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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ahthong(2011-03-11 22: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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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历史文章

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也说大舜和大禹及上古时代禅让制

 

 



 

大禹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人人传颂。

有关大雨的故事大致有两个,一个是治水,一个是禅让。两个故事形成了两个美德:一个叫三过家门而不入,说的是大公无私;一个是让贤,当然,尧舜禹都能算。

让我们先看看历史传统的说法是怎么样的,禹的故事主要记录在《史记·夏本纪》里,大致的过程是这个样子的:

史学界普遍认为,禹大约生于公元前2297年,死于公元前2198年,活了大约100岁(古人基本上都是长寿——当然,可能大概都有长寿的秘方或者古人年龄的算法和我们不同,反正活得都够长的)。

禹的祖先是黄帝,由于各种原因后来迁徙到了西方,后来又迁回了中原,所以才有“禹出西羌”的说法。禹的老爹叫鲧,禹小的时候,就跟着老爹迁回了中原。鲧被尧封到了崇(大约就是现在嵩山附近),成了一名部落首领,被称为崇伯。

当时中央政府的情况有些微秒,作为国家元首的尧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对国家的统制能力,由舜在摄政。恰好当时在闹水灾,尧(实际上就是舜,尧当时估计也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王)便命令鲧去治水。大概鲧也懂点水利,就当了水利部长。鲧部长带人治水治了9年。结果大家都知道,采用堵的办法,9年没有成功。舜(当然,还是通过尧这个橡皮图章)就以“治水无状”为名,在羽山杀了鲧。

鲧被处死之后,禹举贤不避仇,就向尧推荐,让鲧的儿子禹继任水利部长,完成治水事业。禹以国家利益为重,兢兢业业,跋山涉水,花了13年终于把洪水治理好。当然,其中最让人感动的就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传说连老婆给他生了儿子都顾不上看,确实让人感动。

后来,舜看到禹这么有才能,就让禹摄政16年。经过16年的考察,舜想把王位禅让给禹,禹“三辞而不受”。不久,舜到苍梧(今湖南宁远县)巡视狩猎,病逝于此。舜死后,禹推荐舜的儿子商均即位,自己躲到自己封地的一个叫邑阳的小城里,这一躲就是3年。3年里,天下诸侯都不去朝见商均,反而跑到邑阳来朝拜禹。又过了3年,禹实在推辞不掉,这才在天下诸候的拥护下登上王位。

故事大致就是这样。在这个故事里,禹(当然,也包括舜)的各种美德也为后人所传颂,但是在这个故事里,有3个问题让人产生很大的疑惑:

第一个问题是鲧的被杀。鲧部长被杀的原因,官方的解释是“治水无状”。说老实话,这个罪名很牵强。鲧治水确实没有成功,但鲧部长辛辛苦苦干了9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这属于明显的罪不致死,起码是量刑过重。当然,古代和现代的法律制度是不一样的,按照当时乱世用重刑的标准,处死鲧也可以说的过去。但还有一个问题。根据《淮南子》等书的记载,舜在摄政时,天下就有很多诸多部落不服,其中的代表就是北方的共工,南方的三苗,还有一个就是尧的儿子丹朱(又叫欢兜)。对待这些不服的部落,舜的手段就是武力镇压,结果“流共工于幽州,放欢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史记·五帝本纪》)。

共工、三苗和丹朱是什么人?是反叛,是谋逆,但把鲧也列为“四罪”,把一个“渎职罪”的“罪犯”和3个乱臣贼子并列,舜为什么要这样?这明显的是不合适嘛!

第二个问题是禹的继任。对禹来说,舜是什么人?是杀自己父亲的人,一个人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还要替他效命,这不是认贼作父么?一个人肯认贼作父,他要么是没心没肺的,要么是忍辱负重的,禹会是前者么?当然,还有一种解释,禹是大公无私嘛,但这个解释很难让人信服。

第三个问题是舜的死亡。《史记·五帝本纪》的说法是“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摄行天子位,年五十八尧崩,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江南九疑,是为零陵”。这个更奇怪了,按照这个说法,舜“南巡狩”时,年龄是100岁,就算我们打个七折,就算当时舜70岁,要知道,当时华夏民族的活动中心是在黄河流域,南方的长江流域是荒蛮的不毛之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年纪胡子一大把,还要横渡长江跑到湖北去打猎,这可能吗?除非舜是个打猎迷,临死还要过把瘾。

所以,很久以来,就有很多认对禹的故事,以及尧舜禹三代的禅让制提出质疑。法家的代表人物韩非子就在《说疑》中揭发:“古之所谓圣君明主者……逼上弑君而求其利也。舜逼尧,禹逼舜……”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谓的禅让都体现在一个“逼”字上,在那些谦让的表现下,其实是隐藏着一种阴谋和逼宫。

