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才
翻开历史,让我带你去寻找莜麦的足迹。
从隋唐往上,再追溯到汉武大帝。
据文字可考,武帝征讨骚扰北疆的匈奴时,曾以此作军粮,距今约两千年的历史。
它是北方高原燕麦的一种,出双胞芽的禾科作物,耐凉抗旱高产是它的特点,也是塞外高原北疆人民世代赖以生存的食粮。
它没有华丽的外表,脱胎裸露不见包衣,纤细的本色绒毛尾巴在尖部翘起。
我们从小由它陪伴长大,从早餐糊糊炒面,午饭的鱼鱼窝窝,晚上的拿糕傀儡,吃的是那样的津津有味。让我们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快乐的童年。
它不需要深耕的土地,三寸足矣!每亩四、五升的播种量就能连片成区,三个多月的成熟期也省时歇地。
锅里炒熟,盆里泼熟,笼屉里蒸熟,这三熟食品香味浓郁,无糖耐饿维生素多,养育了阴山内外世代幸劳的农牧民族。
我们儿时曾经戏耍,选那粗壮的节竿割下,再用铃径顺杆划开,做成莜麦竿笛哨,吹出的音频响亮刺耳,也吓得聒噪的蛐蛐一动不动静止了悠扬的响音。
还记得村里大锅炒莜麦的场景,推木筢子老农有些张扬的一推一飘,与炒锅里莜麦的噼啪作响合成一套三式的动作。
最后那一锅莜麦是我曾经的期待,父亲把留下的那一升莜麦炒到金黄算作是对我没有过分捣乱的奖励。喷香金黄的莜麦随手抓上一把放入嘴里,咀嚼出的面香至今还时时回味。
最难受无奈的是,炒的爆起细细的莜麦毛偷偷地钻进衣服里,痒痒的,使我不敢将头扭动。最后是妈妈将我脱光了衣服,洗个澡再洗了衣服才能舒爽。
我从小吃莜面长大,对它情有独钟,吃过白色的精莜面,也吃过带皮原味的青色莜面。那种酥爽的口感和特有的油香味回味无穷百吃不厌。
在文革期间,粮食紧缺,一年三百六十斤的口粮,莜麦占了百分之七十,粗粮与小麦占了很小部分,吃白面烙油饼那是很奢侈的事情。
因莜面不易消化耐饿,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而让许多的人逃离了饥饿困忧之苦。
时至今,粮荒问题已经彻底解决,我们不再为无粮烦恼。合理营养膳食搭配,增强体质的健康食谱在逐步完善,莜面因有治疗心脑血管疾病,降糖,降脂的作用,而倍受糖尿病、高血糖,高血脂患者的青睐。各种莜面制品进入市场,摆上了高挡饭店餐桌。它作为粮食,有着治疗防病的功效,是不可或缺的美食佳肴。
莜面是食品,更有着两千多年厚重的面食传承历史,在北方这片黄土地上根深果硕,预防疾病的食用价值将逐步突显,是不可多得的功能性粮食。但愿我们这一地方小吃,通过深加工,改善适口性,飞越黄河,走向大江南北,面向世界,为人类餐饮文化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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