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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大学的兴起

欧洲中世纪大学创办以前的高等教育

在欧洲中世纪大学创办以前,人类的高等教育存在了数千年。但严格来讲,那时的教育并未发展成永久性知识机构的组织形态,因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学。

大学的定义

“大学”专指12世纪在西欧出现的一种具有自身独有特征的高等教育机构:它组织了专门性的科系和学院,开设了规定的课程,实施了正式的考试,雇佣了稳定的教学人员,颁发被认可的毕业文凭和学位等等。

中世纪大学的最初形式

中世纪大学最初只是“人的组合体”,它没有图书馆,实验室,博物馆,没有建筑物,没有理事会,没有基金会,没有学生社团(除非这所大学本身起源就是一个学生团体),没有学院报刊,没有演出活动,没有体育活动,更没有现代大学的“校外活动”。

但现今21世纪的大学却是中世纪大学的直系后裔,两者的基本组织形式是一样的。正是中世纪的大学创造了现代世界的大学传统,这个共同的传统属于我们所有的高等知识机构。

一 中世纪大学的起源

为什么直到中世纪晚期才形成独立的大学组织和建制化的高等教育实践?为什么是在欧洲,而不是在世界其他地区的文明中,率先产生这种独特的学术生活模式?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就需要探讨欧洲中世纪大学起源上的条件问题。为此,我们要从五个方面来讲述欧洲中世纪大学的起源。

1.大学形成的外部条件。??

2.大学形成的市场空间??

3.大学形成的知识基础??

4.大学形成的实践主体??

5.大学形成的组织参照??

二 中世纪大学的模式

中世纪大学最早出现在意大利和法国。它们是1158年诞生的博洛尼亚大学和1200年诞生的巴黎大学,它们构成了中世纪大学的原型,并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大学模式。

博洛尼亚模式

博洛尼亚大学的前身是1088年成立的一所“公证人”学校,但它作为一所大学则是于1158年因获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巴巴罗萨的特许状才真正创立起来的。

特点:在这种所谓的“公立大学”模式中,大学由学生选举出来的校长总揽校务,而校长本人就是学生,也是由学生来决定对教室聘任的,因而也被称为“学生大学”。博洛尼亚,帕多瓦大学则属此类,这种模式也成为意大利,西班牙,法国南部大学的原型。

博洛尼亚大学校徽

博洛尼亚大学校园

博洛尼亚模式的起源: 1.与市民斗争的产物 2.与教师斗争的需要

最早约束教师的法规(1317年)

一)教师未经许可不得无故缺席,即使只有一天的时间。

二)如果他想离开这座城镇的话,必须交纳保证金,以保证他的归来。

三)如果在常规讲座上,他不能保证有5名听众的话,他将受到罚款的处罚,形同缺课。

四)他必须在铃声响起之后开始上课,下课铃声响起时马上离开。

五)未经允许,他在阐释著作时不得略过任何一章,也不能把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推迟到一堂课的最后。

六)他应该有计划有步骤地开展他的教学工作,每个学生的每个特定学期都要有所进展。没有人愿意将整个半年的时间浪费在导论和书目上。

欧洲中世纪的学生宿舍

欧洲中世纪大学教师在授课

巴黎模式

特点:1200年组成的巴黎大学是通过国家和教会的特许状创办的。在这种“教会大学”模式中,大学的管理由教师行会负责,校长由行会成员选举产生,学生和教师在校长领导下形成一种密切配合的团体,学生相当于商业领域中的“学徒”,教师相当于“师傅”,因而也被称为“教师大学”,巴黎,牛津和剑桥等大学均属此类。这种模式也成为北欧许多大学的原型。

欧洲中世纪教会大学的教室

巴黎模式的起源:巴黎大学是巴黎圣母院主教学校的直接衍生物,1200年,它得到了第一个王家特许状。当时的市民和学生之间发生了一场冲突,一些学生被杀,国王腓力.奥古斯都随后签署了一项正式的特许状,惩罚了偏袒市民一方的圣母院院长,承认了学生及其仆人不受世俗法庭审判的权利,由此造就了学生在法庭方面的特殊地位。

