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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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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北京

关注

少无适俗韵

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

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

池鱼思故渊

久在樊笼里

复得返自然

从老庄到陶渊明

都有很强烈的

以自然为本源的味道

当人类建立社会以后

人的本质就成了社会关系的总和

“我”的完整性

便不再由“我”的自然属性来决定

这导致了“人之为人”也不再由自己说了算

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里

提出了一个概念叫“异化”

这个概念在各个哲学派系里会有差异

但有一些共通的基础内涵:

人类面对这个世界时

无法以主体的形式自主参与其中

反而成为了一种为外界制约的客体

更重要的在于

在异化下

人会失去对本我的认识

从而导致人与其本质的愈发疏离

通俗来讲

就是人越来越遗忘本我

越努力追求

就越为自我创造之物所奴役

变得越来越不像个真正的人

当然人是否有真的存在一个“本质”

取决于大家的信仰根基

人本真性的实在与否没有人可以保证

所以即便是马克思体系下的异化

也能从其特定价值体系的形状里

嗅到一点形而上乃至神学的味道

马克思从异化的角度

对资本主义进行了批判

——人类在异化劳动下

生产的产品越多

越是为自己构建的这个生产关系所制约

人类自己不再是劳动的主人

而沦为了资本控制下的客体

也就是所谓资本操纵的傀儡

不过这里我实在是想吐槽一点

很多人对“资本异化”毫无理解

把人在整个生产关系下所受到的操纵

简单化成了“资本家的邪恶”

在同样的社会制度模式下

对自己喜欢的“产品”“作品”疯狂叫好

而不喜欢的“产品”“作品”归结为“资本赢了”

这使得原本应在生产关系

和物质基础下谈及的“资本”

又成为了一顶用以挥舞的帽子

马克思探讨的资本操纵

并不取决于人本身的善恶

而是从一种不以意志为转移的角度

去看社会形态

结果许多大喊“资本”的人

又完全以喜好的主观

替代社会关系的实质去做批判

这离唯物史观的距离

比有神论都远

这种把概念当口号的COS现象

大概也可以滑稽的称为

资本二字的“被异化”吧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圈牢养物的up

我们今天补完四十二集

小说里赵贞吉上来就怒斥了一句

“海瑞你干的好事”

非常符合赵贞吉此刻的心态

而海瑞听到赵贞吉这句质问

连话都懒得回

把“滚刀肉”的精神贯彻到底

(11:44为什么-天职)

赵贞吉审海瑞

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而洗清自己嫌疑最好的办法

就是证明清楚海瑞上疏的动机

所以赵贞吉上来就直奔主题

问了这个他和嘉靖都最关心的问题

海瑞此刻的回答

终于没有继续给赵贞吉惊吓

既然海瑞说“上疏是臣子的天职”

那他上疏自然是出自职责

而不是谁的指使

这回话让赵贞吉稍稍安心

他便又继续追问海瑞

(11:51赵大人-12:04能看吗)

赵贞吉和海瑞的一问一答

都透漏了一件事

——赵贞吉压根不知道奏疏的内容

这是赵贞吉最想要的供词

所以小说里有个细节

赵贞吉生怕太监漏掉了这两句关键对话

便特意停下来

等着外边的太监记录完

(12:08-问皇上)

作为大明第一怼怼的海瑞

靠的不仅仅是刚直和怒吼

更有赖于他极有条理的头脑

每一件事上都能抓得到关键点

加之海瑞还每次都站在道理的一边

自然可以做到无往不利

赵贞吉此刻的法理制高点是海瑞谋逆

可偏偏他又不知道海瑞写了些什么

谋逆的帽子扣不实

被海瑞抓住了破绽

不仅如此

海瑞还反将一军

让赵贞吉去问嘉靖

赵贞吉又不是没问过嘉靖

(贺表)

光回忆起这个场景

赵贞吉都该犯病了

(12:55皇上-不能说)

这里显出了海瑞敏锐的洞察力

海瑞发现赵贞吉居然不知道治安疏的内容

马上意识到嘉靖不愿对群臣公布

自己是如何批判他的

而海瑞上治安疏的根本目的

本就是匡正嘉靖的过失

指出朝政错误的根源

既然嘉靖不愿为人知道

海瑞便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赵贞吉从海瑞的这些话里

猜到了海瑞根本不想牵扯任何人

这给赵贞吉吃了一颗定心丸

让赵贞吉审问海瑞时再无顾忌

()

