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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晦顾问第24篇:东晋家族门阀政治

声明:本文仅代表刘博年的学术研究思想,可能某些观点并不代表普世价值观的立场。

东汉末期清议党锢,黄巾起义到处造反,地方割据日益增加,最终形成三国鼎立。魏王曹操虽然在维护国家的稳定与统一上做出了卓越贡献;但他也因心怀猜忌,却既不像之前关羽接受“刮骨疗伤”、也不像诸葛亮那样的“博闻坦荡”不怕被害,因此曹操拒绝接受“神医”华佗的“开颅手术”、并以“害君之罪”将中医名家华佗打入牢狱病死,致使其部分《医书》和《药方》失传,因此错过最佳治疗时机而讳疾忌医的曹操便在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曹操病逝后,其子曹丕在与曹植和曹冲等其曹氏兄弟的争权斗争中脱颖而出,顺利即王位,但此后又越制称帝;早就觊觎称帝而狼子野心的东吴孙权见此状况,同时也倒行逆施地称帝,并还妄图得到蜀汉后主刘禅的认可。曹丕和孙权的此种行径也冲击着蜀汉“刘氏天下”的正统地位,使中国的分裂程度继续加深,汉代已是穷途末路。

“司马氏家族”以其“阴谋诡计”著称。先是大将军晋宣王司马懿用“装病”的“韬晦之术”保住自己,然后在“高平陵政变”中一鸣惊人地对“曹魏皇室”进行诛杀的“大清洗”。其次子大将军晋文王司马昭即位后,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地子承父业,妄图野心篡帝。在借刀杀死其父曾立的高贵乡公傀儡魏皇帝曹髦而留下千古恶评后,便开始独揽大权、独裁统治。其在位期间,不仅对之前曹魏谋士实行软硬兼施、恩威并用的“诏安政策”,甚至是对隐居在民间的“竹林七贤”等名士也进行收编。并将不肯归顺于他的如竹林七贤中以“自由职业者”隐居的嵇康等人,不经任何的法定程序、并无视3000多太学儒生的社会舆论,执意孤行地就以“传统人治拍板”的手段将作为“证人”的嵇康无故处死而留下了历史骂名!

西晋王朝虽由司马昭之长子晋武帝司马炎所建立,但骄奢淫逸的晋武帝在灭东吴后便下令各州郡不再保留地方武装部队,还效仿西周时代分封土地、犒劳权贵,并推行兴起于曹魏的“九品中正制”,给予世家大族优厚待遇。石崇就是西晋有名的富商权贵,他那极尽奢华的“金谷园”即可说明当时西晋在统一全国后,结束战乱的西晋虽是一派经济建设蒸蒸日上的社会繁荣景象。在晋武帝太康年间,社会安定和丰富的物质供给,使西晋出现了所谓的“泰康盛世”。司马氏皇族便开始了纸醉金迷的昏庸享受。但在表象浮夸盛世的背后,皇帝荒淫、官场糜烂、清谈众多…很快就把西晋推向了衰落;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的社会规律也揭示着专制独裁、贪腐成风的短命西晋王朝也必将走向灭亡。

昏庸奢华的晋武帝在统一天下后,整天便开始飘飘然地游乐宴饮、不理朝政,宫女数量超过万人。他乘羊车到处游玩。宫女们为了争宠,便将竹叶插门、盐水洒地,以便将皇帝的羊车吸引过来。同时,世家豪族攀比斗富之风盛行。

各分封诸侯国所建立的军队,成为西晋灭亡的祸根。晋武帝在统一全国后,为了削弱原曹魏与司马氏“异姓功臣”的势力,以及镇压三国时曾与曹魏西晋对抗的“吴、蜀”地方势力,遂像刘邦建立西汉初所实行的分封“同姓诸侯王”那样,一口气分封了27个“司马氏皇亲宗室”的“同姓诸侯王”,并允许这27国可以有自己独立的“国家行政”和“地方军队”势力。大国可有军队5000人、小国也可以有1500人。这样在“行政区划上”,就像当今西方民主国家美国的“联邦制”政体那样,每个州就有高度独立的自由度。美国“行政州”的美式英文单词“State”也有“国家”之意,而美国“合众国”的全称则是“United States”,则有“诸侯国联邦”之意。

