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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的世界》第13章 武周克殷 第1节 古公亶父的小目标

1  古公亶父的小目标

相传虞朝的开国鼻祖轩辕黄帝的曾孙帝喾有四个妃子,与其曾祖父黄帝一样,帝喾对待自己的四位夫人及其所生的儿女们也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专,较好地发扬了婚姻平等、男女平等、家庭成员不论大小一律平等的中华民族上古传统美德,也从历史的上游彻底否定了孔子儒家那些个絮絮叨叨啰里啰嗦的伦理纲常。

为着叙述方便,这里顺序介绍如下:帝喾的正妃是有邰氏的姜嫄,次妻是有娀氏的简狄,三夫人是陈锋氏的庆都,四太太是邹屠式的常仪。姜嫄生子名弃(后稷),是岐周的开基先祖,帝喾家的老大;简狄生子名契(阏伯),是殷商的开基先祖,帝喾家的老二;庆都生子名尧,帝喾家的老三,后来接班继承了老爸帝喾的帝位;常仪生子名挚,帝喾家的老四。原先呢帝喾是把“虞高祖”或“虞太祖”轩辕黄帝有熊氏陛下(遵循后世史家的习惯,这里暂将传说中的虞朝开国鼻祖黄帝命名为“虞高祖”或“虞太祖”)的位子传给老四挚的,就是帝挚,老四帝挚呢在帝位上却干得不好也干不爽,没几年呢就让位给了老三尧哥,就是帝尧。尧哥呢后来却把帝位禅让给了“虞高祖”或“虞太祖”轩辕黄帝有熊氏陛下的孙子、帝喾的二大爷颛顼的(六世)裔孙、有虞氏的舜叔(姚重华),就是帝舜(舜帝)。舜叔呢后来又把帝位禅让给了颛顼的孙子(一说颛顼的六世孙)禹爷,就是帝禹(大禹)。禹爷的儿子启建立了夏朝。弃、契、尧、挚这老哥四个虽然都是黄帝的直系血脉,但是呢长房长子的弃(后稷)这一脉混得一直不咋样。到了殷商末期,机会来了,老大弃(后稷)的十二世孙古公亶父瞅准了老二契的第三十四世孙帝辛没好儿,抱着“重在参与”的态度,三下五除二就把轩辕黄帝有熊氏陛下传承下来的帝位接管了,过了一把周太王的瘾,过把瘾就死了。死前,他觉得老祖宗黄帝的传位顺序太乱了,就口头规定以后只有亲生儿子才能继位,这就是传说中的古公亶父的小目标。他死后实现了自己的小目标,打他这儿起,周朝从老姬家的王季历、孙子周文王(姬昌)、曾孙周武王(姬发)、重孙周成王(姬诵)一溜儿排下去,直到被老嬴家的秦始皇端了老窝。在王位继承方面,岐周部落政府还是比殷商帝国政府讲究多了,所以没有出现殷商“九世之乱”那样的变局,王室成绩一直很稳定。

古公亶父,姬姓,名亶,又称周太王,又作周大王,豳(今陕西旬邑)人,上古周族的领袖,西伯君主,王季历的父亲、周文王姬昌的祖父、周武王姬发的曾祖父,周王朝的奠基人。周武王姬发建立周朝后,追谥他为“周太王”。民间都亲切地称之为“周太公”,本应为“周高祖”,或“周太祖”,因周朝的君主都爱自称王,不爱称帝称皇,也不像后世历朝历代的君主称祖称宗,好有个性,所以古公亶父也只能将就称“周太王”、“周太公”了,这是古代最接地气的一种称号。

按照华夏族谱上推,古公亶父应是轩辕黄帝的第十六世孙,也是正宗,根红苗正的黄帝血脉。古公亶父在周人发展史上是一个上承后稷及其后裔公刘之伟业,下启文王、武王之盛世的关键人物,一位远见卓识的政治家、改革家、军事家,中国历史上的贤明君王,贤明指数待考。

