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刚交完班,护士叫:“杨大夫,有病人找。”
护士站外一女性,拿着病历本说:“我老公上周找您开了5付中药,咳嗽后好多了,嗓子也很舒服。今天来转抄一下方子,门诊医师看您有一味药剂量太大,不愿意抄,我值得来病房麻烦了。”
接过病历本翻看,是6月18号初诊的患者,病史大致如下:
主诉:反复咳嗽5个月。
现病史:咳嗽5个月,中西医多方治疗无效(具体不详),胸片无殊。刻下:干咳为主,偶有少量白粘痰,咽干痒,有异物感,时欲清嗓,胸中气管内不适,咳剧无哮鸣音,纳可,寐安,便调。舌红,苔薄白腻,脉滑。查:咽后壁充血。
方药:
玄参60g、木蝴蝶9g、桔梗9g、生甘草9g、
僵蚕9g、蝉衣9g、
茯苓9g、苏叶9g、
杏仁9g。
按:这个处方,是选了邢斌的验方玄参利咽汤和经方半夏厚朴汤合方而治。前者对咽燥咳嗽而设,重用玄参润燥(本方详见邢斌:半日临证半日读书一书),后者为痰气交阻而设,化痰理气。
理论上燥湿应该水火不同炉,不可能在同一病人身上出现。但事实临床中会见到不少患者证候相兼。如本患者:既有咽干痒,痰粘而少,舌红等燥象,又有咽中异物,苔白腻等半夏厚朴汤证,此时单纯养阴则助痰,化痰则易伤津,故当以润燥并用合法治之。
润燥并用法非是我的创新,仲景麦门冬汤既是此法的阐述。当代全国名老中医黄吉赓教授早年曾问难国医泰斗张伯臾先生:阴虚挟痰之证如何施治?张氏答曰:麦门冬汤可用。黄氏后依据麦门冬汤、泽漆汤,创阴虚痰饮证治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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