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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赫尔曼.黑塞《荒原狼》的解读 (评论: 荒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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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断续续读完Herman黑塞的《荒原狼》,他创作中期的代表作之一,一本不到二百页的小册子,译者赵登荣、倪澄恩。小说倒是翻译地大体流利顺畅,但阅毕再次浏览译者们的《译本序》——其对小说文本的解读,实在是令人作呕,通篇的左派的阶级斗争理论。黑塞写到:“荒原狼的故事写的虽然是疾病和危机,但是它描写的并不是毁灭,不是通向死亡的危机,恰恰相反,它描写的是治疗。”这段独白已经十分浅显,黑塞要述说的是“人”的求索、解脱、自由,“彼岸”(“生命意志”、“梵天”“理性”“上帝”等)对“此岸”(独立个体的或然生命历程)的启发和自我救赎,即承认个体特立独行的生命价值,凡人可以浸淫于尘世修行,读懂凡间,进而于当下“新生”与“复活”!其道一以贯之——“谁学会了倾听树木讲话,谁就不再想成为一棵树。除了他自身以外,他别无所求。他自身就是家乡,就是幸福。”(散文诗《树》)而译者自序中却妄言:

      “他希望人们多一点爱,多一点信仰,用爱代替恨,用和解代替复仇,用真正的文化代替肤浅、商品化的假文化。黑塞开的治疗药方对单个的人也许有一定的疗效。......对整个社会来说,这终究不是什么有效的良药妙方,因为它不是引导人们去参加改变社会的实践活动......黑塞对荒原狼精神危机的分析、对他所生活的时代的精神文化日趋没落的描写,无疑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否定和抗议。从小说中可以看出,他追求抽象的自由,探索永恒的人生价值,希望人的个性得到充分发展。这些对一个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作家来说,自然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他的小说对我们了解资本主义社会,具有一定的认知价值。”。

        难道“追求抽象的自由,探索永恒的人生价值,希望人的个性得到充分发展”,只是具有一定的价值?整部人生哲理小说只是让我们了解到地球另一端的黑暗?一个好译者最好还是不要做一个无知的评论者,也不知这两人是否忌虞检审,有意自污以彰显“方向正确”,才刻意写下上面的话语。但是,“用爱代替恨,用和解代替复仇,用真正的文化代替肤浅、商品化的假文化。”这样的解读则是对小说涵义的完全误读,事实恰恰相反——爱、恨、情、仇,肤浅与崇高,谋杀与婚姻,真与假都是口袋里一副牌的不同组合,都是“玻璃珠游戏”,不可替代。



        与黑塞1921年写作的《悉达多》一样,此书讲解的是凡人修身成圣后返璞归真的自我解脱之路。两部作品创作间隔六年,虽然在文学体裁的创新上变动巨大,但在主人公的主体情节和文本象征手法的使用,以及哲学思想背景上则无甚大差别。

        全文文体分两部分——“出版者序”“哈里.哈勒尔自传——为狂人而作”,作者分别以第三人称视角和第一人称视角来演绎故事,以大量的心理独白和评叙来铺展故事,在当中甚至插入对文本主人公的分析评价的“论文”,直接评定主人公“哈里”的精神状况及其社会意义。作为一位诗人的黑塞,在主人公情节的转换过程中还插入诗歌,以直接或间接抒情的方式来变现主人公的情感和心理状态,并对上文情节予以小结。在文本中多次提及歌德,读者很明显的能让人感觉到有《浮士德》中主人公博士“浮士德”在魔鬼靡菲斯特——在鲁多夫·洛克尔的《六人》中他提到“上帝和魔鬼是同一个人”——的帮助下竭力探索人生意义和社会理想的生活道路的影子。与“浮士德”一样狂人“哈里.哈勒尔”(H.H,即作者“黑塞”德文的前两个字母缩写)是个美学老博士,牺牲一生的官能享受而追求理性知识,轻视俗世生活的蝇营狗苟、虚伪浑噩、贪图享乐,对一切的做作和庸俗感觉到恶心,祈求用“刮脸刀结束自己的生命”进入永恒不变的纯粹理性世界。而最终“狂人”转变为了“俗人”,在肉欲与歌舞和假面后看到了不变的主旋律,在变调的“人生的游戏”中听到了“彼岸的笑声”,获得了自我救赎——人间即地狱,地狱即天堂;此岸即彼岸。“我们不得不越过这么多的污泥浊水,经历这么多的荒唐蠢事才能回到家乡!而且没有人指引我们,我们唯一的向导是乡愁。”在此,黑塞将东方印度宗教中个人救赎理念和西方基督教普世救赎的愿景合而为一。