后来,一本叫《竹书纪年》的书更是赤裸裸地揭开了这个谜团。大约在晋朝的时候,人们在魏襄王的墓葬里发现了一批竹简,共13篇,后人把这批竹简命名为《竹书纪年》。《竹书纪年》据说是战国时期魏国的史官所著。《竹书纪年》所记载的史料和传统史书有很大差异,但不少史学家认为,《竹书纪年》是未经秦“焚书”和汉“罢黜”的“整理”,恰恰是可能接近历史真相的史书。

《竹书记年》对尧舜禹的禅让说的让人触目惊心:“尧之末年,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舜篡尧位,立丹朱城,俄又夺之”。按照《竹书记年》的说法,这哪里是什么彬彬谦让,分明是暴力和阴谋的夺权!

那历史究竟可能是怎么样的呢?

我们先从禹的前任——舜说起。

舜是个什么人呢?在史书的记录中,舜无疑是个十全十美的君子。和鲧、共工这些部落首领不同,舜出生在普通贫民家庭,舜之所以能够被尧注意并一步步提拔进入官场,凭借的是他出了名的孝。但是,舜的孝伟大的让人生疑,伟大的让人作呕。

据《史记·五帝本纪》的记载,舜的家庭里几乎没一个好玩意——当然,除了舜先生。舜“父顽、母嚣、弟傲”,几乎都是混蛋,但舜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孝得不能再孝的人,父母和弟弟两次都要谋杀舜,但舜都奇迹般化险为宜——然后“复事瞽叟,爱弟弥谨”——像没事一样继续孝顺和仁爱。

老实说,这种人不是大奸就是大仁。是大仁吗?尧认为是,还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下嫁给了舜。很快,舜先生凭着乘龙快婿的身份,凭着天大的“孝”名,进入中央,“摄行天子政”。

如果舜是大仁的话,那就更无法解释我们的第一个问题:舜为什么要量刑过重,杀了鲧,还把鲧和共工这样的反贼并列?

韩非子透露了其中的玄机:“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传之匹夫?……共工又谏,尧又举兵而诛之于幽都。于是天下莫敢言”。也就是说,在舜逐渐掌握大权的过程中,尧对于王位的安排咨询过鲧的意见。尧说,我想把王位传给舜,你看怎么样?鲧说,王位传给舜是不祥之兆,哪有把天下传给一个平民出身的人呢?

鲧的这个说法呢,从逻辑上讲简直是混蛋逻辑,分明就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但是鲧的这个话,从事实来讲,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是鲧自己的看法,怎么想就怎么说嘛。问题是舜听到这个话会怎么想?会怎么想?说闹羞成怒那是轻的。要知道,鲧的话不仅明确代表了一个部落明确反对舜当“天下共主”,而且揭了舜的短处——“孰以天下传之匹夫”?从这番话里,你可以看出鲧对舜的轻视,我们可以想象,舜听到鲧的这段话,估计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韩非子顺便还说了一句“共工又谏”——尧还咨询过共工的意见,共工的意见和鲧一致,结果是舜找个借口,打着尧的旗帜讨伐共工,把他囚禁起来。

对鲧的所谓“治水”看起来就不像是国家利益的任命了,而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一个借口罢了。不管鲧最终治水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最终都会成为“四罪”之一——因为鲧和共工一样,是“反舜派”成员之一。

舜灭掉共工、三苗、鲧这样的反对派,“天下莫敢言”,“天下咸服”——这简直是废话了,谁还敢拿着脑袋往石斧(那时候还没有青铜铁器呢)上撞呢?铲除了异已,舜还得扶植亲信,拉自己的人马——“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举八元,使布王教于四方”。这“八恺”“八元”,在尧的时候是没任用的,或者说是没重用的,“八恺”“八元”是东方夷部落首领,自然是尧所不能用的。

等尧发现自己完全成了摆设的时候,舜“摄政八年而尧崩”。但怎么崩?《括地书》引《竹书记年》说的就不客气了:“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使(其子)不与相见。”

尧崩了,但舜还不敢即位,因为还有“一罪”:丹朱。舜假惺惺“三年丧毕,让丹朱”,丹朱敢不敢做?做了没做?都不重要,因为皋陶、伯夷、彭祖这些重臣都是舜的人马,丹朱估计是反抗了,但很遗憾,被镇压了,最后也被流放了(放欢兜于崇山)。

在清除反对势力的斗争中,舜的位子还不塌实:还有两个问题没解决,两个问题集中到一个问题上:第一,舜杀了鲧,但鲧的部落还在,这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尤其是鲧的儿子禹;第二,洪水还没有退——舜这些年都忙着镇压异己了,没功夫治水。