而在1231年,由于又一场学生与圣母院院长及其随从之间的冲突,导致它获得了第一个教皇特许状,即所谓“科学之父“敕令这个敕令承认了教师和学生享有的权利,即制定学校规章条令,规定讲座和辩论课的方式与时间,服饰的穿戴,葬礼的参加,学生的讲座,房租的定价以及学员的人数等。

“科学之父”敕令,还规定了大学学者能免除所有形式的兵役,并享有经济上的某些特权,如不缴纳向城市居民征收的间接税,以及自用商品,特别是葡萄酒和啤酒的商品运输税和市场税等,因而这个特许状也被称为“大学的大宪章“。

巴黎模式的优势??

由于“学生大学”的组织形式没有为教师提供强有力的组织支撑,不利于维护教师的利益,因而逐渐淡出历史舞台。而“教师大学”则发展成大学的核心模式,成为学术专业据以发育,形成的基本组织依托。

1300年以前,欧洲已经出现了18所大学。而到中世纪末期,欧洲已建立起80所大学,其中意大利20所,法国19所,德国14所,英国5所,西班牙4所,葡萄牙2所。尽管许多大学都很短命,但像巴黎和蒙彼利埃,博洛尼亚和帕多瓦,牛津和剑桥,维也纳和布拉格,莱比锡等16所大学,它们卓越的历史从未间断,直到今天仍然十分活跃。

三 中世纪大学的特征

1.大学自治与学术自由

大学自治是指机构本身不受外来干涉而具有的自我管理的权限,学术自由主要指大学成员在教学和研究上的自由。这两个概念,实际上都是中世纪大学的遗产,也是现代大学孜孜以求的目标。中世纪的人认为“信仰高于科学,它确定科学的边界,规定科学的前提条件“,但“学术自由”思想的提出以及通过永久的警戒来保护它的需要,是中世纪大学史上最宝贵的特征之一。

中世纪的学者也不见得发现自己被限制了。因为篱笆对于那些不想跳出来的人而言并不是障碍,许多在一个更具怀疑精神的时代看来似乎无法忍受的障碍物,在当时的经院哲学家的眼里,并不是障碍物。自我感觉自由的人都是自由的。从中世纪至今,大学自治与学术自由始终是大学不渝的目标和理想。大学一旦失去自治和成为教会或国家的卫道士的时候,也就失去了它高水平的学术地位和可贵的社会批评职能。

2.宗教性和国际性

大学继承和保留了教会的特点,接受来自任何地区或任何种族的成员,成员之间赤诚相待,不拘囿于地区利益,并使用一种共同语言——拉丁语,并拥有共同的神学观。

中世纪大学是按照教会独特的生活方式来活动的,因此特别重视教会的世界性质和国际性质。这也使教师和学生养成乐于到国外居住的习惯和勇于冒险的精神。 ————弗.鲍尔生

在课程体系方面,各大学之间具有高度的统一性,这种统一性为欧洲各大学自由交往和人员流动提供了可能和便利。一个在巴黎大学获得了学位的学者能在牛津大学教书而不会受到任何干涉。中世纪大学的宗教性特征早已为现代大学所剔除,它的国际性特征也在经历了宗教改革以及民族国家的崛起时代之后消失了,但在今天,却再度成为现代大学的重要特征之一,甚至成为衡量大学水平和影响的重要尺度。当今世界的一流大学无一不是国际性的机构。

