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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中秋思父》作者:张珑辉

  父亲离开我们转眼间已经21年了。但每到中秋时节,我和家人一样格外的想他。

  父亲是在沅陵打工时突发脑溢血在沅陵县人民医院抢救无效离开人世的。他走得很匆忙,仅连一句话也没留给我们。父亲走的时候我未能守候在他身边,只有爱人与堂弟前往沅陵,等他们赶赴到沅陵人民医院不到一小时时,父亲没了生命迹象,离开了人世,永远的走了。

  2003年11月30日晚,妻子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梦乡的宁静,电话是寨邻中的堂哥先益打来的,他报怨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几经周折总算打通了。堂哥说:我父亲昨晚睡到半夜,吱吱唔唔的说了好一阵的梦话,叫了几声都没见回音,知道父亲生病了,就叫大堡一起出去打工的老凯将父亲送到了沅陵县人民医院,经LCU诊断为脑溢血,在急诊室进行紧急抢救,让家人立即赶赴过去,我当天正好贵州出差。妻子知道这一消息后,也无法与我联系,因为那时的科技滞后,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手机不是全球通,湖南手机卡到贵州是没有信号的。因此,妻子以为是自己家的电话有问题了,换了好几部电话打都一样,无法接通。大晚上的妻子也没辙,只能电话预约了到湘运搞修理的堂弟和到方家屯搞计生工作的沅钦哥,让他们陪着我老婆前往。

  第二天6点许,妻子再次拨打我的电话,在没联系上我的情况下,决定和堂弟、沅钦哥一起出发前往沅陵。因考虑到父亲得了脑溢血,这类病是凶多吉少,又在异乡。因此,妻子不得不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妻子让沅钦哥帮忙找了个车子,沅钦哥找到一位居住在大湾罗乡政府下面的张司机,请他开车一同前往,老婆安排好一切,并在银行取了6000元现金随身。8点20分他们从新晃出发了,9点40分,出差回晃的我刚到湖南鱼市服务区,手机短信在不停的发出嘀、嘀、嘀的短信声音,提示音接连不断,显示是我家里的座机电话号码6224499曾与我联系多次,请立即回复。家里的座机电话有这么多的未接电话,我的心里萌发一种不祥的预感。猜想,家里可能会出啥事了!?是不是小偷把东西给偷了,等我打过去又没人接应,正当我忐忑不安胡乱猜想时,妻子的电话来了,她说父亲病重住进了医院,在沅陵县人民医院急救室抢救,他们在前往的路上……我做梦都不会想到父亲会突发急病,因为父亲身体向来健壮,几乎从没吃过药患过病呀!妻子接着说:她们已经到了芷江了,要我在家照看好店子,妻子下岗后,在公司原门市部(敞开式的商场里)租店经营衣服与鞋子,白天公司统一开门后,租赁公司门店的得自己去照看好商品。否则,丢失东西公司是概不负责的。因为他们已出发个多小时了,我已无法赶不上他们,只能灰溜溜的在家照看好店子。其实,我在店里哪能安心照看店子,脑子里一片茫然,无心打扫卫生,也无心去经营,琳琅满目的商品在我心里此时都不重要,我无心买卖,就连想安静的坐坐就很困难,用六神无主来形容自己都不足为过,时刻都在想着妻子们在赶趟儿的场景,父亲的病情怎样?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几乎10来分钟就会给妻子去个电话,沿途情况的一切我甚至都想知道。要不说,人在惊恐中的智商为零,我已到了无法自控的境地。

  妻子们前往时不是很风顺,那时没有导航,张师父对沅陵也不是很熟悉,他只去过一次,全凭自己心中那点记忆来判断前行,车子到达沅陵县人民医院时,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妻子迫不急待地走进医院了急诊室,医生正在给父亲用氧气机吸氧,她叫了几声父亲,父亲已没什么反映,双眼紧闭,气氛很紧张,病房里就剩下氧气机有节制地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医生说:你的父亲病情非常严重,既然你们来了,我建议你们还是给你父亲做过CT检查看看。妻子按医瞩马上办理了相关手续。可是,刚把父亲送上CT检查床,还没来得急扫瞄,父亲就走了,父亲走时大约是下午17点多钟。

