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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苦涩辣酸甜

  知青的时代过去了 ,下在剑阁的4000千多名成都知青,把人生最宝贵的青春留在了剑门山区。


  下乡之前同学合影。


  这张图是知青油画,网上下载的。画面就是我们当时上车的情景,只是车牌号不一样而已。


  1968年12月,毛主席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的号召,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高潮。1972年年初腊月,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寒风呼叫时,我们就在成都东风路电影院门口上车,到了盐店公社先锋一队。一个个的困难,居住关(跳蚤)、生活关(吃不惯那里的起渲的酸菜,上山砍柴差点掉下岩去。感冒高烧达39.8℃,持续一天后被房东发现,经兽医医生治疗,稍好转便回成都治疗而愈)、劳动关等,一路酸甜苦辣咸走来,从此,我把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留在了剑门山区。


                     特色酸菜

        一开始我们便是个体插队。到了目的地,生产队长和老乡们热情的接待了我们。最忘不了的是下乡的第一个晚上,在后来我的房东那里吃晚饭。下乡的第一天,坐了十多小时的车,又走了大约十五里的山路,肚子早已饿了。热气腾腾的“饭”刚端上桌,那股酸膄味儿,叫我们三人闻着想发呕,又是辣的海椒、又是甜的红薯、又是酸的菜和豆花,我们三人都呆了,我问这是… …,队长说,这是我们这里待客的最好的饭了。天啦,这股混合味儿,怎么吃得下?本来坐了一天的车,晕车又厉害,把什么东西都吐完了,又累又饿的我们,忍住勉强吃了几个红薯就算了。

        我们才去是吃供应粮,自己开伙后,那里没什么蔬菜,也没豆油。有的只是盐巴和辣酱。每次回成都,都要带些固体豆油回来,用开水化开,加点辣酱下饭。再后来,我们从家乡带来蔬菜种子,如莴笋、菠菜,当初这里都没有,我们的菜可以食用时,给了院里的老乡,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吃,示范之后才知道。慢慢的我们知道这里的酸菜与我们的泡酸菜一点都不同。因为这里的水质“硬”,需要吃酸的才能消化。

        做这酸菜是把各种青菜煮了,趁热捞起放在缸里压紧,几天后取出,那菜变成黄色,一股浓浓的酸味儿便飘出,汤水有点粘稠,随着菜的取出拉起的酸水丝好长好长,那样的酸菜最好。可我们都好久后才慢慢的试着学吃这里的酸菜。有时放工太晚,就有社员请我们吃这种酸菜饭,慢慢也就习惯了。现在偶尔也吃一下这特色的酸菜饭,就会想起那时乡亲真诚的关心、热情地款待。

         注:图片是现在的土酸菜,没有当年那种能拉丝的酸水


  我们的中学时期,知识没学多少,多数时间在工厂学工,农科院学农,这为我们下乡打下了基础。我们是随父母单位下乡的子女,相互之间不认识。下乡后不像有些知青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们好多农活都会做。第一次生产队的劳作派工,知道我们会,但不知道程度,故一上午给我两女知青单独分了约四分地小块菜籽收割。我俩从中间割起,把四周留下,而后我俩就在中间晒太阳、聊天。到我们熟悉之后,割完菜籽我俩就在中间躺在菜籽上晒太阳。春天的太阳,阳光分外明媚。太阳,红红的光束射过来,那温顺地抚摩着,就像母亲的手。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阳光,制成书签,那么每一天的阳光都可以夹在书本里,翻开书本之时,就有温暖入怀。后来,生产队的社员放工后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就再没有让我们单独出工,每天和大伙儿一起,迎着太阳出,摸黑才晚归。