反正怎么问的后果都由海瑞来兜

赵英雄问的越仔细

越能体现他对君父的孝顺

所以不粘锅又故意问海瑞

是谁指使他上的治安疏

(13:07是谁-13:30谨奏)

这段对话大家觉得眼熟吗

(我是大明的臣子)

这就是第一集开头的翻版

此情此景

正呼应着那个惨死杖下的周云逸

可以说海瑞的整份供词属于“双赢”

海瑞要证明自己无党

以此让嘉靖相信

他的治安疏是一心为江山社稷的苦口婆心

而赵贞吉则可以进一步卸下背上的“黑锅”

还他一个催拿“贺表”的清白

电视剧到这里

赵贞吉审海瑞的内容就戛然而止

小说还多了一段描写

电视剧相较于小说

整场戏有个别句子的删减和调换顺序

有兴趣的观众可以翻一翻

品一品小说和电视剧

在微妙差别下的一些表达侧重不同

这幕戏我个人更喜欢小说的描写

在整个条理上会更清晰一些

(13:49启禀-挺快)

这里有个奇怪的细节

小说里这位东厂太监

并不叫王户衣而叫王五一

这样一个打酱油的角色

何以特别改名字呢

嘉靖这句吐槽很有趣

正符合之前旁白形容他的

“极敏锐!又极不留余地!”

既然海瑞背后确实没人

赵贞吉审海瑞自然审不出什么花来

嘉靖倒是不想想

大家为何要走这些他所谓的“过场”呢

被赵贞吉战战兢兢捧着的供词里写了什么

嘉靖岂会没数

但嘉靖的困境也在这

他要是当着赵贞吉的面看供词

如何批示眼下的情形呢

承认供词是实

意味着赵贞吉确实无辜

那他昨夜发癫时又是有预谋有指使

又是赵贞吉是英雄好汉怎么算呢

绝对正确帝君的面子往哪搁

如果不认供词

岂不硬是要逼死这位“贞者”

那让他拿贺表的徐阶和所谓主使者裕王

又怎么发落呢

所以嘉靖干脆耍赖不看

让赵贞吉把供词扔到一边

(14:33内阁-14:48进来)

内阁明明是在多疑帝君的抽风下

遭了无妄之灾

没关系的事都被逼着要写辩状

嘉靖却反咬群臣说这叫敷衍

突出的就是一个帝君永远正确

不得不佩服赵贞吉的心理素质

自己昨天就是因为这个“催拿”

差点成了反君父集团的急先锋

沾上了谋逆的大罪

居然现在对“催拿”这个词还没PTSD

跪着的赵贞吉惴惴不安

站着的嘉靖也一样进退维谷

嘉靖对赵贞吉提起内阁的辩状

算是对眼下境况的转移话题

赵贞吉前脚刚走

嘉靖后手便拿起了供状

旁白说看了供状的嘉靖

“目光更虚了”

从昨晚的行状到此时的供词

都指向了嘉靖最不希望的方向

——海瑞没有心怀不轨

他只是实话实说

嘉靖要如何面对海瑞真切的批评

和自己不肯接受现实导致的闹剧呢

正在嘉靖为此纠结的时候

陈洪也回来复旨了

这里注意嘉靖的神情(15:32)

常言道有没有错是细微末节问题

认不认错是大是大非问题

难道嘉靖的权力没受到侵害

他就不用敲打众人了吗

裕王要是没参与谋逆

为什么不写书面的检讨

申辩的本章呢

所以即便已经知道海瑞无人指使

发现陈洪空着手的嘉靖

还是马上变了脸色

质问起裕王怎么没写点东西

陈洪昨夜刚对裕王诉了衷肠送了秋波

此刻当然要好好替裕王讲话

甚至李妃带世子亲自来呈送裕王的检讨

就可能掺了陈洪的建议

裕王派老婆儿子来认错

其一自然是显得认罪态度诚恳

其二也是用朱家媳妇和朱家孙子来打打亲情牌

嘉靖还不至于彻底泯灭人性

对儿媳妇不好发火

对孙子发不起火

(16:49来-17:02又重了)

