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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布上的水墨与色彩共舞——对话“彩墨抽象”画法开创者叶星千

中国财富网 2019-10-31 14:20:00

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艺术品市场刚刚起步,在国内举办个人画展的艺术家不多,但旅法华人艺术家叶星千是其中一位。1990年,他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了在中国的首场展览,当时谢稚柳题字“旅法画家叶星千画展”,沈柔坚和唐云等文化艺术界名人参加了剪彩。那个时候,叶星千还不到30岁,但在创作上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艺术风格,文汇报评介“用现代的语言描绘广阔的世界”。30年后的今天,叶星千带着新的艺术体系、新视觉再次回到中国并开启了他的2019年度全球艺术作品巡展。时间荏苒,巡展过半,叶星千的个展每到一处,其独特的艺术风格都引发了众多艺术爱好者的追捧、藏家们的喜爱和学术专家们的热烈讨论。

创作中的法籍华人艺术家叶星千

独特艺术风格吸引了不少探究者

10月下旬,见到了刚刚从上海归来的艺术家叶星千和策展人汪桂花。攀谈后得知,于11月份,叶星千的2019年巡展将走进刘海粟美术馆,这已经是本年度第十场展览。此前,曾在天津美术馆、桂林美术馆、肇庆美术馆、莆田市博物馆、福建博物院、宜兴徐悲鸿艺术馆等地陆续举办了个人巡展。从多场巡展来看,慕名而来的艺术爱好者和藏家非常多,尤其是当地艺术院校的师生们,他们对关注新的艺术风格的出现充满了极大的兴趣和爱好,他们积极主动的学习热情和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让这位法籍华人艺术家十分感动。

是的,叶星千的作品风格很独特也很大胆!他的水墨挥洒在了画布之上,在综合材料的映衬下,既有了油画的多彩亮丽之美又兼具了国画的水墨之韵,在抽象中又不乏具象的影子,结构新奇,画面变化多端,而这些,都不是油画亦或是单纯的水墨画能够表现出来的。站在叶星千的画作跟前,给观者带来了无限的遐想,有艺术爱好者直呼“这究竟该定义为油画还是水墨?亦或是一种新的定义!”。

因为独特,所以备受关注。叶星千是法籍华人艺术家,出生于60年代的浙江温州。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关于温州听得最多的可能就是“温商”和“炒房团”,其实温州的经济一直很活跃,六十年代的温州就已经是我国著名的手工业城市,不但有著名的瓯绣,做工十分考究的油纸伞,还有我国著名的传统民间雕刻艺术,其中温州的黄杨木雕形象生动、细腻光洁,至今闻名遐迩,叶星千就出生于这样的雕刻世家。

外祖父是木雕工艺的名家旅居国外,而哥哥传承了外祖父的衣钵,木雕工艺精湛,叶星千从小便跟着哥哥学习雕刻,加之悟性好,还不到19岁就开始承接当地庙宇中的大型雕塑工程,不仅如此,因为工作需要,叶星千还自学绘画和设计等不同的艺术形式。用叶星千的话说,那个时候,大家的想法都很简单,一切都在为生计而打拼!

但是,当时间跨入到20世纪80年代,叶星千和很多有为青年的命运都发生了转折。用叶星千的话说:“我们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这一时期,改革开放催生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批留学大潮。为了理想,为了金钱、为了开拓视野……各种各样的目的让许许多多的中国人热血沸腾,那就是走出国门,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这个时候,叶星千正好19岁,和许许多多早年留学法国的老一辈艺术家们一样,他带着自己的满腔热忱和梦想,加入到出国潮的大军中,就这样,艺术之都巴黎便成了他的第二故乡。

交错文化、交错质材、交错技术开创“彩墨抽象”