                   出     粪

        我们学农的基础技能只有一点点,面临我们的是全然没有涉及的栽秧打谷犁田耙土背牛粪这些真正的农活。

        各种农作物,都需要肥料,光靠一点绿肥是远远不够的。猪圈,牛圈里的粪就成了田地里的主要肥料来源。这猪粪牛粪,是社员们“打青”和铲草皮子先铺在猪圈或牛圈里,经过猪或牛的屎和尿,猪或牛在里面活动“练”出来的。肥力足够,这种肥料比化肥好。出粪却是最艰苦的事,对我们知青来说,更是如同闯关。背粪时,那又脏又臭的粪味儿直冲鼻子,一背粪至少有四五十斤,我没体力,生产队长就叫我称粪,赵泽慧就挖粪,我们还干得特别卖力。几天下来,我们的鼻子都患上了过敏性鼻炎、皮肤发痒,生了脓疱疮,只得停工。那知青更惨,双下肢膝关节以下,生了许多疮,这里治不好,回成都在医院就诊时,诊断为粪毒所致。若干年好了之后,双下肢皮肤留下了痕迹,如梅花鹿腿样,斑斑点点。回了城后,有两年时间夏天根本不能穿裙子。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些斑点才逐渐淡化。


                     栽秧收谷

        早春插秧的季节。生产队长说扯秧的活相对轻松些,叫我们去扯秧。到了田里,扯秧的活是手上功夫,一教我们就会。扯了不到一会儿,麻烦就来了。蚂蟥巴在我的腿上正在钻,吓得我跳上田坎直跺脚,好不容易蚂蟥出来后又下田。如此三番后,再也不敢下去扯秧。我和赵泽慧都要求去栽秧。社员们说:“娃儿们,栽秧辛苦哦!”我们说:“只要你们可以,我们就可以。苦不怕!”按照社员教给我们的方法:左手拿一半秧苗,左小臂靠住大腿压住余下部分,右手拇指食指分秧苗,食指中指插下秧苗,脚步交替后退,秧苗就均匀分布在稻田里。才开始有点慢,因为夹秧不习惯而掉,慢慢地就习惯了。插秧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而且栽得一点也不慢,排列也很整齐,同时没有浮秧。有个社员说,你们看,她们插的秧好端正,横竖成行,像写字一样整齐。栽了几天秧累得腰酸背痛,手指变白。其实,栽秧是个繁重的活儿。可记工分时就不一样了。这里有一个习惯:女的工分最高就只能8分,男的最高是10分。栽秧和小麦播种时各加2分。在评工分时,记分员只给记10分,我们就和记分员理评:都是一行一行栽,何况我们插的秧还比那些整齐,无浮秧,为什么不能同工同酬?就这样,我们在小麦播种拉渠时(我们拉中线很端),也和那些男社员一样的计分。我们并不是计较工分,因为劳动日低,一个劳动日0.4元,2分多不了多少,但工分代表了我们的劳动技能,故知青们都很看重。其实,栽秧最苦的还是腰,从早到晚一个姿势,呈90度弯腰,我们又不甘落后。一天下来,那腰就象要断了似的。今天的同龄人,能够吃下这个苦的可能没几个,我真佩服中国的农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

        记得下乡第一年的夏季,我两个女知青,还有一些女社员,在山顶上的棉花地里劳动,突然的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好不害怕。做了很大的努力,在靠边的一个岩口里躲雨。眼看天就要黑了,回家的路还很远。雨稍微小点后我们立即下山。但山脚有一小溪,天晴时都有好宽,这么大的雨,那小溪上的石板都看不见,这小溪的沟还有点深,水流又急,怎么过去啊?我们一行人正在焦急,生产队几个身强力壮的社员,连忙把我们接了回去,还没到住地黑色的天幕就拉下了。雨,仍无休止的往下泻,加上时不时的雷声,如果… …真不敢往下想。这是我一生中永远难忘的。山村的人啊,淳朴、勤劳、善良,他们在旁时时关注着我们,当我们有困难时,庇护着我们。


  这是网络犁地图,就如我们当年体验犁地时一样。


  这张油画,一位背喇叭口背篼的乡亲,一对母女,吻合了我们公社当时的场镇小街的场景。我也爱这姿势看着收到的家信。如果按现代技术P个我的脸,那就是我们公社当时的我了。

  几年的春播秋收,背、挑(尽自己所能),犁、耙的体验(犁地和耙田都只是操作了不到一圈,算是体验吧)等,什么农活都做了。我们在劳动中获得了切实的生产和生活知识,面对生活困苦,几年的播种和收获,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滋味儿。我们也给农村带去了文明和文化,广阔天地,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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