既然两个问题集中到一个问题,舜就想出了一箭双雕的办法——让鲧的儿子禹继任水利部长,去治水——如果治水失败了,就再除掉禹;如果成功了,就借此消耗掉禹部落的实力,再除掉禹——真是天才,舜先生搞阴谋那真是很有一套。

我们不知道禹在接到继任水利部长失心情如何,但我们知道他做的如何。做的如何?实在是太精彩了。

禹做了两件事:第一是认贼作父,麻痹舜。禹非常“愉快”的接任水利部长,在舜面前没有任何不满——只要禹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估计立刻就会被舜的石斧队砍下脑袋了。当孙子当的很愉快,这也让舜很放心——一个人,你杀了他老爹,他依然很崇拜的跟着你干革命,这不是孙子是什么?

禹把当孙子的表演也发挥到了极致——那可真是演技派人物——完全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不知道有爹有娘,只知道埋头治水的傻小子。关于这段历史,有两种说法,一个是儒家经过阉割的说法:“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孟子·滕文公上》)。但《史记·夏本纪》的说法是“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司马迁真是伟大的史学家,一个字说的非常传神——请注意,是不敢入,不是不入!

为什么不敢入?两种解释:第一解释是太忙,治水太重要,没时间入。这个解释只有傻子才信。洪水肆虐20多年,还在乎这一时半会?进个家门喝口水能耽误什么事?第二个解释是担心舜的猜疑。如果禹回了趟家,这说明什么?说明禹还有良知,还有亲情,那禹将来肯定要报杀父之仇,那估计不等治水完毕,舜就会再给禹来一次“羽山之变”。如果禹连家门都不入,那说明什么?说明禹完全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连亲情都不要了,这样的人还会将来给老爹报仇么?

禹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扩大人马。舜的本意是想用治水来消耗禹部落的势力,但禹借用治水的大旗树立威望、拉拢人心、扩充实力。禹的办法很简单,治水么,自然要行驶权力,那借着行驶权力的机会把中央的权力转移到自己手里。禹“命诸侯百姓兴人徒以傅土,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搞大串联,借着“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庋九山”之便,大搞基层权力再分配,势力范围再调整,“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声教讫于回海”。

举一个例子,《史记·夏本纪》记载:“禹命后稷予众庶难得之食,食少,调有余相给,以均诸候。禹乃行相地地宜所有以贡,及山川之便利”。这种作法已经是古代赋税的雏形了,可以看出,禹在治水过程中,是一步步把权力变相集中到自己手里的。而朝中大臣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种权力转移,他们也纷纷调整自己的立场,向禹表示忠诚。连中央的重臣皋陶,“敬禹之德,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

治水即将成功,禹的夺权也接近尾声。禹虽然感觉到羽翼丰满,但这些年的斗争有没有效果,禹的心里也没有底,他决心试试,看看自己的权力究竟有没有用,有多大用,于是一个叫防风氏的部落首领就成了牺牲品。

据《述异志》的说法:“昔禹会涂山,执玉帛者万国。防风氏后来,禹诛之,其长三丈,其骨专车”。历史是何等的相似,同样是治水,同样是一个部落首领,同样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老实说,防风氏有错吗?有,有多大错?没多大错,这个错比起禹他爹鲧的“治水无状”简直不值一提。开会迟到,那年头既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迟到一两天又有什么?但禹还是把他杀了。

禹的涂山会议,无疑达到了两个目的:第一,检验了禹的号召力,“执玉帛者万国”;第二,杀防风氏,没有一个部落敢提出异议,检验了禹的权力。禹的目的完全达到了。

历史又一次重演了。

舜先生终于体会到了几十年钱他的前任尧的心情——他已经是个光杆帝王了。舜很清楚,禹很快就会报杀父之仇——禹当孙子当了几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舜很孙子般的告诉大臣们,他很希望传位于禹,但这个迟来的孙子状已经不能让禹满意了——禹已经是没有挂名的王了,他想做的,就是羞辱杀父丑人——于是,舜先生就在自己百岁高龄之际去南方打猎——这是司马迁的说法。

但是《淮南子·修务训》的说法更可怕:“舜南征三苗,道死苍梧”——这简直就是赤裸裸谋杀了。三苗和禹他老爹鲧可都是反舜派,“四罪”啊。一个百岁老头,说话放屁都困难,还要御驾亲征,这不是送死吗?

