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晚上八点,端午节后的一天,纽约新世贸中心的冬季花园里,一年一度的“River to River”音乐节上,《云中君》……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飘摇聚散的云神,于老锣创作的逍遥悠然韵律中舞动,降临在Julia Wolfe创作的激情与速度下,迎来水神的霸气登场,开阔爽朗。作曲家Michael Gordon 心中的《河伯》有豪胆侠心,我用京剧老生的唱腔完成英文的演唱。与之不同的《河伯》是老锣的音乐,变化多端,时而壮观,时而狭窄,一条大河波涛澎湃,流向远方。最后唱到《山鬼》,“Girl with mountain”被我唱得神秘性感,耶鲁大学的作曲教授David Lang非常喜欢这种独特的演唱方式,我告诉他我的声音韵味借鉴了昆曲与黄梅戏。中文版的《山鬼》,诡异有力,老锣早在几年前就写了,那是他第一次写屈原的作品,亦是我许多音乐会的保留曲目。
半个小时的演出,选择屈原的《九歌》,我用中文和英文演唱,四位作曲家创作。“侃”乐团(Bang on A can)用六种乐器演奏:黑管、贝司、大提、钢琴、电吉他、打击乐。三十分钟,一气呵成,像一部独角歌剧。我在鬼神中穿梭,声音与神灵交往,能量超常。 在音乐的场中,灵魂出窍,忘记自我,极其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