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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多读者来说,陈嘉映教授绝对是精神导师般的存在了吧!
他的旧作《何为良好生活》,曾鼓舞了多少青年人,在意义感流失的年代,也要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作为一名学院知识分子,他在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和首都师范大学的哲学系都教过书,甚至被称为“中国最接近哲学家称呼的人”,
时隔5年,陈嘉映带着他的新作——《走出唯一真理观》,重磅回归!
新书刚上市就横扫了各大好书榜单,拿下当当新书热卖榜、社科新书排行第一,万圣书园5月排行榜第一,在豆瓣上的评分更是高达9.1!
一位哲学教授和他的书究竟有什么魔力?
普通人家孩子的“突围”
出生于普通家庭、没怎么受过精英教育的孩子,一路升级打怪,最终成为“中国最接近哲学家称呼的人”。
陈嘉映的经历听起来多少有些传奇。
生于1952年的他,在少年时期,便亲历了时代巨变,早早地成为一个“大人”。
十四五岁的时候,随着大串联的浪潮,跟着哥哥们,游历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最远的地方,到过新疆、云南。没法在学校上课,别人都到处玩、到处逛,他则住在一个单独的小屋子里,从早到晚就是读书。《杜工部全集》《李太白全集》《鲁迅全集》《资治通鉴》《史记》《静静的顿河》《安娜·卡列尼娜》,古今中外这些大部头,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都通读过了。
青年时期,自学俄语、德语和英语三门外语,开始读哲学书。初识马克思、恩格斯、黑格尔、康德、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人便一发不可收,琢磨一些平常人不大想的问题了。
再后来恢复高考,考入北大外哲所、留学美国、翻译《存在与时间》,写《海德格尔哲学概论》,研究维特根斯坦,回国教书、写书。
可能也正是这些实际的、具有痛感的生活经验,成了陈嘉映开展哲学反思的重要源泉。在他那里,哲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从概念到概念的空洞运转,而是朴素、平实、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像讲道理一样谈哲学
如何读懂哲学?为什么要读哲学?读哲学有什么用?哲学和我们的日常生活又有什么关系?
先撇开这些终极问题,回到我们的日常。
相信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每个人都对这些“时代病”感同身受:房价居高不下、涨薪遥遥无期、加班无穷无尽、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网络掐架愈演愈烈、非正义事件一次次刷新我们的三观……
努力有没有用?未来会不会变好?我到底该干什么?我能获得幸福吗?
以上种种,都反映了一个哲学的基本问题:我该如何生活。
身为哲学家的陈嘉映,同样关心这个问题。他在《何为良好生活》里就写道:
不管好坏,你生存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是有心好好生活下去,就得在这个社会现实里建设你自己的良好生活——毫无疑问,这种建设包括批判与改造。说到底,并没有谁应许过送给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
行动起来、去实践和改造。而不是空洞地批判。
同样地,《走出唯一真理观》延续了陈嘉映一贯以来的风格,他依然以最朴素、最平实、最接地气的语言为我们“讲道理”,闻不出专业习气,也丝毫没有学究气。
这本集子收录了陈嘉映2007—2018年的一些访谈、演讲和书评,由他本人亲自挑选篇目,总共分为三辑。
辑一是“没什么主题的漫谈”,谈哲学、谈爱情、也谈死亡;辑二围绕着他这几年出的几部书,如《哲学·科学·常识》《说理》《价值的理由》《何为良好生活》等展开;辑三则是关于读书的漫谈和书评。
内容干货比较多、信息量极大,值得边看边做笔记!
没有共识的人,也能一起生存
打开书的第一篇,陈嘉映详述了自己思想轨迹的转变:渐渐地,离开了唯一真理的想法。
什么是唯一真理?
粗略地说,唯一真理,就是预设有一套理想方案、一套原理去解释一切问题,包括政治、社会、历史问题等等。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质疑,都2020年了,我们当然不会相信有唯一的绝对真理啊!
可是,你有没有观察到这样一种现象:社交媒体上,不同观点的两方,各执己见、无法说服对方、甚至互相攻讦、直到互相“拉黑”?
