，改善基础设施，开发当地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这遭到了一些部落民众和部落首领们的反对。一些部落民众认为本省资源被外省人口开发，外来人口是在与俾路支人抢饭碗。而部落首领们则担心资源的开发会使外来思想和文化渗入部落地区，促进当地民众觉醒，削弱部落酋长们对当地民众的影响力，从而彻底动摇萨达尔制度。于是，部落首领们开始在俾路支不断组建各种反联邦政府和军队的部落武装。近几年来，俾路支省布格蒂反政府部族势力和一些武装组织不断向中央政府要求更多的政治和经济自治权，同时还希望获得更多控制当地天然气和其他矿物资源的权利。如果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们就发动部落武装与政府对抗。
2.2社会经济发展滞后，资源开发引发矛盾
俾路支省经济发展落后，经济总量只占巴全国经济总量的3.5%，并且该省没有什么支柱产业，财政常年入不敷出。由于长期封闭和缺乏投资，俾路支基础设施落后，工业基础薄弱，人均收入在巴基斯坦四个省中最低，63%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是巴基斯坦最贫困的省。在衡量社会发展水平的教育、卫生、健康等10项指标中，该省有9项排在全国最后，其中初等教育入学率不超过40%。识字率只有25%（全国平均水平为47%），约有30%的人失业，有70%的人不能用上天然气，78%的人不能用上电，62%的人没有安全饮用水。落后的社会发展状况，以及俾路支人在巴基斯坦军队与政府中代表不足，巴基斯坦财政分配不均等因素，增加了当地民众对联邦政府的不满。
俾路支矿产资源丰富，巴基斯坦九大成矿区中有五个在俾路支省。俾路支苏伊和乌奇的天然气也十分丰富，其中，苏伊气田是世界十大天然气田之一，产量占全国的45%。近年来，随着俾路支的各种矿产资源被开发，因资源开发引发了各种矛盾。俾路支每年通过天然气收入大约贡献了14亿美元的税收，但该省只从联邦政府中得到了1.16亿美元。一些俾路支人对这种分配感到不满。此外，在瓜达尔港的开发问题上，俾路支民族主义者认为巴基斯坦政府与中国共同开发瓜达尔港是在错误地使用该省的财富。在瓜达尔港的建设中，伊斯兰堡和中国公司分别获得了50%和48%的利润，而给俾路支省只留下了2%的利润。并且，负责工程的承包商和务工人员多来自外地，而当地俾路支人只充当旁观者的角色。因此，当联邦政府开发瓜达尔港，修建沿海高速公路和铁路的时候，冲突也开始爆发。一些俾路支民族主义者反对这些开发项目，他们担心因开发导致信德和旁遮普人大量涌入，从而增加外地人在当地人口中比例，改变俾路支的人口结构和民族文化，使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变成少数族群，被边缘化。并且，俾路支民族主义者认为，旁遮普人移民该省，在该省经商、做矿工，是掠夺该省的资源，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旁遮普人的利益，损害了俾路支人的权益。因此，近年来，针对工程项目和外来移民，特别是旁遮普人的暴力袭击事件也增加了。
2.3阿富汗局势的变化及外部力量的卷入激化了矛盾
巴基斯坦俾路支省与阿富汗及伊朗相邻，其主体居民俾路支人和普什图人跨居在巴阿边境地区，当阿富汗局势或巴基斯坦边境地区局势不稳定的时候，许多居住在边境地区居民便向另一侧流动。2001年9·11事件以后，美国在阿富汗发动反恐战争，推翻了塔利班政权，阿富汗大量难民和塔利班武装分子涌入巴基斯坦边境地区。据一些西方媒体报道，塔利班的领导人也藏匿于俾路支省。在俾路支省府奎达还设有塔利班省级政府的最高委员会。在最近10多年的反恐战争中，阿巴边境的跨界毒品走私和极端分子的武装活动也变得更加猖獗，俾路支的安全局势也随之恶化。因此，可以说阿富汗局势的变化是影响巴基斯坦俾路支省的安全局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此外，由于俾路支省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和各国的利益诉求，俾路支省的安全局势也引起了美国、印度、中国、伊朗、阿富汗等多个国家的高度关注，国际力量在此展开一场新的“博弈”。