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纳斯的诅咒：为什么有些单词有两个相反的含义？

侃哥的第 1802 次原创

平时大家经常问我的问题中，有一类问题很有代表性，那就是为啥有些单词有两个相反的含义。

比如 sanction 既表示“制裁”，又表示“批准”之意；scan 既表示“粗看”，又表示“细看”之意。

最近我读了一篇《经济学人》的文章，专门解释了这一问题，非常有趣，今天侃哥带领大家速读一下。

这篇可能有点长有点学术，但耐心看完，一定会让你对英语词汇有深入的理解；另外，如果你是英专生，要写毕业论文，这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一般人我不告诉。

先来讲讲这个封面，很讲究，这是一个“双面神”的笔筒，罗马神话中的“双面神”叫 Janus，译为“杰纳斯”或“雅努斯”。

在罗马神话中，双面神杰纳斯是为天宫看守大门的，他有两幅面孔，一幅盯着过去，一幅迎向未来，所以他也掌管人世间万物始末的神。

比如英语中“一月”这个单词叫 January，正是来自于双面神 Janus，因为“一月”是一年之中承下启下的月份。

而英语中那些有两个不同意思的单词，也被称为“Janus word”（双面杰纳斯词），表示这些单词有左右两幅面孔、两种相反含义。

文章一开始列举了四个非常典型的“Janus words”：

“Sanction”既表示“同意”，又表示“惩罚”；“Fast” 既表示“快速”，又表示“固定”；“Cleave” 既表示“分开”，又表示“紧贴”；“Fulsome”即表示“热情洋溢”，又表示“油腻虚伪”。

文章给出了出现杰纳斯词的五大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地理原因”（those mean different things on opposite sides of the Atlantic）

说其中有一类“双面杰纳斯词”尤其麻烦，就是在大西洋两岸含义相反的词，这里说的大西洋两岸其实就是英美两国。文章举个一个例子，moot，在英式英语中表示“可以被争论的”，而在美式英语中表示“不值得讨论的”。

第二个原因是“词源不同，拼写碰巧一样”（Some of these oddities arise from mere coincidence）

文章举了一个例子——cleave，这个词有两个相反的意思，一个是“分开”，一个是“紧挨”（也就是不分开），其实词源不同，这一点可以从该词的过去分词形式看出来。

当 cleave 表示“分开”这个含义时，其过去分词形式为 cleft，当表示“紧挨”时，过去分词并不是这个（而是cleaved或clove）

第三个原因是“缓慢演变”（others are the result of drift）

说某些单词在历史长河中，含义一次一次发生演变，以至于今天的含义和最初的含义大相径庭了，有点像“传话游戏”…

文章举了一个例子“silly”，今天的含义是“愚蠢的、傻的”，但它最初的含义跟 soul（灵魂）有关，所以silly 曾经表示“holy”（神圣的）。

虽然古老含义现如今不太用，但在一些历史性、文学性的作品中，依然可能看到单词古老的身影。

第四个原因是“新含义诞生，老含义保留”（when a new meaning branches off, while the old one survives）

文章举了fast 的例子，最初始的含义是“固定不动”，引申出一个新含义，“集中”、“强度”，因为固定在一个点上不动，就代表一种“集中”和“强度”。可能来自于“强度”这层含义，诞生出“强烈地移动”的含义，就是“快速”。

第五个原因是“混淆的构词”（simple confusion）：

文章举了一个例子：inflammable，即表示“可以被点燃的”也可以表示“不能被点燃的”。

第一个含义更古老，因为 inflammable 的词根是 inflame， inflame 表是“使…燃烧”，词缀 able 表示“能…的”，所以inflammable表示“能被点燃的”。

第二个含义主要因为 in-前缀单独有表示否定，如果你把 flammbale 看成“能被点燃的”，那么加上 in-前缀后，inflammable自然表示“不能被点燃的”。

敲个黑板，造成“双面杰纳斯词”大概有五大原因：

1）英美两国的不同习惯；

2）词源不同，拼写碰巧一样；

3）词义的缓慢演变，造成今天的含义和古老的含义大相径庭；

4）新含义诞生，老含义保留；

5）混淆的构词，导致单词含义可能出现相反理解。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经济学人》没有提到，就是“不同的中文翻译可能导致你对一个单词产生两种相反的理解”。

比如 virtual 这个单词，词典中给出两个意思：1）虚拟的；2）实质上的，有人会想“虚拟的”和“实际的”不是两个相反的意思吗？

其实这两层含义是统一的，virtual 的英文定义，是统一的：

almost or very nearly the thing described, so that any slight difference is not important（非常接近所描述的事物，以至于任何细微差别都不重要）

换言之就是 virtual 表示“无限接近所描述事物”，类似于 almost（几乎），比如 The company has a virtual monopoly in this area of trade.（这家公司实质上已经垄断了这种贸易）。

而 virtual（虚拟的）就是利用计算机技术，让虚拟环境无限逼近现实状态，比如 a virtual library（虚拟图书馆），指这里无限接近真实图书馆。

你在英语学习过程中遇见哪些 Janus word，属于上述哪个原因？欢迎在评论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