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大清早,Scott便来到宿舍接我到托布雷酒莊(Torbreck Vintners),并且介绍了他的酿酒团队给我认识。团体来自五湖四海,除了本地员工外,有两位来自美国加州的女孩Laura及Halley、一个英国男孩Bertie、一位会烹饪的法国男士Emilien及一个喜欢说话的意大利年轻人Paolo。
今年巴罗莎谷的葡萄收割日子甚短,葡萄产量大约只有去年的五至六成,因此酿造酒的时间亦缩短了。当我进入车间时,他们正在发酵西拉(Shiraz)葡萄,於是我便在当地员工Josh及意大利人Paolo的指导下为葡萄进行浇灌(Pumping Over)的工作。葡萄进行酒精发酵时,需要大量氧气及产生热能,故此需要浇灌以提供氧气及降温。浇灌必须均匀和遍及所有葡萄皮,工作人员需上下左右地摆动喉管,那是相当吃力的工作。做了一个上午的浇灌工作后,我的左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抖动,的确是体能及耐力的考验。他们都十分好人,不吝指教我正确使用喉管接驳及泵水机的方法。在酿酒厂工作,使用喉管将酒搬运至不同的容器是基本工,因此修炼使用不同喉管及如何接驳是必然的学问。
另外,发酵完的酒需要灌入木桶熟化十二至十八个月。在灌入前,木桶需要进行消毒。老师傅Heath指导我用高温喷水清洁木桶内部。托布雷用的是法国橡木桶,木桶由二百二十公升至四百多公升不等。每个木桶都是重量惊人,然而Heath都能挥洒自如地转动及搬运大木桶,这份功力需要多年的练习才能达成。消毒完后,我便用喉管将酒液注入木桶。过程中,只能使用一支小电筒照着桶内酒液的位置,那样才能及时关掣避免酒液溢出。练就準确地完成入桶而不浪费红酒又是另一种考验。灌酒的工作完成后,Heath便指导我将卡片及电脑条码贴上木桶上以作识别,然后将木桶放到规定的地点。每一桶酒的资料包括葡萄品种、收割位置、时间及发酵日数都有条不紊地记录。酿酒的确是体力、耐心及细节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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