但这种“各地为政”的“同姓分封制”,也像西汉之乱那样,日久天长便会对司马氏的“中央集权”统治造成致命的打击。自隋文帝杨坚建立隋朝并采用了由商鞅变法时的秦汉“郡县制”演变而成的“三省六部制”以后,“中央集权”的统治架构思想才得以沿用至今。而起源于西周的封建“宗法制”和“诸侯分封制”才真正地淡出了《中国历史》的政治舞台,同时也标志着西晋效仿西汉初期的这种“分封”和“郡县”共存的封建“郡国并行”政体必将被中央集权的统治体制所取代,以削藩镇割据的分裂势力。

贾南风是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晋武帝驾崩后,其太子司马衷于公元290年即位。这个痴傻蠢钝的皇帝最终成为贾南风的傀儡,变乱祸起宫廷,惠帝并被各诸侯王所挟持。此事件就如同汉高祖刘邦在分封完同姓诸侯王驾崩后,其皇后吕雉篡权独裁的前车之鉴一样,此后西汉又出现了“七国之乱”;而在贾南风篡权朝廷后,西晋同样也出现了“八王之乱”。

篡位上台后的贾南风便唆使司马氏诸王自相残杀,并杀死惠帝太子。贾南风像吕后这样的恶行也引起了诸王和朝臣们的不满。公元300年,赵王司马伦也以西汉当年七国之乱时的“清君侧”名义起兵入京,杀死贾南风等人,并挟天子司马衷,拉开了“八王之乱”的序幕。

“八王之乱”是公元291年至306年期间,先后有八个当初由晋武帝分封的诸侯王,加入争权割据的大混战。此变乱沉重地打击了西晋的王室力量,并且严重地破坏了西晋关中和中原地区广大的农业经济生产,致使西晋走向崩溃。在西晋国内战乱的同时,也给北方“渔猎游牧部落民族”入侵中原以可乘之机,为此后“五胡乱华”的国破分裂埋下了巨大隐患。军民死伤数十万的八王之乱及天灾,迫使人民大量流亡。原有的经济秩序被打破,流民盗贼群起、社会矛盾激化。动乱末期,流民领袖李特之子李雄在成都称帝而独立,中华国破分裂。

“五胡乱华”始于匈奴贵族刘渊。身居西晋都城洛阳并通晓《兵书》、《史籍》和《儒家经典》的刘渊,在八王之乱中趁乱逃离洛阳,出逃至左国城,并得到五部匈奴的共同推举而成为“大单于”。他于公元304年建立“匈奴汉国”。自此后多年间,西晋北部的匈奴、鲜卑、羯、羌、氏等游牧民族,先后建立了几十个割据国家,并与中原西晋分庭抗礼、进行对峙,史称“五胡乱华”。中国的南北分裂形成了。西晋末晋愍帝司马邺袒胸露背、口含玉玺、屈辱求降于曾奴隶出身的羯族部落将领后赵明帝石勒和汉赵刘曜的联军,后被杀害,西晋灭亡。

虽然西晋首都洛阳位于东晋首府建康即今南京的西北,而且随着北方五胡乱华的逐渐入侵,中华自古以中原华夏为中心、南蛮北狄的“南北方”学说虽早已形成,但对于当时的“东西晋”,后世史学家还是以固有的首府“东西方”分界的史学观点去编写《魏晋史》。因为自周代至三国东吴时期,以中原自居的“汉人文化圈”则认为还未被汉人开发的“江南东吴”等地是“南蛮之地”,所以还会称“东西周”、“东西汉”、“东吴”、“东西晋”;而不会称江南“东吴”为“南吴”、称“东西晋”为“南北晋”。因此这一“地缘性”历史遗留问题便约定俗成地影响至今,以至于在北方游牧民族继续侵略我中原汉人区后,这种“南北方”的地理行政区划分学说才得以兴盛于晋后的“南北宋”和“南明”。而正处于“东西方”向“南北方”视角过渡时期的晋朝,则因被后世史学家称为“东西晋”,载入《史册》而沿用至今。