在小说里嘉靖连把朱翊钧

抱到膝上的力气也没了

还是陈洪眼尖去帮的忙

嘉靖这句孙子又重了

其实就是掩饰一下自己肉体凡胎的越发虚弱

朱翊钧的到来

无形中给了嘉靖一个台阶

很大程度的缓和了

此刻嘉靖不得不抻着的气氛

(17:05臣妾-17:22没有)

裕王的检讨不能没有

没有就说明裕王在态度这样的

根本性问题上出了问题

但真面对李妃跪着奉上的请罪本章

嘉靖就如刚刚面对赵贞吉一样不好回应

只好又转移话题让陈洪去看看大臣们

(17:29回-有请)

刘老师设计的

“忠臣”“有请”这两个词可谓传神

把嘉靖此刻的心态点的极好

嘉靖知道是自己搞错了

但又不能认错

左一个“忠臣”右一个“有请”

既像扭扭捏捏地认了群臣的话

又像阴阳怪气地揪着群臣不放

说他死不认错吧

面上对群臣用了有请

说他自知理亏吧

这个“忠臣”“有请”又明显是好话没好脸

——这正是嘉靖想收场

又拉不下脸的细节体现

要怪就怪海瑞切割的太干净

居然是个完美批评者

德行上找不了茬

诛心的路居然也走不通

(18:07你们-18:20关联)

从逻辑上讲

大臣们的言行是典型的悖论:

如果他们都与此事无关

又怎么能算罪臣

如果他们都自认罪臣了

又辨什么与此事无关呢

嘉靖此时的明知故问

一方面是给众人施压

另一方面也是仍决断不了怎么收场

错肯定是不能认的

正是因为错不能认

怎么在这个前提下

把“谋反事件”平息下去才是难点

(19:12朱翊钧-20:00烧了他)

这段爷孙对话

于剧内和剧外来讲

都可谓神来之笔

从剧内来讲

嘉靖现在最需要的

就是能让自己体面的台阶

如果就此认了群臣没罪

那他这个永远光辉正确的大明之日

岂不是错怪了众人

大明只有出错的百官

无不是的朝廷

更无不是的君父

(有预谋有人指使)

但在这个原则下

嘉靖的尾就很难收

所以嘉靖把这么重要的问题

儿戏一般的让朱翊钧来回答

就是继续找台阶

虽然童言无忌也不足取信

但朱翊钧在此刻的特殊情况下

顿时成为了决定事情走向的关键

他说到点上双方都可以就坡下驴

群臣对此心知肚明

所以对这个小孩子即将做出的回答极是紧张

镜头里群臣们的紧绷神色

正体现了这个心思

朱翊钧一句烧了它

是一个无师自通的最优解

孙子朱翊钧此刻堪称及时雨

嘉靖终于有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台阶

可以含糊的定性这件事

——你们这帮“忠臣”

干了一堆让老道我心烦的事

我看在孙子的面上放过你们

嘉靖到底不用在

“海瑞是在总后台的指使下谋反”

和“嘉靖是在神经错乱下

指责海瑞是在总后台的指示下谋反”

这两个定性里二选一

错肯定是群臣的错

错在哪就宜粗不宜细

群臣也终于迎来了“大赦”

至少不会成为嘉靖为人揭破金像后的牺牲品

再被他这么折腾下去

对剧外了解万历所为的观众来讲

很容易从朱翊钧这个童年选择

联想到他继位后的典型做法

甚至可以猜想

在大明王朝的时空里

多年以后

面对如山的奏疏只留中不发的朱·翊钧皇帝

将会回想起祖父问他如何处理群臣辩状的那个

遥远的早晨

嘉靖利用万历做台阶

却无意中给了这个未来继承人做了一个极坏的榜样

很难讲刘和平设计的这个情节是否考虑了这么多

但是展开联想

会愈加的觉得这个场景妙极了

(20:39圣上-20:53)

从头到尾都是嘉靖这么多年搞坏江山后

做贼心虚导致的疑神疑鬼

群臣已像家奴一般地侍奉杂毛老道

还要被怀疑不够忠诚

平白折腾了一夜还要感谢嘉靖

可谓荒诞至极

这个场景就恰如

聂绀弩在《我若为王》

里面写的:

“我将没有任何罪行

因为没有人敢说它是罪行

没有人敢呵斥我

指摘我

除非把我从王位上赶下来”

“’有道明君!伟大的主上啊!’

