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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法 谁敢称“家”

当代书法谁敢称“家”

 

    不要把自己的书法当回事。我们和前人比,简直差得太远了。别的不说,就和清人刘墉、左宗棠、林则徐的馆阁体比,我们几乎捉襟见肘。作为一个文人,不擅长书法,是一件很可悲、很讽刺的事情。很可惜,当代写好字的人太少了,能将字写得好点的,大多只是注重于形式,而没有内涵。!.

    看待这个问题,和我们看待南宋”院体”的绘画差不多。其实呢,南宋院体以李唐、刘松年、马远、夏珪为代表的山水,被人误读为太雕凿,没有文学;花鸟也是,黄筌、黄居寀一派,被误读为太俗媚,太工整艳丽。其实,他们的工整艳丽里有很大的随意性,很大的写意性,有很大的文学性的。都是画家尽心尽性之作。因为,所有的作品都是写出来的,不是我们现在的工笔画,描出来的。清代的书法馆阁体是书法史上的“院体”。馆阁体和绘画”院体”一样,很规矩,就像画宫廷楼阁屋宇一样,多一笔,少一笔,横竖粗细、尺寸比例都有讲究,结构严谨,注重形式。但是,近现代绘画大师,美术理论家黄宾虹先生对南宋“院体”是平反了的。他认为,文人画的概念是错误的,南宋“院体”也是文人之作。所以说,我们可以借鉴这个说法,可以放大。清代馆阁体在书法史上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只是他没有宋代那个高度而已。确切地说,馆阁体在书法史上是一个低谷,是中国书法最后的余辉。

    中国书法史是倒退的。除了北宋有超越晋唐之处,宋代以后,特别元、明、清以降至今,一代不如一代。大家都以元代赵孟睢⒚鞔洳冢钤谡饬饺说囊跤爸隆N颐窍衷诨赝房纯矗拇硎榉艺悦项、鲜于枢;明代代表书家祝枝山、董其昌、文征明、徐渭、王铎、张瑞图等,清代的都微不足道,一个面目。将这几个时代的书家做一比较,你就会明白一代不如一代了。现在有人还学徐渭、王铎、张瑞图,其实这些人的书法都不能学的,都是野江湖的路子。这三个人都是画家,成就徐渭最大。但是由于徐渭是花鸟写意画的泰斗,所以其书也太放,没有内涵。

    拿徐渭、王铎来说吧,徐是以书入画,由于他的草书纵横恣意,不拘小节,所以他的花鸟画很具文学性,很淳朴敦厚。王铎是以画入书,他把绘画上的用墨用水之法,在书法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比如铺水、点水、点墨、破墨、泼墨等技法,他都用在了书法上。这就是王铎书法的长处,取法王铎书法的人,大多不明白这些,因为他们不懂画。“以书入画”是对的,古人强调这些,中国绘画史、绘画理论证明了这些。但“以画入书”有待研究,黄宾虹、张大千等都是以画入书,其书藏头藏尾,看着很淳朴,但很难看,没有生趣。

    林散之根本就不算书法家,于右任、沈尹默等书法根本不入流,只是在近现代突出罢了。他们的真实水平,还远不能和扬州八怪之金农、海派画家赵之谦、吴昌硕相比。林散之绘画不行,只能借书法出点名了。他的书法很纤弱,很造作,没有笔法可言。笔法没了,就没了墨法。古人讲画时强调,“画之气韵有发于笔者,有发于墨者,发于笔者最上,发于墨者次之”。其实,墨法就是笔法。林散之的书法根本就没有笔法可言,哪来气韵?于右任吧,学了点怀素的皮毛,自始至终一个面目,烂熟的技法很俗气。也许是他不懂画,所以呢,他的书法笔法、墨法、章法都很程式,所以显得很平庸。沈尹默就是刻字摹形了,没有取晋唐之劲秀,反而取了纤弱,笔法无力、造作,墨彩无泽。

