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涵(11岁,邢台市五年级)
今年暑假,我和欣欣姐姐一同回老家陪奶奶。我们村庄的名字很美————枣林庄,可我始终不明白,村子周围根本就没有枣树林的影子。也许,那是爸爸小时候或爷爷小时候的故事了。
凡是出生在城市的孩子可能都有一个老家,用爸爸的话说叫做故乡。而我们这些小孩子都称为爸爸的家或奶奶家。奶奶的家在村子最南端,站在巷子口,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
绕过院子外面的几棵大树,就能看到奶奶种植各种蔬菜的菜园子了。那棵春天开花,秋天才能成熟的桃树,像高大强壮的卫兵守护在菜园的北侧。每到夏季的夜晚,从我们吃晚饭开始,院墙外好像搭起了一个庞大的舞台,树上的蝉不知疲倦的放开歌喉,从知——知——知——知了,知——知——知了的长音,渐渐成了急促的短唱,知—知—知了,好像是对着麦克风对附近那些贪玩儿、贪睡的各种小昆虫,小动物们呼喊:“你们该上台演出了,快点化妆,我要下班了…...”
天越来越暗,蝉的鸣唱像是为乡村的夏夜奏响了百虫齐鸣的序曲。
蛐蛐的歌儿依然是那样的婉转明亮,它们遍布在草丛,砖缝里,有的高歌,有的清唱,不时还从菜园传来蝈蝈弹奏的琴声…...就连附近水洼里的青蛙也咕咕,呱呱的登台了。
随着乡村完全笼罩在夜色深沉中,大街小巷各个角落,各种各样的小昆虫,小动物都活泼起来了。“知了虫”也从树下的小洞中钻出来,爬到树枝上静静等待蜕变成“蝉”的那个时刻。奶奶养的那只小花猫也闲不住了,一会儿到草丛里瞅瞅,一会又到墙根儿去看看,好像再给它十双眼睛也不够用似的。只有那只长毛狗笨笨,四腿伸开,傻傻的爬在院子里,肚皮和下巴紧紧地贴着地面,眼睛一眨一眨的,完全是一副懒洋洋的,仿佛人们不睡它就不用上班的一种态度。
巷子口,邻居的院子里不断传出人们聊天的说笑声,甚至有的还在大门口放一张躺椅,扭着脖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和旁边的人说话,可不大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鼾声。尽管我们几个小伙伴在巷子里打闹嬉戏,你追我赶,但是,鼾声越来越响。
直到家长们站在院口不断催促孩子回家睡觉,我和姐姐才和伙伴们恋恋不舍的分开。
奶奶一手拉一个,恐怕我们再去疯跑疯玩似的,直到院门上了锁,那只可爱的笨笨才摇着尾巴,大摇大摆的样子走到我身边蹭来蹭去,好像也在催促我们睡觉,又仿佛在示意它要上班了。
乡村的夏夜渐渐深了,蝉的歌声也开始变得短促沙哑,乡村夏夜舞台的主角儿,只有蟋蟀的鸣唱依然婉转,有的很近,有的很远,我躺在床上听着吊扇呼——呼——呼的声响,眼睛瞅着奶奶有节奏的为我摇着一把竹扇,微笑着为我送来一股股清凉的风,困意慢慢把我带进了梦乡........
我睡着了,乡村的夏夜,宁静而又充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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