这就是那语言的全部内容”

当上了皇帝

错是对

罪亦是对

无道便是有道

发癫既是圣明

腓特烈二世说

“如果你喜欢别人的东西

就把它拿过来

辩护律师总是找得到的”

在封建的架构下

做皇帝就不用怕犯错

生理奴才和身心奴才夸皇上的角度

也总是不缺的

“群臣谋逆案”虽然在

雷声大雨点小里结束了

治安疏事件并没有收尾

海瑞纵然没有后台

但他这个罪魁总是无可抵赖的

古往今来第一忠孝爱民的帝君

受了如此大的诽谤

岂能不好好地澄清一下自己

于是嘉靖变更了策略

把一开始的密不公示

改为了将治安疏遍示众人

(21:14那个-21:46商量着办)

嘉靖的这个台词

一半来自史书

明史的原文是

“此人可方比干

第朕非纣耳”

而电视剧把“可方比干”

改为了“想做比干”

这个小小的差异

就有了实质的不同

想做和比得上是完全的两回事

明史里的嘉靖是夸奖

电视剧里的嘉靖则又开始刨动机

——鼠鼠我看你海瑞上治安疏

压根没憋什么好屁

虽然不是裕王指使下

抢班夺权的大阴谋

但你就是奔着

博一个比干似的名声去的

照样是其心可猪鸭

嘉靖内心的乾上乾下论

不允许他直接杀海瑞

所以他要所有人看海瑞的治安疏

先在法理道义上批倒批臭海瑞

理清楚这不是纣王杀比干

是冥君诛佞臣

占领了舆论的高地

自己再怎么收拾海瑞

就都是

正确的

中肯的

客观的

全面的

辩证的

一针见血的

直击要害的

光辉伟大的

(21:53把那个-22:02通阅)

下发治安疏让六部九卿通阅后大批海瑞

这段内容在明史卷二百二十六

列传第一百十四的海瑞传里是找不到的

在明史里

治安疏是被“留中者数月”的

这样的改编

也许是因为刘老师参考了其他史料吧

六部九卿的官员们被治安疏“连累”

担惊受怕关了一晚上禁闭

难免不会有如不粘锅一般

怨恨海瑞的人

但如果换做是我

此刻最大的心态肯定是好奇

进谏皇帝被打死的例子

在嘉靖一朝可谓不新鲜了

究竟治安疏有何不同

能让嘉靖失态到如此地步

而且非要所有人出言批驳呢

内阁们的好奇在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镜头里的众生相很有意思

高怼怼岂止是刚直

简直是可爱

居然公然对着詈骂帝君抹黑大明

包藏祸心的文章点起了头

这种忘情除了源于高怼怼性子里的

素来不够谨慎外

也极大的流露出了

高怼怼对治安疏的认同

恨不能当场给海瑞一个三连

这就是对高拱为人的塑造

与之相比的赵贞吉李春芳一如往常

两人都拿出了他们素来公事公办的表情

一个时时刻刻神色紧绷貌似刚直

一个无时无刻不一脸茫然形如梦游

(22:31匪夷所思)

徐阁老这话就更有意思了

匪夷所思是个能褒能贬

十分中性的词

徐阁老没有第一时间批判治安疏

只是摇头念叨着匪夷所思

这不立马划清界限

表明立场的含糊表态背后

藏着徐阁老什么心思呢

(22:40阁老-22:53论罪)

嘉靖对治安疏如此反应

众人心中早就埋下了困惑和好奇

此刻看到内阁的四位阁臣又各自表情

换做是谁不想早点看到这奇疏呢

赵贞吉冲口而出的催促

又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他自己

虽然他说的都是该说的

但偏偏谁都没提论罪

唯有他赵贞吉这么急不可耐

这一下就显出了这位“帝君臣党”的嘴脸

他和高拱的表现可谓一南一北

正是之后审海瑞的伏笔所在

(22:56二位-看吧)

徐阶对把治安疏给百官通阅还有些犹豫

这应该是出于保护海瑞的考量

事情闹的越大

越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甘草宰相李春芳

充分体现了他甘草到底的精神

作为次辅的他

呆呆萌萌宛如个吉祥物

望望徐阶望望高拱

主打的就是一个绝不开口

高拱此刻还沉浸在他的“文替”治安疏里

压根没考虑这些

甚至巴不得让大家都看看

——这写得多他妈的切中肯綮呀

注意这个细节()