        小说文本主体人物只有四人:年近半百的美学博士、理性世界的追求者、狼性狂人“哈里.哈勒尔”,自我中俗世人性的象征、妓女兼官能导师(另一半的自我)“赫尔米娜”(即作者“赫尔曼”的女性变体),肉欲象征“玛利亚”(与圣母同名,寓意新生命的孕育者),理性与感性的结合象征、完人兼精神导师“帕勃罗”。——简单点说,前面三人是一个自我的分裂;最后一人是“人”当要实现的目标,即“超人”。具体的故事情节是这样的:

         故事开端“出版者序”以第三者'我',出版“荒原狼”离开我姑母家时留下的手稿,介绍了我认知的荒原狼,因追求崇高的纯粹理性,而成为“一只从另一世界来的陌生、野蛮,却又非常胆小的生物......他把孤独看做他的命运......满面愁容,孤苦,毫无慰藉,毫无希望,毫无抵抗能力”。我对他由“讨厌”转为同情和喜欢,我认识到“如果我把他的自述只看作是某个可怜的孤立的精神病患者的病态幻觉,那么我就要考虑是否有必要公之于众。然而,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这是一个时代的记录,我今天才明白,哈勒尔心灵上的疾病并不是个别人的怪病,而是时代本身的弊病,是哈勒尔那整整一代人的精神病,染上这种毛病的远非只是那些软弱的,微不足道的人,而是那些坚强的、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人,他们反而首当其冲”。此时的“荒原狼”哈里认为自己生活在苦难中,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他不属于“此岸”,这个世界是“地狱”——“每个时代,每种文化,每个习俗,每项传统都有自己的风格,都各有温柔与严峻,甜美与残暴两个方面,各自都认为某些苦难史理所当然的事,各自都容忍某些恶习。只有在两个时代交替,两种文化、两种宗教交错的时期,生活才真正成了苦难,成了地狱。”(P17)

 三

       小说第二部分“哈里.哈勒尔自传”,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的救赎过程。逃避现实的“我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天,......对我来说,这是平平常常、早已过惯得日子:一位上了年纪而对生活又不满意的人过的不好不坏、不冷不热、尚能忍受和凑合的日子,没有特别的病痛,没有特殊的忧虑,没有实在的苦恼,没有绝望,在这些日子里我既不激动,也不惧怕,只是心境平静地考虑下述问题:是否时辰已到,该学习阿达贝尔特.斯蒂夫脱(德国作家、画家——黑塞同样如此)的榜样,用刮脸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欣赏莫扎特等人的高雅音乐,摒弃俗曲。在一次不情愿的到老友家做客时,因为主人收藏其偶像“歌德”的一幅庸俗的版画像而爆发激烈争吵,他在孤独中徘徊,犹豫是否要将已决定好的五十岁那天自杀的计划提前。但是,黑夜中其在酒吧遇见另一半的感性自我,妙龄女郎“赫尔米娜”,便激活了内心未曾享受过的爱欲。

