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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解读之七十:谁得到了孔子学问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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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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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路、冉求与公西赤的特质

可以做统帅的子路、可做大总管的冉求、可做外交官的公西赤,在孔子眼中都达不到仁的境界,孔子讲过君子不器,子路、冉求、公西赤这三位弟子确实非常优秀、人中豪杰,但是在孔子眼中,他们只专于一项,或者能带兵打仗,或者能治理一方,或者是能与外宾对答,但是都没有超出这个范围,自己的能力只精专一方面,是瑚琏之才,但还称不上君子,或者达不到仁。在孔子眼中,能做到仁的只有颜回,颜回的特点是,孔子与其终日讲课,而颜回不违如愚,但是孔子下来考察,又发现“回也不愚”,颜回能够问一而知十,这也是子贡所称赞的。

孔子对三位弟子的评价并非是很生硬地说出来的,而是通过一段日常的对话来的。这天,孟武伯来问孔子:子路是不是仁者,孔子并没有直接把子路否掉,当然也没有昧着良心说奉承话,或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就是千乘之国,可以让子路去做三军统帅,但是这样是否就是仁了,我还不知道。但实际上,孔子是心中有数的,不过对于仁者的评价,要自己首先是仁者,孔子之所以不正面回答,也是谦虚的表现。就像今天领导问你某某人怎么样,你会妄加评判吗,高明的回答就学孔子,列举一些事实,但是自己不要评判,这不是阴险、不表态,而是我们不具备评判的资格。

接着又继续问:冉求怎么样呢?我们平时也会问别人,某某这个人如何?应该怎么与其打交道?你看孔子是如何中肯地回答,他说冉求可以做千室之邑、百乘之家的总管,或者现在的地方长官,他具备政治家的才能,但是要拿仁德来评判,就不知道了。

那么公西赤如何呢?孔子这样说:公西赤,束带立于朝,就是身着盛装,立于朝堂之上,风度翩翩,可以接待外宾,侃侃而谈,这是外交家的才能,但是要说到仁上,又不知其可了。

原文如下: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

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

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二、子贡评价颜回

那么读者心中就有疑惑了,子路、冉求、公西赤这些大弟子都够不上仁,那么谁能做到仁呢?下一段就给出答案。

孔子提问子贡:你和颜回谁的学问更好一些?如果换做是你,换做是现在,你的导师、你的领导问你,你与某某谁更优秀?这个问题比较尖锐的,有的会说一些对方的缺点,还会举具体的例子,来为自己谋取争先评优的例子,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所以领导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在孔子那个年代,民人还是比较淳朴的,你看子贡的回答,他说我怎么敢与颜回相比,可以说子贡非常谦虚了,子贡的道德修养已经很高了,那怎么不如颜回呢,子贡不是随便说的,他说颜回能够闻一知十,比如领导对颜回说,明天要去楚雄出差,请颜回订好往返的火车票,对接好当地的工作人员,那么颜回不仅会把车票订好,还会把工作材料准备好,明天的天气情况,领导考察的路线,沿途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都估计充分,这个叫闻一知十,非常好的领导秘书、办公室主任,而子贡说他自己只能闻一而知二。

颜回是孔子弟子中唯一能做到仁的弟子,其他的弟子,无论是宗圣的曾子、还是子贡等,都做不到仁,那么深挖子贡的这段回答,再借用佛家的道理来解释,知见立知即无明本,子贡的不足还在于,他以知见的多寡来评判程度的高低,实则孔子的道并不在于知见的多寡,否则多才多艺的子贡、勇武的子路、可做外交官的冉求都可谓得孔子之道了,那为何孔子只欣赏那个“不违如愚”的颜回呢,这就把知见的多寡,作为得孔子之道的标准,给否定掉。

所以,按照子贡的思路,他可能难以赶上颜回,孔子之道,应该是“知见无见”,你看孔子接下来的评判: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孔子听了子贡的“知见”,就晓得,他确实不如颜回,子贡还处在知见的层次,还未达到离见的程度。在《庄子·大宗师》中也写到“堕枝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这个需要较高的定力,面对滚滚红尘,能够抱残守缺,不去卷。唐朝的德山宣鉴禅师也讲过“穷通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原文如下: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下期预告:下一段是宰予昼寝的事情,宰予是孔子的弟子,他白天打瞌睡,被孔子知道,于是被老师狠狠地K了一顿,难道是宰予学习不用功吗,还是另有原因,下一期论语浅释为您揭晓答案。

精彩预告:下期还将根据读者的需要,如果本文阅读、转发量较高,那么笔者再把几十年人生经验所总结的,论语思想研究之现实意义,与各位读者作一个分享、交流,希望那些像我一样爱好国学的人,能够更加有动力,学习中国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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