  父亲走后,妻子马上到商店买来一床新棉被,将父亲包裹好,请他回家,回来时,出城有个大转盘,司机判断失误不知是左拐还是右拐,越跑越不像来时路,结果跑错了方向,多跑了一个多小时的冤枉路,回到新晃时已是晚上11点多钟了。我在家让家族和寨邻人把父亲的寿棺组织拢来,买菜、打井、通知亲戚的人员都安排好,然后跑出离家4公里的南宁岔道口去悲迎父亲的遗体回家,车子到达南宁时,我立马跑上车去,叫了声父亲,双手抓住父亲冰凉的手说,父亲呀!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外出打工呀,前两天在与您通话时您不是说与母亲在家都好,让我勿念,钱有花的,让我别寄。咋两天就跑到沅陵出了呢?您怎么瞒着我与堂哥去了沅陵,闭眼时,不忘对我撒了个不让我担心的弥天大谎,这个谎会成了我终生的遗憾,您知道吗?您怎么这样忍心丢下我们不管了,我来南宁接您回家了我们与父亲6人共乘一台车回家,路过父亲的外婆家的杨林寨时,我家三代人都与该寨联姻,全寨20多户人家有2/3是我家的亲戚,我燃放了一挂鞭炮,示意是告诉亲戚们我父亲不幸客死他乡遗体已经运回家了,让亲戚们放心。车子从寨上一溜而过,到了我们家对面的洞庭坝的晒谷坪时,车子突然熄火,动弹不得坏了,堂弟不管怎么查看,都查看不出名堂来。后来是一位资深长者提醒了一句说,是不是我父亲在作怪,他这么走出乡村,在外得病去世有点心不甘,才有如此之策。大家然后按乡里的风俗,抓了只雄鸡,请道场师父用法道给车子给打扫(把污脏的东西排除)一下,除了支付请张师的车费钱,另外在封个大红包给他敬财,寓意今后顺顺利利的。经过短暂的打扫了一下,车子结果没修理就好了,照样能启动了。这,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谜团,我眼睁睁地看到此事,确实无法解释清楚。

  到家的当天,帮忙的邻居邀请江师父来给看过吉日,看看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安葬。师父说,明天有个好日子,可以下葬。也就是说父亲走后的第三天就要安葬,否则就得再等十来天才适合安葬。想到父亲人已离去,入土为安才是第一要务。加之,那几天又是新晃45周年县庆,接待工作繁忙,我不能为此事耽搁的时间太久。只是父亲的遗体在家就停放两天未免时间又太仓促了些,父亲客逝他乡,除了路途已花去了一天,也就剩两天停留在家;家乡的习俗是出殡头天得开客(请客办酒)意思是当天得买菜,把蒸菜、扣菜等整出来,搬上餐桌供客人分享,其次,还要把打井(下葬寿棺的)打好,以便第三天安葬。道师与我征求我的意见时,我说就两天,时间太仓促了点,但没法,明天不下葬,还得十来天才安葬,生者与死去的人都吃亏。三天无祭就三天无祭吧!时间仓促点我相信大家有能力把这桩事给办好的。我决定这么做,也是没法的,因为寨子里的青壮年少,还得讨对门寨子的来帮忙,三天无祭也是新晃的习俗,在说父亲下土为安,早点入土会更好!第三天,我还是强忍内心的巨痛把父亲给安葬了。此后,我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幸福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剩下的只是脑海中的那些美好的满满回忆。