人们对异见的忍耐度已经越来越低:明星们动不动就要被公开道歉、只因伤害了网友们的感情;影视作品动不动就“三观不正”,有违公序良俗。
身处由多元文化主导的社会里,人们反倒变得各说各话、党同伐异,极端情绪往往在集体行动中点燃,怨气和戾气充斥着网络空间,不同意见的人渐渐失去对话欲望。
“这不是常识吗?为什么这些人连常识都不懂?”
于是我们就会想,要是这个社会能有一套共同的道德规范、共同遵守的法律就好了——这也是所谓的“共识”。
可是,在陈嘉映看来,建立共识固然重要,但他并不认为,任何对话的目的都在于谋求共识,也不认为,一个社会方方面面都有共识就是一个更好的社会:
“在很多场合下,我们根本无需达到共识,我们与其说需要共识,不如说需要学会没有共识的人应该怎么在一起生存。”
陈嘉映将“对话”看得特别重要。
人的想法从来不一样,这在当前尤其突出。他也对现代政府提出建议,不要枉费心力去统一思想,而是应该想想,不同思想和生活方式的人,如何相处在一个政治共同体中。
避免过度反思
对很多人,尤其是青年人来说,在十几二十岁的年纪里,感叹人类社会并不总按我们理想的方向行进。身处其中,被虚无主义情绪裹挟着走,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又不得不继续过着“并不好过的一生”,又该怎么办呢?
对此,陈老师也提出了他的看法和建议:少说话、多实践、爱思考、诚实地面对我们的真实处境,在说话时又能承担自己的责任。
“我常对学生说起这个——我正好是教哲学反思的——我跟学生说,他们要尽可能地去做实际的事,我这实际的事什么都包括,包括生产劳动,包括养孩子,包括踢足球或打篮球。要靠比较厚一点的生活把反思托起来,否则,反思会飘起来,我们会飘在反思里。”
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学生,没有什么人生经验,甚至政治经验,对中外政治史都知之甚少,让他反思什么是政治、什么是良好政治,都太缥缈了。
对哲学研习者来说,避免过度反思,用厚重的实践托起反思;对我们普通人来说也是一样,积极地参与世界,履行日常的义务,也不要放弃反思。
“你实实在在相信一些什么,你为自己相信的东西做点儿什么。这时候,你的信念和行动是实实在在的。但并不因此,此外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虚假的。跟你不同的人,跟你冲突的人,他有他的实在。在具体的思考和行动中跟其他的生活理想对话、互动。”
这其实也呼应了之前讲到的,“要求真,但不唯一”。
图像时代,文字落幕了吗
当然,除了那些帮助我们消解虚无感的句子,陈老师也和我们认真谈论阅读这件事儿。他希望年轻人在有心力的时候,能去读一些让自己能够得着又有所收获的书:
“实际上,我觉得应该趁年轻心力充沛的时候去读艰深的书,在精神最好的时候,比较有勇气的时候去读难啃的书。但也别选太难读的,要读的有那么一点累,累完了还真学到东西了。太费劲就算了,把时间精力用在你费一番力气能够得着的东西少。”
他也感觉到文字时代正在落幕。
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图像、被短视频所攫住,留给阅读的时间越来越少。
今后,或许,阅读和写作也不再是获取知识、传播知识的主要途径。
尽管有点失落,但他相信,阅读不会消失,永远会有相当一批人仍热心于阅读。
“的确,文字有它特殊的品质,不是任何别的东西能够取代的。我们一向叫做‘思想’的东西,是跟文字连着的,主要落实在文字上。”
说了这么多,仿佛这本书是一部鸿篇巨著。
但事实上,作为一部干货满满的哲学随笔,它才400来页。
把它放在床头作睡前读物,或在地铁通勤时捎上,或花一个闲来无事的午后细品,都很好!它不难读,每天读一两篇,不会累;口语化的叙述又金句连连,值得反复细品,摘抄和诵读;也难怪读者会对这样的文字好评连连!
每个人都有意义感缺失的时候。
但好在我们有《走出唯一真理观》,有陈嘉映这样的老师,还能在我们的耳边轻语。
摘了这么多句子都不足以概括这本书的全部。它就像一颗果树,你随时去摘取,随时都能尝到甘甜的滋味。
这也是嘉映式哲学的魔法。
是时候打开这本书了,进入陈嘉映的精神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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