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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老舍的短篇小说《断魂枪》
 

摘要:老舍的短篇小说《断魂枪》作为老舍短篇小说的扛鼎之作,曾多次被选入中国现代文学作品的课本中。作品只有寥寥五千余字,但为何有如此巨大和久远的艺术魅力?本文将从写作背景和现实意义、写作手法、作品内涵以及人物刻画等方面对小说进行深入分析,探究作品艺术魅力的价值所在。

关键词:悲剧色彩,末世情结,时代变革,第三人称

Abstract:  The short novel of “LethalGun” by Laoshe was once selected into the texts in China’sContemporary Literary Works for many times as the powerful work byLaoshe. Why does it have so great artistic charm although it hasonly 5000 words? The paper will make a deep analysis on the noveland study the value of the artistic charm of the work in terms ofwriting background, practical meaning, writing strategies, work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Key words: Tragic color, end-of-century sentiment,times transformation, third person

 从写作背景看“断魂”的末世情结和人物的悲剧色彩

   谈到作品的写作背景一般有两个:一个是作品本身的背景,即作品描述的故事情节的背景;另一个是作者生活的背景。

   《断魂枪》所描述的故事很明显发生在晚清,而且很可能是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时代。文中写道:“门外立着不同面色的人,枪口还热着”,“不大会儿,失去了国土、自由与主权”。这是一个大的历史背景,中国由于长期的闭关锁国,不肯接受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经验,固守着老祖宗的封建意识。那些“神明”和“风水”,在列强的火车和快抢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晚清政府当局的思想,直接影响着社会的方方面面。“这是走镖已没有饭吃,而国术还没被革命党与教育家提倡起来的时候”。故事就是在这样一种历史背景下展开的。故事的线索很简单,小说用第三人称叙述了一件事和三个人。用老舍先生自己的话说就是:“在《断魂枪》里,我表现了三个人,一桩事。这三个人与一桩事是由一大堆材料中选出来的,他们的一切都在我心中想过了许多回,所以他们都能立得住。”(1)

   小说写于1935年秋。正像写作的季节一样,三十年代中期的中国正处于多事之秋,此时,国内是连年的内战,国外的日本入侵中国,也是“枪口还热着”。无论内战还是外敌入侵,最困苦的就是老百姓。在连年的战争硝烟中,百姓连最起码的安静生活都无法满足,更不要提个人的理想和报复。生活在动荡和重大历史变革年代中的个体,他们的心中的理想和追求只能是一个梦。

   这样我们可以看出,故事情节的背景和作者身处的年代背景虽然不同,但却有很大的相似之处,都是动荡的年代,社会都处在重大的历史转型期。这样我们不难发现,作品所表达的思想和意义与所处时代的思想极其吻合。在巨大的社会变革和思想变革到来的时候,任何个体都是无法阻挡的。这时,个体的固有思想和社会整体的思想变革就产生了矛盾冲突,而思想层面上的冲突是一切冲突的根源,个体的思想意识能否跟上社会的发展变化也就成了社会发展快慢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显然,在《断魂枪》所描写的三个拳师中,沙子龙的思想比之另外两个人,是比较清醒和务实的。文章开篇就写道:“沙子龙的镖局已改成客栈”。面对“火车、快枪、通商与恐怖”的时代,面对走镖已没有饭吃的时代,沙子龙对自己的行业及时做出了调整,以适应社会的发展。但这也是一个平常百姓迫于生计的无奈选择,不改行就要挨饿。沙子龙对于自己倚仗了二十多年的武艺,从内心深处是不情愿割舍的,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所以他“只是在夜间,他把小院的门关好,熟习熟习他的‘五虎断魂枪’”。这是何等无奈的选择。

   所以说,这是一个让人“断魂”的时代。个体在动荡的时代面前是无能为力的,是悲观的。由此,末世人的情结就会很自然的显现出来。末世人的心态是很普遍的,凡是身处末世,产生了没落感受的人都可以被认做是末世人。老舍先生曾经表达过末世人的情结。他在《诗二首昔年》中写道:“我昔生忧患,愁长记忆新;童年习冻饿,壮年饱酸辛。滚滚横流水,茫茫末世人。”(2)虽然这首诗写于新中国建国以后,但是作为追忆过去的诗句,他证实了自己曾经有过的末世人情绪。实际上,末世情节对于身处动荡时代的个体来讲,是很容易会产生的一种情怀,很多人人都可能会产生这种情绪,这种情绪所体现的,是个体对社会的失望和不可抗争。这一点,我们在老舍同时期的作品《骆驼祥子》中,也会很明显的看到。《断魂枪》写于1935年,《骆驼祥子》写于1937年,同样的时代,同样描写的下层群众,只是行业不同而已。祥子的悲惨命运同样不是个人的错误,是个人面对社会的无能为力。虽然他心中一直有积极生活的愿望,但是那个吃人的社会把他的愿望一次又一次的击垮,最后沦为乞丐。老舍已经认定,在一个病态的社会里,个人用自己的力量试图谋求发展,只能加速自己的灭亡。这一点在《断魂枪》中也有体现,像王三胜这样的人,还靠自己的武艺混饭吃,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这时候,国术未被提倡,不适时的改变谋生方法,最后的结果也是被时代淘汰。