3.实用性和职业性

中世纪大学大多是职业性的机构,并具有高度的实用性。大学一般都开设文,法,医,神,四科,被视为“高级”学科的神,法,医,其教学内容无疑是具有实用性的;作为准备基础的文科,其教学内容也同样是具有实用性的。例如:“写信艺术“以及“文书艺术”之类的课程相当于今天的“文秘专业”。上大学同神职人员一样,成为普通人子弟跻身上流社会的途径。他们毕业后就职于各级国家机构和教会机构,有的担任政府的主要官员,王室的顾问;有的担任牧师,主教,修道院长,教会团体的领导等;有的担任世俗和教会法庭的法官,议员,贵族家庭中的各类职务;有的就职于公共性的公正机构;有的担任学校校长,家庭教师等。

中世纪大学主要培养的是市政和教会管理人员,律师以及医生,但它也同样培养出书法家,哲学家,逻辑学家和神学家,只要大学中的学者能得到终身的保障和支持,他们就能致力于具有永恒价值的学生研究,而无须向教育的功利性妥协。总之,大学,作为西欧特有的产物,是中世纪留给现代社会最有价值和最丰富的遗产之一。它以行会组织模式为依托,促进了学术生活的体制化变革。它以永久性知识机构的组织形态,成为了观念生产和知识传播的场所。它的兴起对发展科学和知识,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四 文艺复兴与大学

文艺复兴是指13世纪末在意大利各城市兴起,以后扩展到西欧各国,并于16世纪盛行于整个欧洲的一场思想文化运动,这场前后历时300年的运动,带来了一场艺术,知识,科学的革命。并揭开了近代欧洲历时的序幕。

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大学变革的内外因素??

中世纪晚期,由于经院哲学把持了大学课堂,并拒绝一切新知识,欧洲大学日趋保守,严重滞后于时代发展的要求。

人文主义思想进入大学的标志

随着13世纪末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在人文主义思想的冲击下,欧洲各大学先后发生了大学课程的演变。希腊文学,修辞学,诗歌,历史和柏拉图哲学,被正式纳入了大学课程。

人文主义思想进入大学过程缓慢的原因

一)大学生实用主义的就学目的

二)保守教授的阻碍作用

保守教授拒绝人文主义新知识的原因

一)在他们看来,人文主义的“新知识”是一种具有颠覆性特征的外来进口货。不仅会对他们既得的学术利益造成威胁,而且会颠覆高等教育一直要维护的那种信仰。

二)人文学者讲授的是古罗马时代正宗的拉丁文,而这些保守的教授们所讲的是中世纪的拉丁文,是与当时极受尊崇的拉丁文《圣经》中的圣篇结合在一起的。对他们来说,这总拉丁文才是正统性的象征,真正的智慧和正确的知识。

三)在他们看来,希腊文有许多弦外之音,是与信奉异教,教会分裂甚至是与不信教联系在一起的,而希伯来文则被他们斥为“犹太文化”。

各国大学对人文主义的态度差别

意大利:一批来自希腊的拜占延学者从事了人文主义教育的开括性工作。

法国:王权与教权之间的激烈斗争。1530年成立了法兰西学院,与巴黎大学分庭抗礼,开时代先风。

德国:经院哲学保持着强势地位,且影响巨大。

英格兰: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人文主义在英国的大学最终站住了脚。

人文主义教育在英国大学中的发展

1490年,牛津大学开设了希腊语言和文学;1511年,剑桥大学创办了圣约翰学院,为希腊文和希伯来文的教学提供了大量机会;1540年,剑桥又成立三一学院,完全以人文主义精神为指导。国王亨利八世还特别在牛津和剑桥设立了民法,希伯来文以及希腊文的皇家教授席位。

人文主义在英国取得胜利的两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在英格兰,人文学科的学习是与世纪生活和某种职业相关联的。人们把新近开始流行的人文科学的学习看作是获得令人渴望,受人尊敬的绅士地位的通行证,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与人文主义在欧洲大陆上相对抽象的作用是不同的。

文艺复兴运动促进了欧洲大学的发展,它冲破了经院主义神学的壁垒,兴起了人文主义教育的热潮,并为大学带来了文科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变化。与此同时,它将科学从神学中解放出来,并为大学引入自然科学,确立科学研究的职能创造了条件。