        在女伴离开的间隙,小憩时梦见“老歌德”与他谈论在人间“开玩笑”和“严肃认真”的关系:“我们不朽的人不喜欢这样认真,我们爱开玩笑。我的年轻人,你要知道,严肃认真是时间的事情;我要向你透露一点:严肃认真是由于过高的估计时间的价值而产生的。我也曾过高估计时间的价值,正因为如此,我想活一百岁。而在永恒之中,你要知道,是没有时间的;永恒只是一瞬间,刚好开一个玩笑。”而此时的“哈里”还不能理解这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意境,“老歌德”的启示失败,看见幻境中的他在诱人的“小蝎子”(装在精致盒子里的女人可爱大腿)前进退维谷,而笑得前仰后合。——在于“赫尔米娜”的第一次会话中,他言听计从她的任何吩咐;第二次约见中被压抑的感性自我“赫尔米娜”就预言他们最后的结局:“你会觉得服从这些命令是一种乐趣。而且最后你还要执行我最后的命令,哈里。......我冲破了你的孤独,正好在你要跨进地狱之门时拦住你,使你清醒。可是我对你的要求不至于此,我要从你那里得到的要多得多。我要让你爱我。......我需要你,正像你需要我一样。你现在需要我,此刻需要我,因为你绝望了,需要猛击一掌,把你推下水去,让你又活过来。你需要我,好去学会跳舞,学会大笑,学会生活。我需要你,并不是为了今天,而是为了以后,也是为了重要美好的目的。当你爱上我时,我就会给你下我最后的命令,你会听从的,这对你我都好。......你执行这个命令不会那么容易,但是你会做的。你会完成我最后的命令,你会杀死我。”

      紧接着出场的是“赫尔米娜”的肉欲化身,“快乐、热情、轻率、无邪”的女伴“玛利亚”与“哈里”恋爱,交媾,享尽“感官游戏和情欲之乐”这些曾认为的“低级趣味”,品尝了“女性和爱情特有的芳香”,听懂了“可爱诱人的异性之歌”。离婚的妻子“她教给我友谊、冲突和颓丧”,而此时新女伴教会了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新乐趣。“赫尔米娜”说“我不绝望,哈里。可是受生活之苦,噢,我可是太有切身体验了。你觉得很惊奇,我会跳舞,在生活的表层如此熟悉一切,精通一切,却不感到幸福。而我呢,朋友,也感到惊奇,你对生活如此失望,而在最美好、最深刻的事情上——精神、艺术、思想——却如此精通熟悉。正因为如此,我们互相吸引,我们是兄弟姐妹。我会教你跳舞、游玩、微笑,但我不会教你满意。我要向你学习,对你要作思考和了解,然而我也不会满意。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都是魔鬼的孩子!”

        这便已经脱然的阐明了文尾“赫尔米娜”被“哈里”杀死的必然性:他杀死她,和她杀死他是没有区别的;感官的导师引导哈里,理性的导师引导“赫尔米娜”——“解脱”和“新生”是一致的结果。这两个幻象只是同一个人的影子。诺瓦利斯说:生命是死亡的开端。生命是为着死亡的。死亡同时是终结和开端,同时是分离及更亲近的与自我结合。还原靠死亡来完成。”

        “你(哈里)过去是个艺术家、思想家,一个充满欢乐和信仰的人,始终在追踪伟大永恒的事物,从来不满足于美丽的,细小的事物。但是生活越是把你唤醒,越是使你回复自己的本性,你的苦困就越大......你的信仰没有空气可以呼吸。”“赫尔米娜”的情况于此相反——“我是个具有聪明才智的姑娘,我生来就是要像高尚的典范人物那样生活,对自己提出很高的要求,完成伟大的任务。......可是实际生活却只允许我变成有点儿修养的交际花!......我看到,哈里,我的梦想是对的,百分百正确,你的梦想也对。而生活是错的,现实是错的。......在我身上,主要是物质和道德方面的贫困;而在你身上,更多的是思想精神(翻译可能有误,此当与前文相反,大意当为“入世精神”)方面的贫困——我们的道路是一样的。......你反对一切鄙陋俗气的东西,在当今世界上,谁要活着并且一辈子十分快活,他就不能做像你我这样的人。谁不要胡乱演奏而要听真正的音乐,不要低级娱乐而要真正的欢乐,不要钱而要灵魂,不要忙碌钻营而要真正的工作,不要逢场作戏而要真正的激情,那么,这个漂亮的世界可不是这种人的家乡......”(P131)

