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人生在世,富贫、贵贱、寿夭、吉凶、盛衰、祸福,本是天意使然。圣人长寿者如彭祖,也有早夭者如颜回,但都不妨碍他们成为圣贤。
不管我们现在身处何种境地,只要坚定修道之心,一以贯之的苦心励志,不被外境牵引,不为欲望迷惑,多读经典,多怀救世安人之心,天地大道就会慢慢展现在我们面前。
吾道自轩辕黄帝以来,已历五千年余年,其间各派迭兴,圣贤辈出。而考诸祖师之行迹,颇有相异之处:黄帝胜四帝而定天下,太公行阴谋而倾商政,老子骑青牛而出函谷,庄周化为蝶而常自在。此四人者,或为天子,或为帝师,或为官宦,或为匹夫,爱尚不同,功业亦异。而皆能清静无为,任物自然,同归于无极大道也。窃谓若非史家所录,世代相传,此等巧妙之事,孰能信之!
编者按:黄帝、姜太公、老子、庄子他们是身份各有不同,功业也有差异,但是他们明道修道的心是一直的,都能做到清静无为,人物自然。有了这样的心境,外境如何变化就不再重要了。
余今日忽得一理:前圣后圣逍遥于世,是自有心法也。故其行迹虽判若云泥,而心迹则无二无别。不唯道家,儒家亦然。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不知其乐在何处?孔子绝粮于陈蔡而“讲诵弦歌不衰”,未审其何以不衰?孟子尝有一语尽泄天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编者按:颜回家贫,经常为温饱发愁,孔子劳碌,不见用于诸侯,这都是天降大任于他们的表现。如果没有外界的磨砺,反而难以修得正果。
盖凡夫以名利为重,得之则喜,失之则忧,故其心逐境而迷,喜怒哀乐不由自主,终身役役劳而无功。圣人则一心向道,所应之人,所接之物,皆视其为助我成道之良缘。贫富贵贱,荣辱得失,皆视其为助我证道之阶梯。种种外境,莫不我助。故知颜回之乐,非乐贫穷,乐贫穷适足以成吾之道也!孔子之歌,非歌困窘,歌困窘适足以成吾之道也!黄帝为天子而游于富贵,太公为帝师而游于显尊,老子为官宦而游于道学,庄周为匹夫而游于贫贱。所游之境不同而其所游之心未尝不同也夫!
编者按:普通人总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得失而欣喜哀愁,被欲望牵引不能寻回本然的自我。圣人一心向道,外境于他只是明道的凭借罢了。
是故真人游心于世,通亦通,穷亦通;生亦化,死亦化。无事不通,无物不化,皆此一心之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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