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带着一技之长来到巴黎的叶星千被巴黎浓烈的艺术氛围所陶醉。这里艺术画派林立,对外来文化的包容性很强,来自世界各地的诗人、作家、音乐家、舞蹈家、各个流派的画家汇聚于此,这些艺术家们在一场又一场沙龙中杯酒言欢、畅所欲言。但是叶星千也发现,对于初到巴黎的他想要依然从事雕塑创作,经济条件就不允许。反倒是在家乡做油漆画、家谱上的脸谱时,从平涂到勾线等等很多技法都在实践当中应用过,因而慢慢积累了绘画的实用基础。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不同风格的油画作品深深吸引了叶星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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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多了,你会突然发现,有一种方式你可以接受。”这就是初到巴黎的叶星千在迷茫当中、在学习、研究和吸收中外绘画精华之后自己最大的感触。叶星千说,对于作家来说,要想写好一本书,你要把图书馆里一半的书都读过。艺术是相通的,画家不要怕接触新的东西,如果不接触新的东西,哪里有新的组合和符号诞生!

叶星千将每一个流派的艺术风格进行了透彻的研究和分析。从十九世纪下半叶法国兴起的印象画派、到20世纪率先崛起的象征主义画派、再到立体主义画派,一直到表现主义、达达主义、以及后来的流行艺术的出现等等。每一种风格叶星千都会细心地去揣摩和研究。野兽派是20世纪率先崛起的象征主义画派,画风强烈、用色大胆鲜艳,将印象派的色彩理论与梵高、高更等后印象派的大胆涂色技法推向极致。但是立体主义的艺术家就完全不一样,他们追求碎裂、解析、重新组合的形式,形成分离的画面。代表人物是大家熟知的西班牙画家、雕塑家,是现代艺术的创始人巴伯罗·鲁伊斯·毕加索。他于1907年创作的《亚威农少女》是第一张被认为有立体主义倾向的作品,是一幅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名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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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千凭借出众的艺术才华和大胆的独创性,在前人的基础上开创了一种全新的画法,这就是“彩墨抽象”画法,并于1988年加入有40多年历史并孕育过米罗等大师级会员的法国青年艺术家协会。因为其风格的独创性,1991年法国著名的电讯业跨国公司ALCATEL,邀请叶星千和赵无极两位旅居法国的华裔画家在斯特拉斯堡总部举行联展。也因此,叶星千和和许多早年留学法国的老一辈艺术家们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因此,在评论界出现了各种声音,有的学者从两位艺术家都来自中国,从小耳濡目染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而后又久居巴黎,广泛汲取西方文化的精髓,辛勤耕耘,最终几经蜕变,成就了各自在艺术界的一席之地,所以他们有着相同的生活轨迹,这就造就了二者创作上都有形无形地渗透进了中西方文化中的精髓。但是又因为时代不同,所创作品是不同时代的产物,这又极大地区分开了二人在风格上的不俗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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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青年艺术家协会主席杰尔盛赞叶星千为“巴黎一颗新启之星”。法国尼斯博物馆馆长陈杰(Adrien Bossard)在评价叶星千的作品时称:“叶星千(Ye xingqian)从地理上完全相对的中国和法国的两种文化中汲取灵感,以他自己独特的方式将两者相关联。一方面是大师们的如影相随。另一方面,传统和当代,具象国画和梦幻抽象,中国水墨与西方油画,都以同样强烈的感受相互交织和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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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种艺术风格是凭空而来的

中国现代艺术家沉浸于西方艺术之后形成自己独有的抽象风格,这在张大千、林风眠、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等老一辈旅法艺术家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但风格又各有不同。张大千是水墨画家,被徐悲鸿美誉为"五百年来一大千"。60岁前,都在摹古,临摹徐渭、石涛、朱耷等作古大家,还临摹过敦煌壁画。57岁那年,首次游历欧洲,会见毕加索,受到西方现代绘画的强烈冲击。以后又定居美国十年,开始了他的创作的鼎盛期。他也感悟到了中国画色彩的贫乏,于是创造了一种泼彩法。70岁那年画出了泼彩法的代表作《长江万里图》。

而林风眠的学生赵无极,他在杭州美专期间对中国画很反感,认为唐宋以后的中国画停滞了,完结了。可是,七十年代,赵无极在自己精神极度苦闷之时,却偏偏借用水墨画来宣泄,画出了一批水墨抽象画,或者说他无意间开创了黑白相间的水墨抽象画。