高怼怼对治安疏

可谓是沉浸到失态的地步了

张居正自从出阁

戏份少得非常奇怪

张居正此刻是兵部侍郎

名义上是李春芳的副手

实际上是兵部真正的话事人

加上裕王师傅徐阶弟子

前任内阁阁员等多重重量级身份

除了内阁会议

其他重要场合都应该缺不得张居正

尤其是嘉靖乔迁

张居正岂有不跪在精舍外的道理

而此刻六部九卿的正副官员们

都在内阁排队看治安疏

张居正却出现在裕王府中

看裕王默写的版本

也显得不合理

由于内阁看治安疏这段内容

是电视剧的原创

小说中也找不到解释

只能根据六必居事件来推测

(来往)

张居正由于做了裕王的日侍讲官

为了避嫌所以连朝局都不参与了

但这仍然不是一个很站得住脚的解释

不与旁人私下来往不代表公事场合不出席

张居正作为兵部侍郎

要处理这么大一摊子事

难道可以一个人居家办公不成

张居正见裕王的这段戏

面上看并无什么额外信息

无非是裕王问问张居正怎么看海瑞

并通过张居正嘱咐了徐阶

要他在审海瑞时暗中出力保保海瑞

但这里有个细节

算是对大明一条暗线的揭秘:

嘉靖的情报网究竟在哪

(24:38这个人-国之利器)

张居正对海瑞国之利器的评价

后来还出现了一次

45集(39:56国之利器)

这两次都是极为私密的谈话

但偏偏嘉靖知道了

(话说得平常)

张居正这两次夸海瑞的戏里

都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毫无意义的镜头

尤其是第二次

甚至特意给了台词

45(38:37续水)

把这两段内容

与嘉靖的话结合起来

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正是能在密会里

堂而皇之出现的这两个“六耳”

把谈话听了去汇报给嘉靖的

这也照应了之前严府

对用人的严防死守

严嵩和胡宗宪谈话的时候

下人不敢留下伺候

能在谈话时伺候的

又都是些聋人

这让我想到了

切斯特顿写的《布朗神父探案集》

里的一个隐形人的故事

——有一种人由于职业特点

成为了心理上的隐形人

便大摇大摆地在人的眼皮下被视而不见

完成了犯罪

逆贼海瑞让提刑司镇抚司

押到了都察院的门口

却由于门槛过高

身披镣铐的海瑞无法跨过

导致进不了院内受审

这本是提刑司对付触怒嘉靖犯人的老传统

就是要他们身披枷锁无法跨过高高的门槛

只能接受爬过去的羞辱

海瑞既不怕死更不怕用刑

正是个“蒸不烂

煮不熟

捶不匾

炒不爆”

的铜豌豆

提刑司太监的这些下作手段也就失灵了

他们只好去找内阁的主审们拿主意

徐阶稳坐钓鱼台

自己没下场

把这个麻烦事丢给了地位低一阶的赵贞吉高拱

赵贞吉此刻自以为批判海瑞的立场绝对正确

便把这件事当做表现

自己与逆臣不共戴天的献忠契机

(27:11海瑞-27:32定罪的)

赵贞吉回话的本事

深得某些岗位的精髓

说的话都极其正确

美中不足的是这些正确的话

并不回答问题本身

面上看好像是赵大人之流不讲逻辑

实际上是赵大人太懂政治

虽然海瑞在程序上尚未定罪

但在维护君父这种立场问题上

岂能拘泥于程序律法

赵贞吉要是讲海瑞罪还没定

就是对君父受辱的态度暧昧

更会授海瑞应该要解开镣铐的口实

但他要是讲海瑞罪定了

又丢了自己昨天才挣来的铁骨铮铮的人设

所以赵大人要打这么个太极

既不能明确海瑞被定罪

更要体现自己愤君父之慨的正确态度

直性子的高怼怼这时站了出来

问海瑞提定没定罪是何意

海瑞居然拿大明律做起了挡箭牌

要求按大明律规定去掉刑具受审

高怼怼对海瑞一直是极为认同的

方才看过治安疏的他

恨不能当场宣判海瑞无罪

现在在法理上有大明律的支持

高怼怼索性不藏了

公然向着古往今来第一个大逆不道的海瑞

注意海瑞望向高拱的这个眼神()

很显然海瑞从高拱的这些话里

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支持

(27:58高大人-28:22镣铐)