古公亶父因受着更西方的戎狄势力威逼,有一年不得已率领族人由豳迁到岐山下的周原(今陕西岐山北),“复修后稷、公刘之业”,推行“务耕织、行地宜”的农业发展政策,实现了“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的安定局面,周族逐渐强盛,加之周太公“积德行义”,引得“国人皆戴之”,奠定了周人礼教文化和武周克殷的基础,这一时期的周人自称“岐周”,殷人称之为“西岐”、“西伯”。

古公亶父的名字究竟是谁给起的已不可考。该人名的“亶”后加一个“父”字,表示尊敬,并不是名叫“亶父”,“古公”也是尊称,因此其真实名字据推应为“亶”,象形字里,这位“亶”爷应属于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体型,兼心宽体胖。因为亶爷广施仁政,周边不少部落归附,势力慢慢坐大了。

武周克殷后,粗略考证周朝坐拥中原江山的“王气”始于亶父,故追尊其为太王,“周太王”就是这么来的。亶生前住过的地方叫“太王城”,他的墓叫“太王墓”。后世那些重打锣鼓另开张的开国帝王们叫“太祖”、“太宗”的也不老少,愣是每一个人敢叫“太王”的,足见他的威望是多么崇高。

一说“太王”本身不是什么好名头,有文字学者考据较真,拆字说“太王”从字面解释就是“王”上的一“点”即“主”掉到了“一”个“人”即“大”的胯下,预示着周朝王室只能夹着尾巴做王。此说似有恶意抹黑古公亶父的嫌疑,待考。

古公亶父周的先祖公刘是后稷的曾孙(一说六世孙),是天下刘姓的始祖。《史记·刘敬传》记载:“公刘避桀居豳”。公刘在豳地经营多年,社会根基比较扎实,其子庆节建立豳国,是殷商朝在西方的一个方国,为周王朝的雏形。公刘之后三百年左右,古公亶父继位为豳国公,这时商王武乙实施暴政,游戏人生,调戏天神,激化了本朝的民族矛盾和宗教矛盾,戎、狄等崇奉天神的游牧部落横竖瞅武乙不顺眼,常打着天神的旗号侵犯中原,而身为殷商附庸的周族夹在彼此视为寇仇的殷商和戎狄们中间,日子很不好过。

约公元前1191-公元前1113年之间,戎狄的势力范围暴涨,古公亶父时期的周族被迫卷入了与戎狄们的摩擦和冲突,隶属殷商体制内的亶父却得不到殷商的援助,只好委曲求全地向西方世界的敌人进献物品,以期在妥协退让中求生存求发展。但西方世界的戎狄部落向来没有守信的传统,收了贿赂后仍对周族进行不间断的袭扰,令古公亶父不胜其烦。约公元前1113年前后,古公亶父决定部族换个地方,摆脱这些讨厌的邻居,遂率姬姓氏族二千乘离开豳地故国,向东南进发,翻越梁山,沿着沮(沮水,今陕西韦河)西进,渡过漆水(今陕西横水河)来到岐山(箭括岭)之下的周原。

周原位于关中平原的西部,包括今陕西省岐山、扶风两县的一部分,北倚岐山,南临渭河,西侧有汧河,东侧有漆水河,水源丰富,气候宜人,土肥地美,适于农耕与狩猎,岐山又是天然的御敌屏障。经占卜后,此地为大吉大利之地,古公亶父决定族人在此定居,姬姓的部落就自称为周人,意为“生活在周原上的人们”。豳地故国的遗民扶老携幼纷纷复归。周边其他部落的人听说古公亶父仁德宽厚,也来归附,大家在一起抱团取暖,继续求生存求发展。古公亶父因本部落地处周原,便定国号为“周”,报殷商王朝批准,得到时任商王武乙的追认,武乙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委任了古公亶父。《竹书纪年》记载:“(商王)武乙六年,邠迁岐周。命周公亶父,赐以岐邑。”