当历史的镜头推近到当代抽象艺术发展时,叶星千显然具有独特的个性表现。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看到那种以纯艺术为哲学理念,以纯“美”为中心绘画表现,以“爱和温度”为创作之魂,以“影”与“象”的抽象思维为表现方法,既兼具法国式浪漫色彩,同时又韵含中华民族文化元素的精神,这就是叶星千所创造出的一个崭新的艺术表现的新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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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创作往往具有明显的时代烙印,叶星千亦如此。他的当代性是老一辈旅法画家所没有的,尤其是丰富多变的艺术创造才华,也是很少有人能够达到的。法国索邦大学语言学院院长贝尔纳·弗朗科看了叶星千的作品后,大为赞赏。他说:“叶星千(Ye xingqian)以其深沉的东方美学滋养其画作与西方艺术的关系,对看似很显然的关于东方和西方的观念提出质疑。如果艺术和主流美学在很大程度上是政治和经济关系的结果,叶星千的艺术则预见了一种东方主义。”

叶星千认为,任何一位优秀的画家都是独创的,一位画家能够留给艺术史的就是他所独创的作品。但一个画家的独创性,是与画家的经历、生活背景、文化背景甚至于性情才华息息相关的。内心里如果没有美的形式和观念,那么独创是不可能完成的。今天的叶星千绘画独创性已经越来越鲜明,这种独创性就是叶星千作品的最大价值。研究学者认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叶星千就会是继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之后又一位以个人独特艺术风格与艺术手法在欧洲逐渐确立其艺术地位的华人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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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绘画中的灵魂

叶星千的作品,都是围绕着人和大自然的和谐之美而展开。细心的观者可能会发现,叶星千的很多作品都可以捕捉到人的形体曲线,就是说,画家的抽象创作其实基本是围绕着具象而展开的。在叶星千的画作当中,折射出来的不仅仅是东方绘画的艺术之美,同样也可以窥探到,西方绘画当中的瑰丽与神奇。比如,在他的创作当中,若隐若现的这种曲线之美。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西方的绘画当中,主要还是以人为基础,包括很多的形状,很多的解读,很多的雕塑,哪怕是抽象雕塑,都是以人体解剖为基础而后再不断放大。用叶星千的话说,在很多人看来,可能画面就是那么仅有的几条线而已,但是这仅有的几条线往往会是艺术家的点睛之笔,如果没有这几条线,不知道会抽象到哪里去了。

画家、绘本作家、“被誉为具有惊人才华的知性艺术家”安野光雅认为,“属于大自然的东西是很难靠想象画出来的”,画家、“彩墨抽象”画法开创者叶星千亦认为,画家的作品,尤其是抽象画中,栖息着真实的灵魂。一直以来,但凡有学生跟着叶星千一起写生的时候,叶星千是不允许学生们现场做记录的,在叶星千看来,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不但能够发现大自然的美,而且能够通过自己的理解和思维画出来,这是写生,相反的,直接让学生去画眼前的景和物,甚至于很多学生是不过脑子的,就更别谈创作。“艺术家把大自然美的东西经过吸收、理解后再创作,为什么会感染人,因为大自然是活体,是有温度的。”

“艺术家就像大自然的摄影师一样,要想拍出美的照片,不但要事先熟悉环境,寻找他需要的角度甚至于可能在现场要蹲上一天到两天,目的就是为了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扑捉到那一瞬间才有的美。并非像大家平时看到的那样,简单地按一下快门就真的可以拍出美的东西来。实际上很多东西都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容易。”采访中,叶星千根据自己几十年的创作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所想和所感。他说,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要有一种坚持再坚持的心态,把每一件东西看成活体来思维,这个活体通过思维的转换才能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此外,我们一向认为,同样一幅画,不同的人欣赏,解读出来也是不一样的,但实际上,对于艺术家来说,很难遇到像伯牙子期那样的知音,因为观者没有创作者的经历和体会,光靠去想、去理解是很难悟出艺术家真正要表达什么。任何不同时期的艺术家的创作成果,基本上都带有一定的历史背景、生活背景和环境因素等等,梵高的作品也是一个道理,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在梵高的作品里有的画面会出现两个人牵着手,大家都知道他的爱情之路很坎坷,所以在他的作品当中,总是有形无形地闪现出自己对爱情的一种渴望。所以如果你不了解他的生活、他的经历等等,你就完全无法理解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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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就是这样,毕加索的画,不要说艺术爱好者了,就是很多艺术家也都看不懂,因为你不是生活在那个时代,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更没有那样的生活习惯。所以在叶星千这里有一条不变的准则,只要是努力的艺术家,每一位都值得尊重!