2006年，在巴基斯坦政府宣布击毙布格蒂之后，印度政府立即表示了关注，希望巴基斯坦用和平手段解决俾路支斯坦问题，而巴基斯坦曾多次指责印度利用其在阿富汗和伊朗的四个领事馆，对俾路支斯坦民族分裂势力进行秘密资助，并反唇相讥印度“先把自家的事情管好，不要干涉他国内政”。有报告认为，一些国家的情报部门对俾路支的分离主义进行了支持。据俾路支省内政部长米尔?沙法尔拉兹?汗?布格蒂所讲，俾路支省恐怖主义背后有一双外国的手，巴基斯坦邻国有34个恐怖分子训练营地，恐怖分子在那接受培训后被送往俾路支省。
由于俾路支在战略上的重要性以及中方援建瓜达尔港，俾路支问题也引起了美国的密切关注。2012年2月，美国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举行了关于俾路支问题的听证会，会上有官员谴责巴基斯坦在俾路支使用武力，违反人权。国际社会广泛认为此言论具有支持巴基斯坦境内分裂组织的倾向。2012年2月中旬，共和党众议员达纳?罗拉巴克向美国众议院提出一项法案，呼吁巴基斯坦承认俾路支自决。巴基斯坦外交部对此提出了抗议。可以看出，外部势力的卷入进一步激化了俾路支的矛盾，也是俾路支局势恶化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三、巴基斯坦政府的应对措施
为了稳定俾路支局势，妥善解决俾路支问题，巴基斯坦政府从军事、政治、经济、管理等多方面采取了应对措施。
3.1加强了对武装分子的打击
为了稳定俾路支省的局势，巴政府采取了多次军事行动，加强了对武装分子的清剿。2005年12月17日，巴基斯坦准军事部队在俾路支克赫鲁地区展开军事行动，此后，在马里和布格蒂部落地区击毙多名武装分子。2006年7月5日，巴基斯坦安全部队在俾路支省开展清剿行动，打死25名武装分子。此后，为了清剿当地的反政府武装组织，安全部队在该省达拉布格蒂地区展开了持续的搜索行动，摧毁了多个反政府武装营地。2012年1月16日，巴安全部队在巴洛尔地区遭到武装分子的袭击。巴安全部队人员进行回击，至少13名武装分子被击毙，另有多人受伤。冲突发生后，巴安全部队对该地区实施了搜捕行动。据报道，多名疑似武装分子在搜捕行动中遭逮捕。
2014年以来，巴基斯坦安全部队多次采取行动，加强了对武装分子的清剿。2014年6月5日，巴安全部队在俾路支省德拉布格蒂地区执行清剿行动，剿灭至少30名武装分子，缴获大量武器和弹药。6月8日，边防总队（FC）也在德拉布格蒂地区剿灭了7名俾路支解放军的武装分子。7月7日，安全部队在特巴特地区的纳西拉巴德展开军事行动，剿灭了7名武装分子。8日22日，巴基斯坦安全部队在俾路支特巴特地区的达什特展开军事行动，剿灭了16名武装分子。
3.2成立专门委员会，加强和解
巴政府除了在军事上加强对武装分子进行打击以外，政治上也为和平解决俾路支问题作出了努力。2004年三个中国工程师在俾路支南部被武装分子杀害后，巴政府便努力着手解决俾路支问题。为此，巴基斯坦成立了几个专门委员会来处理俾路支问题。其中，由参议员穆沙希德?侯赛因?赛义德为首的委员会做了大量工作，并撰写了报告。该报告对税收和天然气的发展问题；俾路支在联邦政府机构中的代表问题；俾路支高速公路和瓜达尔港的建设问题；以及联邦政府与地方政府的资金分配等问题提出了建议。然而，由于遭到了俾路支民族党的抵制以及布格蒂部落的反抗，这些建议未能执行。
近年来，为了缓和俾路支局势，妥善解决俾路支问题，2008年，巴基斯坦政府在俾路支问题上进一步采取了措施。2008年4月，巴基斯坦成立了新的俾路支和解委员会，提出了“和解、重建国有设施与重新分配资源”的三重战略。为了缓和巴政府与当地部落之间的紧张局面，巴政府从苏伊和克霍鲁地区撤出了军队并停止在此建立新的营地，让边防总队取代了巴基斯坦政府军队。政治上，巴中央政府官员多次前往俾路支省，加强与俾路支民族主义领导人和当地部落进行和谈，争取和平解决俾路支问题。
3.3改善基础设施，增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