  记忆中的父亲出生于1939年12月初七日,他不像老板或工作人员那样有许多头衔和称谓,他的经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就与土地打交道。如果想多给他介绍点什么,无非把他曾修过湘黔铁路和新晃鱼市电站时干过10年的“非农”生活;其次就是当了几年的生产队队长和仓库保管员之职,其余的就没什么可提及的了,父亲的人生坎坷,13岁时丧母15岁开始就走向社会,与祖父一起承揽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也放弃了许多的就业的机会和人生的前途,当了一辈子的农民,他的付出成就了小姑与叔叔满肚子的文化,让小姑成了大队的妇女主任多年,叔父成了贵州万山特区矿区的负责人;尽管父亲没啥丰功伟绩,一生平凡。但却深刻地影响着我的人生之路。

  父亲在他的兄弟姊妹中排行老大,他的人生是艰辛苦楚的。13岁时,祖母就离开了人世,留下祖父带着父亲、叔父、小姑,还有一个童养媳的母亲。父亲是长子,“长哥当爷娘”是当地的习俗,也是一种重责任与担当,长哥类似于尽父母之责。为了协助祖父养家糊口,父亲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比他小的叔父和小姑,把干农活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以致于尽早地踏入了社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作生活。

  父亲没上过学,勉强认识几个字是在生产队扫盲时上政治夜校学来的。不识字并不代表他没文化!谁说他没文化,他就跟谁急。父亲传承了祖父好学的优点,他找人教他识字,熟读贤文,他甚至把贤文背得滚瓜烂熟。“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逢人只说三分语、不可全抛一寸心;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易涨易浮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少年有钱莫广用、有钱要记无钱时......”等等,他出口就来,你说上句,他定会有下句。贤文,是父亲炫耀知识面的唯一资本,也是彰显自己有“文化”的有力证据。如果单从贤文的角度去考量一个人是否有文化,父亲应属于有文化类别的高才生。若认定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那他哑口,没有资本谈论这个话题,父亲应属于那种没有文化的文化人范畴。

  父亲为人谦和,有怜悯之心,他经常出手帮人,只要有人相求,他会义不容辞。记得农村实行责任田土、山林下放到户时,父亲抓阄抓到一块离家不到500米的山林,大家都羡慕父亲抓了个离家近的好阄,吃完晚饭还可以砍担柴回家。可是,父亲却把这块山无偿地让给了婶婶,与婶婶那块离家2、3公里远的山林相互交换对调了。原因是当时叔父正在四川攀枝花消防队工作,婶婶一人在家,还带有3个弟弟妹妹挺不容易,父亲怕叔父在工作上分心,便照顾婶婶把离家近的山林让给了她,让婶婶方便些砍柴。遇农忙季节,父亲忙完自家忙那家,帮婶婶、帮小姑和姐姐,像个不倒翁,好像大家的事都成了他的事,大家的农活都干完了他才放心,从不歇息以帮人为乐。有时在外累得饭都不想吃,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倒床就睡,这就是我不善言谈,有苦自担,专去助人的父亲。

  小的时候,我恨父亲欺骗过我。记得5岁那年,父亲对我说:你长大了,要与母亲分床了。我不从,还没到睡觉时间事先就钻进了母亲的被窝。又过了一阵子,父亲下河捕鱼,我撵他而去,便要下河,父亲却又说:你还小,不能下河危险!我“呜”的一声大哭起来,便反驳说:“分床说我长大了,不能同妈睡,下河又说我还小,大小都是你说的,欺负我!”搞得父亲哭笑不得,哑口无言!

  父亲很坚强,自知事时起我就知道父亲就能吃苦耐劳。当时,生产队边抓粮食生产边抓经济建设,队里出台方案,要求有体力、会经营的人可以外出挣钱,每月交生产队90元钱,工分与出工的男社员一样照拿满分(10分)父亲承包了生产队的山林卖柴,他边砍边晒,还得齐好、捆好,然后挑去毗邻约7.5公里的贵州大龙瓦窑边去卖,100来斤重的干柴换取2元钱左右,柴好可得2元多一点,柴不好2元都不到。有时他把芊担都搭上,才多得5分钱,充其量只够买个油炸粑。但父亲都舍不得乱花一分。为了能节省,父亲的午餐都是我从家里给他送到山上去的,我给他送饭,父亲从大龙返回也会给我回报,或花8分钱买个小麻饼,或油炸粑等,我家人口多,劳力少,相当的贫穷,吃了上顿接济不了下顿,别说吃麻饼这样的零食,就连吃饭饱肚子就是个问题。父亲能省钱给我买麻饼,就是孩儿最大的荣幸,我像得个宝一样,拿得发汗也舍不得吃,放在口袋里背着就是好几天。