难怪柏杨先生在看待舜的南行时做了如下分析:“不是武装押解,不得不往,就是追兵在后,盲目逃生。”是狩猎还是亲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禹终于看到了他最满意的结果——杀父仇人在被玩弄于掌股之中被折磨而死。

舜死后,他的两个老婆娥皇和女英,千里迢迢赶到南方,痛哭一番,投湘水自尽,留下了泪痕斑斑的湘妃竹的凄美传说。几千年后,大诗人李白写下了一首让人回味的诗《长离别》:“雷凭凭兮怒欲吼,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或云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连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这首诗写得非常精彩,借自然界的风云暗示所谓禅让的政治气氛:尧无奈,禅舜;舜无奈,禅禹。两位帝王的结局都很悲惨:尧被囚禁——估计是毒死的,也可能是饿死的;舜也好不到哪儿去,死在野地里。

禅让,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舜死后,权力出现了真空,禹就把当年舜玩的把戏又那出来再玩了一遍。朝中的重臣(基本上都是禹的死党)和天下的诸候(基本上都是禹的盟友)都劝禹即王位,禹谦让说“做不了,做不了”,然后跑到自己封地的一个小城里,一躲就是3年。

禹为什么要躲3年?难道是禹对舜太有感情而伤心?肯定不是,舜一死,估计禹是前歌后舞,高兴的不得了。这3年,禹干了什么?在观望。别忘了,禹是几十年生死斗争过来人。舜死了,舜的儿子和残余势力还在,这中间有没有不服的?日久见人心,禹的办法就是等,而且要等上3年,看看谁是对自己真正的忠诚。

好歹朝中重臣和诸候们都经受住了考验——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王位血雨腥风的斗争让大家都格外政治敏感。3年,整整3年,重臣和诸候们都一如既往的跑到禹那儿朝拜——如果谁没坚持下来,少去了一年,呵呵,估计就是新的“四罪”了,禹同志的石斧队早就候着了——防风氏的骨头被当作车骨碌的事大家都记忆犹新着呢。

3年后,在朝中重臣和天下诸候的重望所归的期待中,禹终于出山了——大家要求这么强烈,不再当王有负这么多人的厚爱啊!

顺便提一句,禹死后,禅让制也彻底完蛋,禹的儿子启继任王位。这又是一个迷。

按照《史记·夏本纪》的说法,禹死前,“帝位虽授益”,“然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就是说禹也假模假样搞了一次禅让,把王位让给益,但益资历浅,朝中重臣和天下诸候又一次选择了禹的儿子启,都去朝拜启,结果启就即位了。

这个说法很可疑。益资历不够?谁够?益是什么人?益是舜时代的重臣、辅佐禹登帝位的两朝元老皋陶先生的儿子,是东夷部落的酋长,禹时代的朕虞(农牧部部长),是帮助禹“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庋九山”的左膀右臂之一(另一个是后稷),这么一个重臣,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佐禹日浅”?

司马迁没有把话说透,有人说透了。《战国策·燕策》里说的很清楚:“禹授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实令启自取之。”《竹书纪年》里说得就更不客气了:“益干启位,启杀之”。

根据《史记·夏本纪》的说法,禹在会稽(郭沫若先生等人考证,当时的会稽不是现在的苏州,而是在今河南嵩山南边一点)巡视的时候病逝——估计是早年治水和斗争耗废了太多心力,也搞坏了身体。禹在临死前做了很狡猾的安排——名义上把王位这个虚名让给益,“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安排启的死党进入朝中,担任要职,“以启人为吏”。益虽然跟着禹耳濡目染多年,但在政治上还是太嫩,禹给他个棒棰,益就当真了,真以为自己就是王了。启可根本没把益放在眼里,启是什么人?禹的儿子,老爹栽培了多少年了。看到益这么不识相,启也不客气,照会天下诸候:跟我还是跟益?结果,天下诸候都嘴里高呼“吾君帝禹之子也”,立场坚定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启这一边。启有了朝中重臣(就是他老爹替他安排的死党)的支持,也有了天下诸候(就是他老爹当年的盟友)的拥护,启干净利落的把益打得满地找牙。

难怪韩非子在《说疑》里感慨地说:“古之所谓圣君明王,都不过是构党与(通羽)、聚巷族,逼上弑君,以求其利也。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一个“逼”字,彻彻底底说出了了“禅让”的真相。

正因为如此,《三国志·曹丕传》里裴松之注引《魏氏春秋》的说法:“帝升坛礼毕,顾谓群臣乐:舜禹之事,知之矣!”——尧舜禹当年所谓禅让,今天我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当我们以怀疑的眼光审视历史上尧舜禹时期的禅让制度,就会发现这个传说中的和平权力交接和让贤方式或许并不存在,温情脉脉的文字记载背后隐藏着暴力和仇杀的行为。这或许正如伟人所说的那样: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历史,或许就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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