即便高拱想保下海瑞的性命

他也犯不着在这件事上维护海瑞

高拱这么做

正是一个忠直率性者的本心

全大明除了海瑞和一出场就挂了的周云逸

就数高怼怼硬了

此时解不解镣铐的明争

已经成了支持君父和支持公义的暗斗

是测试众人的一块试金石

(28:44海瑞-28:56受审)

小说里讲得很清楚

高拱昨天还对赵贞吉那番奏对心存好感

今天听到赵贞吉这般表态

立马明白了赵贞吉的鬼心思

不粘锅昨晚的貌似忠勇

压根是向死而生的手腕

是他揣测嘉靖心思走的一步险棋而已

此刻狠踩海瑞的赵贞吉

内心所思便暴露无遗

(貌似刚直)

看穿了这点

高怼怼对赵贞吉的那几缕改观

就彻底丢到了爪哇国

怀着对海瑞的支持与对赵贞吉的鄙视

高怼怼拿出了百倍的动力

直接和赵贞吉在大堂上对垒起来

(29:12我何时-29:31律法办)

给不给海瑞解刑具这件事的本质

是个站队献忠问题

不粘锅往常给自己糊的心学大儒的面具

此刻就成了他的死穴:

他不能拉下脸暴露自己就是要跪舔皇帝

但面上的道理上他又吃亏

越辩就越让怼惯人的高拱抓住破绽

提刑司太监明知反驳不了高拱

但碍于主子的压力就是不肯松口

高怼怼痴性上来

索性闹起了退场

这一方面是进一步施压

另一方面也是高怼怼的本性使然

这样的高拱

确实担得起旁白说的

“心地坦荡

真实不假”

徐阶被裕王打了招呼

又有高拱的施压

和大明律的凭据

不得不拿出自己清流领袖应有的立场

发话同意解了镣铐

(29:54按内阁)

赵贞吉已经借着镣铐

在提刑司面前充分地表演了

自己坚定的政治立场

镣铐是在徐阶高拱的要求下

按照大明律规定解开的

不粘锅不会在帝君那里丢分

而提刑司的太监故意大声说

“按内阁的意思”

()

便是为自己打个埋伏

未来上头真追究起来

自己也有了开脱的说头

海瑞过堂前的事情复杂吗

说穿了不过是大家陈明与海瑞并无牵连

海瑞应当按大明律规定去掉镣铐受审

可就这么两件本清楚的事

每个人都要往这上面存无数心思

几乎每句话每个表态

都藏着不可言明的水下内容

看起来极其精妙

正是官僚政治的灵魂

但在我看来

这些所谓的城府

都是糟粕

是垃圾

是狗屎

是几千年用以拴住灵魂的狗链

是封建王朝僭主制下

对人最彻底的异化

刘和平说嘉靖是最高权力的孤独者

把自己变成了最大的囚徒

这恰恰契合了异化的理念

人越挣扎越在制度的不可逾越下

被另一个维度所束缚

嘉靖为了权力

扭曲了父子亲情

甚至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

明明一件搞错了的事情

他却要找无数的台阶为自己铺垫

这样地困顿在费尽心思里

岂不就是人为权柄所奴役

而不论是赵贞吉提刑司这类的奴才

还是裕王徐阶高拱这般的清流

也一样活在权力的异化中

奴才们要枉顾一切地为主子张目

把自己的心变成主子的形状

赵贞吉之流既知道他们应该做怎样的臣子

又不能真正的做那样理想中的自己

就连极其性直的高拱

也依然只能用大明律裹着自己的胸臆

来一场遮遮掩掩的斗争

这些扭曲的规则和玩法

这些龌龊的盘算和勾当

我们去解读它揣测它理解它

最终要做到的是勘破它唾弃它挣脱它

聂绀弩说

“我将变成一个暴君

或者反而正是明君

我将把我的臣民一齐杀死

连同尊长和师友

不准一个奴种留在人间

我将没有一个臣民

我将不再是奴才们的君主

我若为王

将终于不能为王

却也真地为古今中外最大的王了”

我相信历史进程就是那个“明君”

它终究要荡涤所有的奴才和奴才主

留下世间的真的人

不讲文德的嘉靖

把海瑞送上了群殴的擂台

大明神剑会怎样划开虚伪的面具

嘉靖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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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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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高拱向徐阶开炮,没有了严嵩,这一届内阁仍然硝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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