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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时期的府兵制研究

摘要:西魏时,丞相字文泰根据拓跋鲜卑的早期部落兵制,创立了府兵制。府兵制以开府为基层组织,故称为府兵。府兵编入军籍,兵士自备武器,平时参加生产,免除租调力役,战时应征打仗。府兵训练严格,战斗力较强。后来,府兵制打破胡汉分治界线,不断扩大招募对象,吸纳了很多汉人。兵农合一的府兵制,增强了西魏的军事力量,也有利于民族融合,对后世有深远影响。隋初的兵制,是沿袭北周的府兵制。到唐开元年间,府兵制名存实亡,府兵制破坏后唐朝开始实行实行募兵制。本文主要研究隋唐时期府兵制特点以及对后世的影响。

关键词:府兵制 隋唐时期

府兵制和募兵制都是隋唐时期的重要兵制,府兵制最重要的特点是兵农合一。府兵平时为耕种土地的农民,农隙训练,战时从军打仗。府兵参战武器和马匹自备,全国都有负责府兵选拔训练的折冲府。由西魏权臣宇文泰建于大统年间(535~551),历北周、隋至唐初期而日趋完备,唐太宗时期达到鼎盛,唐玄宗天宝年间(742~755)停废,历时约二百年。

李程在《世兵制后期与府兵制形成时期"兵"的地位变化与比较》说到:世兵制后期”兵"的地位日益哀落,士兵的地位近似奴隶,士兵不断逃亡,军队丧失了战斗力;西魏、北周时期出现了一种新的兵役制度即府兵制,士兵的地位有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也增强了,府兵制与世兵制相比,显示出了制度的优越性。这个时候府兵制正式形成。

英卫峰在《唐代府兵番役制度考释》中提到:唐前期的府兵制度是中国古代军事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继承秦汉的世兵制度,后启宋的募兵制度,在兵制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从府兵上番服役的种类、时间、地点、内容以及服役编制和计算方法的基础上,对唐代府兵番役制度本身进行深入探讨。进而从唐府兵番役的视角,讨论研究与府兵制起源相关的“丁兵制度”和与府兵番役相关的府兵负担等问题。

熊伟在《唐府兵制中央军府机构设置及沿革分析》中提到:唐府兵制中央军府机构由中央十六卫与东宫十率府构成中央十六卫以十二卫分统地方折冲府府兵,又设置若千中郎将府负责对亲、勋、翊三卫的管理东宫十率府乃拟制中央十六卫,也分领折冲府及负责三卫的管理工作。三卫是中央军府机构的基本成员,具有一定的政治身份,经三卫之途入仕朝廷也是唐前期重要的政治通道。

张国刚在《唐朝府兵渊源与番役》中说到:府兵制的特点第一,在组织上贯彻以卫统府的原则。中央十二卫众率府统领全国的军府,而军府又分散在全国九十多个州府。因此,府兵兼有中央禁卫军与地方驻军的双重特点。第二,府兵从民丁(有官品子弟)中征点,又与均田制相结合,耕战相兼,但是一经入军,一般要服数十年的兵役,具有义务征兵制和变相终身色役制的双重特点。第三府兵的军府既是一级军事编制单位,又是一所提供兵源的军事训练学校。府兵制肇始于西魏、北周成熟于隋唐之际。

隋唐时期,是我国封建社会在政治、经济、军事上达到鼎盛的时期。成熟于隋唐时期的府兵制在中国封建社会兵制史上占有及其重要的地位,军队的战斗力增强,为唐朝开辟了广袤的疆域。直至唐朝中叶,府兵制逐渐走向衰亡,整个体系全盘崩溃。同时府兵制消亡还有其他社会原因:一是兵部通过武举选拔人才,而不再固定于从均田制之下的农民中去选拔兵士;另外藩镇的兴起对于府兵制的冲击也是相当的大,藩镇通过对土地的兼并以及专制独裁的统治政策,使得土地私有化程度变高,均田制被破坏。府兵制开始衰落。