没有文艺复兴运动就不会有宗教改革运动,也不会有后来的思想与学术的发展;哲学与自然科学,无一不是在文艺复兴运动的雨露滋润下成长起来的 ——弗.鲍尔生

五 宗教改革与大学

宗教改革与文艺复兴不同,文艺复兴起源于大学之外,而宗教改革运动就起源于大学。与文艺复兴相比,宗教改革更具群众性和革命性,对社会各方面的影响也更为强烈,因此文艺复兴更为迅猛地影响了大学。

德国宗教改革的起因

1517年10月31日,德国维腾堡大学教授马丁.路德在维腾堡教堂德正门上公开贴出自己亲笔写出的《九十五条论纲》,痛斥到德国叛卖“赎罪卷”的教皇特使特策尔之流的卑劣行径,并要求公开辩论“赎罪卷”的功效问题,直接点燃了宗教改革的导火索。这场宗教改革最终导致了基督教的分裂。

19世纪的维腾堡大学

马丁.路德(1438—1546)画像

贴出《九十五条论纲》的教堂大门

宗教改革对大学的影响

一)导致了成批新教大学的创办

  1. 新教大学创立的背景及原因

  2. 新教大学的影响:新大学遍步16世纪的整个欧洲。仅在德国,就新建了9所大学,其中,路德派建立了马尔堡大学,耶拿大学,柯尼斯堡大学等。在瑞士,茨温利组建了苏黎士大学,加尔文派则于1558年创建了日内瓦学院。荷兰建立了莱顿大学,苏格兰建立了爱丁堡大学,爱尔兰建立了都柏林大学。

二)加快了大学世俗化德进程:

宗教改革使各国政府加强了对大学的控制,因为大学对政府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大学既为政府部门培养世俗官员,耶为教会培养神职人员,因此各国政府都想方设法控制大学。甚至大学教授和学生也被要求进行宣誓效忠,不仅要效忠于国王或国家,还要效忠于政府承认的教义。大学最终成为了世俗政权的工具,并服务于国家的需要。

三)大学由国际性的机构转变成为民族性的机构

宗教改革运动导致了宗教民族化的趋势,并有力地推动了民族国家的发展。过去的中世纪大学是以国际性特征而著称于世的,但由于宗教改革时期各国政府的干预和控制,“欧洲所有80所大学都从国际性大学变成了国内大学,并为其国家政府服务“。过去大学的通用语言—拉丁语,也最终为各民族的语言所取代。

四)宗教改革催生了学术自由的萌芽

宗教改革时期各教派之间无休止的论争和宗教迫害,极大地损害了大学学术自由的风气,宗教法庭和禁书目录使许多学者噤若寒蝉,然而,正式这种高压或迫害,又萌生出追求学术自由的种子。当长期的宗教战争仍然无法确定新教或天教谁是胜利者,也无法实现宗教统一时,“宽容”便开始成为时代的口号。学术自由这棵种子终于在宗教改革的策源地德国长成参天大树。

从以封建制度为基础的中世纪国家,过渡到以民族文化和民族教育的利益为基础的现代国家,如果没有宗教改革运动,是不可想象的事。从中世纪叶到现代历史时期的开始,这150年间,文化与科学在广度方面的迅速发展,学术与教育在推行的范围方面的不断扩大,都应毫无疑义地归功于宗教改革运动。

——弗.鲍尔生

六 现代大学的萌芽

欧洲大学的转向:由教会主义转向现世主义 由神学和古典学科转向科学 由教学操纵的机构向世俗化机构过渡 由传授知识转变为更注意科学研究。

莱顿大学

建于1575年,为荷兰第一所国立大学,也是“欧洲第一所新教大学”。这所大学在17世纪初已成为有国际影响的神学,自然科学和医学中心。在18世纪初,该大学的医学院已赢得了“欧洲最好的医学院”的声誉,并拥有良好的研究设施,包括化学实验室,植物园,医院的临床教学等,这对后来的欧洲大学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莱顿大学校徽