  我们那个时代,玩的套路都是自制的。譬如:弹弹枪,板板车、陀螺、高脚马、弓箭等,天天玩着都不嫌“腻”;不像现在的小孩那么充实,有网上,有手机和玩具玩来打发时间。我们那时的教学也就是正儿八经地上几节课,没有现在抓得紧,一天到晚都在学;学琴,练字,学唱还得会跳,学了课内,还得课外,每天忙得玩的机会都没有。我们除了上几节课,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已支配。一到夏天,三五成群都会在门前那条小河里去捉蟹抓鱼。记得堂哥先明穿了一条大马裤下河,在水里不用卷腿就可自由自在地抓鱼,我很羡慕,也希望能有一条,便把这事告诉了父亲,晚上父亲回家时,还真的就给我买回了一条,让我高兴了整个夏天,成了我童年永久的记忆。说实话,那时家里负担重,一颗糖都不敢向父母奢望,更何况是一条马裤。我只是顺便说说而已,没想到父亲是认真的,他很懂我,哪怕是挑柴卖,他多走一趟也要给我买来。父亲虽然不善语词,但他很关心我们的成长。父亲常对我说:与别人一起要同伴(相配),别被人瞧(看)不起。父亲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个信条,他挑柴卖也要兑现承诺,满足我的需求和欲望!

  父亲是个有担当的人,遇到烦心事都是自己扛,从不给家分担,实在承受不起,或喝上一碗米酒;或一言不发闷闷不乐几天,调整好心态后又继续前行。

  父亲一生勤劳,热爱土地,房前屋后闲置的荒芜土地,都被他开发利用,栽上水果苗木,或种上庄稼,因此,我家自留地里秋收获取的谷物都会比别人家的多,别人家没有的果树,我们家会有,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呈现,从不间断。父亲说:我们没钱买的东西,就自己种植。父亲是个有计划的人,经他培植的果树和杉木,就有百株之多,杉木就有好几十株,后来家里翻修砖房所需木料,几乎都是父亲生前培植的,家里添置的4副寿枋也是父亲遗留下来的产物。

  父亲内心强大,一向严谨,不善言谈,少有笑脸。但心地善良,淳朴,坦诚,厚道。父亲在我心里的位置和威望都很高,我惧怕他。孩提时与他一起的机会不多,父亲少有陪我,他都忙于副业,他几乎都在奔波忙碌着。不过,与父亲在一起也有挥之不去的记忆。记得7、8岁时,父亲每个晚上都会去野外溜狗收获野味。那时,我会主动请愿与父亲前行,每次外出都没落空,狗狗都会收获战利品,我与父亲见到狗狗获取到的猎物甚喜,把它拿回家就进行处理。若时间充裕,会叫上寨上人到家里来一起分享,野味下酒,痛饮一番。还有次,我放学回家的路上要路过一条小河,父亲见我与同伴一起下河洗澡,便悄悄地靠近我洗澡的河边将我的衣服全部抱在左手,右手拿着一根牛牛刷条(竹棍子)在手里洋着(挥舞)说,还不给我起来,看着父亲那种犀利的目光,起来后光屁股拔腿就跑……那段时光,是童年最美好的记忆,值得永远珍藏。