        通过“赫尔米娜”和“玛利亚”,狂人荒原狼“哈里”“学习了在我生命结束以前孩子般去熟悉并享受表面的游戏,去寻找瞬间的快乐,在纯洁的性爱中享受人的本性,动物的本性。但很快就到了我该继续前行的时候了,对我来说,这个乐园太美太温暖。我是注定要继续寻找生活的桂冠,继续为生活的无穷无尽的罪过忏悔受罚的。轻松的生活,轻松的爱情,轻松的死亡,这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永恒就是真之国。属于这个国度的是莫扎特的音乐,你那些大诗人的诗,那些创造了奇迹、壮烈牺牲、给人类提供了伟人榜样的圣人。但是,每一幅真正的行为图画,每一种真正的感情的力量也都属于永恒,即使没有人知道它,看到它,写下它,为后世保存下来。在永恒中没有后世,只有今世。......我们一辈子都在朝着他们前进,我们每做一件好事,没想出一个勇敢的想法,每产生一次爱情,我们就离他们进一步。......我们是属于那里的,那是我们的家乡,我们心向往那里,荒原狼,因此我们渴望死亡。”我觉悟到,不朽者的玩笑,“没有对象,它只是光,只是明亮,那是一个真正的人经历了人类的苦难、罪孽、差错、热情和误解,进入永恒、进入宇宙留下的东西。而‘永恒’不是别的,正是对时间的超脱,在某种意义上是回到无辜中去,重又转变为空间。(与佛教‘空’之概念似,但空不离色!故说永恒只有今世。普遍性寓于特殊性当中。)”至此,主人公“哈里.哈勒尔”学习、开悟的第一阶段结束。



 

        故事的高潮,即理性自我和感性自我的领悟学习阶段,在通宵的化妆假面舞会延展开来,这部分以乐队中的已得道者“结庐在人境”的导师,爵士乐萨克斯管演奏者,大洋彼岸人“帕勃罗”为核心,来展开故事情节。假面舞会的狂欢的象征意味在于诠释人类中的每一个人虽然都只是脸谱群中的一个可能角色,在狂欢中“欢乐时灵魂和上帝融为一体......从自身超脱出来”可以归入永恒,“荒原狼”进一步学习到“大家都是你属于我,我属于你。......我也存在于他们身中,他们对我也不陌生,他们的微笑就是我的微笑,他们的追求就是我的追求,我就是他们的。”由此可以得出,他们的命运并非就不是我们个人的命运,他人的命运只不过是我们命运的缺失状态,归根结底我们都来源于同一个永恒——这当中有鲜明的叔本华和尼采哲学及古印度教梵天的影子。诺瓦利斯也有大意如此的话语:“我们梦想着穿越宇宙:宇宙不就在我们身内吗?我们不了解我们的精神的深度。这条神秘的路通向内心。永恒连同其世界——过去和未来——要么在我们身内,要么不在任何地方。”“经验是对理性的检验,反之亦然。”

        在荒原狼之前的生命中,永恒和真理无数次地跌入无解的混沌——失去的赤裸;而他的渴望仍在一边:让本质的痛苦,最终沉入河底,跃为活生生的生命本身。这才是“人”的真正实现道路。在歌舞的大厅(天堂)和地狱(地下室的布景)中,荒原狼看见所有的“女人全都融合到一起,变成一个女人:她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被我搂在怀里。”他终于认知到了抽象理性与现实感性的同一性。对于尘世中的每一个人,柏拉图在最后的著作《法义》中说,“我们也是悲剧诗人,我们也创作了一部相当美好、崇高的悲剧。我们的城邦不是别的,只是对最美好的生活的模仿,这才是我们理解的真正的悲剧。你们是诗人,我们也是诗人,是你们的同调者,也是你们的敌手”。