   老舍在把小说的背景安排在这样一种时代变革的社会中,转而描写小人物的故事,从根本上使人物和场景的矛盾突出,故事的整体格调是苍凉和悲伤的。沙子龙的武艺是中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是很多代人在不断摸索和实践中创制和发明的。沙子龙爱他的武术,难道他真的不想把凝结着他毕生心血的武艺传给下一代,让更多的人继承和发扬吗?历来对于沙子龙不传枪法的原因就有很多看法。

  有人认为:中国民间对于家传绝技以及秘方等的继承方式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儿媳不传女儿,这与中国以血缘宗法为纽带,农耕文明为基础造成社会结构的长期稳定、缺少变动有关。而血缘基础是中国传统思想意识的根源。沙子龙不传枪法,是因为生活而独占生存技能。这种看法显然站不住脚。因为文章开篇已经提出:“沙子龙的镖局已改成客栈”,后来又说:“走镖已没有饭吃”。沙子龙的“五虎断魂枪”已经不能成为他赖以生存的技能,“现在,这条枪与这套枪不会再给他增光显胜了”。而且,小说只描写了三个拳师,并未对沙子龙的家人予以提及和描写,沙子龙不传枪法的原因并不是未找到合适的继承人的问题,而是时代的问题。

   我国的老舍研究专家关纪新在《老舍评传》中是这样评述的:“‘断魂枪’的主人沙子龙,一点也看不出他哪怕起码是在心劲上的抗争,他好像早就心宽气宏地接纳了那命运的陡变,作家构思与运笔的精妙之处,也许恰恰在此处,从沙子龙口中连连喊出的‘不传’,明示着读者,他业已参透了一切并重新拿定了方寸,绝不去跟迎面压过来的时势较真用气,绝不发泄任何心中不悦,这可就不是常人所能修养到的境界了;当我们捕捉到了这条思路,再把寻觅的眼光略微放远一点儿,便可以恍然想到,我们的古老民族却曾有着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他们面临眼前文化百相的风云翻覆,胸中虽郁结过层层叠叠的文化块垒,并在偌长的时间里孜孜求索,但是,他们毕竟依赖于个人的悟性,艰难地跨越了某道心理极限,逐渐获取了一双冷眼,一份静心,进而试图借用一副历史老人的心肠,来领略和透视大千文化的膻替锐变。沙子龙,可能就是作家比照着这种心态,塑造出来的一位甘为旧有美质文化而殉道的末路英豪,他决计要刚毅地迎纳现实的轰击和毁灭,走上心中的完美事物(虽然是历史性的)共相厮守的终极之路,而把不尽的哀伤、悲凉,悉数留给未达到相应顿悟的芸芸世人”。(3)

   关纪新的这种对不传枪法的解释把沙子龙的精神境界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继而和历史上曾经有过的一群文化人联系在一起,有很深刻的内涵。但是,单单针对沙子龙这样一个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劳动者来说,他越是不传枪法,人物的悲剧性越强。小说用旁白和衬托的方式着力描写沙子龙枪法的精妙。文章先是说:“这条枪与这套枪,二十年的功夫,在西北一带,给他刨出来:‘神枪沙子龙’五个字,没遇见过敌手。”而后,又通过对其他两个拳师的描写,衬托沙子龙枪法的高超。然而,就是这样精湛的枪法,他却不能将其代代相传,发扬光大。在表面看来,沙子龙是微笑着说不传枪法;在深层次讲,沙子龙珍藏着自己的武艺,珍藏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完美,并与之走向终极之路。但是,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社会,沙子龙已经看透武术对于现实社会的无用,对于个人的无用,所以他无论怎样珍爱自己的枪法,怎样想把它发扬光大,也不会去做。所以我说,小说把枪法描写的越精湛,沙子龙的悲剧性就越强。这一点,同样契合了小说的大主题,那就是个人无法与变革中的动荡社会抗争。

 