  父亲看似坚强,其实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那是1987年的12月25日,我应征入伍了,去天津当兵。离家的那天,家里来了近百号人欢送,父亲佯装笑脸与来客客套,看得出他外热内冷,矛盾重重,他希望我去部队锻炼,又难舍我离开家乡。当要出发的刹那,我瞧见了送别的父亲躲在路旁的桐子树边悄悄地流泪,原以为父亲不在乎我。但真要离开的那一瞬间,铮铮铁骨的父亲也落泪了。那一次,触动了我的神经,我第一次目睹了父亲看我远行的难舍,第一次见到了铁骨父亲也有丝丝柔情。我被感动得泪水稀里哗啦!时光过去了快35年,父亲流泪送别的画面依然清晰可见的呈现在我脑海,甚至成了永久的记忆。再后来,我像父亲一样当上了父亲。慢慢地我从父亲的角度重新审视了父亲的角色。也懂得了为人之父,未能陪伴孩子在一起玩耍的苦衷。父亲不陪我们玩,并不是不喜欢我们,而是为了养活全家,父亲得不辞辛劳,全神贯注地挺直脊梁去奋力拼博!父亲从小就肩负起大人的角色,与祖父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从小就学会了照顾好弟弟妹妹的生活,他所承受的压力和重担是常人难以沉受的!父亲用责任和担当保全了我的家人。父爱是伟大无私的,他从稚嫩的肩膀就挑起了家庭的坚强。尽管从他口中很难听到“孩子,我爱你们!”的话,但从他言行已散发出了爱意,他是喜欢我们的。只是他没进过学堂,没有读过书,无法用直白裸露的语言表达出来对孩子们的爱而已。

  1990年父亲到贵阳打工,他特意给我买了一双军用皮鞋。那年,我刚好从部队返乡回家,被安排在湖南省西部商业批发总公司大百货上班,尽管知道父亲花了120元买来的皮鞋是假的,但我依然穿着,我怕父亲知道辛苦挣来的钱,买来的鞋是假货而伤心难过。而且一穿就是好几年,直到不能再穿了还存放在屋子的角落许久。不为别的,只为这是父亲买给我的鞋子,里面蕴含有他的苦辛和厚重的爱。

  2003年十一月初七,我在上班突然接到堂哥从湖南沅陵打来的电话,说父亲到该县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接电话的瞬间我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头两天刚与父亲通话,他还说与母亲在家都好,让我勿念,钱有花的,让我别寄。父亲咋会到沅陵出了事,应该是瞒着我与堂哥去了沅陵,怕我牵挂,隐瞒了实情吧!闭眼时,对我撒了个不让我担心的弥天大谎,这个谎也成了我终生的遗憾。"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父亲走了,他整整走了18年!每每想起他为家庭的付出,我内心深感剧痛和愧疚,他没享受过一天美好的生活,用辛勤的汗水一直在为家耕耘,他用朴实与善良的人性鞭策、引导和规范我们走向正道,做个品行端正的人。我之所以能从一个普通的农民走向成军人,又从军人转变成一个工人,多层身份的转变与置换,与父亲的言传身教是分不开的,他助推我一咱前行,向成功的顶点进发!

  父亲虽然走了,但思想、理念和精髓还留给我们,留给后人!

  生活俭朴,一生勤劳。他酷爱土地,把土地看着是命根子,长年累月与土地相随,辛勤耕作却乐此不疲。她除了耕种好责任田地外,还开荒垦地,哪里有空地,哪里就有他的身影,经他在沙坝上开垦的农田就有近亩,一公里之外挑入田里的肥泥就达三十多方。这在我们土地稀少的地方,可是难得的粮田。他开垦的农田庄稼年年丰收,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作者简介:张龙飞,笔名张珑辉,男,侗族,爱好写作。怀化市作协会员、天津散文研究会会员、新晃县县文联副秘书长、县作协秘书长。曾在《人民日报》《湖南日报》《中国乡村杂志》《大上海文化》《天津散文》《贵州文学》发表作品650余篇,达30余万字,多篇作品曾在大赛中获奖。2000年、2003年、2017年分别获得中共新晃县委、县宣传部“十佳优秀通讯员”称号。2022获湖南省五一劳动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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