        在“我”脱掉了我的外衣,带上新面具,丢掉了我的“人格眼镜”后,先前只面带微笑而对不觉悟的我不发一言的乐手“帕勃罗',开始面对初步觉悟的我表演魔术,变成无数个不同角色向我长篇大论地开示:以一个小魔镜展现出我不同年阶段的可能的万千形象,这万千形象又流向我哈里这一个形象,“在更幸福的星光下,(我)又一次经历了我的全部爱情生活”和坎坷经历;帕勃罗的魔剧院里有无数个包厢,每个包厢里都是一种命运状态和理想和欲望。荒原狼最后领悟“感性”和“理性”的两极对立分法,“两者都非常天真地把事情简单化,它们就可怕地歪曲生活,使人无法生活。原先把人看作是崇高的理想,可是现在对人的看法正在开始变成千篇一律的模式。我们这些疯子也许能使它重新高尚起来。”人不是固定的单一模式,他的内部还有千万种对立,他是多种命运可能性的集合和衍化。“人是永恒的整体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它会给人带来不幸,......人由许多灵魂,由无数个‘我’构成。”“像作家用少数几个角色创造剧本那样,我们用分解了的自我的众多形象不断地建立新的组合,这些组合不断表演新戏,不断更换新的情景,使戏始终具有新的引人入胜的紧张情节。”“这是用同一材料建立的同一个世界,不过色彩变了,速度变了,强调的主题不同,情景不同。”在彻底觉悟之前,荒原狼感觉到“周围是无穷无尽的门、牌子、魔镜的世界。”

        这让人联想到,1930年6月和8月,泰戈尔两次前往德国波兹坦附件的一个小山村拜访现代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六月份他们谈话的主题是,真理是否独立于人类存在。诗人泰戈尔认为“旋律和和声就像是绘画中的线条和色彩。一幅简单的线条画也可以非常美丽;而色彩的介入可能会让它变得模糊,也不再有价值。但是只要色彩不会掩盖或是破坏线条的价值,结合色彩与线条,也能创造出伟大的画作。”类似卡门曲和个人的变奏这样的情况是允许的,必然的。化身万物的伟大梵天之神“您的世纪更替,一个接一个,只为让一朵小小的野花完美无瑕。”

        最后“帕勃罗”幻化为我的永恒世界中的偶像“莫扎特”,现身向我说法:人就是永不止息的承受痛苦、喜悦朝向真理世界前行,演绎永恒的可能状态,最后以死回归永恒——基督徒说“上帝啊,使用我吧!”,自杀和逃避是不被允许的,同样的哲学意义也在于此。生命便是这样的一场像口袋中的纸牌一样的,透明鲜艳的“玻璃珠游戏”。这个开悟部分的故事情节与《悉达多》是类似的,来源于古印度婆罗门教经典《薄伽梵歌》,在此我们不妨再次提及:至尊人格首神奎师那,向面对不义战争而陷入彷徨的阿尔诸纳展示其自身变幻无穷的宇宙形象辩明十亿恒河沙数等身大千世界,一切有为法、无为法皆出我心,一切真、幻皆出我身,一切欺、诚皆出我言。阿尔诸纳,由此便当下顿悟了人命运的属神属性和责任担当,并以自己的行动作为奉爱的献祭战死,回归至宇宙永恒的灵性归所——献祭的同时也就是救赎。

      不死,即意味着苦难和试炼永无止境,所以故事结尾一节说,“您应该理解生活的幽默,生活的绞刑架下的幽默......应该学会听该死的生活的广播音乐,因该尊敬这种音乐后面的精神,学会取笑音乐中可笑的,毫无价值的东西”。终生不死,是魔剧院中对人最大的惩罚。黑塞否定的不是一个特定的所谓资本主义社会,他的作品因而具有了超越时代的价值!

      “我总有一天会更好地学会玩这人生游戏。我总有一天会学会笑。帕勃罗在等着我,莫扎特在等着我。”

        ——以此再次向黑塞致敬!

 

2013.10.11凌晨 南湖居所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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