王潇在《试论隋唐时期府兵制消亡的原因》一书中提到:进入唐玄宗土地买卖和兼并更加猖獗,不断突破政策禁限,社会上层强势集团的大土地现实私有步入快速发展时期,大规模的私人田庄蓬勃兴起。当时“比见朝士广占良田,身没之日,适足为无赖子弟酒色之资,吾不取之。刑部尚书卢从愿“御史中丞字文融方用事,将以括田户功为上下考,从愿不许,融恨之,乃密自从愿盛殖产占良田数百顷’,帝自此薄之。目为多田翁。

我们可以看出,土地兼并的激烈造成大量均田农民失地破产,府兵的征发对象主要是均田农民,建立在均田制基础上兵农合一的府兵制,随着均田制的瓦解而日益破坏。由于府兵在当时必须自各兵甲衣粮,均田制的破坏,大量农民失去土地,府兵失去衣食来源,就更加无力自备资装。正是由于均田制的破坏,府兵征点制失去了赖以实行的经济条件,所以服兵役成为了当时农民的一项极其沉重的负担。充任府兵的均田农民不堪重负,纷纷“今天下之人。流散非一,或违背军镇。或因缘逐粮,苟免岁时,偷避徭役。”逃亡避役同样是在《试论隋唐时期府兵制消亡的原因》中,作者还看到府兵制的破坏是土地私有化运动规律的必然结果,同时,商品货币关系侵蚀到府兵制中。

商品货币关系侵蚀到府兵制中来。由于人们渐视府兵为畏途,庶族地主及富裕的均田农民往往贿赂官府以免役,导致“无钱则贫弱先行,行货则富强获免……”作为府兵战斗力深层原因的“平均”精神荡然无存。府兵应征及保家卫国的激情随之衰减。而贫弱者生计已然难保,只有纷纷逃亡,最终导致府兵制的分崩离析。

杨恒林在《试论唐代府兵制的破坏》中也提到:均田制的破坏、封建统治的不稳、农民逃避兵役和战事频繁最终导致了府兵制的破坏。

李婕在《唐府兵制衰落的原因探析》中提到:唐朝府兵制的破坏与均田制的崩溃和各种社会原因有关,由于土地兼并严重,经济基础的崩坏,种种社会原因的影响,使得府兵制的衰落成为一个无可避免的事实,进而走向衰亡。但府兵制的军事意义却是有目共睹的,它与均田制结合,兵农合一,战斗力强,这也是隋唐盛世出现的一个重要因素。府兵制虽然在唐朝后期崩溃,但是府兵制对唐朝乃至后世都有影响。

徐海涛在《唐朝后期出现藩镇割据的原因和影响》中提到:唐代中期藩镇割据的出现,是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等各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均田制遭破坏,庄园经济迅速发展到各藩镇,节度使为了保持和巩固本镇大土地所有者的利益而割据称雄,对抗中央,且独占本镇财赋。府兵制崩溃,募兵制兴起。

天子的独尊地位下降,安史之乱是军阀割据出现的开始李玉梅在《论陈寅恰对唐代兵制的研究》中说到:兵制实与社会其他制度互为联系。陈氏谓府兵制破坏后“社会阶级亦在此际起一升降之变动”,实因科举制度兴起有以致之:……进士之科虽设于隋代,而其特见尊重,以为全国人民出仕之唯一正途,实始于唐高宗之代,即武望专政之时。及至玄宗,其局势遂成凝定,迄于后代,因而不改。故科举制之崇重与府兵制之破坏俱起于武后,成于玄宗,其时代之符合,决非偶然也。”

同时,唐朝的府兵制在当时也增强了唐朝的综合国力,贞观之治的时候贞观王朝的强盛是中国的任何一个王朝都无法比拟的。纵观中国历史上的几个强盛王朝,强盛的标志不外乎国富兵强和物阜民丰,在深层文明(主要指制度和文化遗产)上作出突出建树的只有大唐王朝。

唐帝国的富庶有大诗人杜甫的一首诗为证“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相适应,唐王朝的国际威望也达到了顶峰,对外战争取得连绵的胜利,连续百余年保持连续不断的进攻态势,疆土极度扩张,东北、漠北、西域的辽阔疆士相继并入中国的版图,西部疆土直达咸海东岸(今中亚细亚塔什干城)。除了这些人所共知的丰硕成果外,贞观王朝的文明程度在当时世界也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即使在唐朝中后期,府兵制衰落了,崩溃了,但是它也曾经起过很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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