身为轩辕黄帝有熊氏陛下的大太子弃(后稷)嫡传正宗后裔,古公亶父在周原立足方稳,日子也是将就着过,哪里比得上轩辕黄帝有熊氏陛下的二太子契(阏伯)嫡传正宗后裔殷商家家的。寄人篱下的他琢磨着老是这么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暗地里拉开了周人图得天下的序幕。

羽毛未丰的古公亶父和他的周族王国开始积攒跟殷商王朝较劲的资本。《诗经·鲁颂·閟宫》云:“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翦商。”这里等于向社会明确公布了古公亶父的小目标。周族在周原加快繁衍生息,因为硬实力不如殷商,紧赶慢赶也赶不上,就从礼仪教化和道德文章等软实力和“巧实力”入手,构建了一套发于宗族而又涵盖社会以至上达国家的祭祀系统。

周原作为周王朝的发祥地,终西周一朝,周原都是重要的政治中心,即使周武王夺得了殷商的江山社稷,后又将首都迁到丰都、镐京,周原的创业圣地这一历史地位从未改变。因此八百年周朝实际上有三个首都:周原、丰都、镐京,比殷商后期的俩首都殷和沫邑(朝歌)多了一个。

迁周族于岐山之阳的周原和规划翦商大业,是古公亶父两项不可沽灭的历史功绩,殷商以后的所有史籍都有着墨,如《诗经·绵》中用大段的篇幅描绘周人来到周原后垦荒筑室,大办古代化农业的场景;《孟子》把古公亶父作为实行仁政的榜样来劝导滕文公(天下滕姓的始祖);《庄子》把古公亶父作为“能尊生”的模范劝人“不以利累形”;《吕氏春秋》把古公亶父当作“合目的”的代表教导世人不要舍本逐末;汉人伏胜的《尚书大传·略说》摘要记载了当时周部族内部围绕战与和的激辩;《史记》也概略交代了这次迁徙并谋求的原因和过程。

以上史料记载名为褒扬古公亶父,字字句句摆明了周人对殷商江山社稷的蓄谋已久,跟商王的圣明有为或腐败无为关系不大,纵使成汤大帝再世,武丁大帝重生,周人的野心或雄心也照样爆棚。周人如此不小心,在自己的官史上暴露了真相,这也说明凡是道德至上主义者,智商多少有点小缺陷,不太会遮掩。宋朝的赵匡胤就遮掩得很好,直到今天的史书上,他都是因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被迫当上皇帝的,其实他要是打心眼里不乐意,谁又强迫得了他呢。

迁徙到岐的周人在古公亶父的领导下,把岐山脚下的周原划分成若干个邑落,开发荒地沃野,营建城郭,设立宗庙、太社、中央朝廷和王室机关,封官分职,大力发展农业生产,为灭掉殷商夙兴夜寐,积极准备。

孟子曾不吝溢美之词赞颂周太王专爱他的妃子太姜(“周朝三母”太姜、太任、太姒之首,一说太姜是商王武乙之女,帝文丁的妹妹,待考),不娶其她妻妾,故而“内无怨女,外无旷夫”,民政工作没得说。司马迁也照葫芦画瓢:“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古公亶父的三个儿子里面有个老三叫季历,就是被后世某些人称为“国民老公”的王季历(这里的“王”不是姓王的王,而是君王的王),周太王最小的儿子,据称身价过亿,天资聪明,能文能武,人品也好,兼以风流倜傥,俊逸非凡,女粉无数。民间传说当时周原的姑娘们一见到王季历现身公共场所就拼命围观,发出一阵阵的大声尖叫,有的求婚不成还当场昏倒了,急救都弄不醒。然而洁身自好的王季历从来没有闹过绯闻,他的心里早就爱上了一个叫“太任”(一说“太任性”,待考)的白马女王,殷商王室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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