二:第三人称的叙述手法及其在小说中的运用

   小说运用的叙述手法最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这种方式把“我”直接变成小说中的一个人物,并且多数是以“我”为中心进行故事的叙述和人物的描写,例如鲁迅的小说《故乡》即是利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进行描写的;另一种是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这种叙述方式的好处,就是可以充分利用第三人称观察和出入的便利,充分调动叙述语调的功能,在叙述的同时刻画人物形象。老舍的《断魂枪》即是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并将这种叙述方式可能达到的艺术效果发挥到了最大的程度。

   首先,小说充分利用了俯视角度叙述出时代的氛围和历史的变迁。小说的开篇就写道:“沙子龙的镖局已改成客栈”,然后便发出极富历史沧桑感的慨叹去描写时代的变迁:“东方的大梦没法子不醒了。炮声压下去马来与印度野林中的虎啸……江湖上的智慧与黑话,义气与名声,连沙子龙,他的武艺,事业,都梦似的变成昨夜的……”接着又写道:“这是镖局已没有饭吃,而国术还没有被革命党与教育家提倡起来的时候。”这些描写,是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所无法比拟的。这几句对时代变迁的叙述,看似一个局外人对时事的简单评述,但我们读后,却能明显感觉到作者对社会和民生的关注,其中透露的出急切和期盼,是溢于言表的。小说也通过这几句简单的叙述,把时代背景和人物身份等故事发生的重要因素交代的清清楚楚,让人在不经意间进入小说的故事情节。

   其次,小说用衬托的手法来描写主要人物沙子龙的形象。小说开始只用很简短的一部分描写了沙子龙的形象和经历以及在镖局行业的地位,还间插几句描写点出了走镖人在目前的处境。很明显,沙子龙是小说的主角,但是小说却用大段的文字描写了他的徒弟们以及王三胜在土地庙前摆练把式场子和孙老者比武交手的情节,而且武艺招式写的细致入微。在这些人对沙子龙的赞叹、仰慕和崇拜的感情中,沙子龙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这种艺术效果是通过间接描写获得的。文学批评家金圣叹在评《西厢记》时提出了“烘云托月”的写作手法,意思是通过正面描写衬托更值得描写的对象。《断魂枪》中对于沙子龙及其枪法的描写,就是通过对王三胜和孙老者的正面描写衬托出来的。王三胜和孙老者的武艺越高,越能说明沙子龙的枪法精湛。这种侧面和间接描写人物的手法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常有利用。中国文学中比较早的利用间接描写手法的是汉乐府的《陌上桑》,在描写罗敷的美时,通过四种人物见到罗敷时的表现来衬托她的美丽:“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国外也有很多文学作品以间接描述衬托主要描写对象。比如荷马史诗《伊力亚特》中对海伦美貌的描写即是通过王侯和元老们看到海伦后的感叹衬托的:“天啊,为了这样一位永生的女神,特洛伊人和希腊人再打上十年也值!”在《断魂枪》中,老舍通过各种人物对沙子龙的敬仰和崇拜来衬托他的身份和威望。小说通过大段的文字来描写王三胜和孙老者,读者不禁会问,沙子龙和孙老者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强呢?沙子龙的“五虎断魂枪”到底是怎样一套枪法?这些疑问会在读者观看对王三胜和孙老者的描写时一直相伴。读者很希望看到沙子龙演练枪法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些只不过是铺垫罢了,并不是沙子龙演练枪法的铺垫,而是给读者造成的心理落差的铺垫。当孙老者和沙子龙见面的时候,读者对于沙子龙枪法的期望值达到了最高;可是,当沙子龙一口拒绝孙老者的要求时,读者的期望值就降到了谷底,这时候,艺术效果是最好的。

   另外,小说所描述的悲凉的时代气氛和叙述中流露出的苍凉情调以及人物形象所体现的悲剧意义三者水乳交融,相互渗透,相互影响。在前文我已经讲过,沙子龙的人物形象是具有悲剧性的,在他的思想层面上理解,是迫不得已不传枪法,这种悲剧性是通过时代的悲凉气氛来衬托的。小说中沙子龙的悲剧性并不是他个人的悲剧,是整个时代的悲剧,这个时代是“国术还没有被革命党与教育家提倡起来的时候”,如果把沙子龙放在当代,人民生活稳定、物质富足,说不定沙子龙会是一个武术大家,他的武艺当然不会用来走镖,但是至少可以为传播中华的传统文化和艺术贡献自己的力量,我想他也不会选择不传枪法。这样看来,个人的悲剧算不上真正的悲剧,时代的悲剧才是真正无法抗拒的悲剧,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小说还用叙述中的悲凉情调衬托人物的悲剧。文中写道:“现在,这条枪与这套枪不会再替他增光显胜了;只是摸摸这凉、滑、硬而发颤的杆子,使他心中少难过一些而已。只有在夜间独自拿起枪来,才能相信自己还是‘神枪沙’。在白天,他不大谈论武艺与往事;他的世界已被风吹了走”。小说对人物的叙述很明显是低沉与悲伤的,形容枪杆时连续用了三个形容词:“凉、滑而发颤”,这是与沙子龙的内心情感相呼应的。文中沙子龙只有在夜间熟习他的“五虎断魂枪”,让自己少一些难过,他的世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时会调动读者的感情,“奏乐以生悲为善音,听乐以能悲为知音”,这种感情正如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篇》里所引徐渭之言:“能如冷水浇背,陡然一惊,便是兴观群怨之品;如其不然便不是矣。”(4)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面对自己喜好的事业只能选择回忆和放弃的人,在此时显现出的是人物对时代和社会的无奈。

