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里
陈岳维先生上世纪80年代就读广东肇庆师专美术系,因学业优异留校任教,一直到1992年。1987年他在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攻读国家教委主办的首届高等美术教育研究生班,师从苏葆桢与李际科等先生。随后入东莞电视台工作,于45岁的盛年又重新开始大写意花鸟画创作。陈岳维的老师苏葆桢,毕业于民国时期的中央大学师范学院艺术系,跟随徐悲鸿、张书旂、黄君璧、傅抱石、陈之佛诸先生习画,是一位兼学东西的著名花鸟画家。另一位老师是李际科先生,毕业于杭州艺专,是潘天寿、吴弗之等著名花鸟画家的学生,在工笔花鸟与鞍马等画科有着精深造诣,并能参入西法使画面产生丰富变化。陈岳维先生就学于西南名师名校,提耳面命,陶涵其中。他兼学好学,并有深厚的社会阅历与体验,对中国大写意花鸟传统多有追溯研究,并有相当程度的创作体悟。
2022年在肇庆美术馆接受电视台采访
《夏荷》180x48cm
《秋荷》180x48cm
《春暖花开》100x50cm
《杨桃》100x50cm
《鸡冠花》100x50cm
大写意花鸟在中国画科中历史悠久,它滥觞于文人写画发展勃兴之后,与小写意花鸟画“各表一枝”,在百年的演化过程当中,涌现出无数名家,积淀深厚并日渐成熟,形成了面目独特的艺术传统。重视“写”与突出“意”是大写意画传统的两个主要特点,“写”即是以书法性的书写为要旨,注重笔墨结构、以及笔墨的律动与韵味等,甚至有学者言,大写意在于书法与篆刻的关系,书法与篆刻的造诣往往决定了艺术的品格与高度。尚“意”,其意味着在关照物像的生命气息与审美特征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展现宏广深厚的精神意蕴,这与个体人生历练与读书又有密切关系。因为更为重视“书写性”与“尚意”,在艺术语言上更加倡导洗练,以少胜多,四两拨千斤的“巧工”,造型趣味追求似与不似之间,结合书法与诗词,相互营造,相得益彰,同时创作过程中也有随机偶发的效果,展现出中国文化所孕育出的自然观与审美观的重要创造。 大写意花鸟虽然在明清以来高度成熟,在不断继承过程中积累了宝贵经验,但这些经验也给予一些后来者守因循而不变的桎梏,只有少数知法明变,敢于独特创作从而继承和发扬了传统。
《柿柿如玉》100x50cm
《三角梅》100x50cm
《秋高气爽》100x50cm
《杨桃》100x50cm
《硕果飘香》100x50cm
新中国以来大写意花鸟趣味的演变,是从文人大写意画的纵肆、冷逸、狂放一变为雄健朴茂,逐渐超越古代文人的个体境界,转而展现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与时代气息,呈现出勃勃生机。但是由于大写意花鸟画创作对画家的修为、对艺术本体的各方面要求较高,大写意花鸟常常被认为是画科里的冷门。而随着改革开放的中国社会发展,时代对中国传统艺术的要求热望不断增强,使得对大写意花鸟创作的继承与发展进入到新的阶段。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大写意花鸟创作出现了丰富的个人化的面貌,陈岳维先生即是一个鲜明的个案。
《梅香》100x50cm
《珠光》100x50cm
《葡萄》68x45cm
《紫藤》68x45cm
陈岳维先生于中年重新开始创作大写意花鸟,不到十年的创作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他在书写性的笔法、画面的布置,抒情表意等方面逐渐深入。譬如他的作品在构图上深究古法,古人讲画不从一边生去,所以有八面玲珑之巧。在写意花鸟创作当中,可以将其理解为视点与空间的多样性多体验,所谓八面玲珑,是指在画面平面四个边甚至更多的地方生发物像,而非固定在一边生长,由此展示出写意花鸟创作在构图与经营画面方面充分占有与发挥二维平面空间的意识,在这种意识的指导下,关注布置上的地位与气势,灵活机动的调用各种丰富手段,这种思维是先发于西方现代艺术的视觉思维的。陈岳维先生显然对这个传统有所体会,他多取紫藤、老梅等植物枝干蔓条作为笔墨线条骨架,间以刺桐,石斛,紫藤等花朵,于线条的勾缠缦蔓中间展露色彩,在构图上多有四面来风,八面生意之趣,笔墨横逸,脱寓于秀;其次,优秀的大写意花鸟作品既能奔放而又能收住,纵横而收放自然,用墨明亮,严整滋润。在这个方面陈岳维先生亦能收放自如,笔法纵意而有节制,墨色干净滋润,于细节笔法处亦能与大局笔墨相互照应。
《墙角数枝梅》136x68cm
《牵牛花》68x68cm
《榴香》68x68cm
《串串红炉火,累累寓吉祥》68x68cm
《杨桃》68x68cm
《紫气》68x68cm
《觅食》68x68cm
陈岳维先生正值盛年,思维活跃,是艺术创造的旺盛时期,也是出成果的好时段。对于大写意花鸟的创作而言,书画功力和人生阅历的不断积累,勤奋且持之以恒,精研法则而敢于变法,才是能产生出优秀艺术作品的正路,这在画史上是一个颠扑不破的规律,期待陈岳维先生创作出更多,更精彩的作品!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