    严格说来,从清代开始,书法已经失去了趣味性。清末金石复古虽然波及到现在,但是淳朴敦厚的之风的背后,颇多的是邪狂。主要因素是随着一个时代文化素养的下降,人的耳目口鼻之功下降,判断是非的能力是极低的。加上,在生存面前,人们大多会随波逐流,不愿意曲高和寡,站在“道”的一边。反而,愚昧、庸俗是时代的主流了。当代根本就没有书法家,像舒同、启功等老先生,虽然德高望重,但是其字不算书法。舒同学了点颜真卿、何绍基,停留在形上,启功学的是馆阁体一路,但没有馆阁体的雍容华贵。所以说,他们都不算书法家。所谓立家者,必须学贯诸家,一以贯之,自立门派。

    当代书法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我认为毛泽东也许能有一个位置,再就是天津的二田兄弟了。当然也需要时间的印证。

    “三俗”是庸俗、低俗、俗媚。这与中国传统画所强调的“甜、邪、熟、赖”是一致的。“庸俗”就是学而不化,死啃教条,囿于一隅,奴役于前人面目,没有自我,这就是“熟”、“赖”。你看,很多人学书,只能做个工匠,就像新安画派的杰出代表人物查士标的书法,完全是董其昌的面目,没有个性。甚至今人连做工匠的本事都没。在书画中所指的工匠,就是刻画前人的笔墨技法、章法很到位,但是没有自己的东西。如果让他自己作书作画,则笔墨、章法、全没了。这就是不会通变。变则生,不变则死。北宋黄庭坚、米芾、清代刘墉、何绍基、书法能变晋唐“二王”、颜柳法等,王铎、董其昌能变“二王”、北宋米芾法,确实了不起;“低俗”就是低级趣味,生法不义,变法无由,野江湖嘴脸,完全与传统脱离,也就是“邪”了。这样的书家也好,画家也好,实在可恶,如果让他们教书育人,实在是害人不浅。当代这样的书法家很多,还理论一套一套地到处忽悠,真是可悲;“俗媚”就是书画中的“甜”格了,作家没有立场,没有思想,没有坚定的道义,依于世俗,见利忘义。南宋院体山水画大师李唐有“早知不入时人眼,专买胭脂画牡丹”,就是讽刺俗媚,讽刺世俗的。当代很多人是这样的,谁的市场好、名气大就造谁的,连启功、刘炳森、欧阳中石、张海等这么差劲的书法都造,真是挖苦。总之,“三俗”就是愚昧,心被物蔽。清四僧之石涛的《画语录》其实就是教人脱俗、明心彰道的,也是文人的一颗救心丸。所以说,国家反“三俗”势在必行,书画家时刻要自省、慎独。    俗气的根源在哪呢?心被私欲蒙蔽,就是俗了。当代书画家总是不钻研学问,一心想着谄媚权势,迎合市场,琢磨大众口味,这就是愚昧了。有人拼命入书协、美协、进画院邀职,进学院拿博士学位,和名人高官大贾合影等,这些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俗气,无非是给自己增加荣誉,作品能卖得出去。人心微危,智者微妙豁达,作书作画解衣磅礴,如若无人之境,参天地万物,有造化之功,无为而为,无法而法,神采焕然;愚者奸诈甚危,其作品如人格,满纸烟润,造作姿态让人作恶。

    那么如何驱俗呢?荀子讲“心不胜术”,古人一直讲志学次序的,如“十五志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只有格物致知了,心明,愚去智生。学习,只有学习,思考古人言语典籍,只有多看古人遗迹,我们才能豁达。有些人总是自以为自己天生聪明,不用学。事实上,凭着感觉做学问往往是肤浅的,感觉有时是对的,但大多数是错的。当你不了解透彻,你作文作书作画,总是心里没底,不敢下笔,所以就没了胸有成竹了,自然就没了气韵。

    最后说说关于吴冠中,老人已经去了,值得尊敬,他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这点很可贵。不过,学问上不是很清楚,绘画上稍微好点,能过得去,理论上、书法上全然是恶意攻击传统。所以,这点来说是不好的。他批评美协、画院等机构,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但是呢,他也是体制的受益者,如果没有清华的教授、美协、文联的顾问、全国政协常委的光环,恐怕也没有他说话的机会,说了也没人理。不过,这些机构的问题确实很多,都官方化了,也是俗气的源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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