北方大乱的西晋末年,无论是皇室宗亲和世家大族、还是布衣百姓的普通人民,都扶老携幼地连同整个家族向南方迁徙,以躲避北方五胡乱华的战争动荡对汉人生活和文化的骚扰。此次汉人迁徙延续了200余年,史称“东晋时期”,就像“东周春秋战国”而名存实亡。

山东琅琊王司马睿被西晋皇室宗亲的东海王司马越任命为“安乐将军”,同世家大族南下建邺,又称“建康”、即今南京,开始经营江南,为西晋王朝提供后勤保障,并在之后称“晋元帝”,而建立了以建邺为首都的南方“东晋”政权。

因司马睿是司马懿家族的旁系宗亲,而并非像西晋皇室那样都是晋文帝司马昭的直系后裔。所以他在江南的地位起初并不高,甚至在他到达建康后的一个多月内,竟没有一个地方名流前来拜访。而且据相关民间《野史》记载:司马睿的身世和司马皇室也无任何血缘关系。早在三国时期,司马懿因信《玄石图》中“牛继马后”的占卜谶语,即“牛姓继司马氏之位”的预言,遂用能同时藏“砒霜鸩酒”和“美酒佳酿”机关的“转心壶”,将一“牛姓”将领牛金毒死。但江南人民则深信此时的司马睿是其父司马伷的妃子夏侯氏和一“牛姓”小吏的“私生子”、而且还是江南仇人即收复东吴投降的大将军司马伷的后代。因此初到江南的他就因“出身问题”而受到排挤、朋友甚少。

在司马睿手下任军司马的琅琊王导深知必须打着“司马氏皇室”的旗号、以树立司马睿在江南人民心中的地位,并团结当地的豪门士族,才能延续晋朝的薪火。于是便和从兄王敦商议,在江南三月三举行的“祓禊仪式”时大搞排场,以便吸引吴地的世家大族前来交往。王导所导演的这场“社交大戏”果然奏效,当地的纪瞻、顾荣、陆士光、甘季思等南方豪门代表纷纷臣服归顺于司马睿皇室。

“门阀政治”是东晋豪门亲戚间通过“政治联姻”的手段,以巩固其家族在朝廷的地位,并以所谓的“皇亲国戚”团结形成“政治利益集团”,从而出现了“王与司马共治天下”的局面。其中以王导及其堂侄书法家王羲之和司马皇帝驸马王敦的“琅琊王氏”;以及之后指挥抵抗前秦军“淝水之战”的宰相谢安及其侄子谢玄和其嫡孙文学家谢灵运的“陈郡谢氏”家族势力最大。其中王羲之的岳父出身于“高平郗氏”的太傅郗鉴的儿子郗愔在整理其子郗超的遗物时,发现郗超是桓温篡位的谋臣而痛心疾首;且谢安的侄女谢道韫才女还是王羲之次子王凝之的正妻。然而幼年的王羲之因受其叔大将军王敦的喜爱,而常在其营帐中睡觉。但当其有次睡醒时听见王墩和钱凤商议谋反…急中生智的他“抠喉呕吐”被褥并装睡才避免被杀灭口!受此事刺激后的王羲之选择“弃政从文”而不问政事;但曾经扶植司马睿上台的功臣“王敦家族”也因势力过大,威胁皇权,而在其病逝后,被司马皇氏所任命的兄弟王导以“清君侧”为由并诛杀灭门!

而“谯国桓氏”家族的桓温因是司马睿长子晋明帝司马绍女儿的驸马而在东晋末期仕途坦荡、权力膨胀,妄图篡晋。在其晚年曾逼迫东晋朝廷为其举行像之前西汉末期“王莽篡汉”时天地见证的“加九锡礼”。但因谢安等人的故意拖延,直至其病逝都未能如愿实现。但其庶子却子承父业地称帝并建立了“桓楚”政权。东晋王朝的所谓“正统性”地位受到重创。中国便再次进入了史称“南北朝”的南北方大分裂时代。

作者:刘博年,北京朝阳人,大学本科学历;爱好有电子、医学、金融、法律、英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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