那么伟大的作品是如何诞生的?叶星千表示,很多时候,画家就是在一瞬间,被某一个想法、一个影子,亦或是一点点回忆而启发,就为了这么一个点,能够在画布或者宣纸上慢慢展现出来,艺术家便要经过反复思量,方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来。这就是自己的画风,有的艺术家将这个过程归纳为“自己决定自己的画的秩序,”叶星千则将其定义为“这是画家创作的灵感和中轴线”,无论是哪一种说法,意义都是相同的,即这个和原生自然不同的,决定画中物体的颜色和形状的,不是别的,而是画家自己。这就好比,如果一个画家脑海里没有印象,就无法画得出来这个影子、这个点一样。而至于表现方法不同等,完全是艺术家理解的问题,很多时候是反应艺术家自己的一种心情。梵高的作品就是如此,他笔下矗立于小路中间的树木,树根的描绘完全脱离了本色,而这个颜色在现实当中都是不存在的,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画?他希望有这样一个想象的空间。

有的观者认为,这样瞬间的灵感都是凭空而来的,但实际上这是大错特错的理解。如果一个艺术家没有生活、没有经验的积累,没有一定的阅历等等,是问,这个灵感又如何闪现!

叶星千以自己正在创作的一幅名为《沙滩》的画作讲解到,看似沙滩上男男女女的游人在旅游休闲,但是我要做的是如何通过艺术形式去表现一种愉悦的情感,这种情感可能来自一个让人暖暖的微笑;也可能来自,在沙滩上奔跑中的人们溅起的浪花等等,而不是单纯描述画面中的某一现存的元素,为了表现而表现。所以画家每一段时期,每一幅作品的创作思路都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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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新的艺术体系的价值

叶星千一直都认为,艺术家就像是一个孩子,永远在成长当中,没有哪一个画家会说,自己的艺术已经很成熟了,完全不需要再突破和发展了。作为画家要永远接受新的事物、新的视觉、新的信息和多种不同的交错的文化。在现实创作当中,叶星千也是这样做的。

从雕塑、国画、油画再到“彩墨抽象画法”的开创,经过几十年的钻研,叶星千的作品变得不拘一格。在2019年度的多场巡展中大家可见一斑。这就不难理解,为何这场大型的巡展会取名为“水墨之外”,在水墨之外,艺术家创造了无限可能。

和叶星千有着相同信条的还有一位在世界艺术史上留名的艺术家,就是曾让马奈、梵高和高更等人高山仰止的日本六大浮世绘师之一的葛饰北斋。他的《富岳三十六景》不知道被后印象画派的艺术家们临摹、复制过多少回了。在75岁的时候,他在《富岳百景-初编》第一版的后记中曾写道:“ 6岁起,我就擅长描绘事物的形状。50岁时,我创作了许多画作,但是70岁以前的作品其实都不值一提。到73岁,我对鸟类、昆虫、鱼类的结构及草木的状态充满灵感。86岁时,我将在艺术上略有成就。90岁时,我不再将情感隐藏起来。百岁之际也许能达到神妙的境界……”葛饰北斋一生创作了诸多作品,而且风格也是千变万化,但是他多次更换姓名,以至于,在他去世后,后世的评论家们搜集整理葛饰北斋的作品,很难从风格上来判断,哪些才是他的真迹。