俾路支社会经济发展滞后是引起一些俾路支人对联邦政府不满的重要因素。为此，巴政府大量投资该省基础设施，支持该省的基础设施建设，改善该省的经济状况。目前，改善该省的基础设施项目主要有以下一些：（1）在中方的援助下建设瓜达尔港。目前该港已经建成，已经投入运营阶段。政府计划在瓜达尔港口城市建立自由经济区。该港口的建设对于促进俾路支省的经济发展将起到重要作用。（2）修建运河和公路。例如，在卡其修建了500公里的运河，并在伊朗边界修建了连接瓜达尔-特巴特-马徳的公路。并且，从瓜达尔到卡拉奇也修建了750公里的公路。（3）修建水坝。在米拉尼和苏巴克扎伊两个地方建成了两个新的水坝。2014年2月，巴现任总统马姆努恩?侯赛因在访问中国的过程中表示，希望全面推进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积极推进俾路支南部加达尼地区的发电站项目，以便进一步改善该省的基础设施，促进该省的经济发展。
此外，为了解决俾路支青年因失业而产生的不满，巴政府努力为当地青年增加就业机会。2011年10月，巴总理吉拉尼在奎达视察期间表示，巴政府计划为俾路支青年提供就业机会。俾路支当地政府也表示将在石油有限公司和汽油开发有限公司的关键职位中招聘俾路支人。为此，巴基斯坦政府已在俾路支政府与其他组织中，额外创造了5000个就业岗位，有1万多名俾路支青年加入了巴基斯坦军队中。在俾路支瓜达尔市的就业岗位中，将择优录取本地人。
3.4妥善处理联邦政府与地方的资金分配问题
财政资金及天然气税收分配的比例问题也是引发一部分俾路支人对联邦政府不满的重要因素。为了解决联邦政府及地方各省因财政资金分配不平衡而产生的矛盾，2010年，巴基斯坦通过了第七次财政经济分配方案，处理联邦政府与各省在税收及其他资金方面的分配，联邦政府向省政府提供援助等问题。根据此次分配方案，巴基斯坦联邦政府从国家纯收入中分配的资金比例比以前有所减少，而地方政府分配到的资金比例增加了。例如，从2010-2011年度到2011-2012年度，巴基斯坦联邦政府从国家纯收入中分配的资金比例从44%下降到42.5%，而分配到地方政府的资金从56%增加到57.5%。分配给各省的资金比例按照人口（占82%）、贫困（10.3%）、税收（5%）和逆人口密度（2.7%）进行分配。按此标准，俾路支省分配到的资金从原来的5.1%提高到了9.09%，将近翻了一倍。在2010-2011财经年，俾路支省从分配到省的资金中获得830亿卢比。在资源开发与收入分配方面，联邦政府与省政府共同开发和利用现有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在原油生产的纯收入分配方面，每个省每年分配到的份额与该省该年度原油生产的收益一致。这意味着，俾路支从该省的资源开发中所分得的收入也会有所增加。
此外，在管理方面巴政府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例如，在新推出的大型开发项目和管理现有的项目方面巴政府与省政府共享决策权力；启动瓜达尔发展管理局等。
总之，为了解决俾路支问题，巴基斯坦政府从军事、政治、经济、管理等方面都做出了一些努力，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有些措施还处于起草阶段，并未具体实施。目前，由于受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俾路支问题还是很难在短期内解决。从历史和现实的角度来看，军事手段不能解决俾路支问题，政治和解才是解决该问题的最佳选择。要妥善解决俾路支问题，除了需要加强巴政府与俾路支各政治势力之间的和谈以及俾路支内部各股政治势力的和谈以外，还需加强管理和扩大投资，促进俾路支经济发展，妥善解决失业问题，消除当地民众对政府的不满。
注：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4XGJ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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