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全篇分【原文】【译文】【感悟】三部分,约1900字。
道生之,德畜(xù)之,物形之,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爵)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两处文本分歧】
传世本王本:物形之,势成之。
帛书甲乙本:物形之,器成之。
传世本王本: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帛书甲乙本: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
(笔者注:一般我不纠结版本分歧,但遇有明显字义不同处,特此摘录,看官可自行理解悟道。)
1.【德】道之德,道的功能和作用
2.【亭】成
3.【毒】熟
4.【养】养育
5.【覆】覆盖,保护
(笔者注:【亭毒】【养覆】另一种解释说是一对反义词,说“亭”是维护,“毒”是荼毒。“养”是蓄养,“覆”是倾覆毁灭。因此,亭之毒之是既维护也荼毒,养之覆之是既蓄养也覆灭。)
(笔者注:只是提供一种脑洞解释,供看官们玩味。)
道化生万物,德蓄养万物,物赋予万物以形,万物成之可当器之用。因而万物没有不尊重道而珍视德的。道之尊,德之贵,是因为不加干涉而顺应自然。
所以道化生万物,德蓄养万物,使万物生长、发育、成熟,(同时还)滋养和保护万物。道化生万物却不占为己有,帮助万物却不自恃有功,守护万物却不主宰,这就是玄德。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德、物、势”还是“道、德、物、器”?
使我想到了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生两仪,故“一”为太初之元气,“二”为阴阳两仪这个说法似乎普遍认同。
直到“三”,众说纷纭,脑洞大开,越说越乱。我不评论谁对谁错,我自问没那资格,我只说我自己的看法。我的自圆其说:“三”就像十月怀胎的胎盘,是种子,是“万物”最终成形前的样子。
回到本章,前两句“道生德畜”很清楚,犹如“道生一,一生二”一样清楚。第三句来了,既然物已成形,又何来“使之成势”(或“成器”)?“势”像不像“二生三,三生万物”里的“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弃用了王弼的“势成之”,而引用了帛本的“器成之”,原因是在这里我只想得通“器”。我越来越觉得读《道德经》,任何版本都是浮云,只是引你来到门前,连入门都不算,只能相信自己的自圆其说,哪怕我是错的,谁又是真正对的呢?
我用最肤浅的方法探寻,就是试图找相同字,但遍寻八十一章,没找到第二个“势”字,无法借鉴。“器”字倒有不少,试举例如下:
当其无,有器之用。——十一章
朴散则为器。 ——二十八章
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二十九章
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四十一章
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五十七章
之所以找这些“器”,是想看看老子对“器”字的用法,从以上五句基本可以解读出“器”乃万物的作用和功能,万物成器,有利器,有神器;有的可为可执,有的不可为,不可执;有的早成,有的晚成。故万物有形而成器,是以“物形之,器成之”。个人感觉“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气场”之意,与“道”似有重复之处。
【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我感觉这章我中邪了,一直在研究字眼,因为赞美道德的部分也没什么好多解读的。偶尔咬文嚼字也挺有意思的,就当增长一点奇奇怪怪的知识吧。
这句我盯上“亭之毒之”了。我看到一个脑洞最大的解释,曰“亭之毒之”是“成之熟之”的意思,看着挺对的。但作者的依据是“亭毒”和“成熟”读起来声似音近,意思也相近。我初看到“音近”时差点喷出来,还试着读了几遍,哪里音近了?老子并非没有用过“成”字,何必弃“成”用“亭”。唯有一丝可能就是春秋时代确实有“亭毒”一说。
这个脑洞来自清朝毕沅先生。我甚至还无聊到去看了一下毕先生的籍贯,江南镇洋县(今江苏省太仓市)人。太仓话把“成熟“读成“亭毒”的可能性也极小。
《说文解字》:“毒,厚也。”《释名》:“亭,停也。”据之是亭、成,毒、熟声义皆相近。——【清】毕沅(1730-1797)《老子道德经考异》
我认为这个观点是在咬文嚼字硬解“亭毒”,但是转念一想,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在咬文嚼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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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道德经》版本众多,笔者作为初学者,先用传世本读一遍,以学习悟道为重,不纠字眼,学下来再说。
译文是笔者参考相关文献并根据自己理解翻译而成。如有异议,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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