莱顿大学最古老的建筑物

莱顿大学的物理学也是闻名的。物理学格雷夫桑德(W.J.Gravesand)是欧洲大路上第一个将教会全部建立在牛顿李学上的大学教师,他运用牛顿的理论,根据数学演算的实验结果编写的物理学教科书被译成英文和法文,广为流传,直到19世纪初,人们仍然在参阅他的著作。只是由于荷兰共和国的衰落,莱顿大学在欧洲独一无二的地位才受到了其他大学的挑战。

1708年。苏格兰的爱丁堡大学(1583年创办)向莱顿大学学习,废除了过时的大学董事制度,建立起新的大学教授职位制度,并先后在拉丁文,希腊文,逻辑,自然哲学,数学,伦理学,医学等领域中设立教授职位。由于教师们从繁杂的学科中解脱出来,集中于他们感兴趣的研究领域,这导致了学科和教学开始走向专门化。随后格拉斯哥大学,阿伯丁等大学先后完成了此项革新。

爱丁堡大学校徽

爱丁堡大学老学院大楼

亚当.斯密是格拉斯哥大学教授,市场经济学说的奠基人,此图为其画像及其名著—— 《国富论》

到19世纪,爱丁堡还培养出达尔文这样的著名科学家,以至于爱丁堡大学被人称之为“不列颠的雅典”

哈勒大学校徽(1694年创办)

哈勒大学三杰

虔信教派的神学家奥古斯特.赫尔曼.弗克兰(August Hermann Francke),他突破了路德教正统德神学观念,创建勒虔信主义学派。

德国“启蒙运动之夫”克里斯蒂安.拖马修斯(Christian Thomasius)也被称为“哈勒大学的第一位教师”和“新大学学术的奠基人“。他废弃了经院主义课程,使哲学脱离神学而独立,并最先采用德语讲学,打破了拉丁语在大学讲课中的垄断地位。启蒙哲学大师克里斯蒂安.沃尔弗(Christian Wolff)突破虔信主义神学的垄断地位,并在数学和自然科学的基础上创立了“现代哲学体系”。总之,这种学术上的轮番突破,使哈勒大学成了德国最先倡导“学术自由”和“创造性科学研究”的大学。

哥延根大学(1737年创办)

以哈勒大学为榜样,冯.闵希豪森在长达36年的校长生涯中,大大的削弱了神学家在大学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不仅加强了哲学学科的分量,还特别注重历史,语言和教学等基础学科的发展;他建立了装备优良的科学实验室,天文台,解剖示范室,植物园,博物馆,大学医院以及世界上最早,藏书最为丰富的大学图书馆。在很短的时间里,哥延根就获得了极高的声誉,成为中欧主要的学术和科学中心,其医学院更被认为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医院。

哥延根大学不同于别校的优点,是该校使真正的科学研究受到大力的鼓励和支持。它已经开始具有许多现代大学的基本特征,如学术自殴,注重研究的风气,将自然科学纳入大学课程,以及政府对大学的资助和控制等。

——弗.鲍尔生

继往开来的威廉.洪堡

从教育发展的继承关系上讲,1810年,由著名教育学家威廉.冯.洪堡创办的柏林大学则综合了以上这些大学的所有的现代特征,因此,这所大学的建立标志着这场向现代大学过渡的完成。

洪堡本人来自于哥延根,他创立大学所依据的精神和道德准则是其他人先期设想的,但正是通过他,才把早已形成的思想和一般的趋势加以具体化来实现改革的。正是由于柏林大学最为集中地反映了自启蒙运动以来欧洲大学改革的总趋势,才使它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所现代化大学”,成为了人类大学教育发展史上真正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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