同样作为风格多变的艺术家,叶星千未来面临的挑战也是一样的,难度在逐渐增高。在本年度多场巡展当中,不少学者建议叶星千应该建立一个新的“艺术体系”。

首先,纵观历史,叶星千“多彩水墨”的开创是前无古人的,中国的水墨一直是画在宣纸上,然而叶星千把中国的水墨、跟油画跟丙烯结合起来,画在油画布上,那个渲染度,那个透视度,那种朦胧的透视的感觉油画是无法实现的。可以说,叶星千把中国的传统文化恰到好处地融入到了自己的创作中,并在本领域内起到了补白的作用。

其次,2018年3月,叶星千的五幅水墨作品,被法国国家吉美博物馆收藏。作为法籍华人艺术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叶星千曾表示,他的作品能够一次性被法国国家吉美博物馆收藏五幅,这不单单是对艺术家个人风格的一种认可,更是中国崛起后,西方从经济承认延伸到了文化领域的一种表现形式,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是有波折的。

最后,在文化艺术领域,敢于并适合建立新的艺术体系的艺术家并不多。尤其是在当代,因为这其中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一个艺术家一种技法的开创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大的概念,是对未来本领域中的学子有深深教育甚至于启蒙作用和贡献的一种艺术一种文化。

笔者曾采访过一位艺术家,在他所专攻的领域,就成功地开创了一个新的体系。他就是清华大学王建中教授,他的许多工作对中国当代玻璃艺术发展具有补白意义,其发起创立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玻璃艺术专业,成为我国首个建立的玻璃艺术本科专业,出版的《世界现代玻璃艺术》和《世界玻璃艺术史》均为中国第一部全面介绍世界现代玻璃艺术发展的专著,对我国当代玻璃艺术发展与理论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虽然所专攻的领域各有不同,但是对当代乃至未来文化艺术的贡献都是不可小觑的。

关于一个新的艺术体系的建立,叶星千显得十分审慎。他表示:“我对中国美术有这样两方面感触:一个是要具备把美分享给别人的能力,这个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技法;另外一个就是爱、温度和包容。这些是应该在自己的艺术作品中呈现出来的、应该被感知到的东西,否则创作也就没有了意义。我们虽然不能用好坏来定义作品,但是,对于艺术家来说,只有存在包容的态度才会接受更好的文化,所以心态很重要。画家要具备一种爱,因为作品多多少少都会反应创作者的心里、甚至是一种情绪。爱是由内心而生发的。我觉得,在大学里,应该增加一种以“大爱”为主的课程。在中国艺术领域,不缺乏创新、更不缺乏在艺术技法上的突破,因为你只要足够努力、虚心和勤奋,再具备一定的艺术天赋,在艺术领域有所突破并非难事,难的是怎么去爱、去包容。这就好比如演员一样,演员的表现也是一种爱,但如果演员只是为了表现而表现,就永远表现不好,反之,人们为什么会把演员划分为实力派和偶像派等等,实力派演员他们的演技是发自内心的,是蕴含着一种真实情感在里面。就像我常说的,让一个艺术家抓住这样两个镜头去创作:一个是,一对情人分别六个月后,在机场重聚后的那种相拥而抱的画面,另外一个是即将进行谈判的两个公司的代表,他们见面后的那种拥抱。我想说明的是,画家如果只能画出一个事物的形,没有灵魂在里面,那么这样的两幅画面就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反之,如果你抓住了镜头中的那种特殊的情感,并将其创作出来,那么这样的作品一定是与众不同的。所以说,艺术,最重要的是爱、是温度,这是艺术作品里不应该缺乏的东西,它已经成为艺术理论中一种稀缺的文化。

尽管长期在法国求学、生活,叶星千没有忘记血液里流淌的基因,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叶星千透露,在两年内,他会将自己几十年来,在文化艺术领域中的心得体会、创作经验以及艺术感悟等等,悉数整理出来,作为艺术生涯中的第一本“叶星千全集”刊出。希望通过这种文化交流的形式,将中国传统水墨画融入世界艺术体系之中,水墨之外,更有交流互鉴、美美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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