三:次要人物的刻画功力深厚

   小说通过大量笔墨刻画次要人物,以衬托主要人物,这一点我在前文已经讲到。但是,即使是次要人物,也形象丰满,跃然纸上。用老舍自己的话说,是“立得住”。

   王三胜是沙子龙的大徒弟。小说的描写了这个人物是面对社会和时代的变革还没有觉醒的人,事实上这一点也是由他的身份决定的。大徒弟一般是受老师身传最多的,也就是说武艺是最高的。其他的徒弟武艺不是很高,因此在走镖这个行业衰落的时候,他们选择改行做小生意,放弃武艺,是很正常的。而王三胜的思想在某些方面与沙子龙是相同的,比如他们都珍爱自己的武艺。但是选择的结果是不一样的。沙子龙选择了放弃,而王三胜选择了固守。如果说沙子龙的选择是无奈的,是悲壮的;那么王三胜的选择则是可悲的,可怜的。王三胜依然选择用武艺作为自己谋生的手段,并且希望身上的武艺能为自己脸上增光。因此,他还去走堂会,打把式卖艺。当走镖行业兴盛的时候,他的武艺是值得炫耀的;可是当武艺沦落到市井中成为百姓观赏的风景,那么就和耍狗熊的没什么区别了。王三胜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觉得自己的武艺还有用,只是“没人懂”。所以当他在土地庙拉开场子时,还在吹嘘自己是“神枪沙子龙”的徒弟。他一边说“这没生意口”、“王三胜不是卖艺的”,又自相矛盾的说“带着的扔几个”。与其说他是不能认清现实,倒不如说他是不敢面对现实,因为他只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相对于王三胜,孙老者这个人物在性格刻画和安排上又有所不同。王三胜注重自己的外表,炫耀自己的武艺,让别人觉得自己像个拳师的样子;而孙老者要内敛得多。孙老者亮相的时候,作者描写他是“小干巴个,披着件粗蓝布大衫,脸上窝窝瘪瘪”,可见孙老者作为拳师,是很低调的。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拜师学枪。在同样选择固守武艺的王三胜和孙老者,他们的追求是不同的。王三胜的选择结果是现实的,是要把武艺作为谋生的职业,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而孙老者的选择是精神上的,他不要沙子龙的“盘缠”,也不要去喝茶吃饭,他只要沙子龙收他为徒,学习枪法。小说并没有描写孙老者的经济状况、营生方式,也许这并不重要。我们可以说孙老者的思想在时代变革中是守旧的,是落后的,是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但是,从另一个层面上讲,孙老者的行为也是同样悲壮的。面对社会和时代的变革,对于自己珍爱的武艺,沙子龙选择了放弃,而孙老者选择了坚守,并且是精神上的坚守。这种精神上的坚守,是不掺杂任何功利思想的,是同社会和时代的抗争,所以我说这也是同样悲壮的。在传与不传枪法的问题上,孙老者同沙子龙的矛盾冲突,不仅是小说情节发展的矛盾冲突,也是两种人物思想的矛盾冲突,这两种人物代表了同时代的两类不同的人,是非与否,小说给读者留下了巨大的阐释空间和讨论空间。

 

 

注释

(1)      老舍:《老舍自传》,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第97-98页。

(2)      老舍:《老舍自传》,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第1页。

(3)      关纪新:《老舍评传》,重庆出版社,1998年版,第236页。

(4)      钱钟书:《管锥编》第三册,中华书局,1979年第一版,第950页。

参考文献:

1: 蒋泥.老舍之谜.北京:中国书店,2007-1.

2:钱理群、吴儒敏、吴福辉等.北京:中国现当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7.

3:宾恩海.中国现代文学的文化阐释.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4.

4:关纪新、舒济.老舍图传.广东:广东教育出版社,2005-8.

5:张泽贤.现代作家手迹经眼录.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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